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守望者- 第56部分

　　　　铛－－－－－－

　　　　抵挡次波攻击击圣灵，只是打弯布料而没有穿透过去。相对利剑强韧度的同时，碰撞间竟响起明亮的金属之音。这表面上柔化多变的物质，蕴含有无法估计的力量密度。

　　　　再度交锋间隙的瞬间，脑中自觉检索出多条关于柔质武器的信息。没猜错的话，面前的就是最难对付的一种了。

　　　　武术家们所使用着的长布，完全是依靠技艺舞动产生想要的效果，材质并无特别之处，强弱取决于个人挥。魔法师或达成契约的使用者，可以使其构成魔法阵、附带咒文、或者变形，但终究逃不出物体本身易燃、硬度差等缺点。

　　　　最后，就是仅仅听说过的，所谓“完整的魔具化”了。前面两种情况，都是用普通布料加以改造，或者为一时使用拿出来。但，那和一开始就为魔具目的制造的，根本无法相比。

　　　　利用内部填充魔力增加强度，充当盾牌与防止针对弱点进攻。意志传输改变外形，皆具魔具和武器所有可用性。变化特性使武器包容的诸多可能，几乎没有弱点。距离远或是近，都无法预料下一步形态。

　　　　安全解决只有退远后用大型魔法轰炸，近身接触1oo％遭遇重伤的棘手敌人。

　　　　“言峰是被暴走圣杯吞食，我并没杀他！”

　　　　“假如拥有两个servant，怎么会被简单的袭击？全是你的原因！”

　　　　自敌对的气氛，陡然演变为激烈的武器对抗。碎木全部飞离地面，在两股魔力波动间弹跳。残破不堪的教会本堂，呈现出更加破败的景象。

　　　　“！”（风王的加护！）

　　　　浅黄的半球承接不断刺来的火色，回荡更诡异的声响。

　　　　一边抵御住结界影响，一边放盾牌挡开利物侵害。数番较量后终于撞飞大门退到无人的广场上，这里施展起等级招数来已经不存在困难。可……

　　　　“能让我解释一下吗？”

　　　　“你变为尸体，就足够解决所有事了。”

　　　　“我无法舍弃生命，所以请住手吧！”

　　　　“想以此逃过去吗？！”

　　　　“看起来，你获取到的还是差了一些呢……”完全的沟通冻结状态。“那么，就用自己的眼睛见证话的真实。……”（加护分解……）

　　　　“－－－－－－！”

　　　　像为了躲避意想不到威胁的向后退去，可对面的人只是放开动作收起武器。

　　　　“刚才说的，我无法舍弃生命。因为存在已经和本源力量融合同化。其实你所看到的这个东西，早已不配称为具有生命的了。听说过反抗和扰乱历史，而被世界修正消灭的例子吧？我与他们相反，属于那种拥有反抗和扰乱的能力却不能动作，‘不存在’被世界修正的例外。所以，如果想杀，就来吧。随你用任何方法验证，我绝对不会还手。”

　　　　闭上眼睛，静立夜色下的广场中央。

　　　　“完后，希望能听一下解释……”

　　　　“－－－－－－”

　　　　他人各种各样的误解、猜测，屡屡在记忆中留下划痕。不过我总能让所有质疑的闭嘴。对这副**的结实程度还是有点自信的，实在不行自动重组的效果和效率也信靠得住，只担心这一件事……

　　　　恳求那几人，别看到接下来生的。

　　　　“呃－－－－－－”

　　　　呼吸与声音被巨大的力量斩断。神经传导到大脑痛苦告知，那是身体正在分裂，连细胞也消逝在空气中，碎裂为难以统计微粒的感觉。

　　　　“－－－－－－……！”

　　　　眼前的朱红色正从贯穿物和肉块的间隙向外涌出。手下意识的握住突入物，立刻沾满粘稠滚烫的液体。而且这并非单纯的刺入，即使不去观看测量，撕裂感持续的时间也能告诉我，背后穿出的武器有多长了。

　　　　“咕！哈啊……”

　　　　丧失心跳。其实呼吸已经多余。虽然魔具填充力量做出锋利的尖端，但它归根结底还是钝器。刹那间吹飞的内脏，可以料想都包括什么。

　　　　脚下那一摊色彩，在意识模糊与迷失间迅扩大。

　　　　前方，银在夜风中忽起忽落。金的眼瞳警觉盯着敌手。可那要说成是对受到几倍致命伤害，又经过保持武器刺穿着一段时间后仍然能动的生物，感到难以置信的呆也不为过。

　　　　不知道多久了呢……反正早出可衡量的正常范畴……

　　　　“噫－－－－－－”

　　　　魔力从布料中流走，收至主人手中。只是伤这样的人，想依靠自己站稳当然不可能，所以马上便栽倒。

　　　　啊啊－－－－－－

　　　　不比Lancer的样子漂亮多少，还好马上会动了吧？若不是出于无奈的话，实在不想用那个治疗啊。

　　　　原因尚不明。好像跟调和性、复原性同理，当成囚禁枷锁的一部分，强制着存活下去。每每危急时刻，便会自主动一系列复修复程序。

　　　　连接本源的无数奇怪事之一，懒得深究其中规律。全当成提示我“想以肢体残缺逃脱使命，完全妄想”之类的东西。

　　　　“咳－－－－－－”

　　　　剧烈地咳嗽起来，浑身颤动。在外人看来，此时的模样早已与死者无异。

　　　　过去的经历中，类似情况还能记忆起几次？那几人又看到多少？快些和我脱离关系吧。不想让那些，再成为折磨无眠者的刑具。

　　　　“呕……”

　　　　来了啊……

　　　　应该叫神之圣光的庇护，抑或恶魔之影的诅咒？

　　　　由肆意流淌的鲜血挥为吞噬形体曲线的强光，象征天堂里最高阶位的六只羽翼展开，将受损身体笼罩烈焰中心般高温之下。再生内脏一起在腹腔中翻滚碰撞，每一条血管里都仿佛流淌着金属的溶液。高光的威力暂时夺去周边所有人的视觉，上帝之手的奇迹也给现场烙印了大片的烧焦痕迹。

　　　　效仿初次被剥离人格的野蛮处理方式。充血惨叫声下进行的**强化过程，不愧无法忘却的炼狱经历。

　　　　“看到……了吗……这种获得……必然赠送等量的惩罚……”

　　　　用肘撑住身体，另一手努力抑制真的吐出来些什么。

　　　　无论几次，伤口多巨大，也会和这力量纠缠不清。死亡的痛苦和恐怖，好像只体现于别人眼中。可强制存活下去的生命，连生的感觉都失去。

　　　　“天……使？”

　　　　“哼……恶魔和昆虫什么的……也都有翅膀呢……”

　　　　“绝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没有丝毫用处，又必须存在。脱节于生物律法和世界规则的……大源附着意识……”

　　　　以比毛虫还缓慢的度爬起。

　　　　“……”

　　　　“言峰的事……有一些内情，不想向你道歉……但若需要补偿，会尽力满足你……”已经能不用外力帮助站立，恢复得真快呢。“那四人……是强迫签订契约的，请别对他们出手……所有错……我会独自承担下来……”

　　　　“身为master，不使用令咒呼唤servant保护自己，反倒护着从者？”

　　　　“我没有令咒，现在……更不具master资格……”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若仅有私人仇恨的话……不要牵扯无辜者比较好吧……？”

　　　　“嗯……”

　　　　真奇怪的表情，看不出生气抑或费解。那样闭着眼睛，沉默了半天。

　　　　“明天上午。”

　　　　“哎？”

　　　　似乎是决定了，突然下达命令。

　　　　“明天上午到教堂来。我将以本次圣杯战争监督者身份，对外来魔术师放弃servant行为做出应有裁决。”

　　　　“啊？是指我……”

　　　　突然转成官场的套话，一下没能听懂。

　　　　“8：3o，别迟到了。”

　　　　说完，转身走回教会。

　　　　“明、明白了……”

　　　　唉－－－－－－

　　　　看来没有再多说句话的余地。衣服已经一塌糊涂，我也适时候回去收拾了……

　　　　“那个……不好意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明天准时到就行了。”

　　　　“是，一定会来的……不过，见面很难称呼对吧？监督者小姐……”

　　　　“……”

　　　　听到那话停住脚步，但并没转身。

　　　　那样叫，确实不雅、不妥、麻烦的呀……

　　　　“叫‘卡莲’好了。”

　　　　看到表情极其不屑一顾，可惜微浮的那丝红晕，唱出大反调了。

　　　　“那么，先失礼了。晚安，卡莲小姐。”

　　　　“”（空间通路解放）

　　　　现打开通路回茵。

　　　　浑身是血的，还是不要在大街和别人家屋顶上乱晃了。

　　　　但，我亲爱的诸位元素使们，见到这副模样回家的人，肯定得疯掉几个吧？



………【807　命运前夜　01】………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不出所料。

　　　　“别喊好不好，还没死呢……”

　　　　反应夸张了些，也许真该收拾收拾再回来。

　　　　“ma、master，您……难道您因为决定不再见arnetbsp；“把我想成什么！那种事有可能吗？！”

　　　　不管想象的是何种东西。

　　　　“那是……”

　　　　“不过遇上敌人，出手打了几下。”

　　　　“对方……死了？”

　　　　“咦？没有，因为是人类。”

　　　　我不杀人的，至多整成残废。

　　　　“可这些血……”

　　　　“啊，这些血都是我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啦－－－－－－！给我闭嘴！！”

　　　　如实回答引出了三倍第一次的尖叫。

　　　　edna啊……不过叫你拿件换用衣服，怎么这么困难？算，自己动手好了。

　　　　“你回去吧。”

　　　　转身走向中央电梯。反正有机器提供查找位置，就算只一个人，也……

　　　　“master！！”

　　　　“干什么？你害我走不了路啦。”

　　　　“请不要这样……”

　　　　“先放开再说。”

　　　　“不……”手上在加力。但我太过软弱了，已不能成为你们的依靠。“让陪伴上百年的我们离开的事，请告诉我是假的……”

　　　　“是真的……还剩不足48小时，趁这期间赶快离开茵吧。一旦封印展开，这里将与外界完全隔绝，再没有人能进出。”

　　　　“无法相信……您明明很在乎……我们和几位servant大人……”

　　　　“呼唔……”只是不想老这样叹气。“对，的确像你所说的非常在乎，正因为如此，才叫你们走……”

　　　　“mast……”

　　　　撑开从背后抱紧的两臂，伸手将edna轻轻拥入怀中。

　　　　“你们没有梦吧？也无法流泪……虽然都是女孩子，可唯独我能尽情地哭。servant同样……闭不闭眼睛，都受到陈旧记忆的影响。这种事既不合情理又**霸道。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edna的哟。就是大地给的性格太老实了，让你总被gi1gamesh欺负。还有Lan1a她们，一直……全都是爱着的……可现在，只好说‘对不起’了……”

　　　　以手背撩开额前的丝，像翡翠国仙女对桃乐丝所作的，留下包含祈祷平安和深切祝福的吻痕。这是对视作孩子、姐妹、分身，最后和唯一能够的事情。

　　　　“去找个新主人吧，这是……命令……”

　　　　气压运作的门扉在身后关闭，电梯载着我降到其他楼层去了。

　　　　你们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魔力源保持存在，servant们也……

　　　　呜－－－－－－

　　　　遏制情感起伏，把所有懊恼悲伤压制下去。金属护栏受到手的压力作用中严重变形，马上要折断的样子。

　　　　啊……这不行！

　　　　搞破坏根本不解决问题。只要一次，见一次avenger，将余下的事弄清楚，打断循环，然后……我也能够无憾的……

　　　　由于情绪波动会影响我以外的人，清静地方独自烦恼的事，已经做不到了。几个月前建立的关系令记忆里疯狂、苦闷的心绪，再无法隐藏。

　　　　以前还不太在意，因为光辉连系着巨大思念给我温暖，使人不经意间流露微笑。可那一切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沉重的心理负担。

　　　　决断吧－－－－－－！继续维系与所爱之人的联系？还是狠狠斩断，把换取来的全部责任永久封入严寒？

　　　　你们，还是忘记我比较好，因为即使自己也打算忘记……

　　　　父啊，兴许连您也未料到吧？遇到过的无数人里，最看透我的一个。而那最温柔的生物，却毫不留情揭开隐秘的脆弱，将人轻易打败。幸好，还未来得及说出那话，否则可能要害他更难承受了。

　　　　茵塔内放置物品的三层，内高都是8o米，按照收藏品、矿石、贵重物品－－－－－－书籍、光盘、各类信息载体－－－－－－魔具、武器、交通工具、器械及其他，粗略分开几类存放，然后由三位元素使分别照看。总共的件数……上千万了吧？

　　　　因为有收纳卡，体积从来不是问题，就是查找起来非常不方便。

　　　　走出电梯，操作起管理平台。从第Re17o3号柜里找到想要的，再乘坐电梯到自用层。

　　　　咝－－－－－－－－－－－－

　　　　热水冲击下，香波球的淡粉色泡沫迅多密起来，雾气在浴缸上方蒸腾。

　　　　怪不得一见到就拼命叫，穿衣镜里映出的样子，几乎吓到自己了。

　　　　上衣中心位置破开至少4个杯口大小的洞，布料边缘当然不乏充足的碎屑和血迹。另外嘴角还残留有未抹干净的，余下完整的衣物上也沾满赤色。

　　　　摔倒时染的？差不多掉进油漆桶状态了……

　　　　不过经过修复后的**上倒没有很多。虽说是强制性，但还原的相当完美。

　　　　衣服随意地丢掉地板上，伸手拿下莲蓬头，洗去遗留红色。镜中的身影立刻朦胧模糊。

　　　　“嗯－－－－－－”

　　　　猛地甩了一下头，脱离丝的水珠四散飞起。

　　　　关闭阀门，莲蓬头挂回墙壁原来地方，抬脚迈进池中。

　　　　想过回平常人的生活……

　　　　除了力量外，根本没什么特别……

　　　　这样的话老是重复说。性格、情感、外貌、连同……身材……确实都是普通等级。因此，常常转眼间便把重要责任忘得一干二净，变得外表相称的人类模样。

　　　　义务确实被否定过。也一度深切相信了“使命以外，依然可以拥有一份找回的幸福和家庭”的事。最终却意外地刹那破裂……

　　　　初次听到那样刺耳的挖苦责备，和强烈的命令口气。对我的不满，积累很久了吧？

　　　　望向窗外。

　　　　虽然只占当层1/3墙体，但仍有6o米宽的大窗户把天空与森林全囊括进来。

　　　　晴朗的天气。可气压很低，呼吸时候大脑微微感到肿胀。无限光明边缘，有一抹淡灰色像是在酝酿阴谋似的漂浮着。

　　　　“会有……暴风雨……降临吗？”

　　　　刺溜－－－－－－

　　　　往热水里蜷缩进去，泡沫淹没了一半脸颊。

　　　　怎么退化成开始害怕天气了？而且，温度明明合适，却感觉……寒冷……

　　　　……真的……好冷……

　　　　不自觉抓紧两肘。

　　　　……想见……

　　　　视野里都是冰冷及无生命的，世界里全是危险和无华彩的。

　　　　……一如既往给予我力量和勇气……以及能平静面对一切的……

　　　　“ar……”

　　　　哗啦－－－－－－

　　　　突然站起来，夹杂大量泡沫的水立刻溅到外面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