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轩小脸红扑扑的,就着凌影的话连连点头,表示他也没有参与,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王贤羽鄙夷的看了这三人一眼,笑得极其猥琐的说道:“瑶瑶你真想知道啊?”
“说吧。”
“说了你可别怨我污了你耳朵啊!”
“早就被你们污得不能再污了。”
“……”
“到底怎么回事?”
王贤羽摸了摸鼻子,“嘿嘿”怪笑了两声,说道:“就是偷偷溜进太后娘娘的寝宫,在她的床上,藏衣服的柜子里放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
“你问彤丫头吧,是她弄出来的!”
云清彤猛的转过头去狠狠盯上了王贤羽,嗫嚅着粉唇,好半晌才吼道;“死胖子,那分明是你们让我弄出来的!”
慕言峻和慕言决两兄弟勾肩搭背的,相视一笑,说道:“好了彤彤,你也别生气,谁让你最厉害呢,只能让你来做出那个了,不就是一些白色的黏糊的还散发着腥臭味的东西嘛,你要纯洁,不能想歪了。”
云清彤脸蛋当场爆红,“嗤嗤”的冒起了青烟,小心的瞄了叶清瑶一眼,嗫嚅着说道:“只不过是用一些特殊的物品相互融合而成,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叶清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色的黏糊的还散发着腥臭味的东西,亏得彤彤脸皮够厚,一点不含糊的就做出了这样的东西来。
这群人中,除叶清瑶外外,就数云清彤的药理学得最好,经常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利用一些材料做出类似那个精什么什么液的东西,还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太后娘娘的寝宫之中竟然出现了这样污秽的东西,也不知道会把她老人家气成个什么样。
虽然那些并不是真的,只是用其他材料配制出来的而已,但她们不知道啊!而且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太后娘娘,也是不好伸张的,那也就只能强忍下了,或者找个另外的借口去寻找竟敢亵渎太后娘娘的大胆狂徒。
“你们在太后娘娘的床上和衣柜里洒了这些东西?”
双胞胎笑眯眯的点头,说道:“顺便在离开的时候,我们还顺手拿了些东西,放在御花园内了,也不知道等天亮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发现。”
叶清瑶再次扶额,她突然觉得头好痛啊,这群家伙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让他们留在京城,真的好么?
她已经不想问他们拿了什么东西放在御花园,因为那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她不想知道,她也绝对相信明天肯定会有相关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天她正在朔王府内和凤渊容在凉亭里对弈,云清轩的脑袋突然从柱子后面探了出来,然后云清彤、凌悦、双胞胎、王贤羽都探出了脑袋,只有凌影最老实,直接大步走进了凉亭,然后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两人下棋。
王贤羽轻咳了一声,做作的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也进入到了凉亭内,随后几人相继跟进来,却都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做出一副专心的看他们下棋的模样,只是眼珠子却不停的朝凉亭外面瞟去。
管家出现在了视线内,让他们齐齐眼睛一亮,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然后继续故作平静。
这位管家名为陆峰,今年二十五岁,长得虽不是英俊潇洒,但也非常的清爽,是那种让人一眼就会忍不住心生好感,生不出厌恶来的类型。他一直都跟随在凤渊容身边,自是忠心不二,对云清轩他们几个,他都认识,并且相处过不短时间,相处愉快。
进入凉亭之后,他先行了礼,然后眼神从王贤羽等人身上一扫而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肩膀也抖了几下,似乎在强忍着笑,顿了下才说道:“王爷,刚传来消息,宫中出事了。”
“什么事?”凤渊容在棋盘上落了一子,随口问道。
陆峰的肩膀又抖了一下,轻咳一声将几乎已经到嘴边的笑声咽回去,说道:“有人在御花园内发现了一些女子的贴身之物,被高高的挂在树上迎风招展,经过辨认,发现那些物品全都是太后娘娘的。太后娘娘被气得晕倒,太医院里都忙成了一团了。”
凤渊容抬头看着旁边一个个皆是眉开眼笑的伙伴,脸上笑容不变,似乎心情还算愉悦,说道:“太后娘娘晕倒了?那么若按规矩,本王是否应该进宫去探望?”
“全凭王爷自己的心意,不去探望也无妨的。”
“可本王想去。”
“那属下马上去准备。”
“不用准备了,本王只是想去看看太后娘娘被气成什么样了而已。”凤渊容笑着阻止了陆峰的准备,笑意盈盈,让人如沐春风,再一看,却又好像是那阴险狐狸的狡诈卑劣。
凤渊容进宫探望太后娘娘去了,叶清瑶坐在原来的位置,盯着棋盘看了许久,缓缓落下一子后,才抬头看向旁边那几个几乎要翻了天的伙伴,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了怎么办?”其实她倒是不担心会被查出来,不过就是无聊之下随口这么一问。
凉亭内一静,然后云清彤谄媚的凑了上来,说道:“好妹妹,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我非常相信你的哦!”
“彤彤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吗?见死不救这样的事情更是比吃饭还要正常。”
“那是对别人,我们什么关系呀!我们可是姐妹,比亲姐妹还要更加亲的姐妹!再说,那个太后本来就是要跟容哥哥作对的,难道我们对她恭敬有加,她就会转而站到我们这边来了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就是因为这样,若是被她查到那些事情是你们做的话,势必会以此作为借口来对付师兄。”
云清彤才不管这些呢,倒是朝叶清瑶挤了挤眉,说道:“还叫什么师兄啊?皇上都已经赐婚了,瑶瑶你应该改口了。”
叶清瑶俏脸稍微烫了那么一下下,刚才讨论的那个问题便也这么揭过了。
凌悦坐在旁边,捂嘴轻笑着说道:“这不还没有成亲吗?自然现在还改不了口咯。对了,可都还没有成亲呢,若是想要勾引容哥哥的话,可要趁现在最后的几天了哦,不然的话,最多也就能争个侧妃来当当,太低级了!”
叶清瑶瞥了她一眼,悠然说道:“看来小悦儿是想要嫁人了,我看京城里倒是有不少的好男儿,不会小悦儿喜欢什么样的,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帮着你一起找找。”
“我就喜欢容哥哥这样的。”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得举办个招亲大会才行了,不如就由凌影你来负责吧,给你家妹妹好好招个夫君!”
凌影没想到他站着连呼吸声都放缓了,这火竟然还能烧到他的身上来,不由抬头望了望天空,思来想去发现这把火他真的避不过去,再权衡了得罪双方的利弊,最后毅然说道:“悦儿都已经十七岁了,瑶瑶比你小一岁都已经快要嫁人,是应该找个夫君了,至少定个亲也是有必要。”
凌悦水濛濛的看着自家三哥,半晌小嘴儿轻扁,不胜娇柔的说道:“三哥,你怎么总是帮着瑶瑶呢?我可是你亲妹妹啊。难道你其实是喜欢瑶瑶的?所以才会帮她一起来欺负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才会已经二十岁了,却连个定亲的女子都还没有。”
这话说得凌影浑身一凉,连忙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凤渊容那个笑面虎的身影,才轻轻的松了口气,扯着嘴角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哥这是关心你,你怎么反倒诋毁起三哥来了?”
“那好,你妹妹我就喜欢容哥哥了,我的好哥哥,你去帮我把容哥哥招来当我夫君吧!”
凌影当场吐血,他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王贤羽蹲在栏杆上,和双胞胎凑在一起暗暗偷笑,同时对兄弟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千万别想让他们因为同情兄弟的遭遇就挺身而出哦,那是会死人滴!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比如,云清轩。
他特天真特无邪的看着凌悦,说道:“悦姐姐,你喜欢凤渊容那魂淡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哦!”
“小轩,你刚才有说了什么吗?”
身后响起一个很温柔的声音,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啊简直,然而云清轩却猛然打了个冷颤,连忙转身看着正温柔笑看着他的二姐姐,如哈巴狗一般的凑了上去,在她身上蹭蹭,说道:“二姐姐,小轩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哦,只是听到有人好像要跟二姐姐你抢凤……容哥哥,小轩正想要去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魂淡呢!”
叶清瑶伸手特温柔的摸了摸云清轩那毛茸茸的脑袋,说道:“乖!”
众人恶寒,齐齐打个冷颤,同时丝毫不吝啬对轩小子的鄙夷不屑,这小子在他二姐姐面前,真的是太木有骨气鸟!
另一边,凤渊容进了皇宫,美其名曰是去看望太后娘娘,实际上嘛,大家都明白的哈!
刚踏进慈寿宫,他就听到了三皇兄那抑扬顿挫,煞是好听的声音:“皇祖母您可千万要缓下心来,您可是尊贵的太后娘娘,岂能被这么点小事就气倒了呢?不就是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挂到了御花园嘛,你当那只是做了个梦也就过去了,何必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起?就为了这样的小事竟然还晕倒了,哎,您是不知道孙儿有多伤心着急啊,一听说这是就马上进宫来看望皇祖母您了。哦对了皇祖母,听说昨晚您寝宫里出了点意外,不知是什么事?说不定跟御花园的事情是同一个人干的呢,您说出来了,孙儿才能帮您追查犯人啊!”
乱七八糟的东西?为这样的小事竟然还晕倒了?马上进宫来看望?昨晚的事?
不管哪一句,都足够将太后气得醒过来再晕倒一次。
凤渊容听着这些话,不禁失笑,在宫女战战兢兢的引领下踏进了太后的寝宫,就见太后正斜倚在床榻上浑身颤颤,脸色忽红忽白又忽青,愤恨的盯着某人却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顺着太后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月王殿下翘着个二郎腿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两只手上一只酒杯加一个酒壶,说几句话喝一口美酒,姿态悠闲,神情惬意,面对太后的怒气却又视若无睹,满脸无辜。
这般挑衅的神态,岂能不将向来对他恨之入骨的太后气疯?而这正是他乐意见到的,至于说太后的刁难,他就更加无所谓了。什么样的刁难没有面对过?最多也不过就是那样,他根本就无所顾忌!
他又喝了一口酒,转头看向刚进去的凤渊容,笑着遥遥敬了他一杯,说道:“呦,七弟你也来看望皇祖母了?来来来,为兄先敬你一杯!”
“谢三皇兄!”凤渊容走过去顺手将他手中的酒杯接过,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神情温润,姿态优雅,与月王兄弟二人一站一坐,相映成辉,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
只是他们兄友弟恭的时间和地点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本就被凤渊辰气得不轻的太后,更是气喘如牛,咳嗽连连,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朔王,你这是来看哀家笑话的吗?”
凤渊容将酒杯还给了三皇兄,转身微微屈身朝太后施了礼,道:“孙儿听闻皇祖母身子不适,特进宫来看望皇祖母。不知皇祖母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好,很好!”太后说得咬牙切齿,对这个连她都是才刚在两个月前知道的皇孙,太后娘娘不说半点感情也没有,更是对他深痛恶觉,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容贵妃竟然还给皇上留下了一个皇儿,还被送往国师大人那里让国师收为了弟子!
她直觉的便认为凤渊容能拜国师为师是因为凤玥,而不是凤渊容本身天赋异禀被国师看中,谁都知道能成为国师的弟子将会给他们带去怎样的好处,皇室中的这些个皇子王爷们,谁不想让国师看好,能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凤渊容大方的忽视了太后阴冷的目光,犹自笑得温润,说道:“如此孙儿也就放心了,还请皇祖母千万保重身子。”
“难得朔王一片孝心,哀家甚是欢喜,那追捕昨晚贼人的事情就交给朔王你来负责了!”
“谨遵皇祖母懿旨!”凤渊容没有因此变色,甚至眼底还划过了一道诡异的光芒,抬头看向太后,说道,“如此一来,还要请皇祖母将昨晚之事仔细的说一遍,也要方便孙儿早日找到那贼人。”
“你……”
“皇祖母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可难办了,孙儿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追查烦人?”
凤渊辰依然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摇了摇酒壶,发现竟已经空了,随手一扔也不管扔到了什么地方,只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被砸到了。
在满室宫女太监的抽搐之下,罪魁祸首却连眼角都没有瞄上一眼,摇晃着站了起来,打个酒嗝,顺手搭上了凤渊容的肩膀才看看站稳,将锐利隐藏在醉眼朦胧之下,说道:“七弟,你才刚回京城,恐怕还有许多事情没有知道清楚,其实皇祖母向来仁慈宽怀,深得众人的爱戴,而对她无礼的不肖子孙也就那么几个,你只管往那几个身上查就是了。皇祖母,我说得对吧?”
“哼!”太后娘娘的脸上挂不住,她真是恨透了这个三番两次的让她没脸的凤渊辰,只是他已经再不是九年前那个连未婚妻都差点被二皇子抢走的弱势小子。
三年流放期间,她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想要让凤渊辰再也回不来,然而唯一的一次差点得手竟被傅颖童那个贱人给挡下了。不过那次害了傅颖童肚子里的孽种,还让她以后都再不能怀孕,倒是让太后有了一些安慰。
再说流放回来之后,凤渊辰虽主动退出了皇储之争,但他却只要有一丁点能跟她作对的机会就会死咬着不放,那不管不顾的狠绝样儿,让太后每每想起竟都有种冰凉的感觉。
这些年来,皇上对他越发器重,更将皇城十万禁军和北方边境五十万虎跃军交给他统帅,朝中人都知道皇上是将月王当成下一代皇帝的臂膀在培养,加上凤渊辰确实出众,朝中上下无一人敢反对半句。
大皇子和淑妃一直都试图拉拢他,只是至今没有个结果,一直到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皇七子,当年容贵妃拼死生下的孩子,心思灵活的人马上就猜到了什么,就算不那么灵活的,也很快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话说月王三岁时便死了母妃,之后则被放养在后宫,因为凤渊辰那桀骜的性子没有哪个娘娘敢领养,一直到后来容贵妃进宫,其中的究竟无人知晓,只知道六岁的凤渊辰突然有一天住进了容贵妃的华容宫中,此后的三年,他成了贵妃娘娘的跟屁虫。
凤渊辰堂而皇之的占据了凤渊容的马车,一副打算跟他去朔王府的模样,凤渊容自不会反对,亦是斜倚在对面,犹自想着自个儿的事情。
凤渊辰看着对面的七弟,突然轻笑了一声,眉宇间已少了先前面对太后之时的锐利煞气,反而带着些怀念的说道:“七弟,你长得真像贵妃娘娘!”
这话将凤渊容的视线吸引了过来,笑着说道:“父皇也这么说,不过我却并不记得母妃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你那时刚出生嘛,哪里会记得?不过你刚出生时真难看,跟只猴子似的!”
凤渊容嘴角一抽,选择性的无视,问道:“三皇兄上了小弟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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