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魔法部提出申请,我想去魔法法律监察办公室工作,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吉贝尔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是德国的魔法部。”
作者有话要说:V文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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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 截然不同
“你会想问,为什么是德国,对吗?”吉贝尔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脸看着索拉雷,“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我没有去霍格沃兹上学,我选择了德姆斯特朗。”
他看着索拉雷震惊的样子,笑了笑:“当然,德姆斯特朗没有给我发通知书,不过我想办法给他们寄了一封申请。因为我态度诚恳,所以德姆斯特朗很乐意接受了我。而我选择那里的原因……因为德姆斯特朗,是黑魔法最活跃和兴盛的学校。”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吉贝尔站起来,走到索拉雷面前,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又移开手掌,“我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黑魔法大师。而霍格沃兹,虽然离家里非常近,但是我也见过了那位校长,不止一次——纽尔西夫人排斥黑暗力量,很明显。”
“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吗?”索拉雷问,“你杀死了那个人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他……亚克西斯.哈里斯。”
这下轮到吉贝尔怔愣住了,他足有一分钟都没有说话。然后他的脸色变得冰冷。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问,“那个男人是我的生父,并且他就在我们隔壁不远的地方住着,你早就知道我的生父就是他?”
“没有那么早。”索拉雷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在你知道之后。”
索拉雷感觉自己有点惆怅,为了吉贝尔那一瞬间的敌意和冰冷。
他的确不,他当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亚克西斯就是吉贝尔的生父,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了,并且还是从吉贝尔的口中。
不过,似乎吉贝尔并不认为他同样也是不知情者,这让索拉雷有点说不出的失望或是难过的感觉。
“之前我当然也只是猜测,”索拉雷说,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解释,“是你自己告诉了我,他是你的生父,这才让我最终确认。”
他伸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指了指吉贝尔的领口,那里时隐时现地,露出金色的项链。索拉雷用指尖把项链从吉贝尔的衣服里挑了出来,勾了勾嘴角:“这根项链上面的那个纹饰,我对它还没有熟悉到能够描绘出来的地步,不过那天你在卧室里哭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也没有起床,我就想起来了,在亚克西斯阁下给我的那个挂坠盒上,也有一样的纹饰。”
收回了手,索拉雷继续说:“不过那时候我也只是猜想,亚克西斯阁下和你的父亲应当有所关联,因为他说,那个挂坠盒是他儿子的母亲留下的,但那位女士明显不是他的合法妻子,所以我猜想,你的生父与亚克西斯阁下的儿子——是叫做该隐的那个孩子,对吗?——他的母亲,应当出自同一个家族,或者说,有更近的关系,因为那纹饰,明显不是家徽。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该隐的母亲就是亚克西斯阁下的姐姐,”索拉雷看着吉贝尔的表情,他没有任何惊讶或是意外的表现,于是索拉雷挑了挑眉毛,“那么,这样我就不得不推断,亚克西斯阁下就是你的生父。
“可惜……”索拉雷撇了撇嘴,“亚克西斯阁下一直表现得对他的姐姐无比深爱,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会在外面和其他的女人的同居,于是我最终没有将这个怀疑坚持到底。”
向后挪动了一下,索拉雷伸出手,抚上吉贝尔的脸颊:“不过,今天我又得到了一个证据——吉贝尔,现在的你,和当年的亚克西斯阁下长得真像。凭空度过了十年的我,对亚克西斯阁下十年前的形象仍然记忆犹新。”
吉贝尔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下:“的确,如果不是这样的相似,恐怕他还不会愿意承认自己人生之中的污点。”
“这么说,”索拉雷微微睁大了眼睛,“你和他相认了?你杀了他吗?”
“……相认?只能说是……”吉贝尔咬了咬牙,吐出一口气,“我愚蠢地认为他还残留了那么一点人性,于是天真地去询问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有过另外的几个孩子。但是,那个男人竟然想要杀掉我,在他无法不承认我的确继承了他的血脉之后。”
索拉雷怔了怔,然后说:“你没有杀他。”
“没有……”吉贝尔说,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把半掩的窗帘整个拉开,“我没有杀他,我发现,我最终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手。”
然后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眼神却阴冷残忍:“我需要他得到一个更加悲惨,更加痛苦的死法。”
索拉雷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叹气,不过他什么也不想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没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力,因为,他才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如果这十年他并没有在昏睡之中,而是参与了吉贝尔的成长,那么或许他还能够插上一两句话,劝解一番。可惜他现在并没有这个资格,来阻挠吉贝尔的复仇。
并且,亚克西斯.哈里斯,和索拉雷也没有什么关系,索拉雷只是担心吉贝尔会不会为了杀掉生父而感到难过和愧疚,不过现在看来,他完全陷入仇恨和怨愤之中,如果不让他报仇,才会让心灵受到更大的折磨和扭曲吧。
“好吧……”最终,索拉雷含糊而无意义地发出了一个语气助词,“别让自己变得残忍,享受别人的痛苦不是什么好习惯——即便那是你的仇人。另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去冒险。”
“我会的。”吉贝尔这才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微笑,走到沙发边,半跪下来,伸手抱住了索拉雷的肩膀,“索拉,感谢你并不阻止我。”
从本质上说,和我无关,不是吗?我又为什么要阻止你呢……索拉雷想着,没有说话,抬起手拍了拍吉贝尔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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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索拉雷终于醒了过来,那么他就可以宣布自己要回到伦敦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直由吉贝尔伪装他仍旧在西班牙,或者是印度,或者是美洲,甚至是中国,来解释为什么他一直不回到伦敦去。
因为很凑巧的,宾利一家正在彭伯利庄园做客,索拉雷不必再跑第二家去拜访他的另外一个朋友,他在马车上做出的伪装,黝黑的皮肤也好,干枯的头发也好,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也好,都让大家深信不疑,他的确是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的战场,并且刚从亚热带回来。
也正如他之前的料想,此时的彭伯利庄园会客厅里,早就站满了孩子。男孩、女孩,黑头发、黄头发、亚麻色头发,宾利家的和达西家的。索拉雷十分遗憾他错过了故事的最高.潮部分,不过现在能够看到故事的后续,并且仍旧是这样愉快的场景,他也勉强能觉得满意。
“你也该结婚了,”说完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之后,宾利说,“在伦敦有个太太,才能让你不会继续像之前那样,满世界地乱跑。”
然后他摸了摸嘴唇上蓄起的胡子,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傻乎乎的姑娘?听说威灵顿公爵家的小姐就是个那样的女孩。他们家的家世也足够显赫了,就是那姑娘年纪小了点,才十七岁。”
“那是首相阁下,我可高攀不起。”索拉雷摸了摸自己的发梢,“说实话我还不想被捆绑在家庭之中,下个月我准备到德国去——我还没去过那里呢,听说那儿的啤酒很不错。”
“嘿!你不能为了一桶啤酒就放弃一个好妻子!”宾利叫了起来,然后他的这种不绅士的行为就被达西先生制止了。
“一匹已经在山间跑了十年的驴子,你不能指望他会乖乖地被牵到食槽边带上口嚼。”达西说着,朝索拉雷投来了一个嘲讽的眼神,“就让他继续跑下去吧。”
“我确信你在这十年里变得更坏了,达西先生。”索拉雷做出生气的样子。
当晚他们在彭伯利庄园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告辞离开。索拉雷坐着马车,向后看着彭伯利庄园逐渐变小,逐渐消失,心想着,这兴许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这算是和《傲慢与偏见》世界的朋友们的正式告别,以后很可能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索拉雷想。毕竟他不是个普通人,终究还是要生活在另外的一个环境之中的。总是这样,两边来回游走,不论是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吧?
“有点难过吗?”一直保持沉默的吉贝尔忽然说,“以后都不准备再和你的这些朋友们见面了吧?你会觉得难过吗?”
索拉雷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当然会觉得难过——但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不是吗?我不可能总维持着伪装的外貌,也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使用魔法。所以我不能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更别说结婚生子——那不可能。”
“但是,你之前为什么坚持要住在麦菲尔街,在普通人之中生活?”吉贝尔看着索拉雷,“那时候纽尔西夫人曾经建议你留在霍格沃兹,不论是作为客人也好,或者是在那里学习魔法,那是个很好的机会,就此留在巫师界。但是你拒绝了。你那个时候,是坚持要回到普通人的世界,回到你的麻瓜朋友们身边,这是为什么?”
索拉雷抿了抿嘴,这个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
他总不能告诉吉贝尔,因为那时候《傲慢与偏见》的故事正在进行,所以他不想离开。
“我猜想,”吉贝尔慢慢地说,“你是在看戏,或者是,欣赏一出话剧——你是用这样的心态,在对待你的那些麻瓜朋友们的。”
索拉雷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吉贝尔几乎说中了。
“瞧,我说对了。”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车窗外,“索拉,你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很温和,有时候很热情的人,但是实际上,你太冷漠了。你似乎很关心你的朋友们,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你的冷淡,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翘起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眼睛并不看索拉雷,而是一直盯着窗外。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我从十年前就在想,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事情,什么样的人,能够真正地让你放在心上?”
吉贝尔的声音很轻松,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他一边回想,一边说:“这样好像是在抱怨,不过,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要说了——在这十年里,我总是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然后就觉得,真的,无法理解你。
“你对你的那些朋友们究竟怎样,我不能评价。其实看起来,你对他们很好,他们之中的每个人,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尽量地帮助,从不和人争执,发生矛盾。特别是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那才是你真正的挚交,你积极地参与到他们的生活之中,关心他们,甚至为了他们而不愿意离开麻瓜伦敦,看起来,真的是非常要好和亲密的朋友。
“但是,十年之后呢,你就忽然变了。你不再愿意留在麻瓜们之中,你要离开,并且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再也不见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矛盾?
“如果说十年前他们是你的好友,你为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宁愿忍受麻瓜世界的种种不便,宁愿伪装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免自己被发现是个巫师——不,你还不仅仅是个巫师——你宁愿这样的生活,也不愿意回到魔法世界去,去和自己的同类相处,并且过更轻松舒适的生活,那么十年之后的现在,你应当,也会愿意为了友谊,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然而你没有,你只是有点惋惜,然后就选择了离开。这非常奇怪,不是吗?按理说,这十年对你来说是不存在的,根本不会因为时间而磨损了你们之间的友谊。”
终于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吉贝尔看着索拉雷,眼睛里有种感叹一样的悲伤情绪。他低声说:“我直到今天,才发觉了这件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你在同一件事情上,仅仅是因为时间不同,你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V文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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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被嫌弃了
索拉雷等待着,不知道吉贝尔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不认为吉贝尔能够完全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不过这样的了解,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瞧,你还在微笑。”吉贝尔说着,叹气,“你满不在乎——这就是原因了——你根本不在乎。事实上你根本不在乎你的那些朋友们,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和他们结交,就是为了观赏他们用人生演绎的故事,仅此而已。”
……精准。索拉雷一时间几乎想要为吉贝尔鼓掌了。
“又或者,你对待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因为你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地温和友善,这在同时,就代表着所有人在你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一样地无足轻重。”
吉贝尔挑了挑嘴角:“包括我。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我是你的养子,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几乎形影不离——虽然有十年你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很可能我也只是比旁人重要一点点而已。”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说:“我还记得那次,第一次,我们穿过森林到霍格沃兹的时候。你对纽尔西夫人说,想要把我留在霍格沃兹,接受他们的教育。那其中存在着什么意义,索拉,我不是不知道的。即便我那时候还不满十岁,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意义。
“当然,你不是真的想要舍弃我,但是我能从那件事里,看明白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如果真的必须,你会舍弃我吗?我觉得,我真的不敢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又叹气,然后说:“直到现在,我也不敢问你,索拉,你真的会为了某些利益而舍弃我吗?我怕会听到你说,会的。那样太残忍了。”
索拉雷也叹了口气,但同时,他也觉得松了口气,因为吉贝尔没有真的问过他。正如吉贝尔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样选择。
吉贝尔看着索拉雷,沉默了片刻,接着说:“之后,我发现了那个挂坠盒上的纹饰,顺着那条线索,最终确定那位哈里斯伯爵就是我的生父。我和你判断的办法并不一样,我是通过自己对力量波动的敏感,最终确定,同样拥有那样能力的哈里斯,给了我那样的能力。
“然后,当然的,我就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哈里斯是我的生父。”他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你太让人怀疑了,索拉。平白无故的,你和那样一个几乎从不与人交际的人是朋友,并且你像是故意要让我知道一样,让我在查看了挂坠盒之后再把它送到哈里斯那里,使我因此发现了上面的那个纹饰。你还……我以为,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发现我身上的力量,有一部分是遗传自那个男人的,我的某些天赋,是属于灵术师的。
“所以,在这十年间,我一直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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