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规则:隐交易(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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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事规则:隐交易(全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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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严重的全球性灾难,又岂是焦急能概括的?!

  我现在不敢看报纸上的新闻,因为不断传来倒闭,破产的消息,我们的企业还活着,庆幸的是,我们有一个废寝忘食的团队,有一班头脑清醒的管理。连续几个月,我们的企业一直在埋头苦干。没多少人离开,也没也少人抱怨。尽管如此,但是还是有些同事,他们希望和企业一起,挺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在这人情冷漠的社会里,员工的心情,让我想起了一位演员感人的告白:“无论前面是什么,无论我们能不能活着挺过去,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永远不抛弃,也永远不会放弃。”

  张小莹她们现在可是真的不顾一切了,可是现在,价格战打的如火如荼,许多企业不是为了盈利,只求把房子卖掉,换回现金,这在无形中又给越来越多的房地产企业制造了更大的危机,恶性的价格竞争打破了市场本来应该有的平衡,而深陷其中的我们,也需要从这样的氛围里面,开辟出一条自己的路子,目标只有一个:出货,熬过去!

  楼市步入冬天,过冬就成了不可回避的话题。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救市声四起。诚然,救市对于寒冬里的开发商无异于雪中送炭,但我们都明白,炭火取暖,身前是温暖的,身后则在身前炭火的对比下更加的寒冷。如何全面御寒,还要靠开发商自己。

  仔细想来,无论是楼盘停工、延迟开盘,还是退出市场,似乎和许多动物过冬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不失为一种过冬的方法。快入冬时,松鼠会把找好的食物分散挖洞埋起来,到了冬天,在树洞里睡大觉。更夸张的是,它们的腮里可以放进十八颗榛子,塞满了再睡。作为开发商呢,在楼市冬天来临的时候,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待天气转暖,重新开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

  可是,我这里不行,王兆瑜安排的那个修路的工程不能停。天都市那个外环的工程也不能停。我怎么才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呢?

  当“土地不再是爷”,就把爷送出去;当捂盘不能带来利益,就直接把价格降到老百姓能买得起的地步,快速回笼资金;开源节流、压缩开支、裁员降薪等等,都不失为过冬的方法。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过冬的方式有很多种,关键要看哪一种更适合自己。

  我召开全体高管参加的会议,提出高管降薪的问题。首先就是我自己,零薪酬。其他人怎样请大家拿出意见。我们的高管实际上是都有管理股份的,虽然每人只有百分之二,但是,还是比薪酬本身拿得多。

  我的建议一提出,大家都沉默了,毕竟高管降薪对各自的生活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过了一会儿,是我没想到的葛正红首先发言,她说,“高年薪不该拿,但一元年薪甚至零年薪也非解决高管年薪问题的长久之策,无论采用何种薪酬体系,坚持公司治理、与业绩挂钩才是解决问题的真正核心。”

  “就是,就是”,这段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议论纷纷。

  房地产公司工程总监黄敬澜道,“葛总监说的对,主动降薪,以强化危机意识和忧患意识,决心与企业和员工团结奋进,共克时艰。再冷的冬天只要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就会有温暖!”

  从天都特地赶回来的杨再田问,“那中层管理人员和底层员工怎么办?”

  夏思云道,“我们有个建议,高管降薪百分之五十,中层管理人员降百分之二十,底层员工降百分之五。个别的高级技术人员和薪酬比较高的管理人员也要降。”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朋友有难
“可是,有些技术人员怎么办?比如现在天都那边的工程师刘东界,由于当时和公司签定了保底条款的工作合同,任何一方违约都将赔偿巨款。他一个专家级的人物。不管做事,还是做人,他都能赢得所有人的尊敬。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长者、朋友,在目前公司的形势下,他仍然很敬业。”我看着夏思云,皱着眉头。

  “能不能特事特办?几个对公司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不降薪?”南民敏道。

  “这恐怕有些难,既然是全公司范围内的降薪,不能有特例,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夏思云道。他毕竟是负责行政的副总,考虑得比较全面。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事先没有意识到经济形势的严峻程度,低估了经济危机的威力。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对不起大家了。”我跟大家道着歉。

  看大家不出声,我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一味只考虑人力成本压缩开支,盲目裁人的做法,因为那样实在太疯狂太愚蠢了,根本不考虑给公司正常生产带来的损失和被动,要是陷入那个怪圈就是在自掘坟墓。我不知道该怎样给大家解释,我想,这个时候,再说写激励之类的话已毫无意义。我们更多的是需要信心和勇气。困难随时会有的,但只要我们不丧失信心,勇于面对,也许,就能克服这场金融危机。”

  南民敏长叹一口气,说,“就这样吧,其实灾难并不可怕,怕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迷失自我、人云亦云,未战先怯,其实,冬天已经来到,春天还会远吗?”

  高管降了薪,压缩了必要的开支。可这都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关键还是要有销售,现在我在调配资金上已经头大了,只要是有一点现金进账,除了留下一点必要的开支。马上都支付赢家中心这边的工程款,或者材料款。剩下的,毫不迟疑地打到天都那边。

  现在我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经济形势,原来以为那些老供应商会跟我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可是,我发现,他们也都是陷入了各自的危机。一个平素跟我很好的钢材上尹之光跟我说,“真正难过的日子来了,你要是不给我付一些,我只好退出了。”但是,我不能不付,因为,他的价格是有优势的,况且,质量也是有保证的。

  我想用天都市的那块地融点资,可是,银行拒绝贷款。

  这些天,我经常主动去张小莹的办公室,明知道有钱收的希望不大,可是,自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

  这天,我走进她的办公室,看见她整个两个哭得跟泪人似的小姑娘谈话。见我进来,她说,“就这样吧,你们回去每人写个检讨,然后交给我,写得不深刻的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小姑娘向我点点头,低头走掉了。

  我问,“怎么回事?”

  张小莹说,“咳,抢单呗。这段时间客户少得可怜,可没客户就没提成,对拿惯了高工资的置业顾问来说,那点基本工资根本不够玩儿,所以争抢客户的事情时有发生。”

  我说,“这可不行,你可要控制住,不然会有麻烦的。”

  张小莹道,“很难,这些女孩子都是人心思变。”

  我问,“最近有没有点希望?我现在紧张得要命。这个时间点上,关键是如何保住企业,让它支撑下来,试想想:皮之不存,毛将附焉。”

  张小莹看看我,声音有些嘶哑,“我明白。”

  我没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她给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我怕再说什么,她会垮掉。

  其实,我也一样。有时候,一大早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坠入深渊一样痛苦;一种空虚和恐惧感从心里生出来;已经这样很多次了。

  最终选择了给好朋友范亿打电话倾诉,可拨通电话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挂断。再拨,再挂,直到范亿不耐烦的喊到“有病呀”,这时才死心的不再打下去,好象完成了一个心愿似的。

  好多天,我甚至想到了死。生,是这样脆薄的一张纸,放在眼前就轻轻的撕裂。但却因为还有痛,所以我无法死亡;不知上世的魔王作错了什么,上帝要如此惩罚我。好在骆霞看出来了,她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巨大的压力引起的轻度抑郁。

  抑郁?我想起了那个崔永元,他不也是抑郁了吗?他也会想到自杀?

  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骆霞用全部的热情来燃烧我,可是,我只能被动的应付。半夜,她沉沉地睡去,我起床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遥远而渺茫,听着风吹落叶的瑟瑟荒凉,眸上蒙了一层迷惘。不,是雾,是梦。一盏昏灯挂在树旁,犹如孤独的我在惆怅,冷淡的心陷进泥塘,我还在黎明前徘徊。用手拂去那片迷梦,猛摇一摇头,摇去梦一场,却不想,却把心溶进了那片黑暗与迷茫。 

  这天早上,一大早李自为忽然走进我的办公室。看到他我几乎不相信那就是他,眼窝深陷,没有刮胡子的脸上青青的,人似乎瘦了很多。

  我问他,“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结果张雨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我昨晚一晚没睡。”

  我问,“项目搞的怎么样?”

  他垂头丧气地说,“搞不下去了,没钱。”

  我其实已经听范亿说了一些,只是我没在意,我觉得李自为受受这个打击也好,经历了这次失败,他人也应该学会脚踏实地了吧。

第十三章  即将破产
我问,“没留下什么债务吧?”

  李自为叹了口气,我发现他端着茶的手一个劲儿地在抖。我又问了一句,“有债务?”

  他点点头,说,“大概有六七百万吧。”

  “怎么会这么多?你那里不是还没有开工吗?”我有些吃惊。

  “天总,我太冒进了。我只看见你搞房地产很成功,也想复制一下你的经验,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自为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自为,这个可能也有运气的一面,但是,跟现在的市场环境也有关系。这样,不行你先停一停,等世道好了在重新开始。先找点工程做做吧,虽然利润低一些,可是,毕竟能让公司维持下去啊。”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有人对“哥们”和“朋友”做了个拆字游戏。“哥”字两个“可”,此也可,彼也可;“朋”字两个“月”,清如月,明如月。遇了事,哥们先想到的是个“义”字,这并不妨碍“义”的最深处是个“益”字;朋友先想到的是个“理”字,这也并不妨碍“理”的最深处是个“利”字。出了错,哥们问的是“怎么摆平”,朋友问的是“怎么改正”。

  “兄弟,今天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吧,我现在虽然很难,对你,我还是义不容辞的。”我说。

  李自为摇摇头,说,“我不是找你来寻求帮助的,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天总,我失恋了,方娜娜跟我那个合作伙伴搞到一起了。”

  “就是那个台湾人?”李自为有个台湾人合作这个我知道,范亿跟我说过。

  李自为点点头,说,“方娜娜太不给我面子了,就这么直接跟那个人搞到一起,叫我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头?”

  我默然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方娜娜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他还是放不下,走到现在这怨谁呢?

  对于我说,什么都可以宽容,但就是不能够宽容背叛;我谁都可以原谅,就是不能够原谅这个方娜娜。要不是李自为爱她,我早就不再理她了。

  “自为,忘了他吧,你还年轻。前进的路上鲜花会不断地开放的。 ”我只能这样说,我也知道这很苍白。

  “我做错了什么?她这样对我?”李自为的脸都有些扭曲。

  我的心也有些痛,按理说,这事我也有责任,当时为了对付陈崇兰,是我我叫她主动去接近方娜娜的,开始本来是想弄一个美男计,谁想到以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个方娜娜有什么地方会那样的叫李自为恋恋不舍,我也更不知道方娜娜三番五次地背叛李自为,他为什么还是那样对她一往情深?有人说男人三十岁以后就不会去爱了,可是,在李自为身上,我完全没有看到这一点。

  他接着说,“天佑,我真的不明白。唉,不说了,但是我真的只想逃,我只想离开对于一个人的绝望的思念,不管逃向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面对的必然都是痛苦了,对于快乐根本就不敢再奢望了。”

  我坐在他的身旁,安慰着他,“我真是佩服你,怎么能够对感情盲目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是一直建议我跟方娜娜分手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建议你分手,不想希望你继续跟她纠缠的身边,你觉得这个女人会让你更快乐一些么?如果没有这种感觉最好放手。”我轻声地说。

  “原来逃避是要逃往可以让自己更快乐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说呢?”李自为看着我,样子煞是可怜。

  “你是白痴么,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我站起身来。

  “ 是嘛,那么看来我已经完全丧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智商了。”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转过身看着他,“自为,你跟方娜娜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我的经验范围,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你是勇敢的面对还是逃避我不好替你选择。能直面最好,一了百了。而逃避,本身就是一种冒险,逃避未必能解决问题,逃避也许会带来新的问题。我不希望你是个坐以待毙的人,逃往别处,当作赌博也好,总算还有赢的希望。”

  李自为站起身来,“天总,谢谢你今天的这番话,我先走了。”

  当他快走到门口,我叫住了他,“等等。”

  他转回头,问,“还有事吗?”

  我问,“你现在经营上有没有困难,要不要在这里拿点钱应付一下日常的开销?”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些还能应付得来,谢谢你。”

  李自为走了,在窗口我看到他走向路边,招了一辆出租,心里有些纳闷:他怎么没开车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四章  无奈无奈
跟官员们打交道,又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为他们买单。比如说他们来客人来?打个电话给你,你就要屁颠屁颠去给买单;他们的老婆孩子出国了,你也要全程陪着;至于他们包二奶或者去夜总会叫你买单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就拿每年春节的天价年夜饭吧,吃的人几乎都是官员们,可是,买单的又是谁呢?百分之九十九是企业。高价年夜饭的消费群体中,没有一份是个人掏钱包来享用的。高价年夜饭均被企业以赠券形式赠送给有业务往来的单位、主管部门以及上级单位的领导们了。我每年有几桌年夜饭是必买的,王兆瑜、姜春河、丁辰、卿至泰、许侃。至于别人,要看当年在做什么项目,具体情况具体处理。一般的情况下都要在十桌以上。至于普通的年夜饭我是不订的,我只是给有关人士一些消费券或购物卡就OK。

  至于平时,这样的事就数不胜数了。比如为了生意做成,不惜出钱让对方关键人物出趟国开开洋荤,以此换取一张又一张“大单子”。这类出国,有的是让对方跟团走,这还好;有的甚至另派人陪同,不仅陪游,还要陪玩,陪购物(当然要为之买单),一趟下来,真叫一个“高消费”了。

  我平时打交道这几个人除了一般还是很照顾我的,轻易不打电话给我叫我买单,他们管的面也大,随便叫谁买单都没问题。有时候我觉得过意不去,就跟他们说,有事尽管说话,可是,他们还是很少让我破费。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丁辰。自打他去了区里以后,可能是为了给区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吧,他提出来整顿大吃大喝现象。可是,人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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