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对我照拂一二。”她说道。
蒋劲夫的眉毛一扬,高声道,“菲儿,你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才和郑大公子处在一块的吧?”
蒋天羽也挑了挑眉,显然也是认同的蒋劲夫的问话。
对两位舅舅的脑回路,菲儿有点哭笑不得,她叹道,“舅舅,菲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们真是想多了。”
两人听后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有等菲儿喘口气,蒋劲夫又道,“菲儿,难道你真喜欢上那小子了。”
菲儿,“。。。。。”
“大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家菲儿就是看上了郑大公子也不足为奇。”蒋天羽戏谑道,“你老这样逼问,菲儿会害羞的。”
蒋劲夫看看菲儿瞬间绯红的脖子和脸蛋,讪讪然住了嘴,出了蒋云梦的事,对外甥女的男女关系问题
蒋劲夫看得十分的紧,蒋云梦已经被陆文轩骗了,菲儿万不能再被骗去。
“菲儿有什么进宫的好法子和舅舅们说说。”蒋天羽道。
“不瞒舅舅们说,菲儿当时和祖母要了四香斋是存有目的,我们大景朝的太皇太后睡眠一直不好,一直借助着得香料入眠。”
蒋天羽眼前一亮,惊喜地道,“所以你开香料店的目的,就是走的太皇太后的路子。”
菲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要我们四香斋扬名京都,太皇太后总会找上我们。”
而这时候,前世她留在太皇太后那里的安息香差不多也快用完了,想到太皇太后,菲儿的眉头蹙了起来,前世太皇太后在众多的公主当中,最是疼爱她,知道她去的消息,太皇太后想必会很伤心,不知道眼下她睡的好不好。
永寿殿内,太皇太后身边的常尚宫伺候太皇太后更了衣,看着香炉内袅袅升起的熏香,说道,“太皇太后,沉香姑姑为您做的香料只有五天的时间可以用了。”
太皇太后年过五旬,因为常年受失眠的影响,人看着有点憔悴,眼圈下有着浓浓的青色。
特别是三皇子和七公主殿下去了以后,太皇太后的失眠症又更加严重了。
常尚宫在心中暗暗叹气,太皇太后本该到颐养天年,子孙绕膝的年纪,可深深要受此病痛的折磨,他瞧着太后太后眼角的鱼尾纹竟是比她还要多了一些,太皇太后才五十多岁,就显得如此地苍老了。
“只有五天的时间了啊。”太皇太后喃喃说道。
常尚宫担忧道,“这香料用完了,可到哪里再能寻得如此好的香料。”韩尚宫那里也久久没有消息,想来要在民间找出比这安息香还要好的香料不是易事。
太医院的院使们配的香料对太皇太后根本没有用处,三个月前若不是发生那样的祸事,沉香姑姑也不置于身首异处,而太皇太后更不会因为忧思过度,以至于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就是这安息香也只能让太皇太后在夜间安眠上几个时辰,作用是越来越小了。
“也许这就是天意。”太皇太后悠悠地叹了口气,“伺候哀家上榻吧。”
“嗳”常尚宫应了一声,近前扶了太皇太后的手。
门外传来另一个尚宫的声音,“太皇太后,陛下过来看您了。”
常尚宫听了,不由向太皇太皇望去,就见她面色一变,寒声道,“就说哀家睡下了,不见。”
第257章 梧桐
“母后。”太皇太后话刚落下,就见景帝掀了帘子,走进了室内。
“哀家不是说已经就寝了,皇上怎么还进来。”太皇太后坐在榻上脸皮也不抬一下。
一旁的常尚宫给景帝行了礼,景帝抬了抬手,道,“你先下去。”
“常尚宫,你留下,哀家身边少不得人。”太皇太后道,“你走了,没准回头哀家就身首异处了。”
常尚宫心下一跳,看了看太皇太后,又瞄了眼景帝,最终没有走,站在了太皇太后身侧。
“母后,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是皇宫,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景帝站在太皇太后榻前三尺的距离,低着头,乖顺极了。“这么多月过去了,母后还在生儿臣的气?母后,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儿臣。”
也许意识到太皇太后是在生他的气,景帝头垂得更低。这时候的景帝完全不是一人之上下人之下的国之帝王,而仅仅只是母亲面前一个做错事认错的乖顺的儿子。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太皇太后看着低着垂目的景帝一眼,呵呵冷笑了两声,声音不由高上了几分,“这人是谁你会不知?“
景帝抬起头来,看着太皇太后的目光有着痛心,“母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实非我心本意。“
这世上若还有人能得他的真情,除了太皇太后之外,不作另二个人选,他平安活下来,也全亏了太皇太后,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他都憋屈了半辈子,有了问鼎大宝的机会,谁不会抓住,那些暗无天日的凄惨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不是你的本意,又是谁的本意,事情既然做下了,就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吗?”太皇太后的语气从他的头顶传来,严厉至极,“以后不要再来永寿殿,哀家不想再看到你,哀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退下吧。”
“母亲难道希望我永远像地沟里的老鼠那般永不见天日吗?”景帝双眼赤红地喊道,声音渐渐变得凄楚了起来,“母亲当真不肯原谅我这一次。”
“原谅你,那也要你做得事值得哀家原谅。你我之间语尽于此,休要多说。“
太皇太后闭上了双目,对着常尚宫道,“伺候哀家就寝。”竟是不想再看他一眼。
常尚宫上前为太后太后脱了凤靴,立在原地的景帝的面色变得煞白无比,脚上踉跄着向后退了三步,而太皇太后始终没有再抬头,景帝不堪打击,看太皇太后铁了心不再原谅她,他颓然地掉转头离开了永寿殿。
景帝离开后,永寿殿传来太皇太皇深沉的叹息,常尚宫看到太皇太后湿润的眼角。
“太皇太后,什么事都不比您的身体重要。”常尚宫轻声劝慰道。
太皇太后没有作声,在被子里的手被她攥得紧紧的。这一世除非嘉宁、贤妃等人能再活过来,不然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原谅这个孽子。
常尚宫仔细为太皇太后盖好被子,看着太皇太后睡梦中拢着的眉眼,在心中重重地叹息,今夜必然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太皇太后心中着实苦啊,可这苦又无人能够诉说。
她放下了帷缦,轻手轻脚褪了开去。看着熏炉上燃起的那缕缕清香,常尚宫暗想明天还是遣人去太安庙见见韩尚宫,看她有什么办法,太皇太后身边的香断不得。
当天夜里,蒋劲夫蒋天羽到京都的消息就传到了长乐长公和陆文轩的耳朵里,这一次两人没有再一起商量着怎么行事,对此两人也没有多说一言。
长乐长公主没有睡个回笼觉,一早就起了榻。
而驸马居然没有为长乐长公主画眉点唇,难得夫妻两个没有做那羞煞旁人的事,守夜的小奴婢都不习惯了起来,暗自猜想长公主和驸马是不是闹了意见。
不过两人既没有红脸,也没有争吵,只不过气氛并不是那么融洽罢了,伺候的人就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
长乐长公主盯着窝在榻内的陆文轩,冷冷扫了一眼,道,“今日陛下要上朝,你也去朝堂上看看。”
说完,长乐长公主就踏出了依柳院,等长乐长公主出了院子,陆文轩才叫了管家进来,“给我备马车。”他说道。
陆府边上的一家宅院之内,门吱呀一声开了,吴管家探头向外望了一眼,在看到陆府门前的马车驶出陆府大门后,又吱呀一声合上了房门。
昨个晚上,他接到了主子的通知,他们也得行动起来了。
吴管家一夜未睡,既是紧张又是兴奋。
陆续几个月,他把这些年主子积攒下来的宝贝都给卖了,折了现银,买进了京都不少的店铺,又网罗了不少的能人异士。
这些年跟随他们的,嘴巴严可靠又能干的手下,他留了几个,现在都给用上了。
吴管家敲开少爷的房门,“少主,我进来了?”
屋内没有声音,吴管家走进了屋子,四下张望之后,发现床榻之上空空如也,少主又不见了?
这几天少主消停了不少,每天伏在书案上不停地画画,让他差点傻了眼。
他们家又不缺银子,少主不分昼夜地画美人图,莫非是思春了不成?
他探口询问少主,要不要给他安排一个通房丫头,被少主狠狠一个眼刀子给封住了嘴。
少主为什么要画这么多的美人图?吴管家看着桌上姿色各异的美人图发起呆来。
突地,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张美人图上怔住了,吴管家拿起书案上的那张美人图,这图上的美人好熟,好像在哪见过。
“你在这干什么?”突如其来清冷的声音,让吴管家心上一颤,下意识地把手上的美人图放回了书案上。
“少主,我看你这几日都窝在屋子里,就过来看看您。”他说道。
“没有我的同意,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梧桐冷冷扫了一眼他一眼,把他看过的那张美人图折好,仔细放入了书案的抽屉里。
“是,是,少主。老奴记下了。”吴管家额头冷汗又冒了出来,如今面对少主他比见了主人还感到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了邪了,越来越怕少主。
“还不出去。”梧桐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少主,老奴有事要和少主交待。”吴管家顶着发麻的头皮,颤声道。
第258章 给我二千两银票
“什么事?”梧桐淡淡地问道,随手整理书案上凌乱的美人图。
吴管家抬头瞄了一眼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少主可知道隔壁府上住着的是谁?”
梧桐星眸一挑,回头看他,“如此说来,吴管家是识得长乐长公主和陆指挥使了。”
少主果然知道。
“哪里,长乐长公主和陆指挥使盛名之下,哪里会有人不认识他们两位。”吴管家呵呵一笑道,“我也只是听说,听说。”
语气明显带着敷衍,梧桐侧头看着他笑笑,“说吧,你要和我说的事和他们有何关系。”
要不要这样敏锐,吴管家看着身着月白色长袍负手而立的少年,心情复杂的可以。
“少主英明。”吴管家赞道,又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其实老奴只是觉得既然少主知道隔壁府中居住之人身份高贵,少主是不是尽量避开些。”
“为什么要避开?”梧桐挑眉,语气带着不悦,“我们难道见不得人?”
这句话说下来,吴管家的脸色变了又变,总觉得少主话中有话。
在少年冷然的目光之下,他刚收进的汗水又渗了出来,吴管家仔细说道,“少主咱们家的情况,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长乐长公主和陆指挥使不好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奴兜不住,就是主子也兜不住。”
若是少主原来的性子,整天窝在屋子里,吴管理哪里用这样的操心,可现在的少主不一样。
他管不住,也不敢管,一切都否极泰来,可就是少主变得如今这般深不可测,他都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的事,少主终于开了窍,和一般人无异,甚至比一般人还来得聪慧机智,可坏的事,这样的少主,却不是他一个区区仆从可以管教的了的,因为少主怕很多事情会跟着失控,也会为他们将要做的事情带来无尽的麻烦,吴管家的眉头皱眉了一个川字,很多事他不能多说,也不敢在少主面前透露出一丁点的苗头。
“不避开又如何,还能惹出什么样的祸事?”少年人都是桀骜不驯的,吴管家觉得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他那样一说,反倒引得少主的叛逆心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他不该提到这事的。
吴管家只想拍自己几个大巴掌,他被自己蠢死了。
少年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不回来。”
少年走了过来,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吴管家瘦小的身躯就被他提了起来。他慌乱地摆动着双腿,看着眼前闪着寒星眼眸的少主子,冷冷的质问又向他席卷而来,“还有这几天,你们都在干些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事都没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也别把人当傻子。”
少年冰冷的眼神如同刺刀,吴管家的脊背都寒了,掐着他脖子的那双手越来越紧。
“少主,松手。”吴管家喉咙卡得难受极了,连透口气都觉得困难。
梧桐手上又一紧,他的脸色涨的发紫,他才松了手,“别拿唬弄府上那护卫的一套,唬弄我,后果会怎么样你知道的。”
吴管家下意识摸了摸被卡过的脖子,脸色灰白一片,他哪里敢在他面前唬弄。
“少主,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说了,我就得死。”
梧桐看他不像做假,遂又问道,“身世的事暂且不说,那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吴管家想了想,也不能对少主瞒得太紧,他眼下做的事虽然紧要,也不是不能说。
他略略一想之后,说道,“少主也知道,这几年我们东奔四走的,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可坐吃山空,虽然我们府上也不缺银钱,可总得为将来打算,到时少主要成亲,还会有少小爷。”
想得倒是长远,梧桐星眸一扫,冷声道,“说重点。”
“主子吩咐老奴用余下的银钱,在京都购了一些庄院和店铺。”他说道。
梧桐沉默了下来,“给我准备二千两的银票。”他说道。
吴管家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问道,“二千两银票,少主你要这二千两的银票有何用途。”
二千两银票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笔大数目,却也不小。关键是少主不需要用到,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有人为他张罗。
“怎么,我用钱还得向你报备不成?”少年冷冷的目光扫来,吴管家住了嘴。
“银子我给少主准备好。”吴管家觉得自己就不该多问,他提着嗓子道,“不过少主最好少出去外面走动,如今的世道不太平。”
又是老话常谈,梧桐看着他冷笑了起来,还真把他当傻子看了,以前是一家人全拘在院子里,三天两头的换庄院疲于奔命,到如今在京都安顿了下来,还要整天拘在院子里。
“难道我们是朝廷的钦犯不成?”只有朝廷的钦犯才会这样东躲西藏,无法以真面目示众。
梧桐说完,看到吴管家的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这具身体还真是见不得人,既然他们的身体如此地见不得人,他们又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如今反倒到了这天子脚下,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问吴管家肯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敢说,只能等那位过来。
他个只敢躲在面具后面的男人,他就不信丢了面具,他就能活得堂堂正正,扯高气昂了起来。
一个习惯了低着头的人要想直起腰来哪有这么容易,他最多也就是一个傀儡。
眼下,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只是这个身体的身份还需弄明白,若真是什么反贼的余党,对他的事到底不利。
吴管家这时已经悄然退出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就拿了二千银的银票进来。
他把二千两的银票交到他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神明显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