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琪:“吃最多的没资格说我们!”
卜哈刺:“我不是说吃的方面!”
……
小杰他们终于赶在比赛开始前进来了,我的老熟人东巴跑去和他们打招呼,并再次请他们喝果汁,那个小鬼很聪明地识别了出来倒掉。
看着东巴失望的脸,我非常感叹,一个人做一件坏事不难,一个人做一辈子坏事不难,一个人不怕失败做坏事不难,一个人全副精力做坏事不难,一个人做损人不利己的坏事也不难,最难的是居然有人可以一辈子全副精力不怕失败地做损人不利己的坏事。这是要何等勇气和毅力以及决心才可以支持下去的啊!!!流星街的人都做不到!!
东巴大叔,我向您致敬……
“你的手怎么突然不见了~☆”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那个小丑西索将一个人的双手砍下,笑眯眯地说:“撞了人要道歉~◇”
被砍去手的人在地上翻滚,哀嚎,考官连忙安排担架将他救出去进行断肢接合手术。不过看那恐惧的眼神,我估计他就算好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来参加考试了。
东巴大叔,您应该和人家好好学学,多有效率的方法啊……
随着一声铃响,考试开始,闭路电视监视范围缩小,我不再看电视,拿着门琪给我的美食清单出去购物了。
回来的时候,电视上依旧播放着他考生们在跑步内容,没有任何杀人放火血腥暴力镜头,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始无聊地打起麻将,直到第二关考试即将开始,门琪和卜哈刺离开为止。
理伯很热情地邀请我看他的珍藏录像,我在里面发现了我和伊路米的那场大战……
他很开心地说:“这场是我珍藏中的珍藏啊!!!唯一可惜的是两个都没死,如果死了就更完美了。”
丫的……你就那么想我或伊路米死吗?我不满地望着他。
他很久后才回神过来,赶紧打哈哈:“开玩笑而已,当然,还是活着好活着好……”
第二关考场内,刚刚打麻将输了不少钱的门琪明显有一点不爽,于是第一回合考试由卜哈刺进行,他要求考生们去烤猪给他吃。
我和理伯对他这种以考试为由满足个人口腹之欲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但是看到那些考生送上来的猪后,这种不满立刻转化成深深的同情……居然还有没熟的……
除了一头已经被烤得几乎完全炭化,看起来吃了就要马上去见上帝的猪外,为人厚道的卜哈刺面不改色将所有猪全部吃了下去,才狠狠打了个饱嗝,宣布合格人数。
我在电视前考虑要不要贴心地为他准备一下胃药……后来还是坏心眼地放弃,他刚打麻将是大赢家,也赢了我不少,够他自己买药了。
接下来,门琪笑着开口宣布第二回合考题是:寿司。
这个东西我曾经吃过一次,感觉她比卜哈刺聪明,这种白饭加鱼肉的东西,再难吃也应该不至于吃坏肚子,但看到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送上来的白饭包活鱼后,我和理伯唯有一声叹息。
考官真不是人做的……
没多久,脾气暴躁又加上心情不好的门琪终于暴走了,将所有的寿司打回头,不肯再吃,于是一个暴怒的考生跳起来和她挑战,厚道的卜哈刺一掌将他打断几个牙齿飞了出去。
那个……虽然知道门琪会用刀子剁那个家伙,但是你打人家出去打身体不是更好吗?骨头断了还可以长,但是牙齿断了就只能镶假牙了啊。
看来那家伙在吃猪吃得不开心后,也没想象中那么厚道……
被威吓成功的考生们,只好继续努力做寿司,然后一个个被门琪打回头说不及格。
于是猎人考试史上,第一次因考官任性的无人通过就此出现。
我扭过头问理伯:“换了你可以通过吗?”
他将脑袋扭成拨浪鼓:“你呢?”
两人顿时感到一阵阵庆幸,木头人算什么……针扎算什么……三人四手四足算什么……我们接受考试时的考官任何一个都比她厚道……马基、弦音,我当时偷偷骂你们是我不好。
生与死
辛辛苦苦准备多年,谁愿意自己被第二关就刷掉?即使是被暴力威胁也不行!
考生们开始骚动了起来,门琪以美食猎人的身份坚持不低头,这种不合理的结果就连我们考官都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将这件事报告给尼特罗会长,多年没出动过的他衡量再三,决定去第二考场给门琪收拾善后。
从小一直很尊敬尼特罗会长的门琪,这时终于低下了头,承认自己出题过于偏激,于是考题更换成水煮蛋,勇敢的考生大多都通过了这关,唯有我和里伯在对着监视器流口水,赶紧打电话让门琪给我们带些来。
第三关考试随着考生们登上飞艇,即将启动,在休息室休息了好些日子的理伯,也要回去他心爱的工作岗位上,由于几天来大家有共同看热闹看得尽兴情谊,他走前热情地邀请我:“请你去陷阱塔吧,最精彩刺激的表演都在那里,绝对值得一看。”
我觉得他说得好像在邀请人去看电影或看美术馆一般……
女人本质上都喜欢看热闹,我也不例外,对于他热情的邀请我立刻一口答应了下来,并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里很危险,我要帮欧莉亚婆婆看着小杰。
至于在陷阱塔这种封闭的地方,看见小杰遇到麻烦该怎么处理,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类。
高大残旧的陷阱塔,和我十年前见得没多大区别,高耸如云,周围盘旋着食人魔鸟,只是墙壁上的青苔多了几分。除了楼底选手结束后的休息室出口外,我没看到任何入口,理伯见到我的疑惑,只是诡异地笑笑,然后在塔下打了个电话,一根绳子从十米高空中垂下,将我们接上去,墙壁上的两块石板开始移动,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小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欢迎你来到我的地盘。”理伯带着我穿过阴沉的监狱,血的味道弥漫在黑暗中,犯人们见到有女孩子到来,起了一阵喧哗,锁链在铁门上敲击,他们兴奋地说着色情话,笑声此起彼伏。
理伯冷冷地“咳”了一声:“我应该把你们谁送去西索那条路?”
犯人们顿时鸦雀无声,良久后,过道的一段传来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没必要让他们去,我去!”
我看过去,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从黑暗中踏着稳健的步子出现,他腰间别着几把锋利的弯刀,双眼刻满决心:“理伯,我要复仇。”
一直玩世不恭的理伯此时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何必呢。”
“你认为我还是不及他?”
“是的,你不及他。”
“哈哈!!!”男人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大笑了起来:“就算我不及他又怎么样?被小丑在生死战中,当垃圾一样放一条生路!!这样活着又很荣耀??”
“不想多说,如果你已经有觉悟的话,那就去吧。”理伯转头离开,我跟上了他的步伐。
“理伯,谢谢你,我一年来修炼进步了许多,也许这次拼上性命,会有一线希望。”
理伯只是边走边摇头。
离开很远后,我问理伯:“他不可能赢的,实力明显不是一个级别。”
“他是我的好朋友,”理伯沉默了很久后才回答:“这一年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唯一的目标就是将西索打倒。”
“所以你让他去送死?”
“对有些人来说,死比活着好。”
人真的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有些人活得比死还痛苦,却还要拼命地活着,比如我的死鬼师傅;有些人明明可以很好的活着,偏偏要去送死,比如理伯的朋友。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东西放不下。
死鬼师傅放不下杰西卡,那个男人放不下仇恨。而我放不下的是侠客、伊路米他们,还有流星街。为此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
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第三关考试已经开始,小杰他们和银色头发男孩、东巴一起踏上了五人道路,一路上的滚石、飞刀什么挺无聊的可以略过不计。当他们走到了陷阱塔唯一的擂台面前时才提起我们的一点兴趣。
东巴的表现在意料之中,小杰赢了也挺正常,这孩子虽单纯、正直,可一点也不笨。
这时酷拉皮卡登台对上一个三大五粗的巨汉,那个巨汉一看就是虚有其表,不堪一击,可是当这个叫喳唬的巨汉,转过身,露出蜘蛛纹身后……我差点把正在喝的汽水一口喷了出来。
赶……赶快拍照,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不对,让理伯给我拷贝这场比赛的录像,一定要拿回去给芬克斯看啊!!!!告诉他幻影旅团已经成为可以和吓唬小孩的狼外婆一样的存在了!!!!看那家伙的造型多艺术!!!多有恐怖感!!!比玛琪啊飞坦啊,甚至库洛洛都更有外貌的冲击力!!!不如考虑一下收进后勤组,专门吓唬小孩如何!!
我忍笑忍得脸都要憋红了,不停地想象芬克斯见到这个家伙时的表情。酷拉皮卡已愤怒地将那个家伙打飞,并指出了他伪装不成功的一些地方,我突然发现他两个眼睛都变得通红,和兔子的红眼睛不同,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红,比火焰更温和,比红宝石更灿烂,比夕阳更深邃,让人从内心深处升起想拥有的欲望。
他望着倒在地上的喳唬,眼中有几分不屑:“幻影旅团这种灭人全族的罪大恶极家伙,我是不会原谅的,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真的蜘蛛。”
咦,幻影旅团灭了酷拉皮卡全族吗??我记得上次他说只灭了一部分人而已啊。
念头只在脑海中转了一瞬,我很快被雷欧力这个搞笑的家伙吸引……在这种地方都可以做到色胆包天,真是让人佩服,不过对手那个心理医生确实很聪明,如果换我去交锋的话,估计也得一败涂地……但我一定会不讲理的让她后悔赢了我。
狐狸真讨厌!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老实人!!!
我因迁怒在心里痛骂这辈子认识的除了侠客外所有狐狸时,银发的男孩出手,像小猫一样瞬间掏出那个所谓杀人专家的心脏。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招式我认得出,伊路米以前给我看过,说是杀手世家的不传之秘,我私自练习了很久都没有成功。看来这小猫应该是揍敌客家的孩子。以年龄来算的话,大概是伊路米总是提起的奇牙,他们家最受期望的孩子。
12岁吗?又是叛逆年龄,做的事也和伊路米当年一样,果然有血统关系。不过这个实力,只要不对上西索,或者遇到我上次考试那种衰事,应该通过没问题。
当他们走进休息室休息后,我开始留意其他人,西索已经到达塔底,无聊地开始叠扑克牌,另一个生化怪人也即将到达,实力看上去颇强,我有点后悔没看他的表现。
理伯的朋友在意料之中被西索杀死了,他狠狠地抓起薯片,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塞完后,将那一场的录像取了出来,丢去一个布满尘埃的角落:“这种烂比赛,以后都不用看了。”
我过去轻轻地将那卷录像带拿起,塞进最隐蔽的位置:“为什么不丢了它?”
“切,”他狠狠地拆开了另一包薯片:“不能丢,工作要求,这种东西必须存档。”
然后他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监控录像。
我也陪着他安静地看,之后的时间里,就连五人陷阱之路最后关卡,小杰用一个极聪明的办法逃脱出去这种精彩情节,也没有再引起他的关注。
第四关比赛即将开始,我告别了不想说话的理伯,前往戒备尔岛做潜伏工作,等待考生们的到来。
重逢伊路米
如果换了是你,你该如何面对一个七年没见的朋友?
如果换了是你,你该如何用七年没变的外貌面对朋友?
七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棵树苗长大,足以让一个青涩的少年变得成熟……也足够让一段感情灰飞烟灭。
小杰跟踪西索,我跟踪小杰,一个濒死的人手持长矛走到西索面前,要求一战,西索不屑地看了一眼,笑着以他快死为由拒绝。
几根钉子划空飞来,男人的面孔呈现死亡的扭曲,慢慢倒下,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几根钉子的到来多跳了一拍。
那个满头钉子的生化怪人从树丛中悄然无声走了过来,他将脑袋上的钉子一根根拔下。脸开始迅速起了变化,肤色变得苍白,美丽的青丝垂下,一对熟悉的迷蒙杏眼出现面前。
我几乎从藏身的大树上摔下,脑中一片空白,紧紧地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和以前同样的美丽却又带来一阵阵不同的陌生。
你是我认识的伊路米吗?
倾城美貌依旧,身材却比以前高大健硕多了,走出去应不会再给人当女孩子看。可那种如机器人一般的神情,我以前从未见过……
一种难受的感觉梗在喉头,心跳开始不规律运作,思绪瞬间转了千百回,不知该做什么。
西索向我隐藏的方向带着杀气窥来一眼,惊醒了我,赶紧强行压下心跳声,克制呼吸的平稳以免被发现,再轻巧地换了个躲藏方向。
西索冷笑一下,没有继续追查我的行踪,伊路米和他谈了一些话后,像个土拨鼠一般在地上挖了个洞,将整个身体埋进去,不再出来。西索战斗欲望开始逐渐提升,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转身离开,小杰不知死活地继续跟踪他前进。
眺望他们走远了后,我从树上几个飞跃,跳到伊路米躲藏的土堆旁蹲下,开始思考要不要将他挖出来,再眼泪汪汪地扑过去来个感人肺腑的重逢场面。
说笑而已,这个念头只能想想罢了,猎人考试还在进行中,如果我去暴露考官身份,很可能再次害伊路米出局,到时候恐怕不是感人肺腑的重逢,而是被他追杀十条街的重逢了。
再一次端详面前的土堆,心中突然不知为何浮现出一句话:春天我种下一个伊路米,秋天我收获很多个伊路米……
我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搞笑……
还是继续去跟踪小杰要紧,免得他被西索发疯起来宰了,等猎人考试结束后再和伊路米见面也不迟。
在小杰潜伏许久后,西索号码牌终于被他用钓竿得手。在远处观看的我觉得西索明显是放了水,小杰钓竿那一击虽是突然,但速度并不算快,他如果认真的话没可能避不开。可他却让号码牌被拿走。
这个男人似乎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当小杰被吹箭迷晕后,他还帮小杰杀了那个家伙,乖乖将号码牌拿回来送给小杰。
那种关心的神情,我觉得他不是恋童变态就是和我一样被拜托了来照顾金的儿子……至于还有没有第三种理由,基于我的脑子和正常人结构比较类似,所以没办法推论出。
看他刚刚对伊路米那么亲热的样子,我以腐女的名义发誓!!还是变态的机会比较高!!!
晚点我一定要和伊路米说,离他远一点,太危险了,虽然我是挺腐的,但只限心里YY一下……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掉火坑,被吃干抹净的。
但他还愿意当我是朋友,听我说话吗?
小杰在地上看着青草一动不动,我在树上看着蓝天一动不动,各有心事。
过了好一会后,我见他没什么大碍,就去周围转了一圈,随便给各人打了个分数,奇牙的分数我给得挺高,这孩子出手干净利索,和伊路米的风格接近,不过貌似心软一些,如果伊路米面对要袭击自己的人,肯定会开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