那一瞬间露出的落寞和痴缠,让他眼痛的不忍在看。
这么拼命,就是想早点去陪他吗?
这世界在没人是你留恋的吗?
万丈金光笼罩大地,碧波无痕。
一日时间攻破无边湖城,这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然而库杂木等的兴奋还没有演绎出来,琉月的下一道命令已经令来。
全线北逼,十日内必须到达鲜卑王城,吞并所有这片土地上的鲜卑势力,和攻过来的匈奴势力。
北牧四十万大军,北伐。
“你的伤势好好包扎一下。”
“没事。”
“你需要休息。”
“不需要。”
“你停住,你这么满身是伤,还要硬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就这么打算累死自己?”
“没给澈报仇之前,我绝不会死。”
“你……”
“废话少说,掌军,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冰冷而决绝,欧阳于飞看着一身铁黑色纵马而去的琉月,在炙热的金光下,明明如此美好,却让人心冷如麻。
蓝天白云飞卷,尘土飞溅飞落无相。
而此时中原一隐蔽地点。
“什么,月去了北牧?为什么?”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诧异,带着气血不足的微弱。
“不知道。”
“不知道?”掉高的声音,在热气中被风吹散在天际。
扑朔迷离1
杀伐天下,群起咆哮。
碧蓝的天都好像要被这杀伐渲染的炙热起来,带起那微微的薄红。
北牧这方琉月的攻势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中原傲云和雪圣与冥岛后金的对战,也进行的轰轰烈烈。
冥岛虽然只带来了二十万兵马。
但是,那种精炼程度几乎是中原几大国完全比拟不了的。
就好像,冥岛上的这些兵马闲来无事,每日里都是在不断操练阵法,攻防一般,精准的让人叹息。
犀利的让人遮挡不住。
那,完全高过了傲云等国的高度。
有冥岛九圣为帅,有二十万兵马为中流砥柱。
在以后金五十万兵马为辅助,冥岛九圣利剑所向,几乎有点所向披靡的感觉。
城池一个一个被攻破。
势力一个一个被瓜分。
胜利的天平好像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冥岛。
但是,就是因为如此的犀利,就是因为如此的来势汹汹。
反而激起了雪圣国和傲云国的同仇敌忾。
激起了两国背水一战,不是生就是死的决绝。
战鼓擂动,号角升空。
血杀到底,拼死抗争。
土地,一寸一寸的争,城池,一个一个的守。
分兵而合,合兵而分。
今日,在傲云的边境上回击冥岛的是傲云的兵士。
明日,在同样的边境上回击冥岛的就可能是雪圣国的兵士。
两国联合,生生抗衡。
冥岛兵厉,傲云雪圣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
一时间,战场直接白热化。
而就在这白热化的战争中,那首当其冲的天辰,还是依旧悠闲悠闲的沉静着。
扑朔迷离2
既不支持雪圣国和傲云国。
也与冥岛没有任何的瓜葛。
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在旁观着这场战争,这场本来应该是以天辰为开始的战争。
天下热闹纷纷,唯独罪魁祸首的天辰,沉静着。
傲云国皇宫。
独孤夜一身冰冷看着手中传来的消息,缓缓的道:“还是没有动静?”
“是,既不答应出兵,也不支持冥岛。”天涯面色很沉。
这中原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冥岛若是攻破了傲云和雪圣国,他天辰一家难道还能独自存活下来不成。
迟早也是被冥岛灭了料。
这天辰太上皇到底在想什么?
坐山观虎斗,也不是这个时候能观的。
“这轩辕易想干什么?难道想渔翁得利?”边上傲云国主脸色已经沉的不能在沉。
渔翁得利,这四字一出,独孤夜突然皱了皱眉。
“殿下,你说天辰是不是想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来坐享……”轻水的话还没说完,独孤夜突然摇了摇手。
“他没那个魄力。”
清清淡淡的六个字,让独孤夜身边的几大重臣都哑言了下来。
是的,轩辕易若是有这样的城府,当年的天辰也不会就是一个中原七国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国了。
何况,天辰想最后来一扫狂澜,凭他的实力还做不到。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要是有人知道,又何须提出来问。
一殿短暂的寂静。
独孤夜抬头看了眼窗外,蝉鸣蜂绕。
渔翁得利,他的父王提醒他了。
扑朔迷离3
天辰太上皇轩辕易没有这个城府。
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凭借他的脾性,他绝对做不到如此沉稳的不动声色,要知道他傲云和雪圣国若是一个支持不住,紧跟着灭亡的就是天辰。
最好的计策就是联手一起对付,这只要是个王,就能想到。
但是,目前的情况却是天辰一动不动,沉稳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样的情况,轩辕易做不到。
但是,有一个人做得到。
若说是这个人在背后图谋大的,他绝对不质疑天辰目前的做法。
那个人的野心和手段,他一直都是引为最大的对手的。
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王儿,寡人看……”
“来人,吩咐下去,全力调查天辰王轩辕澈的皇陵事宜,给我确定那将要下葬的人到底是谁。”
傲云国主的话才开口,独孤夜突然一指弹出手中的信息,满身冰冷的沉声令道。
天涯,轻水,等大将顿时一愣。
“那灵棺已经封了啊……”傲云宰相诧异的冒了一句。
虽然天辰还没有做出公告天下的事宜,并不表示他们不知道进程,那轩辕澈运回的灵棺,已经封了。
这是不能在打开的啊。
“我一定要知道里面到底躺的是谁。”冰冷而决绝的话从独孤夜的嘴里吐出来。
那清冷却深不见底眼,带着一个表情,不择手段。
那怕最后得罪天辰,也要破开那封了的灵棺,确定那里面到底是谁。
扑朔迷离4
傲云国主,天涯,等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嘴角齐齐有点抽动。
“是。”
举目扫了眼窗外碧绿的蓝天白云,独孤夜的眼很沉。
他是亲眼看见他死了的,那个位置的伤势不可能装,但是……他现在起了疑心……
夏风帘卷,带着逼人的暑气。
而同一时刻雪圣国的皇宫内。
“什么,你们没有查到?这是什么意思?”云召看着眼前他的心腹,声音很冷。
高瘦个子的男子,跪在云召面前,听见云召冰冷的询问声,额头不由微微冒汗。
“无法靠近,根本靠近不了。”低声快速回答。
“靠近不了?”云召听着这回答,缓缓的朝后靠在了椅背上。
“是的,太多的人看守,那秋痕和彦虎手下的龙骑卫,几乎寸步不离,上千人轮流守在旁边。
我们的人混不进去,一路上连靠近都做不到,更加攻不进去。”
男子边回禀,边头低的更低了。
那上千的龙骑卫全部是秋痕和彦虎的心腹中的心腹,那都是相互熟悉的不得了的人,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而要在这天辰最好的龙骑卫千人的保护守候中,抢进去看,制造混乱突进去。
除非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否则怎么可能做到。
若人数比他们多,武功比他们高,在天辰的土地上,除非完全破脸,否则更加不可能。
因此下,他们一路追到天辰国都,都没有任何机会,看清楚那里面到底是轩辕澈还是谁?
扑朔迷离5
靠在椅子背上,云召眼珠转了几转。
突然凉凉的挥了挥手,沉声道:“秋痕和彦虎在不在?”
高瘦男子一听,想了半响道:“不知道,我们靠近不了,但是我一路上没有看见过他们两个人。”
是的,他一路上确实没有看见过。
只是不知道是在内层,他因此没有看见,还是根本就不在一路。
云召听着此话,半响伸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下眉头。
眼,深深的沉了下来。
“继续查。”
“是。”
微风荡漾,却解除不了这份炙热。
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中原熊熊兵马对撞,一寸一分斗智斗力,战场整个白热化。
而北牧,此时琉月一番顺风顺水,那场面完全是顺着她来的。
相比之下,血腥不足,但是激烈却有余。
琉月不懂打仗,她不太清楚怎么排兵布阵为最好。
不懂战场的因时制宜,更加不是太清楚什么阵势,攻防,怎么打才是最有利。
但是她明白一点,擒贼先擒王。
这年代不同于现代社会,那首领都是隐藏在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一场仗都打完了,可能都没看见过他们的人影。
而是,身先士卒,中军指挥冲杀与最前方。
以自身鼓舞着士气,挥毫着进攻。
所以,在带动士气的同时,也最能泯灭士气。
从擒拿匈奴王开始,琉月就相当的清楚,这年代的战争,只要杀了主帅,就算有百万兵马,那也是无头苍蝇。
因此下,琉月根本不做其他的指挥。
扑朔迷离6
千军帐中,单骑深入。
兵马场上,一力孤先。
擒贼先擒王,杀伐天下,力擒敌兵首领。
主帅身死,纵千军万马也会立刻崩塌。
因此,这一路杀至鲜卑王城,北牧的四十万兵马几乎都没有什么正面的冲锋。
一是,匈奴和鲜卑十七族都没想到北牧这个时候发难,准备不足。
二是,琉月一路行来,利剑所向,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那种血腥的杀气,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就如一只标枪,击杀而出,见血封喉。
所有仓惶回转对付北牧的主帅,直直被琉月截杀与万军之中。
匈奴,鲜卑十七族,兵败如山倒。
只七日,北牧四十万大军,如过无人之境,直杀入鲜卑十七族王城,堵住了匈奴和鲜卑十七族最后的力量。
碧蓝的天上,白云随着微风,轻快的飞速漂流。
幻化出无数的形状,帘卷着苍穹的美妙。
战鼓擂动,杀声震天。
在那美妙苍穹的下方,草原上正进行着铁血的征战。
一身铁色劲装,琉月驾着骏马,如飞一般追杀着前方飞纵而去的,杀入鲜卑十七族的匈奴主帅。
风声劲急,吹起琉月的黑发,酝酿出阴森的杀伐。
两匹骏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前方拼命狂奔的匈奴主帅头顶已经见汗。
这两日从溃败的后军传来的消息,北牧的主帅摄政王耶律琉月,是一个专杀主帅的恐怖高手。
回去抵挡北牧的兵马,主帅没有一个从她手里逃脱。
扑朔迷离7
这样的压力下,这匈奴进兵鲜卑十七族最大的主帅,此时已经身体都开始战栗起来。
那身后射来的阴寒杀气,就算如此炙热的天气,也遮挡不住。
“主帅,快……”
随后接应的匈奴兵马眼看如此,一个个狂冲而来,急躁的狂叫声响彻在天际。
对垒的两军,此时也忍不住的微微停下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追一跑的两人身上。
任何一方的溃败,那都是直接影响全局的重要转折,。
所以,战场上那一方的士兵的眼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冰冷的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朝着匈奴阵营急冲而去的匈奴主帅,琉月的脸上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栗。
手中匕首紧握,胯下的骏马速度是越来越快了。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两方的剧烈是越来越近。
“嗖……”刺耳的破空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朝着琉月就射了上来。
那是周围的匈奴兵马,眼看着琉月就要追上他们的主帅,仓惶下朝着琉月就射了出来。
寒栗的箭头破空,全部朝着狂冲而上的琉月。
琉月几乎已经追到了匈奴的兵马阵营当中。
端坐马上,琉月控制住身形,眼角扫着各方利箭的来势,以最小的幅度躲避着射来的利箭。
唰,一偏头,一支利箭从琉月的脸颊边射过。
身体陡然在马上一个翻转,两枝利箭从琉月陡然后仰的脑袋上射过。
看的周围的人几乎一口气全憋在了心里。
狂追而上,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扑朔迷离8
该死的,而就在琉月狂追着那主帅的当口,欧阳于飞从另外一面,没有骑马,飞纵着就朝这方而来。
手中握着两块石头。
脸色很是难看,眼看着琉月就要追入匈奴的阵营,欧阳于飞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机会,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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