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已经没有资格想她了!”阿伟的语气略带悲伤。
“如果,她真的死了呢?”白露娇俏地笑,“你怎么办?”
“我会一辈子记住她!”阿伟望着快乐的笑着跳着的小雪莉,眼神充满了慈爱,“但是,我现在,只为雪莉而活——为了她,我什么事都会去做!”
“所以,你已经不适合做一个特工了!”白露摇摇头,“我也是——”
“你到底是白露,还是露丝,还是其他人?”阿伟像是无所谓的语气问着,手却不经意地探到了她的脊背,那一处是人最隐晦的致命穴位,高手一捏便会让人骨碎而亡。白露有刹那间的颤抖,“我,我真的是露丝……一个被孙雨莲在海外收买了的露丝!”
“孙雨莲有那么大能耐吗?”阿伟不屑,也不信。露丝却笑了,“你知道吗,孙雨莲和栾静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们是双胞胎……其实,在十多年前,相认的她们俩便以对方的身份而活着了!”
“你是说,你是说,现在的孙雨莲,竟然是栾静?”阿伟真的害怕起来,更加不敢相信起来,那么,那个对他那么温柔的妈妈是谁?那个记忆中,天下最温柔的女人……“随着雪澈而死的才是孙雨莲!”白露道出了最终的秘密,“还有,李奥兰多其实不是栾静的儿子,他是栾静和那个巴西男人从孤儿院领养的一个有亚洲血统的混血儿!”
“那叶小舟……”阿伟苦笑,白露也点头,“叶小舟是她的女儿,而雪澈才真正是孙雨莲的女儿!”
“可能白沧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里吧……”阿伟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白沧海知道真相,也死得很瞑目!”
“是啊!”白露也点头,“阿伟,你知道吗?当我答应白沧海他们再次带走雪莉威胁你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我都在想,如果雪莉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活了——还好,我们现在都解脱了,真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吧——”
“你确定她不会再召唤你?”阿伟皱眉,却见白露不在乎,“她现在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我想这些年,她会培养出更新的新人的,至于我,肯定不会让她再找到就是!”阿伟一把将白露搂在了怀里,“我知道,也许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唯一一个对我和雪莉好的,真心好的,就是你了——放心,我们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的!”
“爸爸,白露阿姨,雏菊,雏菊花,漂亮吧——”小雪莉突然扑身到了阿伟的怀里,阿伟抱起了小雪莉,和白露一起望着船外的大海。夕阳西下,余辉落在了这个新家庭三个人身上,像一幅唯美温馨的剪影画。
大观园。这里是位于潍坊民族街的一处旅游景点,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民族手工艺术,版画、年画、风筝……
倪煜盈看得一时呆了,好精美的作品,好漂亮的艺术品!突然,她看到了一幅酷似自己的画像,被做成了版画。一时之间,许多人都向她纷纷投来惊奇的眼光。
“师傅,这幅画是谁的作品;卖吗?”倪煜盈走上前去,正在给自己的版画作品套色的年轻画师闻声抬头,倪煜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这不是冉旭昇吗?
“冉旭昇!”她激动得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画师,又亲又吻,那个年轻腼腆的年轻画师顿时傻在了当场。
“这位小姐,我,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年轻画师又急又囧的推开了倪煜盈,“我姓杨,叫杨颂宝!”
“你开玩笑吧?”倪煜盈也有些脑筋转不过弯儿,再瞅瞅那幅画,还有那一张冉旭昇一模一样的面孔,“你这张脸不会是整得吧?”
“整,整啥?俺的脸一直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动过刀!”杨松宝好笑地说,也瞟见了倪煜盈一脸失望的表情,“不过,不过这位小姐姐,那张画,好像画的就是你哦……”倪煜盈立刻转身,“不是你画的?”她想起了什么失忆症,电影里不是都这样演吗?
“这幅画,不是我画的——但是画这幅画的哥哥现在正在后面那条街的剧组做灯光师呢!”杨松宝笑着说,“你去剧组喊一声倪哥,没有不知道的——”
倪煜盈欣喜若狂,直奔到后街的剧组,她刚才似乎看到那里有拍电影还是电视剧的一大群人,不管是不是开机,不管工作人员的阻拦,倪煜盈从来没有用那么大的声音大声喊过谁的名字:“倪哥——”
果然,一个灯光师打扮的人转了过来,却是一张吴梓松的面孔,表情也似吴梓松当初那般无羁张狂,“喊什么,拍戏呢——等我一会儿哈,戏完了请你吃饭!”只见他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十足当初冉旭昇的痞样子,倪煜盈放下心来,忽听周围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开始抱怨,她的一声大喊扰乱了一场戏,倪煜盈连忙鞠躬道歉起来。却听到那个叫倪哥的灯光师不耐烦地冲导演嚷嚷了起来,“导演,至于吗,我老婆探了个班儿没找着我这不急嘛,对了,她也是学影视的,还是学编导的……”
倪煜盈笑着,心里期待着这戏早一点结束。但是她知道,她与那个他的这一出人生之戏才刚刚开始,无论他是夜鹰,是冉旭昇,还是面前的这个灯光师倪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