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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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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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吧。”索拉雷摸了摸他的脑袋,柔软的月光色头发其实和他自己的并不是完全一样,吉贝尔的头发更细软,打着卷,而他自己的则是略显粗硬的直发。
  这时候索拉雷倒是有点希望他们真的有血缘关系,这样的话,不仅仅是吉贝尔,他自己也有了一个真正的亲人了。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也不用担心只有自己一个人。
  索拉雷又叹了口气,把翻了个身的吉贝尔半拉半抱拽了起来,大声说:“是时候送你回学校了,吉贝尔,你已经错过了假期之后第一天的课了。”
  “哦……索拉……”吉贝尔含糊地哼了一声,趴到了索拉雷肩膀上,然后他忽然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看着索拉雷。
  “我……”他说,然后又停下,咬了咬牙,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索拉雷,又继续说,“昨天你让我去哈里斯邸送东西,是故意的吗?”
  “哈里斯邸?”索拉雷反问了之后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哦,你是指那个盒子?那是件挺重要的东西,亚克西斯阁下让我以教父的身份把那里面的那个挂坠盒送给他儿子,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那挂坠盒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了,吉贝尔?那个挂坠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或者是,你在哈里斯邸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住在塞伦公馆,但是吉贝尔毕竟只是养子,而不是索拉雷的亲生子,就算亚克西斯能礼貌尊敬地对待他,昨天到访哈里斯邸的客人们可不都是绅士和君子。要是他们真的欺负或者侮辱吉贝尔,那么……
  “没有……”吉贝尔否定了索拉雷的猜想,“只是有了个发现。”
  他抿了抿嘴唇,抬起头:“你和那位……亚克西斯阁下,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既然他会让你做他儿子的教父。”
  “并不。”索拉雷说着,把床头的衣服递给吉贝尔,让他穿上,“事实是那位先生没有朋友,所以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胁迫,做了他儿子的教父——他是个灵术师,而他看出来我不是普通人,他以此威胁我。”
  “对力量很敏感……”吉贝尔喃喃地说。
  “什么?”索拉雷放下手里的外套,抬头看着吉贝尔。
  “没什么。”吉贝尔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们去吃饭,然后我会去上学。”
  “那么,让你伤心的事情过去了吗?”索拉雷指了指吉贝尔的眼睛。
  “已经没事了。”吉贝尔说着,从床上跳下来,“走吧,索拉,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了。”
  “坏孩子。”索拉雷忍不住说,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
  索拉雷想得没错,亚克西斯的确没有打算让他插手他儿子的教育。事实上从洗礼之后,索拉雷就再也没见过他的教子,直到十二年以后亚克西斯本人的葬礼上。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索拉雷也没有预料到那么久远的事情,并且他并不关心亚克西斯和他的儿子会怎么样。
  当星期日的下午,达西先生造访的时候,索拉雷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了这边正在进行的故事上面,而完全遗忘了就在几天前,有个孩子成为了他的教子这件事情。
  因为达西看起来不怎么好,这不是说他生病了或者是心情悲伤难以抑制,他仍旧平静沉稳,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但是神情之中的沉郁气息难以遮掩。
  原本以为会有的幸灾乐祸没有出现,索拉雷近乎同情地看着达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不过最终他没有让自己把这种同情表现出来,他知道达西不需要。
  “我听说赫尼尔太太过世了,所以来瞧瞧你现在怎么样。”达西说着,环视了屋子,“看起来新的管家太太也挺不错的,希望她能让你少一点因为思念赫尼尔太太而引发的悲伤。”
  “哦,谢谢你,我亲爱的朋友。”索拉雷笑了,“我也能看得出你的心情不太好,但是即便如此,你还能够这样关心我,真令人感动。”
  “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感激或者是赞美的话,总让人觉得那是讽刺。”达西一边拿起茶杯,一边让嘴角下降一个微妙的弧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在别的事情上你可没有这么敏感——难道你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别人的风流韵事上面?”
  “别人的不好说,”索拉雷向后倚靠上椅背,“但是达西先生难得的‘风流韵事’,怎么能不多加关注呢?”
  这时候达西就知道他说错了一个词,他干咳了两声,然后生硬地转开了话题:“我这里有一封我的表弟菲茨威廉上校写给你的信,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你负责。”
  “真是可怕的说法。”索拉雷咕哝了一声,接过达西手里的信,“他是我任命的军团上校,这事儿你知道对吧?而现在正是战争进行到关键的时候呢。”
  “那位曾经的第一执政先生,”达西感叹似的说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谈论他了,索拉,谁知道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也没什么不好的。”索拉雷想了想,继续说,“起码他实现了一个男人的野心。”
  然后他收起那封信,身体朝前挪了一下:“现在,达西先生,亲爱的菲茨威廉,你可以说说,你究竟是为什么特意来我家拜访?仅仅是为了这封信,或者是为了问候我,你大可不必从老远的地方专程过来。”
  “好吧……”达西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然后他表现出一种犹豫的神情。
  这真少见,索拉雷不由得开始揣测,他究竟会说出什么话。
  总不会是……请教如何俘获伊丽莎白小姐的芳心?或者,如何成功地求婚?
  索拉雷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然后他听见达西说:“用不着笑话我吧?即便是我真的有点悬而未决的事情,因此过来询问你。”
  “哦,我当然不是在笑话你。”索拉雷连忙摆着手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你有时候就会给人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达西摇了摇头,然后转入正题,“我有一件事,希望得到你的观点和看法。”

  Chapter 31  新的魔药


  “我希望得到你的观点,”达西说,他的神情难得一见的烦恼和不安,“你觉得,之前我阻止宾利和贝内特小姐继续来往,是做了一件错事吗?”
  “是这事儿……”索拉雷挑了挑眉毛,“当时贝内特小姐到伦敦的时候,你阻止我把这件事告诉查尔斯,当时你不是还很坚定,贝内特小姐并不爱查尔斯。”
  “但是……前不久我听到了完全不同的说法。”达西皱着眉说,“我想,那种说法可能更靠谱,所以我怀疑,我是不是毁掉了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感情。”
  他的样子很苦恼,比起刚才的那种沉郁,这种因为担心自己伤害了朋友而产生的苦恼就更明显了。索拉雷觉得,这位先生真是可爱——甚至比宾利先生还要可爱——他为朋友想得更多,真是真诚的友谊,忠诚的朋友。
  不过,好心办坏事说的也就是他了。之前他所以会拆散了宾利和贝内特小姐,弄得宾利有很长一阵子都打不起精神,不也是因为他对友谊的这种忠诚和真诚?
  索拉雷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那位先生的手背:“所以说,你现在终于觉得自己做错了,是吗?其实那时候,我就有点想对你说教:感情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在爱情面前,也成了外人了,宾利的想法只有宾利知道,而贝内特小姐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菲茨威廉,你用自己臆测了贝内特小姐。”
  “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对着我说教了。”达西有点懊恼地说,“之前如果你能够阻止我——哦,原谅我的迁怒……”
  索拉雷笑了笑,又叹了口气:“现在我当然还想对你说教:你觉得为时已晚,但是事情并不一定真的是那样。我说过,宾利的想法只有宾利知道——虽然他现在整天出席舞会,在平常交际的人家的客厅来回打转,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还爱着那位小姐呢?”
  达西抬起头,索拉雷继续说:“至于那位小姐的心意,说真的,我们和她都不熟悉,所以,为什么不参考熟悉她的人的说法呢?”
  足有十分钟,房间里静悄悄的,然后达西忽然说:“我想我得跟查尔斯道歉。”
  然后他站起来,就要离开。
  “等等。”索拉雷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这时候达西已经走到门口了。
  达西回过头,索拉雷慢慢地说:“我觉得,这事儿或许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他也站起来,走到达西身边:“之前你劝服了宾利,让他觉得那位小姐不爱他,于是他很灰心,也宣布自己并不爱那位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你又忽然告诉他,你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宾利不一定就会回心转意,觉得自己其实还是爱着那位小姐的——我说宾利的想法只有宾利知道,我们没法判断。
  “查尔斯是个温和的人,这话没错,不过脾气再好,人也是会生气的。你若是忽然这样和他说,之前说过的那些劝服他的话,全是错的,我想就算是查尔斯,他也难免会生气,如果因此影响到了你们之间的友情,那就糟了。
  “而且,我也担心他脾气发倔,为了和你对着来,故意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爱那位小姐。”
  索拉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要是他因此做了什么会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情——比如随便找了姑娘订婚结婚——那可就完全违背了咱们的初衷了。
  “所以我想,不如让查尔斯自己想清楚,这回他究竟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因为天性之中的浪漫多情而对那位小姐动心。如果他是真心爱她,那么他必然不会对她忘怀。到时候他会回去找她的,那时你再道歉,也为时不晚。
  “咱们也不必担心那位小姐会不会改变心意。照我看来,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一月初我遇见她的那次,她站在宾利家门外,明显是去找他的——这对一个姑娘来说,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可见她的心意也十分坚定。
  “好事多磨,查尔斯不也相信这句话?”索拉雷说着,笑了笑,“所以就让他的好事也多点磨难,正好应了那句话。”
  事实上索拉雷更担心的是,如果现在宾利就和简小姐订婚,等日后发生了威克姆和简小姐最小的妹妹私奔的事情,会不会使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生波折。
  书中宾利似乎并不知道私奔事件,但是如果简小姐在妹妹私奔之前就和宾利订婚,那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就不可能不告知宾利。
  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宾利不在乎,他的姐妹也一定会借此要求他退婚。这不是索拉雷信不过他,但是宾利实在是个耳根子软的人,真不能保证他能坚持到底。
  所以,或许还是应该等到尘埃落定,一切不稳定因素都排除之后再说吧。
  又或者,索拉雷觉得,可能他只是不想看到故事没有按照书里所写的那样进行?吉贝尔说的没错,他不是个能够适应变化的人。他习惯于按部就班地生活,和面对掌握之中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完全不能让达西知道,索拉雷也不清楚之前的那些说法是否能得到认同,他看了看达西,对方也在思索。
  最终,达西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立即就传达我的歉意——索拉,或许我这么说很自私,也很冲动,但是我一刻不将道歉的话说出口,我就觉得不安。”
  索拉雷摇了摇头,他很想说,自私的人是我。不过最终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达西微笑了一下。
  “你毕竟年长。”在目视达西出门的时候,索拉雷开口,“而我依靠的更多是……直觉吧。所以,你也并不需要十分顾忌我的观点。”
  “这回可就不一定了。”达西笑了笑,“其实我觉得我最近都处于一种十分冲动的状态。”
  ~~~~~
  那天达西离开了麦菲尔街,就去了宾利家拜访,可惜宾利一家都不在,只在门房留下了几封没有寄出的信。达西取走了属于他的那封,然后得知了宾利离开的原因。他临时接到了他们在北爱尔兰的一个远房叔父的信,信上说那位老人即将辞世,希望能够在临死前见一见自己仅剩的亲人,于是宾利一家姊妹几人都赶往北爱尔兰去了。
  在他向索拉雷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索拉雷也拿到了属于他的那封信。他看着达西无奈的表情,心中有些好笑,又有点烦躁——果然,针对故事的自动纠错系统,是存在的吧?
  之后宾利一直没有回来,他在寄回的信上说,他的叔父身体又有了好转,但是看起来仍旧不能令人放心,所以也只能耽搁在那里。毕竟他们是亲人,并且他很有可能需要继承他那位叔父的遗产,虽然在还债之后,那位老人估计也剩不下什么了,但是他仍旧需要在场。
  宾利的那位叔父一直徘徊在病危和好转之间,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达西从最初的急躁——真难得他也会有这种情绪——到了后来的淡然,也用去了同样长的三个月。
  然后,宾利终于从北爱尔兰回来了,似乎也在陪伴老人的那些时间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惜这时候达西先生也打定决心,要等到宾利先决定回内瑟菲尔德,他再开口道歉。
  果真又变得和小说里是一样的了,索拉雷有点想感叹。不过这时候吉贝尔从学校回来了,他们又要去苏格兰,他也就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感叹了。
  但愿回来的时候,故事还没结束。索拉雷在走下马车,看着面前圆形的城堡时这么想,起码要让我参加朋友们的婚礼,对吧。
  半年没见,普林斯先生看起来变化不大,就是好像被憋坏了。他站在门口迎接索拉雷和吉贝尔,而不是像索拉雷之前料想的,仍旧在实验室里,完全不知道他的雇主来了。
  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吉贝尔事先和普林斯先生约好了,因为见面之后,普林斯先生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吉贝尔一起到他的实验室去了。
  他们有什么秘密的话,一定要立即说么?索拉雷有点不满,不过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走出去转转,免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城堡周围,草地上出现了几条小路,看起来是普林斯吩咐黑球们铲掉了上面的草,弄出来方便行走的,这倒是让城堡周围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森林的外围,也有些普林斯常常到访的迹象,比如树皮上刀子的刻痕,想必是他取了树液。
  有一条人为开阔了的小路,在森林的东南方向,索拉雷觉得那是普林斯为了去霍格沃兹所做的准备和努力。究竟他是否又去过那里,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走到城堡正北的地方,索拉雷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猫狸子,他顿时产生了捕捉的兴致。可惜那只猫狸子似乎并不愿意认可索拉雷,它最终逃走了。
  为了捕捉猫狸子所花的时间一定不少,因为当索拉雷回到城堡里的时候,在充当起居室的那个二楼的房间里,吉贝尔和普林斯已经各自坐着在做各自的事情了。
  “你们谈完了?”索拉雷看了看吉贝尔,又看了普林斯,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但是明显不想就放才他们的密议做任何说明。
  “真是的……”索拉雷咕哝了一声,然后也坐了下来。
  普林斯先生从书里抬起头,笑了两声,说:“我和吉贝尔先生在四月就已经约定好了,这件事不能够让你知道,所以非常抱歉。”
  他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呀”了一声,站起来说:“我有个非常杰出的作品,是针对巫师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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