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其它人则没有这么幸运了,甚至可以说大多数的人都难过这道坎,许多人往往在蛊虫到了第四个阶段,便会被自己的蛊虫控制,下场悲惨。
因此也有很多人会选择依附烟家这样的家族,以求在这个危险的阶段中保证自己的安全。
当然,大多数的人还是不知道烟家他们几个家族是用什么办法摆脱这个阶段所带来的危险的,毕竟那几个老妖怪的存在,可是五家最大的秘密。
而第五个阶段,则称做‘怪’,也就是说,到了这个阶段,蛊虫便是传说中的妖怪一般的存在。对于这个阶段的蛊虫来说,它们已经摆脱了生老病死的束缚,就算不是长生不死,但也是可以活得很长很长;它们也彻底摆脱了饲主的控制,得成自由之身,除非说饲主的实力比它们还要强横,采用强力继续控制它们;它们也甚至不再受一些天地规则的束缚,可以随心所欲,就像是传说中的妖怪一样,可以幻化各种形态,可以呼风唤雨,腾云驾雾。
烟老头说,这第五个阶段也是他们五家按照家中那老怪物所做的划分,像外面的人的话,则大多以为到了第四阶段便是极至,毕竟在如今这个年代,妖怪什么的,终是太过匪夷所思。
当然,烟老头也说,这几个阶段的划分其实跟划分蛊师实力一样,并不是绝对的,因为除了他们几个有着悠久传承的家族,其它蛊和蛊师的存在都有很大的偶然性,养蛊炼蛊下蛊的手段千千万万,变化无穷,却从没有过一个完整的系统,许多蛊虫蛊术甚至蛊毒也都是昙花一现,就算是按照同一种办法选炼同样的蛊种,但不同的人也会养出不同的蛊虫来。
而以这‘蛊灵精怪’四字代表蛊虫四个阶段,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他们蛊门中的人为了说起来顺溜,牵强的说法,真正考究起来,其实并不是很贴切。(哈哈哈,汗颜ing!)
不过烟老头说不管四个阶段的称呼是否贴切,这四个阶段的划分本身就算不尽确切,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叶夏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蛊灵精怪的说法是否贴切,只听得心驰神往,尤其听说到了第五个阶段的蛊虫,便是传说中妖怪一样的存在,更是惊异不已。
不过想了想,他又觉得蛊虫的成长和进阶实在是一个悖论,蛊虫越厉害便越难以控制,不说第五个阶段,就是第四个阶段的蛊虫,也是会给饲主带来巨大的危险。
这个问题也像是一个死结,似乎无法解决。
也怪不得一直听说这养蛊下蛊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这也是导致蛊这一事物千百年来让人感觉神秘诡异以及恐惧的原因之一,也是蛊术无法真正兴盛的根源之一。
烟老头在跟叶夏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后,便开始正式跟叶夏讲解起养蛊虫的方法来。
照烟老头的说法,养蛊也称炼蛊,而炼蛊其实可以分几种基本的方法。
一种是气炼,一种是声炼,还有一种是血炼。
……
洋家寨。
这两天,麻土的日子很有些不好过。
因为自从那天晚上红衣男子追出去寻找叶夏他们,却是空手而回后,便一直脾气不好,动不动就对麻土大发脾气,为了一点小事,便要骂上麻土半天。
以前麻土从没见过红衣男子这么暴躁过,要知这两年红衣男子在麻土面前的举止一直都是优雅的,风度翩翩,麻土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红衣男子举止之间流露的自信也让麻土十分的敬仰,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当年也幸亏没有死硬地反抗红衣男子。
他也知道,红衣男子的自信是来源于他强大的实力。
不过这一次,红衣男子却似遇到了麻烦。
更让麻土惴惴不安的是,红衣男子这次出去好像还受了伤。
而在村子最上面中间那幢房子大厅里,红衣男子正坐在那张铺了红色毛皮的躺椅上,却没有了先前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而是端端正正地坐着,眉头紧皱,一脸的严肃。
而在他右手臂上,却是缠着几圈白布,白布上竟是血迹斑斑。
红衣男子也显得有些狼狈,至少看去没了先前那副雍容优雅的气度。
他一双眼则直直地看着脚下,而他的脚前则放着一个长筒状的透明瓶子。
在瓶子里,则还放着一块长约一尺,宽约一寸的竹片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两头尖利如锋刃,周身金灿灿的,有些诡异的是,那东西竟是有如活物一般自动颤个不停,也不断地上下左右敲击着瓶子里侧,发出了叮叮叮的声音。
“烟家,乌家,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他们就是洋彪儿请来的帮手?”
红衣男子喃喃自语道,脸色更见严肃,心情愈加沉重。
……
在离叶夏和烟老头他们几十里外的一个地方,却也仍属于大瑶山。
小觞正一路朝北而行,她一边轻快地迈着脚步,时不时地抬起手来,看看手上的一条黑色龙头杖,而后忍不住得意地咯咯笑上两声,笑完后,便又唱起歌来:“辣妹子辣,辣妹子辣……”
她手上那条龙头杖正是她趁着叶夏和烟老头昏睡之机偷取而来,而看她样子,心情也是颇为不错。
此时,她正是准备离开大瑶山,前往贵州。
可是她正唱到兴致处,却突然嘎然而止,人也停了下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左边一片树林。
“谁?!出来!”
可是树林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觞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摇了摇头,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没走出几步,她却突然停住,右手猛得一甩,只见她手里发出一点黑光,快速飞向左边树林。
只听哎呀一声,小觞丢出的黑光似乎打中了一个人。
“是谁鬼鬼祟祟的,快出来!”
小觞则是娇声喝道。
几秒钟后,却见树林里发出一阵悉嗦声,一个人影真从树林里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出来的竟是一个看去年纪跟小觞相差仿佛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相貌却甚是清丽,不过眉宇之间,又还带着几分英气。
而在女子肩头,则插着一把黑色的小匕首。
女子手捂着肩处,眉头紧皱,脸带痛苦。出来后,她痛哼了一声,面带怒气地看着小觞。
小觞则是警惕地看着对方,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女子则是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女人好没道理,我走我的路,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说着,她竟突然笑了起来,又一脸夸张说道:“哎呀,我中了你的飞镖,我快要死了,你可要赔我。”
说完,她竟然将肩上那把飞镖给拔了下来。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拔下匕首后,肩上并不见有血喷出,甚至于连她肩上的衣服也没见有破洞。
见小觞也是一脸惊讶,女子竟是咯咯大笑起来,说道:“哈哈,你被我骗了吧。怎么样,我的骗术比起你来,是不是也不差?”
“你到底是谁?”小觞却是暗叫不对,也更加警惕。
突然,在小觞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哼,小满,我跟你说了小心一些的。被人家发现了,你还得意!”
小觞大惊失色,转头一看,却见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身后十多米处。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话,像是在训斥女子,一张圆脸上却带着笑意,眼睛也是微眯,他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左袖却是空荡荡的。
如果叶夏在场,也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中年男子竟然是那笑面虎乌三爷。
(看来不少同学都不怎么看好叶夏再养蛊虫啊,哇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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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变数
形势的变化已是十分的出乎红衣男子的预料,也让他感觉有些难办。
那晚躲在暗处对叶夏和烟老头下手的正是红衣男子,那天他出去后也挺容易就找到了叶夏他们,当即就展开了行动,想要将叶夏他们制住再说。
可是一出手,他却发现对手有些不简单,烟老头竟是一下子就破了他的幻音。不过当烟老头明白告知自己是烟家的人,更让红衣男子有些吃惊。
而虽然他跟烟老头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烟老头都还没变成现在这副丑陋样子,但他还是照着一些情报,以及根据烟老头的龙头杖,判断出了烟老头的身份来。
他也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之所以会犹豫不是因为烟老头有多厉害,也不是因为烟老头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十岁那年,他爷爷曾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而他那未曾见过面的未婚妻就是烟老头的长孙女。
而按照烟家和申屠家当年的约定,他们的婚期也就在这两年,他也想着早点玩成爷爷交代的任务,然后再跟着长辈去烟家,跟烟老头的孙女熟悉一下,也好把具体的日子给定下来。
却没想偏偏在这紧要关头,烟老头竟是来到了这大瑶山,实在是让他有些头疼。
更让他有些担心的是,如果烟老头真是洋彪儿请来的帮手,那只怕已是从洋彪儿那里知晓了他在这里的目的,这样的话,事情更是难办了。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烟老头是洋彪儿请来的帮手,也知道了这边的情况的话,那不应该是现在这般行事方式,而是直接找上他申屠家,与他爷爷交涉,另外,他听烟老头高声问他是不是申屠家的人,想来烟老头虽有些怀疑,却也不是很肯定,至少应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又想到他两年前从家里出来时间,爷爷还有几个长辈的嘱咐,他便下了狠心,决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烟老头他们杀了再说。
只有尽快动手,他呆在这里的目的才能最大程度保证不泄露出去,否则的话,若是烟老头和烟家追究起来,迟早要发现真相,他也无法跟爷爷以及长辈交代,而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也将是大受损害。
毕竟他这次任务是否能够圆满完成,也是长辈交给他的一个巨大的考验。
于是他也索性下了狠手,想将烟老头他们置于死地。
可眼看烟老头几个都已受制,不用几分钟便要死于烈火烧灼,却没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他觉得稳操胜券之下,也是有些大意,竟让乌三偷袭得手,他右臂也生生被乌三的竹片蛊刺穿。
大惊之下,他夺路而走,顾不得去追究偷袭他的人究竟是谁,另外也是要急着救治右臂上的伤,因为那竹片刺入他手臂后,竟还自动往着他肩膀处钻去,如果不尽快处理,他也迟早会被竹片刺穿胸膛而死。
等回到村子里,弄出竹片后,他却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他以前没和乌三见过面,更没交过手,但因为这金色竹片还有它的主人在蛊门中也是鼎鼎有名,他还是很容易就辨认出了偷袭他的就是乌三。
烟老头和乌三同时出现在大瑶山,让他感觉到事态更严重了,也让他再一次怀疑烟家和乌家知道了他在这里做的事情,所以联手前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觉得乌三也应该看清了自己,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他也有些后悔,早知该强忍着身上所受之伤,将乌三和烟老头他们一起拿下。
他担心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只怕乌三和烟老头他们早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来想去,或者现在抽身离开这里是最合理的选择,到时候就酸烟家和乌家找上来,他家也可以抵赖不认,烟家和乌家手上没什么证据,自不好说什么,这样事情也会大而化小,小而化无。
可是两年多的心血,一旦离开,便要化为乌有,更重要的事,他这么空手而回,那几个长辈对自己的评价也肯定要随之降低,还不说这次被烟家和乌家可能盯上的麻烦,家族里跟他同一辈分的都非泛泛之辈,谁都想看着他出事,看着他丢脸,也好趁机踩上一脚。
他想到这里,也是感到十分的不甘心。
曾经他也想过最圆满的结果,便是顺利拿得药王炉,回去跟长辈交差,又由长辈撑腰,顺利娶得烟家长孙女,更重要的是烟家那长孙女现在是G处的领导人,而G处是连申屠家也不敢有任何小视的带公权力性质的组织。与烟家长孙女的结合,他在家族里的地位和话语权自然是水涨船高,也将成为祖父最有力的继承者,最终成为蛊门中第一人。
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只差一步,烟家和乌家的人却像从天而降,生生打乱了他的计划,也让他的美好前程多了无数不可知的变数。
经过一天两夜时间,他脚下水晶瓶子里那块竹片终于停止了颤动,上面的金色也越来越淡,变得灰暗。
红衣男子回过神来,俯身拔掉了瓶子口处也是用白水晶做的透明塞子,又用两个指头将那块竹片夹了出来,细细端详了一番。
之后,他又拿起插在腰带上的红色扇子,啪的一声打开,用扇子在竹片上细细刮将起来。
扇子的扇页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轻易地在竹片上刮了一层灰色粉末。
只见那灰色粉末掉落在扇面上后,那扇面竟然自动轻轻颤抖起来,上面又出现了一层红色如血水一样的液体,将那些粉末掩盖了过去,而后又渐渐消弭,那些粉末也随之一同消失,好像是被折扇给吞噬了一般。
分把钟后,红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又啪的一声合起扇子,却顺手丢掉了那块竹片。
又过了一会,他打开折扇,竟丢了出去,那折扇也跟活物一般,自动盘旋着飞了出去,隐入了黑暗之中。
红衣男子站起,又一把扯掉了右臂上裹着的白布,只见白布一去,他右臂上倒已不见伤口,不过也还是留着一条寸许长略带红色的疤痕,在他光洁白皙如女子的右臂上,也是颇为惹眼,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红衣男子却是稍稍看了一眼,便哼了一声,不顾衣服少了只袖子,追着自己的折扇,也隐入了黑暗之中。
……
另一边,叶夏听烟老头说养蛊虫或者说炼蛊虫也分什么气炼声炼和血炼,便问烟老头这三者具体是什么个意思,相互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烟老头却笑了笑说,现在解释起来,只怕叶夏一时间也不见得会懂。他只告诉叶夏,这所谓的气炼声炼和血炼都是针对饲主和蛊虫之间建立特殊关系的方式所做的划分,三者其实都要以特殊的食物和药物,也就是药炼为基础。
他说叶夏刚入门,便从最普通的气炼开始。
这所谓气炼简单来说就是以呼吸之气炼养蛊虫,辅以药物和食物,既促成蛊虫的进化,也增近饲主和蛊虫的关系。
见叶夏一脸懵懂,烟老头却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跟叶夏说一步步来就行,到时候叶夏自然会渐渐熟悉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先找只蛊种。
烟老头说,蛊种也就是蛊虫的幼体,这所谓幼体也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身体还处于幼体阶段,还没有真正长成熟,二是能力也还没有完全成型。只有这样的蛊种才有可能养成蛊虫,而有些所谓蛊种的话,虽然异于普通的虫子,但都已经成熟,也是无法再炼养成蛊虫了。
接着烟老头从怀里拿出了瓶‘诱蛊粉’,让叶夏找些干柴来,说权且在这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蛊种。
现在叶夏刚开始学,对于蛊种任何也不用要求太高,这样不管成功或者失败都不用太过计较,等叶夏熟练了,便可以费些心思找只出色的蛊种,再好好的炼养。
过了一会,叶夏终于生起了一堆火,烟老头便拔掉瓶塞,将绿色的‘诱蛊粉’倒在了火堆上。
‘诱蛊粉’一倒下,篝火猛得盛了许多,红色火焰也变成了绿色,上头又又青色的诱蛊烟袅袅而上。
先前一直在忙着喝着叶夏新做的野果子酒的戒戒也是被诱蛊烟吸引了注意力,拖拉着塑料瓶颠颠地来到了火堆旁,又拖着塑料瓶子爬到了叶夏的腿上。
接着只见它以叶夏的大腿为床,半趴半卧,时而伸长了脖子,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