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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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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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动起手来便毫无兴味了。
  宫中太监逾千,从来没见过皇帝的本来亦复不少,但净身入宫,首先必当学习宫中种种规矩、品级服色等高下分别,见到康熙身穿皇帝服色而居然不识,也只有齐乐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冒牌货一人了。就康熙而言,这个糊涂小太监万金难买,实是难得可贵之至。
  此后康熙的武功渐有长进,齐乐居然也能跟得上,两人打来打去,始终旗鼓相当,而康熙却又稍逊一筹,这样一来,康熙便须努力练功,才不致落败。他是个十分要强好胜之人,练功越有进步,兴味越浓,对齐乐的好感也是大增。
  这日鳌拜到上书房来启奏要杀苏克萨哈,康熙早已知道,鳌拜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与苏克萨哈有仇,今日一意要杀苏克萨哈,乃是出于私怨,因此迟迟不肯准奏。哪知鳌拜嚣张跋扈,盛怒之下显出武人习气,捋袖握拳,便似要来动手。鳌拜身形魁梧,模样狰狞,康熙见他气势汹汹的上来,不免吃惊,一众侍卫又都候在上书房外,呼唤不及,何况众侍卫大都是鳌拜心腹,殊不可靠,正没做理会处,恰好齐乐跃了出来。康熙大喜,寻思:“我和小桂子合力,便可和鳌拜这厮斗上一斗了。”待见鳌拜退下,更是宽心。
  见一喝之下,鳌拜竟然退下,齐乐不由放宽心,大声道:“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拔拳头打人,不怕杀头抄家吗?”这句话正说到了鳌拜心中,他登时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适才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当即向康熙道:“皇上不可听这小太监的胡言乱语,奴才是个大大的忠臣。”
  康熙初亲大政,对鳌拜原是十分忌惮,眼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撕破脸,便道:“小桂子,你退在一旁。”齐乐躬身道:“是!”退到书桌之旁。
  康熙道:“鳌少保,我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鳌拜大喜,忙道:“是,是。”康熙道:“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你是大忠臣,他是大奸臣,朕自然赏忠罚奸。”鳌拜更是喜欢,说道:“皇上这才明白道理了。奴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康熙道:“很好,很好。朕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赏。”鳌拜喜道:“多谢皇上。”康熙道:“还有什么事没有?”鳌拜道:“没有了,奴才告退。”康熙点点头,鳌拜笑容满脸,退了出去。
  康熙等他出房,立刻从椅中跳了出来,笑道:“小桂子,你怎地会在我书房?”齐乐道:“温有道发烧,起不了身,他兄弟叫我到上书房帮着打扫收拾。我没做惯,手脚慢了些,不想遇到了你。”康熙叹了口气,道:“这秘密可给你发现了。”齐乐装模作样道:“皇上,我这……这可当真该死,一直不知道你是皇帝,跟你动手动脚,大胆得很。”康熙叹了口气,道:“唉,你知道之后,再也不敢跟我真打,那就乏味极了。”齐乐笑道:“只要你不见怪,我以后仍是跟你真打,那也不妨。”康熙大喜,道:“好,一言为定,若不真打,不是好汉。”说着伸手出来。齐乐来自现代,不知见识多少,一向不守宫中规矩,当即伸手和他相握,笑道:“今后若不真打,不是好汉。”两人握着手,哈哈大笑。
  皇太子自出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做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宫女,生怕太子身上出了什么乱子,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宫女太监便如大祸临头,唯恐太子着凉感冒。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管,实在殊乏人生乐趣。
  康熙自幼也受到严密看管,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宫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但在母亲和众大臣眼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宫女太监,也始终摆出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少年人爱玩爱闹,乃人之天性,皇帝乞丐,均无分别。在寻常百姓人家,任何童子天天可与游伴乱叫乱跳,乱打乱闹,这位少年皇帝却要事机凑合,方得有此“福缘”。他只有和齐乐在一起时,才得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扭打,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些时日中,往往睡梦之中也在和齐乐扭打嬉戏。
  他拉住齐乐的手,说道:“在有人的时候,你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咱们仍和从前一样。”齐乐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笑道:“那再好没有了。我真心与你相交,咱们初时平辈论交。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若是你此时当真端起皇帝架子,那咱们这交情多半也得散了。”听齐乐如此说,康熙愣道:“这自然是不能,君无戏言……”。毕竟皇权时代,齐乐也担心说得太过,截断康熙道:“嘿嘿,那是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康熙闻言也笑道:“是,什么马都难追。”
  谈笑间,康熙却是叹了口气。齐乐问道:“小玄子你不开心,可是因为刚才那个鳌拜?”康熙道:“这次你猜对了。”说着说着,也不理会齐乐是否听懂,不由得拉过齐乐,吐了不少苦水。见康熙如此,齐乐不禁道:“鳌拜这家伙自以为武功了得,对你已敢磨拳擦掌。且不说他今日有无反心,便见他行事全凭己意,对大臣肆意诛杀,于百姓视如草芥,他日若他真有掌权之心,于你,于天下而言,都是大难临头。咱们不如请你我二人师傅出面,来将他擒下?”康熙亲政至今,一直处在鳌拜的威压之下,齐乐之言他哪会没想过,只是从齐乐口中听到,心中仍是觉得难受。可他却摇头道:“不成的,我师傅怎能做这种事?何况你不也说海大富他瞎了眼睛吗?”
  齐乐试探道:“咱二人联手,跟他打上一架,你看如何?这鳌拜虽说是满洲第一勇士,但咱二人并肩子上,就未必会输给他。”康熙大喜。叫道:“妙极,妙极!”但随即知道此事决计难行,摇了摇头,叹道:“皇帝跟大臣打架,那太也不成话了。”齐乐又道:“如此,那你听我这般如何?”言毕,与康熙耳语良久,只听得康熙惊喜交集,除鳌拜一事便在此时定下。
  齐乐回到屋中,海大富问起今日和小玄子比武的经过。齐乐却不说,反是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鬼鬼祟祟地小声道:“公,公公……你,你知道小玄子是,是哪个吗?!”海大富颇有深意道:“你终于知道了?”齐乐心中一惊,颤声道:“公,公公你早就知道吗?”海大富道:“是他自己说的,还是你猜到了的?”齐乐扮作很是失望的样子,道:“原来你早知道了,可瞒得我好苦。那么跟你说了也不打紧。”于是将在上书房中撞见康熙和鳌拜的事说了。海大富听得甚是仔细,不住插口查问。最后海大富肃容道:“小桂子,你是个机灵的孩子,但是我有一句话,你好好记在心里。今后皇上再说跟你是朋友什么的,你无论如何不可应承。你是什么东西,真的能跟皇上做朋友?他今日还是个小孩子,说着高兴高兴,这岂能当真?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脖子上的脑袋。”齐乐自然知道这种话不能随口乱讲,海大富这么疾言厉色的提醒自己,倒是觉得这海大富还真有三分可亲可爱,便伸了伸舌头,说道:“以后杀我的头也不说了。不过人头落地之后,是不是还能张嘴说话,这中间只怕大大的有些讲究。”
  海大富哼了一声,道:“你想不想学上乘武功?”齐乐喜道:“你肯教我上乘武功,那真是求之不得了。公公,你这样一身好武艺,不收一个徒儿传了下来,岂不可惜?”海大富道:“世人阴险奸诈的多,忠厚老实的少。收了个坏徒儿,让他来谋害师傅,却又何苦?”齐乐见他神色木然,并无恼怒之意,当下心中了然,道:“是啊,既要你信得过,又对你忠心,原也不大易找,这世上只怕也只我小桂子一人了。公公,你道我到上书房去干什么?我是冒了杀头的危险,想去将那部《四十二章经》偷出来给你。只不过皇上书房里的书成千成万,今日还没来得及翻找好多。不过不要紧,以后我时时能到上书房去,总是能给你找到的。”海大富道:“你没忘了就好。”齐乐道:“我怎么会忘?公公你待我真是没得说的,我如不想法子好好报答你,这一生一世当真枉自为人了。”
  只听海大富又道:“我从今天起教你一门功夫,叫做‘大慈大悲千叶手’。先前教你的大擒拿手再学下去都是分筋错骨之法,脱人关节,断人筋骨,怎能用在皇上身上?”齐乐道:“是!”海大富道:“你见过千手观音没有?”齐乐自然而然道:“千手观音?见过啊。”海大富道:“你是在扬州庙里见到的么?”“扬州庙里?”糟了,这可是海大富试探韦小宝的!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齐乐一个箭步窜到门边,便欲夺门而出。
  海大富倒是不紧不慢道:“千手观音嘛,天下就只扬州的庙里有,你没去过扬州庙里,怎能见到千手观音?”齐乐轻吁一口长气,心道:“原来这时只扬州的庙里才有千手观音,险些给你吓死。”忙道:“我怎会去过扬州?扬州在什么地方?千手观音什么的,是听人家说的,我可没见过。想在你老人家面前吹几句牛,神气神气,哪知道你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戳破了我的牛皮。”海大富叹道:“要戳破你这小滑头的牛皮,可实在不容易得很。”齐乐道:“容易,容易。我撒一句谎,不到半个时辰,就给你老人家戳穿了西洋镜。”海大富嗯了一声,问道:“你冷吗?怎不多穿件衣服?”“我不冷……”“怎么你说话声音有点发抖?”“……刚才给吹了阵冷风,现下好了。”“门边风大,别站在门口。”“是,是!”齐乐走近几步,却总是不敢走到海大富身边。
  海大富道:“这‘大慈大悲千叶手’是佛门功夫,动起手来能制住对方,却不会杀人伤人,乃是天下最仁善的武功。……不过这功夫十分难学,招式挺多,可不大容易记得周全。”齐乐笑道:“既然招式挺多,记不全就不要紧,忘了一大半,剩下来的还是不少。”海大富道:“哼,懒小子,还没学功夫,就已在打偷懒的主意。你这一辈子,可别想学好上乘武功。”齐乐道:“是,是。要学到人你老人家那样厉害的武功,我这一辈子自然是老猫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总此一日,海大富只教了三招。
  此后几个月中,康熙和齐乐各学招式,日日比试。两人并不真打,没了各出全力以争胜负之心,拚斗时的乐趣不免大减,总算两人所学的招式颇为繁复,以之拆解,倒也变化多端,只是如此文比,更似下棋,决不像打架。
  这些时日中,康熙除了和齐乐比武外,也常带她到书房伴读。皇宫中侍卫太监,都知尚膳监的小太监小桂子眼下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大家见到她时都不敢直呼“小桂子”,都是桂公公长,桂公公短的,叫得又恭敬又亲热。
  齐乐要讨好海大富以保命,每日出入上书房,总想将那部《四十二章经》偷出来给他,可是寻来寻去,始终不见。
  这日康熙和齐乐练过武后,脸色郑重,低声道:“小桂子,咱们明天要办大事,你早些到书房来等我。”齐乐看了看康熙,递了个眼色过去,见康熙郑重点了点头,便明白了,有些激动的应道:“是!”
  次日一早,她便到上书房侍候。康熙低声道:“我是皇帝,不能亲自动手。鳌拜这厮身兼领内侍卫大臣,宫中侍卫都是他的亲信心腹。他一知我要拿他,多半就要造反。众侍卫同时动手,你我固然性命不保,连太皇太后、皇太后也会遭难。因此这件事当真危险得紧。”齐乐见康熙也是紧张得紧,她知道此事的重要,又怕两人一会慌乱之下出些什么篓子,忙给两人鼓劲。
  正说话间十二名小太监便到了,这些小太监在布库房中练习扑击已有数月,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拉手扳脚的本事都已不差。康熙向十二名小太监道:“你们练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有没有长进。待会有个大官儿进来,这人是咱们朝里的扑击好手,我让他试试你们的功夫。你们一见我将茶盏摔在地下,便即一拥而上,冷不防的十二个打他一个。要是能将他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我重重有赏。”说着拉开书桌的抽屉,取出十二只五十两的元宝,道:“赢得了他,每人一只元宝,倘若输了,十二人一齐斩首。这等懒惰无用的家伙,留着干什么?”最后这两句说得声色俱厉。十二名小太监忙一齐跪下,说道:“奴才们自当奋力为皇上办事。”康熙笑道:“那又是什么办事了?我只是考考你们,且瞧瞧谁学得用心,谁在贪懒。”齐乐暗暗佩服:“他在小太监面前也不露半点口风,以防这些小鬼沉不住气,在鳌拜面前露出了马脚。”
  过了好半晌,门外靴声响起,一名侍卫叫道:“鳌少保见驾,皇上万福金安。”康熙道:“鳌少保进来罢!”鳌拜掀起门帷,走了进来,跪下磕头。
  康熙笑道:“鳌少保,你来得正好,我这十几名小太监在练摔跤。听说你是我满洲勇士中武功第一,你来指点他们几招如何?”鳌拜微笑道:“皇上有兴,臣自当效力。”见鳌拜上钩,康熙笑道:“小桂子,你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说着笑了笑,向鳌拜扮个鬼脸,鳌拜哈哈一笑。齐乐走出去吩咐。
  康熙低声道:“鳌少保,你劝我别读汉人的书,我想你的话很对,咱们还是在书房里摔跤玩儿的好,不过别让人听到了。要是给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读书啦。”鳌拜大喜,连声道:“对,对,对!皇上这主意挺高明,汉人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
  便这时,齐乐回进书房,道:“侍卫们多谢皇上恩典,都退下去啦。”康熙笑道:“好,咱们玩咱们的。小太监们,十二个人分成六对,打来瞧瞧。”
  听得号令,十二名小太监卷袖束带,分成六对,扑击起来。鳌拜笑吟吟的观看,见这些小太监功夫平平,笑着摇了摇头。康熙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鳌拜笑道:“将就着瞧瞧,也过得去!”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说话间,他身子微侧,手一松,“呛啷”一声,茶盏掉在地下,呼叫出声:“啊哟!”鳌拜一怔,说道:“皇上……”两个字刚出口,身后十二名小太监已一齐扑了上来,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时进攻。康熙哈哈大笑,说道:“鳌少保留神。”鳌拜只道少年皇帝指使小太监试他功夫,微微一笑,双臂分掠,四名小太监跌了出去。他还不敢使力太过,生怕伤了众小监,左腿轻扫,又扫倒了两名,随即哈哈大笑。余下众小监记着皇上“若是输了,十二个人一齐斩首”的话,出尽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抱住他腰腿。齐乐早已闪在他身后,看准了太阳穴,狠命一拳。鳌拜只感头脑一阵晕眩,心下微感恼怒:“这些小太监儿好生无礼。”左臂倏地扫出,将三个小太监猛推出去,转过身来,胸口又吃了齐乐一拳。齐乐这两下偷袭,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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