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该骂人。尤其在jan和王面前忘形,而且有辱自己身份。可他------
没错,承认信是出自才华横溢者之手的难得的诗篇,词句优美,如赞美颂歌般华丽。特别我们这种大脑装满如何打倒敌手,每天练习后没精力和条件洗澡便找块草地倒身大睡的人,根本无从领会效仿的。
讲什么属于你,生命的挽救就是她了。为见她,在一起,甚至愿意放弃王权。是永远的目标,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的期望。结尾当然不忘记丑恶嘴脸显露一下的,抛出够分量条件:释放克鲁安正统继承者,德姆王的独子。
从三年前战役中牺牲的消息传出,举行国葬后,他竟然还活着?
没人有兴致提起那段历史。因为同行者全部阵亡,且尸体明显经过恶意践踏蹂躏。不是足够坚强的人,绝对没能力克制愤怒完成埋葬的工作,其他更不愿意再回忆悼念他们的日子。
可现在他们要求用深囚上千日夜的幸存者,交换jan。
“卑鄙无耻------!”
“诺,”及时喊醒我。“冷静点。”
“netes……请您……”
“哎?”
是王在叫她?
“请您救他……他是我唯一的……”
“亲人吗?我明白。但是王上,您认为他的身体的头脑还可以继承王位吗?假如残疾或者性格缺陷,那么不好意思的说,我担心和平在他统治下保持的时间。若他不行,请另外指定合适人选。不能因为血统,把整个世界的命运交在无能力者手上。”
“会慎重考虑,但现在请您无论如何------”
“我会去。”
“------、”
你刚才……答应了吗?!
“一定换回他。”
“不行------!!”
“那就回复王说您认可了,这是交换需要戴的。”
半爬着凑过来,递上……
“你------”
以为是使者我就不会一剑砍翻你吗?!
“放手!诺!我可不想你因为一点小事成为囚犯。”
“一点小事?!你在说胡话!怎么能说是‘一点小事’?!他们会------!”
杀了你……
不……
摇头甩开想法。
即使世界面临毁灭,也不能让任何人威胁你的安全。王的眼里你也许和他的继承者价值相当吧?但我觉得上千凡人都抵不过你重要。救他的结果可能要我们动用半数军队去交换你的自由……
轻轻扶住拎着衣襟的两臂,迫使我放开。目光笔直注视,仿佛在说“要绝对相信我的决策”。
“接受条件。”
“那仆人先行一步了。”
“等等,不用这么着急往回赶。”
“我要给吾王送去圣女的回复,半刻不能耽误。”
“所以说不用着急。现在坐下来写回信,就说交换在十天内进行,过时间我不奉陪。”
“可是……”
“叫你写就马上动笔,天亮前我还要赶回去呢。”
有侍从及时拖过桌椅用具,强按下使者写信。但除了我,在场没人明白“天亮前赶回去”的意思。
对于最快是四匹马马车的世界,从克鲁安王城到伽梅陇可不算什么近路。或者帕文出信的时候早有准备?这样好像让对方措手不及的期限,其实在给自己下陷阱?
直到一群人跟着走出宫殿,看见jan登上奇怪的工具熟练升空,才迟钝的惊呼醒悟她话中的绝对。
“您为什么答应?!”
景物的飞移动已经不算什么了,眼下必须搞清这家伙究竟打算怎么干。假如仅仅由于好奇而冒险博傻,我拼死也要阻止!
“我不想造成无谓牺牲。”
“那你为什么答应?!认为他得到你后我们仍然不需要担忧什么吗?一个人和一国人的生命哪边重要?!!”
不过是身上多了两件行李?回信不说了,另一件束缚具,真以为是简单的库特技术吗?
活火山内才有的稀有黑色金属,看上去差不多经过十几个工匠数天连续赶制,密密麻麻布满刻印,重量过四磅的手铐。你将被它压制着力量带到帕文,且受没有钥匙设计的影响,永久不能回归随意施展奇迹的状态。
若是这样的结果……
“回答啊------你不是一向所有事上占理吗?!”
“……”
没有预兆的突然下降,在荒野上停住。
明月依旧过往数百年般忠实的悬挂天际,四周眼睛所能望见的地方全没有生命的迹象。
“诺,下来陪我走走吧。”
………【03-03】………
我是……受到奇妙幸运召唤,王的命令下诞生,立誓以生命保护她的勇士。
而现在王却又令她涉险!更过分的,jan居然听从!!
“喂!”
不能认同。
无法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她自己在内。为了名誉和赞美参战已不是我们跟随的理由,这一切是想让那个毫不在乎自身利益的人,不至于缺少最基本的关怀作为稀少回报。
“jan!你究竟打算怎么样?!”
不应该继续沉默,若执意要去……
“诺,感谢你之前的照顾了。”
“给我站住------!!”
这么有心情的半夜闲逛,只为说这句话吗?!
“……”
“难道真的去送死吗?!”
“没有的事。”
“还敢说没有!你就是在------……”
远离视野,置身敌人中?国家与你,我当舍弃谁?
“谢谢担心,但你也说过,先需要相信我,不是吗?”
“------”
“诺?”
“------”
不祥预感变成现实。
会失去她……我只有看着,甚至拱手帮助敌对获得!为什么叫我遇见,视为生命,然后从手中夺取?
“有别的方式可选择吗?我不能放你过去……”
“不行,说好会救出他。”
“那根本和死人没区别!还指望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希望?!帮一个尸体换自由,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我要------……你逃吧。”
突然,冒出个疯狂的主意。完全不着边际的解决办法。
“咦?”
抬头看着她吃惊的样子。
“逃走。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里。对了,你不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吗?回那边去,马上回去。”
“不行吧……”
“别再来了!”把刚才拥进怀抱的身体一下推出数公尺。“不需要你!现在走,由我眼前消失!!”
“干什么?你没事吗?”
“别过来------!”
踉跄倒退几步。你的存在,眼下只不过是逐步毁灭掉世界而已。
“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而且还会杀掉你!使用你给的力量!!”
------锵------
拔出剑示威,指准面前的人。那利刃在夜晚的暗昧中燃烧亮,纯净的赤红映在脸上。
“诺……?”
“少叫这名字!我不认识你!!快滚------!否则……”
厌恶我吧,痛恨我吧。
这个连自己也感觉无耻悲哀到极点的生命和世界,不值得你继续付出。也许抛弃曾经崇高后,将被悲伤恐惧击穿心脏,在荒芜人烟的地方倒地死亡、化灰消逝,再没人知道……
我还活着吗?为什么而活,在什么地方,都忘记了……
“你把我看得太重了啊。”
如果轻视,那么世界中有别的可引起兴趣的珍贵事物吗?
“其实你看到的人,并不像想象中完美。”
即使缺陷,也能接受吧?
“自我又任性,听不进意见还经常迷路。”
那些小毛病,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做决定时候经常忽略周围人想法。说回来,属于相当笨的类型呢。”
吵死了……
为什么不闭嘴?以为我不了解?真正愚蠢的人绝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愚蠢在哪里,而你所展现的光辉早已弥补人们可能察觉的缺陷。听你历数这些不存在的荒诞事实,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作为能力者额外优秀的,不过是因情感表现懦弱和坚强的理由,都清楚罢了。”
好吧,就算我软弱无能,可这种没什么价值的人负担背弃世界的恶名,不是正好?
“另外也知道,黑暗中孤独的流泪,会非常冷……”
“……”
从未有过的沉重罪恶感榨干体力,不要提挥剑驱赶谁,连支撑一半身体直立也依靠他人。
黑暗中食草的虫类低鸣间,我听到规律而清晰的心跳,以及感受呼吸与接触的肌肤传递的热量。
那些讯息提示我在的现实,所有人居住生活的中央大6,神秘莫测的秘境禁域,地点模糊的世界角落,**中痛苦挣扎着解脱而耗尽生命,和竭力挽回失败者的理性自信,安慰抚平情绪的。
“jan……”
“好啦好啦------”简直像哄婴儿一样,惹得人想火。“天亮前有不少路需要走,精神点出。”
“求你,离开吧……”
“当初你们没有逃避命运,坚持到最后,颇让人钦佩呢。同样,我的使命是被安排来修正世界前进方向,不能临阵退缩。过去也没一刻计划大灾难前逃跑,嗯,或许因为逃不掉吧……啊哈哈哈------不管了。所以,我不会走,气势和行动上都不会输给你们。嘛、万一自顾自的躲避危险,紧接着帕文趁机伤害了一直保护我的诺,面子上不是太难看?人们会说:圣女只顾自己性命,丢开跟随过的人逃跑了,使他们受到牵连。唔,这不好吧?”
难道阴阳怪气的语调大讲歪理,就能说服吗?我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再说那算什么保护?明明没……
“听我说,你只管依命令行事,救出保护好他。”猛地变严肃。“那禁锢具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挣开。到时合力动进攻,一次足以叫帝国尝够教训,惨败后再无余力还手。”
“可是……”
没有谁保证不生意外,混乱里威胁你的东西更多。假如我要求……
猜想jan和帕文都不会答应的。
“怎么还不相信?人家是爱吹嘘能力讲大话的吗?”
不满意的撅起嘴,表情怪异的嘟囔。
你这家伙真不捡开玩笑的时机!给我正经些!!
“呼------、很美啊……”
“……?”
“听说,包含人类真实情感的泪珠,胜过世上最漂亮的宝石。虽然……”
“住手!你------”
沾过的手指举到嘴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味道都极苦涩。”
“哪个允许你尝了?”
“啊咧?”
“还给我……”
…………
“你疯了?!”
“------、”
很耳熟的话。
一天当中两次被质疑,估计我的确精神不大正常。
“冷静点,菲斯。”
“你倒是够冷静啊,托兰……什么时候都跟块石头没两样。”
“你这------!”
“干什么?!敌人没到,先起内讧吗?”
喝住挑起纠纷和预备揍人的两个。
“切------不要敌人了!只需把传说圣女捆结实牵过去,随便一砍。全地便都成帝国的了!”
“喂!当着netes的面------!”
“让他说,佩恩。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哼,谢谢让我继续。但抱歉了,netes。攻过来时第一目标肯定是亲近又拥护你的几个,所以我得先逃命。”卸下佩剑。“您就……继续害留下的白痴吧!”
“?”地猛力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默林,你会弓吧?”
冷漠看一切完结,平静向身后同伴问。
“嗯。”
“那好,”自己同时对着背影握紧剑柄。“敢走出这座城的范围,就杀掉他。”
无论谁,哪怕对jan产生一丝责任倦怠或背誓意图,都立刻视为危险的敌人。
“交给我吧,诺。他会回来的。”
说完拾起剑,啪嗒啪嗒的追过去。
我没有放松姿势,依旧积蓄行动所需。一旦拒绝挽留,我们十几年的友情,就到此为止了。下刻火焰将毫不犹豫的吞噬菲斯。
“原来属于你,即使加了力量也不收回。”挡住去路,动手把武器插回腰上。“要走可以啊,不过打算徒步回王城吗?代步马匹和食物总得准备下。还有你和诺关系很深,不跟他正式点道别再动身?”
………【03-04】………
“原来她有计划?”
“啊,是吧……大概有……”
劝住菲斯并不困难。
那家伙没想怎么样,纯粹极为生气。比较我的反应,属于很轻微的暴怒了。
他恍然大悟的认为jan周密安排过,并为防止漏风,仅我一个了解详细步骤。而我其实在用信赖和她的沉着,断定把握充分。后再从菲斯处传播到队伍剩余的十人的话,误会肯定层叠加深……
“基尔,看见那几棵树了吗?”
停住脚步。
心想“随他去吧!”,不如精力集中临场应变化解危机。经验验证我们的知识提前筹划,赶不上jan随机变幻的步调。
“哎,怎么了?”
城后方大片森林外围,是有三四棵树零散生长。
“你是火,我的是雷。”抽出散淡黄光泽的利刃。“既然考虑到安全不能对挥比试,回忆木剑练习的幼年时光,就拿他们当目标较量吧。”
“好,接受。”
“您的队长位置,不是王任命的吧?我们感谢提拔和钦佩胆识,默认推举你当领袖的。”锻炼手腕的周身随意耍动几次,舞动风声构成凡人不能靠近的严密防御。“那么,见识下我彻夜练习的成果,是否配得上做netes身边享有神圣之名的骑士。但别小看这次较量,输给我的话……便把队长位置让出!”
如果攻击无力或弱一级,今后特权者就换手了?
菲斯与我剑技相当,于是毫不奇怪最后的话喊过,树已经被劈开分裂数段,一部分枝叶上细小火苗的烧焦样子。
输吗?有准备但不盼望。
本来我对权力很钝感,力量上渴望只为守护好她。一切因你而生,万物随你而变,假使那班混蛋胆敢碰一根手指……
之后,我们在城墙上“失火了------!”的惊叫声里,飞逃跑了。这直让人想起小时候调皮捣蛋后,差不多的落跑经历。
“为什么老败给你,偶尔佯装输一次不行吗?”
边喘息边放松的大笑。我们的恶作剧,该让城中的人着实恐慌一阵吧?
“何必每次都认真?基尔脑筋实在不够灵活。”
“是吗?可我记得至少有几次平手啊。”
那天后大家都当帕文不存在似的,整天说笑打闹,也没人再挂心交换危险,愁或嚷嚷着要撤出。
十几个人的剑技练习中不断长进,更在指导下放胆使用附着力量,对着结实的石制目标小心操控释放信仰灵。不过中间出现的小意外,令我们再次见识了jan纤柔外表下犀利的战斗力,坚信世界的胜利早安稳落进掌心。
那是期限临近,被命令“今天尽全力攻击,满分后放几天休息”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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