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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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息-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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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队队长保管。文末用朱笔书着几个大字“记!谨慎,勿分散,速离会场”

    益纬、一诚看罢,正走到休息室门口,一开门要吩咐众人;一看…休息室空荡荡一片,哪还有人,益凯他们都去了哪呢?

    卷其九:乙木封根穴活

    子时,戊土纵铅虎出阳关张益凯十七岁172/57南华高中热舞社地板团员,从小父母离异和哥哥住在独居的伯父家,自国中起随哥哥拜国术名家谢逸夫为师,修习易筋经与伏魔拳。这次和廷威一伙人奉师命组了一队参加以神兵冥甲为采的比武大会。才打胜头战,就在休息室中意外接到消息自己这队竟直接取得最后冠军。

    就在益纬和一诚去会场领取神兵时,益凯起来问了身边的阿威“你知道饮料要去哪拿吗?”

    廷威见问,就起身示意要一起去拿,这似乎是一种惯例,好朋友吵完架,合好之后总要一起去做什么事,来彰显友谊。

    然而益凯心头一转,虽然己经不怪阿威了,但觉得这样就算了太便宜他了,而且也未免俗套,就半开玩笑地白了阿威一句“你要去吗?那你去就好,我不去了。”

    廷威大概看得出来益凯这么说没不高兴的意思,就由得他,问他“你要喝什么?”“都可以”

    廷威走出休息室时,刚好启明也走了出去,他临走前转身交待一句“我去找我小师弟”,这一下休息室只剩益凯一人,也怪无聊的,他开始后悔自己没跟着廷威一起去;过了好一阵子,益凯心想廷威也该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正盘算着要出去找找,突然间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站门口,二话不说一件物品被扔了进来,益凯伸手一接,似乎是件衣服,仔细一看,正是阿威身上所穿的墨绿色背心,上面还黏着一张纸:“带此衣到馆外公园紫长椅上”。

    廷威去馆内服务处拿饮料,正在走回休息室的路上,突然一个挂着工作人员证的服务生向自己跑来:“你是一鸣队的吗?”“嗯,对啊。”“你们队上在会场上跟人家打起来了,你快跟我来!”说着就急领着廷威往转角走道上跑去。

    这走道虽然跟廷威之前去会场的不同,但他想也许是事出紧急所以工作人员带自己绕远路,也就没多问。果然走道尽头一扇门进去,一片黑压压地像是机房的房间。

    廷威正觉得太暗,犹豫着要不要叫那服务生开个灯,只觉得背后一股妖气,一瞬间还来不及回头就被重手法点住胁下穴道,接着又被点了几下,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地倒在地上。房间的灯被打开,袭击自己的正是之前交过手的森护法,除了带自己来的那伪工作人员外,就只剩第三人一脸妖邪、有点苍老、带点贵气的家伙,负着手站在一旁。

    森护法弯下身一把抓向廷威的胸口,把他胸前所戴那条跟益凯作结交信物的拳形项练举了起来,接着往那老人看了一眼;那老人低了头,开口说了句“照计划,带走。”跟着那伪工作人员伸手扶起廷威身体,竟一把将廷威上身唯一的一件背心给脱了下来,他勤练舞艺和街舞的精实身躯就这么赤裸地展现在敌人眼前。

    那工作人员脱去了他的上衣后,跟着脱下了他的球裤,正要起身,森癯法突然说“还不够,要三件,哼,只怪你穿得太少喽~”。那工作人员便把廷威身上最后的一件四角裤给脱了。廷威只能摇着头,却无力阻止暴行,他一丝不挂地被放进一个大纸箱里,感觉到自己被以某种推车推着移动,自己完全赤裸,这一路上倒也不敢开口,必竟有点生死事小、名誉事大的念头。

    过了一段路,又被用车戴走,等到箱子被打开时,已在一个树林里,他被放到一个石桌上,哑穴被解开;那老人目光严厉地看着他:“死老头好聪明啊,谁会猜得到他竟然让你去作那谢秃驴的徒弟,我看连你师父自己都不知道吧!”

    廷威心想这老人年纪必然甚大,才会叫自己师父作…那个…和尚(谢逸夫本是佛门弟子,后来才作道人;而廷威在心中也不敢叫师父作“秃驴”);但那老人说的话自己是一点也摸不着头绪,而他竟也称某人那“老头”,想必那“老头”定然很老很老。这么一想,心头恐惧略减,倒还有点有趣。

    那老人看廷威面露玩心,以为他不怕自己,甚至想他年纪尚小。便脸色和缓地低声说着“也许你不认得我了,我是你教主叔叔啊,我跟你们家老头交情很好的。说实话,我也不想对你动粗,只是听闻你们家“龙息”大名己久,想跟你借来看看罢了。”

    廷威听到“教主”二字,心头大惊,眼前这老人竟然就是五魔之一的西魔无上教主。饶是他机警,脸上不动声色,见对方莫名奇妙地跟自己攀交情,干脆顺水推舟从他口中问点情报也好。

    “你既然跟我们家…交情很好,那怎么你没看过“龙息”呢”(廷威本来要学着说“我们家老头”但心想自己也许不该这么叫,又不知该叫什么好就混着过去)

    “有啊,老头本来也是要给我看看的,只是,你知道,唉,他死得早。”那老人说着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谎。

    “那…你知道“龙息”是怎么个样子吗?要是我随便拿样东西唬你怎么办?”要来了!廷威心想,这下就可以知道那龙息是什么东西了。

    就在此时,那个伪工作人员跑进树林(廷威这时才发现本来他并不在场),他在森护法耳边说了句话,接着脱下工作服,身着穿的是无上教教徒的衣服(廷威刚才在会场里见过);那森护法则向无上教主使了个眼色。

    那教主立时扳起脸,狠狠地说着:“不怕告诉你,我是没看过它的样子,但龙息的滋味我倒尝过”

    廷威心想,那龙息要不就是个可以吃的(这不太可能),看那教主的样子,多半是个会带给人伤害(滋味)的东西。而那教主多半吃过这苦头(滋味),但却又没见过它的外观。

    教主打断了廷威的思绪,挌下了狠话“你要是也说你没见过,那我也只好相信了,只是你这条小命,我看留着世上也是多余的吧。”

    廷威心头难免一冷,但他还真没看过,只好淡淡地回道:“要是…我…忘了呢?”

    “忘了?他说他忘了!”突然间无上教主转过身去和护法、教徒对看了一眼,跟着三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嘹亮,直像是老电影里歹徒要对捉来的小妞施暴前的狂笑。廷威这时才知道电影拍得并不算夸张,又因此突然祈祷着会有个英雄来救他这个“美”。

    歹徒的笑总是会停的,通常是因为底片有限,无上教主走近廷威身边,又点了他的哑穴,说了句“你会想起来的。”转身走到一棵大树边,抱着大树树干,闭上了眼似乎在运功模样。

    森护法走到廷威身边,摸着他结实白净的大腿说着“你想,我们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谁看了?”

    廷威听着,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该不会是…”)他惊惧地看着森护法不安使他连隐藏情绪的自制力都没有,他宁可没人来救自己也不要阿凯被卷进来,他开始怪自己没事祈什么祷,开始怪自己在半路上为什么不呼救(“要是他落入这些魔教手里…”)

    森护法看着廷威的神情,满意地笑了一下,他们从那天袭击二人后,就派人暗中观察,知道这两人正是彼此的致命伤,要问出龙息下落自然从此处下手。他带着奸笑走到另一棵树,也抱了起来。

    廷威看见那教主和护法所抱大树枝叶竟慢慢枯黄淍凌,看样子像是其养份被二人所吸走,一段时间过去,本来又不知所踪的教徒又从林中现身:“那小鬼上山了,正在林外”

    森护法闻言走到廷威身边,问了他一句“想起来了吗,龙息?”跟着拍开他的哑穴。廷威本来也想了无数套说词,但一听阿凯果然被诱进来,一时间觉得这套颇多破绽、那套太过大胆,一但事关好友性命,便不敢随便扯谎,突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言地楞了一下。

    森护法突然又点住廷威哑穴:“别想说些有的没的,更别想撒谎,你错过这次机会了,下次我问你,最好马上开口说实话!”

    ******************************

    益凯突然间接到廷威身上的背心,跑到门边一看已不见来人,他心里一阵不妙的预感,不敢多想便直往馆外奔去,一路上除了心中挂念着阿威,还有一丝丝期待他会从某个岔路上跳出来跟自己说这只是开个玩笑,报复自己方才跟他呕气而己。

    依指示来到公园,那公园有七张椅子,恰好依彩虹颜色排列,益凯一看那紫椅上坐着一个流浪汉,看样子还是个瞎子,他身边正放着一件球裤,“是阿威那件”益凯看到这裤子,最后一丝期待都没了,至少廷威不会为了开玩笑连裤子都不要。

    原来那森护法做事极谨慎,刻意要益凯把衣服带走,是避免他队友有人捡着赶来帮忙,又刻意安排一个流浪汉坐在紫椅上,是避免路人靠近破坏了安排。

    益凯拿起那球裤,又是一张纸“带衣裤到西南方山腰蓝色废弃丰田车前”二话不说,看准方向认着山头拔腿就跑。跑了半个小时有,终于上了山腰,看到了指示上的那辆车。

    益凯看了一下车内有没有人,但结果让他失望;却见车前头挡风玻璃上放着一件四角裤,一样有纸“进林里,登阶,见符左转”他来不及想到好友阿威现在一丝不挂的模样,只着急地进了树林,爬着登山客砌的便阶,依着符上的指示走去。

    益凯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空,林中被人清出一大片屋子般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大石桌上,自己最重要的好友阿威正一件衣服也没穿地躺着。益凯连忙走近他要帮他穿上衣服,但却被人挡在前头,他转头看了一看,三人之中倒有一人是老相识–森护法,看三人服色挡着自己的那人似是魔教教徒,而另一人要不是魔教祭司便是那无上教主。

    廷威听见树林里有动静声音,早就转过头去盯着看,他看着阿凯喘着气进了空地,看着他见到自己心急的样子,廷威自己又何尝不为他担心;跟着森护法朝自己走了过来,问了一句:“你想起来了没?”

    廷威二话不说大声喊着:“快走,去找你哥,我…”话还没说完,又被封住了哑穴。

    益凯听见了却没有转身逃离,他根本动也不动,轻轻放下了手上的衣物,转身对那老人说:“你们想要什么?”那老人一派傲气开口说:“我身为一教之主,向来说话算话,你接得了我三招不倒,我就放你两人离去怎样?”

    益凯闻言,知道对方正是无上教主,虽然不敢肯定自己能过得了三招,但也无计可施,看了阿威一眼,摆开了架式:“来吧!”

    之前那次益凯虽然曾以仙术引动奇麟神威,破空移转抢救廷威,但之后欲试非但不得其法,偶有成功也只能移出半步之遥;料想自己仙术修习不足,那日阴错阳差、意外才成功的,便也不敢仗恃。因此面对邪教教主,也只有硬拼一途。

    无上教主一看见益凯架式,哼了一句:“伏猫拳“进庙拜拜”嘛~谢老头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吗?”跟着说“第一招来了”左掌大手一举,高高挥下。

    益凯见对方一开口就道破自己招式(他所使的本是伏魔拳的开门招式“揖让而升”)虽然并不意外,但难免心头受挫,便使一招“仰天长啸”双拳直往无上教主手掌迎去,心想一击不成再退,便是一招。

    哪知一掌双拳甫一接触,无止尽的掌力直往益凯压来;益凯只觉得那掌力带着浓烈妖邪的腐臭味,一招接下,便被这庞大的掌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把全身所有的内力都聚在掌上,勉强撑住,脸上本来还硬挺着不想让阿威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妖人小觑,但慢慢地把持不住,露出了吃力痛苦的表情。

    本来自从师成下山后,虽然益凯心性较廷威沈稳,但也难免自认小有成就,更何况比起正派同辈,已是其中一二人物;这次大会,看到启明的功力也只是心向往之。但和魔教教主这一对招,才知道彼此功力简直天差地远。

    益凯就像是顶着千斤重的巨石,双手不自主地颤抖,却又无法放下,更别说移动身体,只能这么一直撑着,让内力和体力随着汗水一点一滴地被耗去,就像上场当炮灰的士兵一个个扑倒在前线;虽然益凯所学的正是能自生内力的易筋经,但这大量的消耗实非他本身修为所能负荷,没多久就被逼着把本身真气给送上,渐渐他越来越虚弱,双脚难以抑止地摇晃,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菜刨板上的萝卜,正慢慢地被磨成泥。

    廷威看着阿凯脸上强忍不住的痛苦和无力,他却只能摇着头,连开口说点什么都不能。他心里直犯急,不要说是龙息的下落,现在就是要他招认杀人放火他也想认了算了。

    廷威一颗心都在摰友身上,连自己都顾不着了,自然没发现,同样看着益凯痛苦的表情,那教徒面露喜悦,双手兴奋地不断握拳,手心冒汗;森护法则一脸紧张,但眼中闪着妖异的光芒;而那无上教主则一脸木然,一点特别的神情也没有。森护法发现了这点,心中不免暗叹自己论功力果然还差教主一大节。

    原来仙术主修、妖术靠炼,自古来常常魔高一丈正是因为妖术往往炼得比仙术快;但妖道本是毁灭之道,炼习妖术的妖人往往也因所学而在生理、心理上有强大的负作用,是故邪亦不易胜正。

    金相妖术其负面能量来自“伤”,修习者将嗜血,甚至追求伤害自己以提升功力。水相妖术来自“欲”,修习者将嗜欲,并需以采补作为功力维持之法。火相来自“怒”,修习者残暴易怒、易走火入魔。土相来自“奴”,修习者心性中,自然而然需借由奴役别人来提高自己的尊贵感以维持自信。

    而无上魔教所炼木相妖术其负面能量来自“老”,故其修炼者功力越高、老得越快,而心性上越偏激、越癖好幼童、少年少女;那教徒在众门人中也算高手,才会参与这次行动,像廷威、益凯这般十七、八岁(二人皆刚满十八不久)正是投他所好,看着益凯被折磨着难过,他心头直痒难耐,在心里忍不住说着“好小弟,叫声哥哥就饶了你~”

    相螭之下,森护法心性已是恋童,但仍难免为眼前两个热血少年燃起欲火;见那教主之癖更是恋婴,虽难免心喜,但仍能不动声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益凯没想到这“第一招”竟然这么久,这么难熬,约莫三五分钟过后,他体内是一丝力气也不剩,只要那魔教教主一吐力自己登时便要身骨寸断而死。他没发现那教主手上的力道也故意随之渐弱,现在只有一股棉力微微压着益凯,让他身体自然而然产生反抗力道而撑着;与其说是益凯顶着那只手掌,不如说是魔教教主用掌心吸着益凯的身躯。

    也许是无上教主仍为这少男微微动心,本来他在这时该放倒益凯、再问廷威口供,但他却故意用左手吸着益凯勉强高举的双手。只见无上教主右手抬起:“第二招来了”,五指尖、掌心聚起青光荧荧、目泛青芒、鼻吐妖息、口放魔气;手一摇青光、气息便化作十道符箓,直往益凯肩头、双臂、大腿、两胸、上腹、下腹飞去。

    那符箓触体即炸、将益凯上衣、短裤炸成碎布、散落一地,青影幻化为魔龙钻入随即其体内,益凯顿时痛楚难当;但其生情倔强,强咬着牙、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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