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声巨响,法王身形不动,浑身黄光冒出,竟是硬生生的扛了杨皓元一掌,不少将士惊呼出声,他们可都是知道杨皓元封血掌厉害的。
温珂看得哭笑不得,心里暗道:那洛丹增法王啊,我是叫你让他三招,可没叫你不要躲避,硬挨他三招呀,唉,真是个老实人啊……。
你藏得很深嘛
杨皓元全力的一击没有奏功,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这是什么功夫?像是一个普通皇宫侍卫的表现吗?六皇子,你这下可害死我了!
杨皓元心念电转间手可没有停下,只听见‘呯’、‘呯’、‘呯’三声巨响,又是连续三掌击到了法王的胸口,最后一掌时,他感觉从法王身上传来一股强烈的反震,震得他身体向后猛然抛出,同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向天喷出。
双方阵营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洛丹增法王硬抗了杨皓元四掌,自己一招未出,便已让杨皓元喷血抛飞而出。
军人都是敬佩英雄的,特别是法王在一招都没有出的情况下,貌似就已经重创了彪悍的杨皓元。
一时间两边阵营都是掌声雷动。
杨皓元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涩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洛丹增法王双手合什诚实的道:“大日神王座下,第一百一十七世那洛丹增法王。”
杨皓元作为骠骑将军,对西域的大日神王和其座下的东、南、西、北四**王的事情还是略有耳闻的,闻言脸色一下变得灰黑,转头悲怨的看了六皇子一眼,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杨皓元这时再蠢也知道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转身对温珂跪下道:“这次是我私自起兵,骗了众将士,请您不要为难我身后的兄弟们。”
温珂淡然道:“我自有分寸。”
顿了一下,喝道:“将杨皓元和濮阳宏给我拿下。”
这时温珂身后冲出数名手持粗绳的士兵,将杨皓元和濮阳宏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濮阳宏面无人色的道:“公主饶命啊,你说过要让我继续做六皇子的呀,我已经投降了。”
他这话一出,就连被绑在旁边的杨皓元都大大的鄙视了他一眼,这时他们身后的近两万士兵不少人都露出痛悔的神色,怎么一开始就没有看出他是个这般货色呢?
温珂肃声对那近两万名士兵道:“我一开始已经给了你们多次机会,但是最后你们还是选了杨皓元和六皇子,念在你们也是受了杨皓元的蛊惑和蒙骗,我宣布,赦免你们的死罪。”
一时间双方阵营大声欢呼。
温珂双手虚按,场面迅速静了下来。
温珂接着又道;“但是,你们还是要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现在立刻放下手中的兵器,脱下军服,从今天起,你们再也不是泽国的军人,以后也将永不录用,而且,你们还要被送往泽国北方边荒之地蓅马邑服苦役五年,才能恢复自由之身。”
静
整个山坳只听见‘呜呜’的风声,半晌,‘叮叮当当’的声音开始响起,那近两万人开始放下手中的兵器,脱下身上的军服外罩,不少人痛哭失声,捶胸扯发,恨自己一时间鬼迷心窍,站错了队。
温珂接着又吩咐东离涛将这近两万人押解回京。
随后给两位法王传了一道心念,两位法王对温珂行了一礼后分别抓起濮阳宏和杨皓元。
温珂带头缓缓升向空中,越升越高,两位法王也抓着人缓缓跟上,地面上的十几万人瞠目结舌看着三人升向高空,这已经脱离武功的范畴了吧?
温珂在空中对下面密密麻麻的大军挥了挥手,倏然化作一道白虹消失,两抹红云紧随其后也是瞬间无踪。
十几万人见此异象,心神震荡,同时仰头望着无尽的碧空,跪了下来。
虽然温珂没有用瞬移,但紫晶异能催动的浮翼速度也足以惊世骇俗,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温珂已经突然出现在皇宫御书房上空,缓缓降下,又过了一会儿,两位法王也倏然出现,抓着两人落了下来。
杨皓元和六皇子濮阳宏早已因为法王破空引起的音爆和身处高空的极度惊骇被吓昏了过去。
温珂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二人,吩咐御前侍卫将二人送进天牢关押。
过了一会儿,小玉子在门外大声传讯:“大将军岑胜觐见。”
温珂道:“快请!”
大将军岑胜早已进宫,一直侯在专供群臣觐见休息的偏厅,刚才突然听御前侍卫来说杨皓元和濮阳宏已经从御书房被押送天牢,于是赶紧跑了过来。
大将军满脸喜色的对温珂行了礼,迫不及待的问道:“杨皓元已经被公主抓了?具体情况如何?”
温珂微笑着将经过给大将军岑胜讲了一遍。
大将军对东离涛大加赞赏,将他的背景来历和详细功绩给温珂介绍了一遍。
温珂略带惊容的道:“想不到我边关的年轻将士中竟然还有如此的人才。”
大将军道:“是啊,我以前也上过奏折请朝廷提拔此人,但一直没有反应,后来打探到原来是杨皓元把东离涛的功劳都占为己有了,那东离涛因为并不热衷于功利,居然一直没有发现杨皓元搞鬼。”
温珂道:“就没有其他人揭发他么?”
大将军岑胜道:“也不是没有,我和另外一个武将都参过他一本,但当时他把景王巴结的很好,我倒是没有什么,那个和我一起参他的武将就惨了,被皇太后连贬五级,派到边荒之地潞城去当一个小小城守,据说在上任途中郁闷患病而死。”
次日,东离涛进宫复命,温珂在大殿之上封他为比骠骑将军还高了半级的镇远将军,命他一日后率军返回,继续镇守边关,东离涛惊喜交加,叩头谢恩。
又过了两天,大将军在大殿上禀报,经审讯,乱党又供出两处位于泽国和卞国边境的秘密基地,现在已经全部审讯完毕。
众臣一致请温珂下令将这些乱党和身犯谋逆大罪的杨皓元及濮阳宏全部凌迟处死。
温珂沉吟片刻道:“这些乱党都是皇太后和景王培养多年的手下,人数过多,还是只将首要之人凌迟,其他的腰斩吧,贺兰不过是这群乱党的傀儡,我还有事情要单独审问她,暂不处理。另外,濮阳宏毕竟是皇族,加上我就要登基,这次就破例一次,让他服毒自尽吧。”
温珂这么一说,群臣自然心知肚明她不想杀贺兰,于是也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晚,六皇子濮阳宏在其单独的天牢囚室被赐予毒酒,痛哭流涕的他吓的屎尿齐流,在囚室内四下逃窜打滚,就是不接毒酒,四名赐酒的侍卫无奈,只好不顾他一身肮脏,三人按住他,一人强行将毒酒给他灌了下去,没一会儿,濮阳宏就浑身屎尿、七窍流血的僵硬在地上。
第二天,京城偌大的露天刑场人山人海,杨皓元和几百名乱党头目一起被凌迟处死,其他的几千名乱党被腰斩,惨叫之声响彻雍都。
经过了这次的杀鸡儆猴,泽国暗地里还有些许幻想的人或势力都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敢轻易挑战温珂的权威。
当天晚上,温珂换上便装,带着小玉子,施施然的来到了平叔等人的府上。
平叔、成叔和梅嫂闻报自然是大喜过望,赶紧疾步迎了出来,管家杨展诚和账房先生周东明也一齐迎了出来,恭立在一旁。
温珂看见平叔几人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判若两人,连说话和举止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影子。不禁暗自点头高兴。
在厅中落座后,小玉子自然的站在温珂身后。
温珂笑着问平叔:“怎么样,这几日已经熟悉环境了吧?有没有出去逛逛呢?”
平叔笑道:“已经都熟悉了,也出去逛了,想不到雍都如此的繁华,我看比申国的皇城隆阳还要繁华几分哪。”
温珂有些意外:“哦?平叔以前还到过申国的皇城隆阳么?”
平叔笑道:“是啊,以前我在位于隆阳城凤栖山的麒麟书院念书,在那儿呆了整整四年呢!”
这回温珂可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什么?平叔您居然还在麒麟书院念过书?那可是被誉为四国最顶级书院的地方啊!您后来怎么会在私塾教书呢?”
平叔苦笑:“其实我读完书回到锦国后就以优异成绩通过了殿试,被皇上派到南方曙苍郡大城滨州任城主,可是上任没有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上司曙王的女儿瑜兰郡主看上了,唉……
结果曙王不顾我的反对强令赐婚,我一气之下当众宣布了在老家已有婚约的事实,令曙王大失面子,赐婚的事也不了了之。”
温珂奇道:“那后来呢?”
平叔叹了一口气道:“曙王失了那么大的面子岂肯善罢甘休,不到半年,我便被他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罢官送进大牢,被关了近一年,吃尽苦头,幸好有同僚好友暗中相助,这才被狼狈放出。那时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是借了些盘缠才千里迢迢回到老家邬城。”
温珂半晌才接受住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成叔和梅嫂站起来围着平叔左右上下的来回打量,仿佛今天才认识他似的。
温珂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些劫杀你家人的歹徒会不会和曙王有关系呢?”
平叔颓然道:“我当时也怀疑过,但人都没了,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温珂叹气点点头。
袁成刚这时怪声笑道:“哦哟!想不到你藏得很深嘛?原来还是麒麟书院的高材生哪!而且还当过城主!居然瞒了我们那么多年,说,你还有什么没有老实交代的?”
平叔苦笑道:“我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你们的呀,我以前都混到那个份儿上了,说这些不是找不自在吗?说不定你们当时就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了呢。我也就这么点儿破事儿没有给你们讲过了,这回算是全都交代了。”
平叔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道:“听说泽国的新皇马上就要登基了,这可是大事儿啊,雍都的百姓可高兴了,看得出来这位新皇很得人心哦!”
温珂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平叔可以去参加今年的泽国官考啊,说不定可以考过哦!”
平叔愕然道:“这怎么行?各国官考都有年龄限制的啊,我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就算可以通过考试,泽国朝廷怎会任用我这样的人呢?再说我肯定连报名都通不过。”
温珂神秘笑道:“我有关系的哦,只要您还愿意为官,愿意给百姓们做点实事就好,报名什么的交给我来办就好了。是吧,小玉子?”
小玉子在温珂身后躬身道:“是,我家小姐只要去打个招呼,周大人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柔皇
周治平如飘在云端之中,幸福的有些迟钝:“可是我的那些学问已经丢了很多年了,如何跟那些风华正茂的莘莘学子一争长短呢?如果考不过,岂不是辜负了珂儿的一片好心!”
温珂笑道:“事实上平叔这十多年的人生阅历那是异常丰富,可以说得上是尝遍人情冷暖,历尽世间沧桑,心性上的淡定从容以及对知识的深层理解力都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能比的,所以我认为平叔应该大胆报名一试。”
温珂顿了一下又道:“再说泽国今年的官试会推迟到半年以后,平叔可是有充足的时间复习哦!”
周治平惊道:“哦?按例各国都是在十月中旬官考啊?不是只有一个多月了吗?什么时候改成半年以后了?”
温珂笑道:“我们有内部消息,最近四国可能面临战事,所以就推迟了!”
周治平恍然点头道:“好,那我就好好复习,尽全力去试试吧。以前未能在官位上一展抱负,一直是我心中深藏的遗憾哪,想不到这把年纪了还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这时温珂看见袁成刚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又难以启齿。
温珂笑吟吟的对袁成刚道:“成叔有什么就说吧,我们可是一家人哦!”
袁成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道:“珂儿,是这样的,我的家族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我虽然在外面浪费了许多年的时光,但毕竟从小就受到家族的严格教导和培训,所以我其实对做生意还是很有兴趣的。”
温珂笑问:“然后呢?”
袁成刚道:“这两日我们在雍都四处逛了逛,觉得这里经济很发达,做生意的外环境很好,而且我和账房先生周东明聊了聊,发现他是个很懂账务很会理财的人,所以我想在雍都做点生意。”
温珂有些意外的问道:“那您想到要做什么生意了么?”
袁成刚道:“以前我家里很多生意都在做,但其中服装和珠宝是做的最大的,我对这方面也了解的最多,所以想从这两个方面入手,我已经看了一个小铺面了,价格合理,就是位置稍稍有些不理想,不过我想慢慢会好的。”
温珂当然很高兴他能有这样的想法,闻言笑道:“好啊,我支持你,预算下来要多少钱呢?”
袁成刚道:“盘铺面和进货还有周转金都做过精确预算了,不到一万两。所以珂儿不用再给我们钱了。”
温珂笑道:“规模太小了,重新看铺面吧,选一个大的,位置好的,钱的问题不用考虑太多。”
这时温珂突然想起小玉子说过那账房先生周东明以前是在前京城首富胡明坤手下工作的,而胡明坤的财产自己不是已经让大将军交给商贾司清算拍卖了么?想来还在清算当中吧。
想到这里,温珂对袁成刚笑道:“我知道有一批遍布泽国的商号要清算拍卖,那些商号都分布在包括雍都在内的泽国繁华大城,位置都还不错,不如我想办法把这些商号拿过来给您经营吧。”
袁成刚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天哪,这要多少银子啊?”
温珂笑道:“这样吧,我和成叔合作,我们俩一人一半股份,商号和资金投入由我来负责,经营和管理就由成叔来负责了,怎么样啊?”
袁成刚结结巴巴的道:“那……那我一两银子都不出怎么行呢?”
温珂笑道:“我们可是一家人,大家开心最重要嘛!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好,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温珂就传令让商贾司的官员将胡明坤名下的所有商号及货物交给小玉子处理。
清算的结果也已经出来:所有商号经评估后折合现金三千万两,货物按进货价折合现金一千五百万两,胡明坤被没收上缴国库的银票更是骇人,居然有六千九百万两,还不包括其他的珠宝古玩。
温珂也被这数据吓了一跳,如果没有皇太后和景王的暗中支持,胡明坤怎会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温珂随后在国库中提了两千万两银票出来,然后再加上商号和货物的折价,郑重其事的给管理国库的官员打了一个六千五百万两白银的借据,告诉他三年内归还国库。
管理国库的财政官当然知道温珂马上就要登基,怎么敢收温珂的借据?吓得跪伏在地不停叩头,说他只是为温珂管理国库的奴才,没有奴才收主人借条的道理,再说国库也没有收借据的先例。
温珂自己想了一下,也不禁莞尔;是啊!自己马上就要登基,也就是泽国的主人了,不要说是国库的支配权,就算是对所有人,按律自己都拥有生杀大权,国库单方面有记录就行了,自己给自己打什么借据呢?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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