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樱子姑娘的外挂比鸡肋还鸡肋,简直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啊喂!我决定死也要想办法封印掉这项异能!
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迹部景吾如同颠麦子似的掂了掂,似是有些无奈的说道,“不回答就算了!”
沉默几秒钟,他复又开口,“喂!你是灵媒吧?”
“嗯?”我一愣,伸长脖子看了看前方不远处黑黝黝的两道身影,想了想,把嘴凑到某个软绵绵热腾腾的耳垂边,“嗯呢~那又怎么样?”
“我为什么也会看到?”说话的同时他仿佛是公报私仇的收紧十指,“老实回答!不许糊弄本大爷!”语气凶恶到咬牙切齿,却也同样压低音量。
“雷雨天的关系吧?”我想也没想就回答,异常不负责任的一推四五六,“雷电导致空气磁场激化,增幅留在那里的残念……加上发生的事太过惨烈,所以……”
科学的说法大概类似于空间录制发生的事,而后在某些特定环境下画面重演————至于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三条樱子都可以身负异能了,这部青春运动题材漫画也被作者神展开变成惊悚悬疑风了,我可没办法理直气壮的说‘那些都是幻觉,亲爱的去看看眼科吧~’。
……
迹部景吾沉默了下来,许是被说服了?
过了一会儿,他背着我磕磕碰碰从三楼爬到一楼,当中几经曲折,狼狈的情况我就不一一叙述,唯一的转变却是嗯~我的心路历程随着两人‘同甘共苦’?而有所改变。
迹部景吾是个好同志啊喂!几次快要面朝下摔倒都没有把我这个累赘丢掉的意思……于是我决定先前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了诶!
等到迹部景吾的双脚终于踩在平地上,我感觉到他也一样是狠狠松了口气————简直比长征还艰难困苦的旅程啊喂!
先前那两人毫无负担的等在一楼楼道,也不知是被豪雨阻拦去路,还是好心等着掉队的人赶上来,就着不甚清晰的天光,我看到日吉若微微睁大眼睛……隐约间神情诡异。
“诶?她怎么了?”日吉若边说边……往前走了一步,“受伤了?”微扬的尾音听起来颇有几分不以为然。
“呐——”我赶在迹部景吾开口前出声,“我们根本不用逃嘛~警察来了就说日吉学弟好奇心过盛跑来冒险,身为前辈的我们是阻止他的不就好了?”
“喂喂喂!”日吉若的声音似是很无奈?
“我又没说错什么!”我大言不惭的再次截断他的话,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往那里走,先放我下来!”
“啊~为什么?”身为交通工具的迹部景吾提出抗议,“雨还没停,想感冒吗蠢材!”
“照我的话去做!”我扭动着身体,抬手敲敲他的脑袋,过河拆桥得毫无负担,“松手!”
————这人的力道铁箍似的,明儿我的腿肯定乌青,而且两人之间连道缝隙也没有,这种树袋熊的姿势象什么样子!
许是受不了我虫子似的四下扭动,迹部景吾身形一僵,随即就毫无预兆的松开手,待得我从他背上滑下来,他立刻很嫌弃的走开几步。
……
我抿紧嘴角,拖着还不怎么使得上力的双腿,冒着雨拐出楼道,往居民楼侧边小巷摸去。
————还有件事我没有跟他说,除却看到亡者最后的记忆,打开佐久间宅外门的时候,我的手通过门把看到一幅陌生影像。
按照三条姑娘的异能发动条件来看……那应该是……凶手的经历。
深夜的豪雨铺天盖地,瞪大的眼睛很快被雨水溅得有些睁不开,耳边几乎听到别的声响,除了雨滴撞击物体的声音,只剩下我的心跳。
我在居民楼侧边狭小的巷子里摸索前进,眯紧眼睛,将影影绰绰看到的景物和映在脑海中的某段记忆重叠起来。
许是被绑架时濒临死亡导致本就诡异的能力畸变,我觉得自己好比木有安装防火墙的电脑(囧),除了感应强烈情绪,解读残念的记忆之外,貌似……摸着物件也居然可以看见其中存储的东西了喂!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模糊的巷子里,恍惚间,我的视野重合了某段记录……那是与今晚截然相反的晴朗夜空,银白的天光下,陌生情绪撞击着我本身的理智,病毒一般。
那是……糅杂着病态的自恋、残忍的兴奋、欲/望平复之后的满足,以及……无法言说的优越感。
不属于我的情绪恶魔般陶醉着————我是无所不能的神诋,翻云覆雨、生杀予夺……指尖渐渐消失的体温,是精心演绎的剧本,完美无瑕……
停下脚步,看着等在不远处的人,眯紧眼睛,享受着对方无比迷恋的注视;星光下,妖娆的身影迎上来,抬手揽住柔软的腰肢,饱含欲/望的捏了把,低声笑起来……
‘嗯~’娇柔妩媚的鼻音羽毛一般搔过心头,一把将人推在墙壁上随即附上前,贴合着肉/体,双手隔着布料四下游走,寻到高耸处用力一捏……
雪白的脖颈仰成魅惑的弧度,低头,舌尖钻进耳廓,肆意舔舐……
下一秒,迷雾般的环境徒然晕散开,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身形一顿,混沌的焦距忽而清晰。
……
眯了眯眼,朝前走两步,我蹲下/身,伸手在泥泞不堪的路面细细摸索起来。
几秒钟前溃散的那幕幻觉里,迎上来的女子有一副甚是妖丽的容貌,和咳!丰腴身躯(手感非常不错),不知道当时男人注意到没有,欲/望勃发时那女人耳边象是有东西掉落。
如果找到……应该可以顺藤摸瓜。
我看到的是行凶后施施然离开现场的景象,等在外面的不是同谋也该是知情者……杀死佐久间妻儿的凶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迹部集团的那位大冢……什么来的?浩次?
于是,交换杀妻,三个凶手吗?
那么……这女人很可能是替他做不在场证明的吧?
我捏着满手污渍,回头看着慢吞吞靠近的身影,视线往上调几分,眯了眯眼,眨掉沁入眼角的雨水,低声问道,“案发那晚明明是晴天,怎么会没人听到什么呢?”
这幢居民楼分明年代久远,隔音效果不至于好到什么也听不见,居然半点线索也没有,不可能的啊?
揉干净手里的异物,再次按到地上,边挪动边继续找寻。
“佐久间勇太是长途车司机常年不在家。”打破沉默的是日吉若,语气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太太据说在某些店里做事贴补家用。”
“附近的人家不怎么和她往来……呃~”
“卖/春吗?”我一愣,想了想觉得不对,“那也不至于……”
“据说佐久间太太偶尔会带客人回来……”日吉若的神情隔着雨幕看不分明,语气却绝对颇尴尬,“案发那天,听到动静的住家以为是有特殊爱好的客人。”
“哈?”我嘴角一抽,捏着挖出来的一团黏黏糊糊的异物,抬头,“当着她孩子的面赚钱?不至于吧?”
我刚刚就想问了,哪个做娘的会无下限到当着孩子的面干出有辱‘母亲’之名的事?!
“平时她会把孩子寄到好心的邻居家里,那晚……”日吉若停顿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显得有些愤怒,“也是第二天没看到那孩子去幼稚园,邻居才……发现的……”
“那就不是她带回家的客人,凶手悄无声息潜入……有钥匙吗?”————作为交换杀妻的一环,两个男人事先把家里的钥匙配好一副交给对方,然后趁着夜色……
心思转了转,我调开目光,看向迹部景吾,“呐~你上次说事关隐私的不在场证明……是大冢浩次和什么人的婚外情吗?”
“是秘书处的筱原静香。”迹部景吾沉声回答道,“两人整夜都在一起,凌晨两点钟之前迹部集团几个部门有场聚会。”
……
“人多的时候会产生所谓的思维盲点呢~”我动了动蹲得麻木的双脚,张开黑乎乎的爪子,将它举高些,掌心朝上,“那位筱原女士是不是掉了东西?”
我眯着眼睛,混着雨水笑得很是色/情,“耳环这种东西,除了车震或者上宾馆偷/情会不小心遗落变成原配的把柄,有时候还可能掉在凶杀现场附近哦~”
“你干什么啊?!”迹部景吾的声音显得很崩溃,“普通人找到的东西哪来法律效力?!律师随随便便就能反驳好不好!”
“哦~这样!”我斩钉截铁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站起身,伸长爪子就要把两手的污渍往迹部景吾身上擦去,“那就报警吧~”
“混蛋!你的手擦哪呢?!”他拔高嗓子,喊得气急败坏。
我笑得心满意足————虽然决定不会秋后算账报复回来,小小为难却是必须的。
另外……呈堂证供什么的就交给警察去弄好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定罪,跟我有毛关系?我就没打算拿起法律武器好不?
大冢浩次和佐久间勇太……呵呵~呵呵呵~
真实的谎言之十六
装B的最高境界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所以精神上被圈叉没关系;咬咬牙就过去了;身体毫发无伤就好,我会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 by。三条樱子(伪)
……
在居民楼侧边巷子里一番停留的后果就是被闻讯赶来的警察逮个正着,(= =)。
下个不停的雨幕里;狭隘的巷道入口被附近居民报警惊动的巡逻车堵得严严实实;双方人马站在露天下,浑身浇得透心凉。
我抱着胳膊打个寒颤,安安静静缩在迹部景吾身后,日吉若和他的属下(?)站在警车旁边与来者交涉,至于双方谈些什么不得而知,因为没完没了的雨声闹得人心惶惶。
不多时又有几个人急匆匆赶到巷口;影影绰绰;依稀也是日吉若或者迹部景吾的人手。
还真是大手笔呢~我悄悄探头,瞄了一眼,抿抿嘴角。
倒是迹部景吾一反常态的事不关己,边好心挡住我的大半身影,边用只余得两人听见的音量详细解释着。
日吉若家是极负盛名的保全公司,黑白两道都很有关系,警方那里更是吃得开,破坏案发现场这点事,不过是小菜一碟————迹部景吾的原句用词高雅深沉,按我的大白话来翻译约莫就是这么个意思,管它呢~
总之,听完之后我也解开了心头积存已久的疑惑:关于日吉若‘情报头子’的绰号由来,他定是借用家族渠道弄到第一手资料的吧?所谓官商勾结。
于是,我放下微微忐忑的心情,闷闷的打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好冷——”
迹部景吾抬手将我的脑袋按回身后,扭头白一眼过来,神情仿佛是在嘲笑我自作自受。
我阴森森的回个眼神过去,抬手正想抹掉脸上横流的各种液体(雨水和鼻涕),举高的瞬间又猛地顿住,借着警车车顶闪烁的红蓝灯光,看着各种'哔——'的手指,想也没想就改攥住迹部景吾的衣服后摆。
“好冷!”边若无其事的嘀咕,边猥琐的揉搓,试图将十指指缝间沾染的,无法辨别原型的污渍转嫁到某条雪白如新的衬衣上,(ˉ(∞)ˉ)。
“你真麻烦!”迹部景吾的语气很是不耐烦,边说边反手揽住我的肩膀,一个用力就把人往巷口带,“我带你先回车上去。”
此时,雨势经过一段时间的宣泄已然转小,随着步伐跌跌撞撞接近,日吉若他们的谈话声也逐渐清晰起来————从传到耳中的寥寥几句话来判断,交谈已经快要结束。
“接下来就拜托了。”日吉若对着面前的警察微微颔首,语气显得很诚恳。
之后他偏头看了眼正努力减小存在感通过他附近的我和迹部景吾,淋湿的刘海粘在额头上露出同色系的狭长双瞳,淡然一瞥里藏着复杂的神色,瞬间又一闪即隐。
“她有点发烧,先回车上再说。”迹部景吾如是说道,覆在我肩际的手掌微微收紧,掌心热度透过布料传来,竟是……微烫?
我默默斜眼,复又低下头,作一副头重脚轻的模样被拖着离开————其实你说的是自己吧少年?嘛嘛~算了,还是不揭破,省得某个死要面子的家伙恼羞成怒。
……
从阻拦去路的警车边挤出巷道,朝着马路慢悠悠的行走,其间有人靠过来很好心的想要从迹部景吾手里将我接过去,却被拒绝。
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一溜烟停着好几部轿车,车门洞开,边上站着人,象是等候已久;对面黑乎乎的居民楼好几户人家亮起灯,窗户里有人影朝外张望。
本该是万籁寂静的深夜,此刻被渲染得有些杂乱无章。
还没来得及伸长脖子眺望三条家那部轿车的位置,身体就不由自主顺着某人铁箍似的力气被扯到临近的一部轿车前。
“上车!”迹部景吾压低了声音,语气是不容反抗。
我微微一个迟疑,眼角余光却瞥见随后赶过来的日吉若只差十几步就走到附近————他也要上这部车?
心念飞转,我低下头,乖乖的钻进车子。
也好,我正巧有点问题要请教的说,蹭着真皮沙发挪到最里面的位置里,呼了口气,偏过头,好整以暇看着晚一步上来的两人。
迹部景吾和日吉若一前一后钻进轿车,坐稳之后阖上车门,司机随即发动引擎;外面静止的风景缓缓流动起来,我扒着车窗,极力往后看去。
警车依旧堵在巷子入口处,留在那里的人忙忙碌碌,混乱的场景里有警察用对讲机通话,看起来象是日吉若属下的几人则帮忙拉起明黄警戒线。
“你跟警察说了?”我收回视线,探头问隔着迹部景吾的日吉若————你把我找到又扔掉的东西告诉警察,让他们自己寻找证物?
“嗯。”日吉若简短的哼一声,随即沉默下来。
我点点头,抱着胳膊继续缩回沙发里,抖了抖,被雨水浸透又瞬间爬进开着冷气的车厢……鸡皮疙瘩起来了有没有?!这么一激灵,我……我忘记自己想干什么了,(= =)。
……
车子开出几分钟(?)后,死寂的车厢里……迸出一记喷嚏声,甚是响亮,⊙﹏⊙b。
我虎躯一震,幽幽的盯了眼身边一鸣惊人的迹部景吾,又默默移开视线————囧,果然是发烧了诶~让你装酷淋雨……啊~话说回来,他应该不至于把这笔账也算到我头上吧?
“混蛋!”迹部景吾的语气异常恼怒,可惜略带鼻音,少了几分压迫感。
驾驶室的司机透过后望镜看了车厢一眼,表情显得颇尴尬?随即他手忙脚乱将车厢内的冷气关掉,切换到干燥的暖气频道。
许是自觉风度尽失?迹部景吾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当我又一次偷偷抬眼看过去,他的脸偏向日吉若一侧看不见神情如何,只有半掩在湿漉漉发丝里的耳垂红得象是快要滴出血来。
眼见着他周身辐射而出的气势澎湃到似是要井喷,我清清嗓子,硬生生开口企图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呐~筱原静香有没有渠道得知你的行踪呢?”
青春期少年微妙的自尊伤不起有没有?!为了防止几经天气、意外蹂躏的某人扭曲掉,还是找点话题以策安全。
“嗯?”迹部景吾沉默片刻,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明显是被挑起疑惑。
抬手点了点额角,象是细细思考一会儿,狭长的凤眼眯起,“秘书部没有权限过问我个人的行程安排。”
“那也就是没有。”我想了想,提出另一种设想,“你的行动一般都会知会随行保镖吧?筱原静香有没有和谁……”
————反正筱原静香已经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了,也不差再勾引个别的男人,比如说迹部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