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突然被人从外推开,顾希尧半依在门口处,双臂慵懒的环在身前。“林嘉美,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顾希尧的儿子值多少钱,还轮不到你们来评估。”
他还是那么潇洒迷人,即便是说着刻薄的话。林嘉美看着他,几乎是两眼放光了。“希尧,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希尧冷魅的笑,幽深的眸光锐利的盯着她,透出冷冽骇人的寒气。
林嘉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求救的拉了下母亲的衣角。
“孩子没了,嘉美这个做阿姨的心里也难过,话才说的重了些。希尧啊,你别往心里去。”蓝彩芬讪讪的笑着。
蓝彩芬的能言善辩笑恩早就领教过,即便是死的也能被她说成活的。
笑恩依旧冷漠的坐在床上,嘴角却挑起一抹冷笑。她苍白的脸色看在顾希尧眼中,格外的心疼。他走进来,在笑恩的床边坐下。
“他们是不是吵到你了?”他出口的话都是温柔的,小心翼翼的。
“请你们出去。”笑恩冰冷的开口,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很显然,她口中的‘你们’包括了顾希尧,比起林建山夫妇,她更不想见到顾希尧。
“出去就出去。”林嘉美没好气的哼了声,拉起蓝彩芬向外走去,林建山跟在他们身后最后一个走出来。
“妈,你看她什么态度,以为嫁进顾家就了不起啊。”嘉美一边走,还不忘抱怨。
“行了,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在顾希尧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点。”蓝彩芬不悦的责备了女儿两句。“你羡慕人家用什么用,有本事你也嫁入名门,给我脸上挣点光。”
林嘉美的脸色变了变,“我早晚会取代她,你等着瞧。”她踏着七寸高跟,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
西区慕家别墅。
周梦洁坐在餐桌前,颇有兴致的吃着营养早餐。慕允晨从外面回来,一身笔挺的纯黑色西装,身上还带着阴冷的寒气。
“不是去英国洽谈业务吗?回来的真快,想我了?”周梦洁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面包,起身向他迎了过来。
慕允晨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那力道之大,周梦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嘴角还挂起一丝血痕,明艳的脸蛋瞬间肿了起来。
“慕允晨,你疯了是不是!”她歇斯底里的吼了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他的胸口又捶又打。
慕允晨一脸的阴霾,手臂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一把甩了出去。“周梦洁,你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别以为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你真够丧心病狂的,竟然让人开车去撞笑恩。”
周梦洁脸色变了变,却依旧不肯服软。“慕允晨,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林笑恩?”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恩恩做事一向小心,很少得罪人,除了你没有人想要她的命。”慕允晨瞪着她,那神情就好像要将她吃掉一样。
周梦洁面色坦然,樱红的唇角挂着轻蔑的笑。车祸的事,她做的可算是滴水不漏。她知道慕允晨是抓不到证据才回来对她大吼大叫。“人家男人都没急,你在这儿大吼大叫什么。再说林笑恩不是没死吗?只不过是肚子里的小野种没了。”
想到林笑恩小产,周梦洁心中就是说不出的痛快。她怎么能容忍别的女人为希尧生孩子。
“野种?”慕允晨不屑的冷哼,“你拿掉的那个才是野种吧。”
“你……”周梦洁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敢说那个孩子是顾希尧的?”慕允晨单手擒住她的下巴,用力托起。另一只手去扯颈间的领带,动作野性却迷人的性感。
由于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周梦洁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双眸盈溢着迷蒙水雾,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的确是不能确定那个孩子是希尧的,如果她能,又怎么会狠心的打掉。
“告诉我,你拿掉的那个孩子是谁的?我的,顾希尧的,还是其他男人?”
周梦洁紧咬住唇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惨白的吓人。却又平添了一种楚楚动人的味道。慕允晨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个美丽的让人心动的女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他嘲讽的轻哼了声,随意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优雅的吸着。只是脸色依旧阴沉。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笑恩,她总是看似坚强,内心却十分敏感脆弱。
“还在想她?”周梦洁哼哼了声,一张俏脸明显带着不屑和怒火。“林笑恩她究竟哪里比我强,让你们一个个都念念不忘的。”
慕允晨将手中的烟蒂暗灭在水晶烟灰缸中,一双冰冷的眸子盯在周梦洁身上,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讥讽。“至少她比你干净,笑恩就睡过顾希尧一个男人,周梦洁,你睡过多少男人,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你……”他的话都戳在了她的痛处,周梦洁气的周身发抖。
慕允晨的眸光按了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少拿自己和笑恩比,你连她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周梦洁咬着唇瓣,由于怒气,胸口高低起伏不定。慕允晨的目光落在她胸口,微眯起双眸,身下某处竟有了微妙的反应。呵,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过来。”他冰冷的丢出一句。
周梦洁扭捏了下,才坐到他身侧。没想到他突然侧身,将她整个压在了身下。大掌罩上她一边的浑圆,用力的揉捏着。周梦洁吃痛,口中刚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下一瞬便被慕允晨压下来的唇封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飞翔的感觉
他蛮力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衬衫内衣裤就丢在客厅的白绒地毯上。他将她的身体困在在沙发里,毫不怜香惜玉的扳开了她的双腿。
周梦洁身体一僵,将双手抵在胸前。“慕允晨,你疯了,这里是客厅!”
“那又怎么样,你还在乎这个?”他不羁的笑,腰身向前猛然一挺就进入了她身体。没有丝毫的前戏,周梦洁吃痛,小脸几乎蹙在一处。*
她在他身下挣扎了几下,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不,不要,允晨,求你放开我,我才做过手术不久,不适合……”
他有力的双臂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双腿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身下。唇瓣是一抹嘲弄的笑。“告诉你,我不是顾希尧,收起你那副虚假的软弱,我不吃你这一套。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一下下狂野的在她体内冲刺,与其说是欢。爱,不如说是在报复,在惩罚。周梦洁在他身下痛苦的呻。吟,双手紧抓着身下的真皮沙发,几乎要将柔软的皮质抓烂。而他越发的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周梦洁甚至哭喊求饶,最后,昏死了过去。
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女人,慕允晨冷血的抽出身体,随意的套上了衬衫。她的双腿间不断有猩红的血流下来,他却视若无睹。
她也知道痛吗?可她伤害笑恩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她也是个无辜的女人。若不是她命大,早已经成了车轮下的亡魂。
他抓起了一旁的电话,拨打了120。然后扯过一旁的薄毯遮住了周梦洁赤。裸的身体。
————
夜,薄凉如水。
顾希尧推开病房的门,屋内一片黑暗,床上的被子被掀翻在地上,笑恩已经失去了踪迹。输液管的针头掉落在地上,药液顺着针尖不住流淌着,地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很显然,笑恩又私自拔了输液管,跑了出去。
他有些慌乱,不过是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五分零二十七秒的时间,笑恩就不见了。
他命人调出了医院所有的监控录像,画面上的笑恩穿着雪白的丝质睡衣,一步步走向医院楼顶的天台。看的顾希尧心惊。
接近年关,寒冬腊月,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寒。
笑恩木然的站在天台的边缘,无动作无表情,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一般。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苍白的小脸都冻得变了颜色。
“恩恩。”顾希尧小心翼翼的唤了声,而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飘摇,好似随时都会随风飘走。
顾希尧试探性的一步步上前,在即将接近她身体的时候,突然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传来,淡淡的,极尽飘渺的声音。“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会感觉到飞翔的感觉。”她缓缓张开双臂,双眼微眯的仰起头。那样子,真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顾希尧感觉胸口中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他紧握成拳的掌心不自觉的沁出了汗水。好在笑恩又维持了一个姿势不动,他大胆的向前,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抱住她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们所站的位置十分危险,但只要在她身边,即便是死,也不再有丝毫的遗憾。
他怀中的身体冷的像冰一样,没有温度,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顾希尧的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温热的吻轻轻落在她额间。“恩恩,你知不知道你吓坏我了。”
她的目光涣散的落在漆黑的夜幕中,许久才缓缓的抬头,眸光逐渐凝聚,毫不躲闪的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你听到声音了吗?”她有些茫然,又问的小心翼翼。
夜色旖。旎,万籁俱寂,除了风声,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恩恩,你怎么了?”他担忧的抱着她,突然被莫名的恐慌笼罩。
“哭声,你听到哭声了吗?”笑恩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控,她推开他,跳下了天台。她迷茫的四处寻找着,双手痛苦的抱住头。甚至不住的捶打。“是他在哭,他哭的好凄惨。”
“恩恩,你听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顾希尧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却制止不住她的挣扎。
“真的,真的是他在哭。”笑恩拉住顾希尧的手臂,眼中是让人心疼的无助于渴求。“我知道他很害怕,顾希尧,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顾希尧看着面前神情错乱的女子,心像针扎一样刺痛着。“恩恩,你清醒一点儿,孩子没有了,他已经死了,你接受现实好不好!”
“你说什么?不,我不相信。”笑恩放开他的手,无措的一步步后退。
“啊!”她突然一声尖叫,目光惊恐的看着黑暗中的一个角落,身体踉跄的蜷缩到一处,双手自卫性的抱住头和脸。“血,好多的血……”她趴在地上痛苦的哭喊呻。吟。
顾希尧将她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黑暗的角落中,空无一物。笑恩看到的,不过是她的心魔。
“恩恩,别怕,什么都没有。”他柔声细语的哄着,上前想要将她抱起,而笑恩却挣扎着想要摆脱他。
“放手,不要,不要碰我。”笑恩的情绪过激,对他几乎是拳打脚踢着。泪水如泉涌般滑落,滚烫的泪珠落在顾希尧手臂上,锥心的痛。
如星的粉拳打在他胸口,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最痛的永远是心。他安静的抱着她,任由着她发泄。哭过闹过,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一个人承受要好的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会再有了
“恩恩,别闹了好不好?不要再伤害自己。”他心疼的抱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怀中一样。他的语气几乎是恳求的。
哭过闹过以后,她的神智逐渐清晰,窝在他怀中痛苦的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救他。顾希尧,我恨你。”*
顾希尧眼圈儿红了红,将她的头按在自己心口。可惜,她听不到他心中滴血的声音。“恩恩,孩子还会再有的。”
笑恩在他怀抱中逐渐的安静下来,她瞪大的一双黑瞳,空洞的让人害怕。笑恩淡淡的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会,不会再有了。”
顾希尧将她打横抱回病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她是赤脚离开病房的,一双白玉足尖被冻得通红,比冰块还要冷上三分。顾希尧心疼的将它护在掌心,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
笑恩难得乖顺的躺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就任由着他摆动。被子外露出半截莲藕般白皙的手臂,手背上的针孔还沁着鲜红的血迹。
顾希尧轻柔的托起她的手背,温软的唇瓣就吻在了她的伤口上,灵巧的舌尖一寸寸的温柔舔舐。这样的行径,无疑与是挑。逗,而笑恩躺在床上,神情木然,似乎没有丝毫感觉。
顾希尧轻叹了声,略有些无奈的放开了她。“你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故意做出一副麻木的样子。是不是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是这样一副冰冷的神情。”
笑恩起初是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听到他说话,才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他。“顾希尧,你还想做什么?”
“……”她的这一句话,几乎弄得顾希尧哭笑不得。
他邪魅的扬了扬唇角,翻身上。床,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体还是冰冷的,他又是一阵的心疼。“睡吧。”他轻柔的吻在她额头,然后率先闭上了眼睛。
暗夜中,笑恩没有睡,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英俊的侧脸,眸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心若止水大概形容的就是此刻的笑恩,当一个人再也没有了期盼与牵挂,那么,活着与死了,不再有任何区别。
————
笑恩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月,直到黎院长确认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没有问题了,才办理了出院手续。院长办公室中,希尧做在他面前的软椅上,身上是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整个人清爽干净,淡淡微笑的时候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黎叔,恩恩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如果……”顾希尧斟酌着用词,这样的话,他说的时候竟有些扭捏。“如果我们想再要一个孩子……”
黎院长有些无奈的摇头轻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希尧患得患失的摸样。“她的身体没有问题,我说过,笑恩的病,是心病。”
“恩。”顾希尧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离开医院,他直接开车回了市政府。方子祈在他的办公室等了他一个早晨。
“又赖在我这儿不走,什么事儿?”顾希尧推开办公室的门,有些慵懒的将身体陷在老板椅中。
“笑恩出院了?”
“恩。”顾希尧淡漠的点了点头。
方子祈如释重负的叹了声。“嫣然还不知道笑恩流产的事,要知道了,只不定又是怎样的折腾。”想起自家老婆任性起来的泼劲儿,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希尧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顺手点燃了一根烟,淡淡的吐着烟雾。
方子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了最顶上的抽屉,里面安静的陈放着几条中华烟还有两盒极品普洱。“吴局长送的?”他摇了摇手中包装精美的茶叶,嘴角牵起了一丝弧度。
顾希尧微眯了凤目,探寻的看着他。
“别意外,他给我老丈人也送了两盒。”方子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摸样,不客气的拆开包装,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不多时,屋内茶香四溢。
“你别小看这两盒茶叶,小三万都不止。”
“是吗?”顾希尧不以为意的轻笑,将手中的半截烟蒂掐灭在水晶烟灰缸中。“喜欢就拿去,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顾希尧对茶道的确没什么研究,在国外留学,也习惯了喝咖啡而不是喝茶。收下这两盒茶只因为不想拨了吴局长的面子。
方子祈随意的耸肩,“算了吧。普洱性温和,又有保健的功效,更适合女人。还是留给你老婆吧,她对茶道可是相当有研究了。”
顾希尧蹙眉,他从未见笑恩喝过茶,并不知她还有这么个兴趣,看来对她的了解,的确少的有些可怜。
“笑恩发生车祸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用不用我找几个人去现场看看。”
“别多管闲事。”顾希尧剑眉微挑,很明显他并不想谈论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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