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迷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谁的青春不迷茫-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将近150万字的北漂生活记录,成长的过去,编辑选出了15万字。

    看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原来,每个人的青春都是如此黑暗且迷茫。原来,每个人坚信走下去,都能遇见光芒。网上很红的阿sam后来成为了我的师傅,彭彭跳槽到了江苏卫视成为了《一站到底》的制作人,小妈妈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也叫童童。我没有和笑笑住一起了,但却常常电话联系,对了,他本不是做传媒的,而他现在这份土豆网的工作还是我介绍的。马岚姐结婚了,又离婚了,我们在北京见了一面,后来失去了联系。但她一直微笑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真开心。很希望很希望,现在的她一样会开心。光线的yoyo,当时是我上级的上级,后来我们成为了搭档,再后来,她去了别的传媒公司,一个人扛半壁江山,厉害。

    其实每个人都不曾因为苦而放弃,只会因为扛而成长。今天我们轻松了,并不是生活越来越容易,而是我们越来越坚强。

    2012年10月29日

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

    去年的冬天,寒冷。忙于第一本书的宣传,郴州的时候已经将近除夕。当时《天天播报》的主力记者李锋是我的好兄弟,于是提出不如上个夜间谈话节目,一来可以推推你的书,二来也让你和郴州的媒体朋友有个认识。前者的可能性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在长沙待了几年,做了几年的电视,可是连自己家乡的媒体人都不认识,想来有一种人脉不顺的感觉,于是也就半推半就希望他能够帮我联系一下主持人江杉。

    第二天向朋友打听江杉,得知她的名号是郴州的柴静。光是那种不愠不火的气质就可以将我少年的冲动灭得一干二净。这边还没有担心完,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说,江杉的电话给你,自己联系吧。她人不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手里拿着电话有点不太敢拨。本来智商就不算高的大脑又立刻被劈成了几块儿。这边想不能丢省媒体的脸,那边想自己肯定会筐瓢,其次又想自己最近染了头发,气质温雅的女生应该不会太习惯,然后劝慰自己,算了算了,这个城市的宣传我放弃好了,反正来年开春还有更大的计划。步行去麦当劳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一点一点的改变,像用碳笔勾勒后再一笔一笔的描上颜色。我说给周围的朋友听,几乎都没有这样的感受,而站在主观的角度,那种渐渐成型的欣喜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于是想象着和陌生人来谈谈这里几年间人事的变化,是不是自己心思中的异动。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给了江杉电话。挂了电话的时候回味,声音真的很好听,我们约到了卢森堡的总店。卢森堡是郴州小有名气的咖啡馆,分店很多,一个比一个破落,沿途走过来,推开几乎要倒下的门打听总店,里面的人纷纷告诉我,继续走就可以走到。让我有幻觉,何必花那么多的代价开分店,而只完成一个指路的效果。这也是郴州经济膨胀发达的一个小色块。

    我到的时候,江杉姐已经到达。一个包厢里的昏暗灯光,让我心绪安宁,像老朋友一样互相点头,然后坐下,问我要什么,我说随便,于是她替我点了一杯绿茶。喝茶的女生经常会让我想到奥黛丽?赫本,想来是之前午后红茶熏染浸透的结果。长的直发到肩,我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很少用到的词语,干净。这是我形容人的极致用词,然后又听着她的舒缓语气,让我更加确定这个词的涵义。

    从郴州聊起,也是我的初衷。应该是对郴州有深刻感情,或者有极度观察力的人才会有想谈谈城市的冲动。之前接过很多专栏,主人公的地点我选择不过是上海、深圳、杭州之类,连北京都不会涉及。在我印象里这个城市太干燥,无论是空气、环境、建设,或者感情,都太燥。虽然那时没有想到我之后离开湖南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我选择了北京,一切都不在控制里,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只能试试。

    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只能试试。这也是我告诉江杉姐,为什么我会在高中成绩如此差劲的情况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自己成功送入本科院校的原因。

    是否觉得自己神奇?江杉姐一边问话一边把脑袋低下去喝茶的样子很好看。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血性。这样的问题我在大学4年问过自己多次。

    就好像这本书里描述的?江杉姐手里拿着我刚送给她的《开一半谢一半》。

    或许吧。至少是对自己负责,善于总结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差。这是我的理论。

    童童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对朋友很好的人么?是不是?江杉姐问我。

    我想都没想过。

    可是我觉得你是啊,和我交谈的时候很轻松,不需要思考,随性而发,让人听着舒服温暖。江杉姐笑着对我说。

    我和你说话也是一样的感觉。我说,脸却有一点红。我不太容易接受别人的表扬。

    可是我觉得你很熟,像一个老朋友。她继续说。

    哦?那时我心里飘过去的几个字就是“主持人如果修饰语言不够的话,确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总觉得在哪个地方见过你。我肯定。

    梦里?我微微笑着猜想。

    没有啦。江杉姐把头左右摇得飞快。

    你是不是在湖南电视台工作?

    是啊。

    是不是在娱乐频道工作?

    是啊。

    是不是做过节目。

    是啊。

    你是不是童童?

    是啊。你早不是喊过我名字了吗?我一头汗的纳闷。

    原来我们是同行啊,呵呵呵呵。然后江杉姐一个人乐翻了。留我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喝茶。看起来她是很快乐,即使不正襟危坐也是很小女人。忘记是谁对我说过,不是真正矜持女子的人才会时刻提醒自己要矜持,而真正矜持的女子反而会忘记。就好像何利秀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原因了。

    那天下午,我们从郴州聊开,到风景,到事业,到朋友,到星座,到习惯,到爱好,到晚上。最后却忘记了我们本来的初衷是想谈谈节目的事情,可是最重要的事情却忘记了。那我是否要准备些什么?我问她。

    不需要不需要,你人来就好了。就像我们下午这样聊就好了。真的。

    走的时候,她冲我挥了挥手。天上有些小雨,我突然觉得她有一句话很正确,那就是,我觉得你很熟,像个老朋友。就像我现在在北京,偶尔看见一个背影,我都会想这像谁那像谁,还没有来得及赶上去说话,就一个一个融化在匆忙的足迹里。

    后来,我回了长沙,转到了FUN4娱乐。第一次做明星学院宣传的时候,江杉姐又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给我发了条信息,今天很好,好好加油。看了信息良久,却不知道回什么,于是回了一个简单的“好”,虽然简单,但包含的感情却不一样。观众那样多,而她却是站在理解我的立场去考虑,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应该算是修炼了千年的水平了。

    再后来。已经又一年过去,好朋友肖水回到郴州,那时的他已经是中国80后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同时也是复旦大学当年招的唯一的法学硕士。我介绍他和江杉姐认识,大家同样一见如故。回去问肖水感觉,阅人无数的肖水说,觉得她很熟,像个老朋友。于是,我知道了,这句话,是只属于我们这些心里没有芥蒂,真正要好的好朋友的。

    很多次教育那些小弟弟小妹妹们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怎么样用在这几年我认识的朋友身上呢?不论是和江杉做节目也好,私下聊天也好,江杉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郴州很好,记得常常想我们,看我们。很平淡,淡到你可以把它当作套话忽略不记,可是只要你用心,你就知道这样的话里包含了很多的分量,不是一份友情一句感谢就可以承载起来的。用心说出来的话,或许只有被恩泽的人才听得懂吧。先是我记得,然后是肖水记得。不然他也不会昨天给我电话说,好想你们这些朋友,想我们无忧无虑的漫走在郴州街头的时候。你们包括了谁呢?包括了很有教养也很乖的胡胤,一个正在南京大学读书的小孩,好的专业,干净的气质,若是锻炼几年,在央视做主持不成问题。有着令人艳羡经历的蚂蚁,曾经是我高中的偶像,现在也是郴州广播电台的DJ,喜欢写东西的男孩子。

    第二本小说《五十米深蓝》出版的时候,我已经在北京了。火车上收到江杉姐的消息:无论你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而蚂蚁则在我的博客上留言,和我一起分享他的快乐和感受,仿佛我一直在郴州从未离开过一样。

    现在北京已经开始渐渐进入冬天,可是我没有觉得大难临头的感觉。想到春节要到了,我们又可以见面,可以一起HAPPY,狂欢,放纵,聊天,或是逃匿都好,总之我们要回到郴州的,见到这些即使有辉煌过去,美好未来,却依然要驻守郴州的这些朋友,稍做停留,然后又各自分散。

    看王家卫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而我们这些离开郴州的少年,却急迫的期待回来。也许在别人看来,回来就是我们死期将至,可是我们还有风,就是江杉,蚂蚁,李锋,老马,00,老哥,胖子,阿孟以及那些年少一起哭过笑过的朋友们,直至终老……

    “再看这篇日志,那种二十岁的自以为是,恣意妄为的感觉浓重又强烈。一本书的宣传,放弃这个城市的宣传,之类的词重复出现,彷如自己已是文学奖的获得者。虽然很多遣词造句完全反映了当时的想法,但最后两段的感触现在仍没有改变过。

    江杉,蚂蚁,李锋,老马,00,老哥,胖子,阿孟中,江杉姐仍有联系,她现在湖南省广播电台了,蚂蚁去了广州后断了联系,李锋也没有做记者了,而是以统考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政府公务员。00是谁我也忘记了,可能是大学时要好的一个女孩,嫁给了一家超市老板的儿子,前年起断了联系。老马结了婚生了子,本来以为会一直很要好,后来几次见面都略为尴尬,应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那时我还一直跟着他到处玩,对服装款式的判断也都来源于他。胖子是罗璇,通过几次电话,也生了小孩,在深圳工作,见面很少,但往事如昨。阿孟是唯一一个与我记忆中基本没有改变的人,去年春节我们匆匆见了一面,他单身,话密,仍算半调子的有趣。

    我回家常去高中逛一逛,期许能在上学的路上又遇见一个背书包的谁,当然只是怅然妄想。老师升职的升职,退休的退休,留在高中的,只有那棵老树上的那个吊钟,停电时,老钟响起,全校才会沸腾。

    每堂课45分钟,如果放在现在,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尽力去记住老师说的每句话,隔壁周围的每张脸吧。

    前两年,我参加了湖南卫视的《以一敌百》。里面好多好多的问题都来自于老师和工作时的闲篇,然后我打败了99人。任何发生过的都是财富,就看你是否在意了。

    回忆是巨大的漩涡,让人无可奈何又身不由己。”——2012/10/6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来听

    从我第一次提起笔准备写东西到现在。风格心境已经转了千回。每一次写完文章,不管是刻意地保持青春激昂的少年,或者是人与人之间淡淡的情感,要么是长篇大论你我之间的争论,都注入了一个用心。

    对作品用心是必然的。正如我现在重新看曾经写的东西,即使它从来没有被发表过,但是我仍然会很开心,因为我曾经像现在一样的努力,足以感动自己。

    由于路上我遇见了很多很多人,他们对我或者鼓励,或者提携,或者支持,所以才会有了今天。算不上够好,但至少自己很安心。

    做了这份工作,接触到很多和曾经的我类似的人。他们很努力,但是却默默无闻。晚上听他们的歌,经常会感动,那种孤独不是谁都可以体会的。

    曹芳的《遇见我》。搜遍网络也找不到她的新专辑《遇见我》,封面是淡淡的精致,居然可以看到比约克的影子。他们说她是内地的陈绮贞。

    你去听《遇见我》,或者去听《ICY是淑女》,懒懒的轻佻的声音,冷静里跳跃着另类的灵动。她曾经作为词曲人出现在金海心等人的作品里,留下的影子是整张专辑里最出色的作品。

    《遇见我》的平铺直叙,顺水而下,畅快淋漓。“这一边是读不懂的忧郁,那一边是大太阳高挂的画”,悠扬的摇摆的轻唱。

    这是我这些年听见的最喜欢的内地歌手的专辑。有1998年听见朴树时的惊喜。

    草丛和树林,勾勒的素描画。西双版纳长大的女孩,有着独一无二的气质。

    最初看到内页的照片以为她是台湾或者新加坡的歌手,其实更像是留学回来的英伦女孩。清丽的声音以及状态,只能用特立独行来形容。

    李延亮问她每天做什么,她回答:画一张空白的画,买一张单人的沙发,打一通无人的电话,开一瓶无味的酒。

    刘允乐的《允乐》。听刘允乐很偶然。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有唱片公司给我递的唱片,在一堆新唱片里,不认识的刘允乐被大牌们埋在底下。5张整齐地放好。简单的包装,简单的设计,不算好看的脸。

    《最后一次祷告》是一首简单的曲目。来回旋律的雷同配上刘允乐厚重的声音,强劲有力,不留思考的余地。“这是我最后一次祷告,全力挽救消失的美好。”

    后来刻意去查了他的资料,他说自己最喜欢的歌曲就是上面这一首歌,简单到不需要花任何技巧。不管《允乐》还是《活该》,都是可以唱到人心碎的歌曲。

    5张CD都被瓜分,现在已经记不起他的专辑都被谁拿走了。曾特意去问了台湾的朋友他的近况,但回答都是不尽如人意。言下的意思则是不好。

    我很感谢他的唱片公司能够把他的CD给我寄过来,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哪个公司寄的,但是仍然要感谢。

    林冠吟的《我是火星人》。本来以为她会红起来,所以几个月之前就没有写下来。回头看,似乎这样的希望越来越小。

    “骑不快的单车,载满你的忧郁”,晃晃悠悠的风景载着长不大的回忆,音如其名,轻轻低吟就可以唱出百转千回的效果。而后无论是《凶手》还是《秦佣》,总是可以让听者迅速地进入感情。

    可惜的是,她签约的8848已经倒闭,不知道她下一个公司会签到哪里。

    这些歌至今仍保存在手机里,时不时听起。如果日历是时间标注的话,那么歌曲则是时间的内容。所有情绪与言语都被浅浅地埋在了这些歌曲里,曾反复播放的CD至今仍整齐地堆砌在客厅的书柜里。那时觉得分享是一种快乐,后来我又不希望他们被所有人认可,也许原因只有一个—我并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所以我喜欢的东西也不需要大众的认可。人常常是矛盾的,你爱一个人,你就希望所有人都肯定承认爱上这个人。但你爱一个歌手,一首歌曲,你却不希望他们能成为万人大合唱的代表。

    无论多么落寞和苍茫,那些身影总会过目不忘。

    2012年10月29日

把人生也投递了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