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御医?
墨影闻言大骇,与半夏面面相觑,彼此囧囧汗颜。
东陵轩胤凑到莫媛媛附耳无奈问道:“媛媛,你说这,能沾回去吗?”
手指着宵儿怀里的‘战利品’。
闻言,轩王妃嘴角狂抽,黑线反问:“你说呢?”
拔下来的毛还能沾上去的话那还叫拔吗?
【结局篇154】恨苍苍悔茫茫5
此时轩王妃的心情只有两字——无语!
还没反应苍孤怎么会突然出现,就已经被囧得无言以对!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未等东陵轩胤回应,小世子已经闹腾起来,狠抱着怀里的金色羽毛,
不依不从地摇头嚷嚷大叫:“不……这是宵儿的,宵儿好不容易才拔下来的,
这还是要做给哑,哑姨和影叔叔的成亲礼物,宵儿谁都不给。”
说着,他嘴一瘪,星眸泪雾浮腾,泪光烁烁,眼见就快哭了!
霎时,疼儿如命的轩王爷心一揪,将他抱起,慈溺哄道:“不沾不沾宵儿不哭啊?
宵儿说得在理,都是宵儿的,宵儿拔了就是你的,不哭了啊!”
小世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嘟嘴亲亲轩亲王的脸,露齿点头一笑:“恩恩,爹爹也说得在理!”模样讨喜却也邪恶……!
轩王妃抚额,看着眼前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
第一次如此怀疑自己的眼光,嫁给他,生了他,到底是错,还是对=_=??
怎么突然萌生出一种祸害无辜之感?
而半夏和墨影早已经憋笑得涨红着脸,退避三舍地躲在暗处,
即将成为夫妇的他们,心有灵犀地狂笑起来,直把眼泪笑得飙出来为止。
一个时辰后,当宇文御医看到眼前的‘病人’时,这个神手御医第一次蹙紧银眉,一脸同情。
愣了半天说出疹言:“啧啧啧……这简直是惨不忍睹……”
轩王妃轩王爷汗颜,抱着儿子甚是心虚:……
小世子手拿着一根金羽把玩着,置身事外的哼着小曲,笑得天真无邪,人蓄无害,
对自己作的孽全然不绝……!!
以后的以后,这一人一蓄成了势必对立的冤家,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囧……
——————
月牙皎洁朦胧,夜色正浓。
轩茗阁内温馨旖旎,暖如三春!
豪奢的寝殿陈设华贵,从外间到内间,都摆着铁盆炭炉,
如被设了一个结界,让里面的人感觉不到半点寒意。
绕过屏风,只见由南旭国太子所赠的长白山灵玺玉精雕的凤鸾软塌上,
轩亲王此时正哄着怀中吱吱呀呀不肯放过自己的小儿子入眠:“宵儿,玩闹了一整天,不困吗?”
东陵轩胤邪俊不凡的脸上挂着溺爱的笑容,眉宇满是慈溺。
小世子肉呼呼的小手揉揉眼睛,张口哈了一个小哈气,
蹙眉嘟囔地商量道:“爹爹,今晚让娘亲哄宵儿好不好?宵儿想听娘亲的小曲了!”
闻言,东陵轩胤俊脸宠溺地蹭蹭小家伙可爱的小脸,道:“宵儿不喜欢爹爹哼的小曲吗?”
小世子再哈气,摇摇小脑袋,往他怀里缩了缩,回答:“就是宵儿想听娘亲的小曲了,
爹爹每次哼一半就会跑调调,娘亲就不会!”
轩亲王囧了,这儿子的要求怎么一天比一天涨啊!
他自认他现在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待反应过来,东陵轩胤汗颜,不死心地委婉解释:“那宵儿应该让爹爹多哼几遍,哼到不会跑调为止,成不?”
不等小世子再次抗议,东陵轩胤已经扯开嗓门,用低沉醇厚的音质哼起了小曲儿……
宵儿当即小脸为难,瘪着嘴只觉耳朵听得憋屈……
可是看爹爹这么努力哼的模样又觉得心坎暖轰的,顿时,他忍了!
只是在心中的小九九正无奈后悔着千不该万不该:早知道如此亏本,
真不应该答应爹爹做男子汉的= =
由此可证明,轩亲王那自认为出神入化的嗓门实在是有够丢人… …!
近几日,在府中上下看来,小主子天天粘乎着轩亲王,
人人无不觉得得这是他们两父子在槐国行军打战时终日周车劳顿地相依为命后培养出来的后遗症。
现在虽然已经一家三口团聚,然而如今小世子每晚睡前都不赖在轩王妃怀里腻歪着,
反而蹭在自家主子身上。
这种突发现象让轩王妃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虽然人家父子二人好不容易感情狂飙,她看着也高兴,
不过对三岁的宵儿来说,这种突然的偏向只觉诡异。
有一天,轩王妃终于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的心思,
忍不住问儿子:“宵儿,今晚要不要娘亲哄你睡?”
小世子当时两眼发光,正要点头时,只见轩亲王端起茶轻咳两声。
然后在他肯定的眼光中,小世子咬牙蹙眉,两星眸一转,
对娘亲淡定十足地来一句:“不用了娘亲,宵儿已经三岁了,是男子汉了,不能老粘着娘们,爹爹就好!”
于是乎,轩王妃嘴角抽了,表情囧了,
她什么时候在宵儿心中的位置从娘亲降级成娘们了?
这落差是不是也太大了?
而一旁的轩亲王只是看着妻子囧囧的表情憋笑,与儿子挑眉瞅眼,大赞宵儿反应甚好。
殊不知,为了这事,东陵轩胤可是与儿子多次沟通,
以‘宵儿必须成为能保护妹妹的男子汉’为正当理由让宵儿惭惭,惭惭地没有晚晚和他霸抢妻子。
否则,轩亲王觉得自己非提前得‘婚后忧郁症’不可。
由此可见,这当夫当爹地对芸芸众生来说还是必须讲慧根滴,
而轩亲王果然具备了这天赋异禀的‘慧根’……!
半盏茶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进来穿着雅贵狐裘,气质清婉的女子。
莫媛媛脱掉身上的白狐裘,绕过屏风时便看到眼前如此‘温馨滑稽’的画面,
让她一个没忍住地喷了:“噗……”
只见东陵轩胤这个当爹竟然哼得嘴角僵硬大大微张,
两手抱着儿子,双眼却是微阂着,
邪俊的脸因为大张着嘴巴打呼噜而显得表情滑稽,
明明是哼小曲儿哄儿子,倒是被自己出神入化的‘小曲’把自己也催眠和周公下棋了去。
而怀里的小世子早已受不了爹爹的魔音,沉沉睡下,一脸香甜,
咬着小拳头,嘟囔地吸着,许是轩亲王哼调不凡,让小家伙两俊眉紧揪着,
让人看着,忍不住上前抢过来抱怀里,把他的眉梢抚平。
莫媛媛眉眼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她上前轻手悄悄地抱过儿子,
东陵轩胤身怀武艺,即刻被惊醒,
朦胧的视线对焦后一看清是妻子,即刻上前圈住她的腰身,
亲了她的脖颈一下,柔斥道:“苍孤又没有事,你也太多虑了!”
真香,他最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没有半点胭脂粉的味道,闻着舒服,清新!
莫媛媛巧笑嫣然,亲了宵儿一下,然后将他安置在床塌上给他掖好被子。
见状,东陵轩胤略略委屈地吃味凑上去,道:“我也要!”
说罢,便嘟起了夭唇讨香!
莫媛媛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皮痒了吧?”妻威难犯,正是如此!
可这轩亲王偏偏就是个即使妻子天天给他抽鞭子,
天天让他吃顿拧耳根子,都不会选择安份吃‘素’的人……。
轩亲王当即蹙眉,贴上妻子的红唇小惩的轻咬一下然后再啄一下,
目光灼灼地瞪着莫媛媛媛,道:“你怎么知道为夫最近老痒,你要不帮我‘挠挠’。”
说着,便狼牙森森地落吻着她素白的额鬓,一点点往下,气息喘重!
莫媛媛清婉的俏脸脸色一热,推开他:“正经点,我要跟你说正事!”
***,这家伙就不能一天吃‘素’吗?
天天吃‘肉’,也不怕‘腻油’==!
“正事不是讲好了吗?,明日就跟苍孤去接皇兄回来啊!”
东陵轩胤神色一怔,然后心痒痒地耐着性子说道。
当看到苍孤时,他和莫媛媛在惊讶过后,便是诚心感激上苍对皇兄的怜悯与厚爱。
他一直坚信不移的信念终于得到回报。
身为天戟九五之尊,真命天子的皇兄果然没有死!
而他也决定了,明日便将东陵烈琰接回来,然后,一家人前往北澜。
莫媛媛迟疑一下,蹙眉问道:“轩胤,你说烈琰的……”
“叫大伯,不许直呼皇兄的名讳!”
轩亲王脸黑了一半,夫威显赫,惩罚性地咬了她圆润的肩头一下,满是吃味。
轩王妃汗颜,无奈妥协:“好好好,大伯!”真是小家子气!
东陵轩胤很满意,笑道:“夫人请继续!”
莫媛媛瞪了他一眼,续道:“我在想,大伯的寒症还会不会复发?”
这也是她与宇文御医方才在谈论了一个时辰里最忧心的中心话题!
寒症,对他们和东陵烈琰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隐忧’!
若复发,她相信东陵轩胤绝对受不了看着自己的皇兄在自己面前第二次死去。
而她,也绝对不愿意看到!
那个男子,她即使不爱,却和东陵轩胤一样心疼!
他们,都希望这个男子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只是不知道老天爷,有没有这个打算!
‘寒症’二字,让东陵轩胤心尖一颤,胸腔即时被五味杂陈塞得满满。
看着妻子敛眸沉呤半晌,他将莫媛媛抱在怀里,口吻紧毅:“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
你想,皇兄掉崖都能从鬼门关里出来,难道还会怕寒症吗?我想,皇兄如此洪福齐天,
他的寒症,一定是在因缘巧合里不药而愈,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他的声音稍显颤抖,却字眼坚定。
莫媛媛心一揪,只觉东陵轩胤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是吗?可……”
“一定是的,你要相信我!”东陵轩胤似有些逃避,抢言道之!
见此!
唉——
轩王妃深深叹息一声,然后将身子挨进他,任他紧抱着自己,
回以同样的执着,笑道:“接大伯回来后,等墨影和半夏的婚事办妥,等你那个远驻南旭的五哥
接掌天戟君王的玉玺后,我们便回北澜打理药膳斋,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一家人’三个字,让东陵轩胤心生感激,更觉震撼。
他搂紧妻子的要身,将俊脸埋进她馨香飘溢的发间,微微颔首:“恩……都听你的。”
莫媛媛蹙眉抚顺着他的头,回抱住他。
东陵轩胤蛰眸微抬,看向宵儿时目光突然幽远深沉,眸底是藏匿不住心间那突然涌跃出来的忧虑和挂牵。
两人紧紧相拥,各怀人事!
****
云潋山
草屋内,地上火篝燃烧,火光在草屋的壁上跳动着,
映在床塌上两人的脸上,忽暗忽明,百态万千。
床塌上,此时东陵烈琰正紧崩着清逸绝美的俊颜与怀里不断挨进自己的女子说着‘悄悄话’。
然而,说着说着,只见他神色古怪,如玉俊颜绯红遍布,呼吸略略微喘。
而她怀里的女子则是毫无觉察地趴在他身上继续说着软软细语:“那时候啊,
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可能都不懂,所以不会觉得害怕。”
今天她难得精力充沛,在东陵烈琰怀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嚷嚷着要被他倍自己说说话。
东陵烈琰本就疼惜她,自然不会忤逆,然而在过程得出的结论却是——自找罪受。
两人经过白天那两段小插曲,本就变得溺溺乎乎,时刻都离不得。
圆圆今晚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朝气蓬勃得像个小太阳,将他的心坎烫得暖轰轰的。
只是她也太朝气了,都说到近三更,足足两个多时辰了,她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也就算了,可她为什么还要在说话时趴在他身上不是把玩他垂肩的乌丝,
便是揪揪他贴胸的衣襟呢?
说到激动处更会指手划脚,软软的身子剧烈濡动,没有半点自我分寸,
不安份得像只虫子,直把东陵烈琰这柳下惠折磨得够呛。
好不容易撑着眼皮听完圆圆将三年来发生的事迹娓娓道尽,
东陵烈琰总算松了口气,崩着身子不敢碰她,苦笑问道:“那圆圆现在还会觉得害怕吗?”
声量粗嘎,气息略显喘重,似在极度隐忍着什么。
淡淡的女儿馨香袭然入鼻,让东陵烈琰体内热血沸腾,
而反观对方一脸的纯真无邪,他只有哭笑不得的份。
这小妮子也太能考验他的定力了吧,她要是再往自己多蹭几下,
他真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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