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俊的脸上唇微微邪扬,将马儿牵向右边,喝道:“驾!”
马车内,在莫媛媛怀里的小元宵看着娘亲从方才至今一直紧蹙眉梢,
不禁有些坦心,两小手伸上去给她抚平,
奶声奶气地问道:“娘亲,宵儿做错什么了吗?”
莫媛媛宠溺地对小元宵摇头一笑:“没有,宵儿很乖,没有做错什么,
宵儿,你和那个捡到小摇鼓的叔叔有说话吗?”
此时,她心里担心的只有一个,就是东陵轩胤会不会见到宵儿后怀疑他,
因为宵儿和他长得如此相似。
听到娘亲的话,小元宵蹙眉歪着脑袋想了想,
一想起那个陌生男子袭击挠过自己,
顿时鼓腮怒道:“宵儿不喜欢他,宵儿讨厌他,娘亲,他,他可坏了,
他居然,居然抱宵儿,然后,宵儿就咬他,可是,可是那个叔叔太坏了,
居然还挠宵儿,下次宵儿看到他,一定拍拍,拍死他。”
小家伙举起小手作拍拍状,
说得一脸意愤填膺,两粉腮鼓鼓着,模样甚是讨喜。
‘扑哧’——
莫媛媛被逗笑,用额头顶着儿子的额头,真是爱死了这小子的这股傲气劲,像极了她自己!
半夏伸手摸摸小元宵的头,同样不禁扬笑,
这小子的性情真是和小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讨不到便宜就咬人。
可想而知王爷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一木之隔,不如不见3
‘咯咯,嘻嘻……’
小元宵见娘亲笑了,也跟着笑了,
两小手棒着娘亲的脸嘟起嘴要亲亲,
见状,莫媛媛笑着用力地亲了他一下,
然后母子俩紧紧抱着不放,彼此用额头顶着呵呵笑。
感觉车子过了许久,莫媛媛心中的疑惑却依然没有散开地悬空着,
如此一想,不禁忧心冷问道:“五福,可有追上来?”
只要东陵轩胤没有怀疑,就一定没有追上来!
车夫朝后四处顾盼,然后笑道:“掌柜放心,没人追来!”
开玩笑,这南海的马儿能日行千里,就是有人追也要有那本事啊。
听到车夫的回答,莫媛媛这才暗松一气,放心地点点头。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然而,莫媛媛悬空的心一落下,
突然,马车一阵紧煞扬蹄嘶鸣,造成车子一阵颠簸,
车内,莫媛媛赶紧拉住半夏和紧抱着小元宵,眸色一冷:“五福,怎么回事?”
车夫五福眼睁睁地看着居然能追到自己面前的贵气男子,
眸色一冷,镇定回道:“回掌柜的,有人追上来了。”
闻言,莫媛媛脸色一变,粉袖下的手紧握,
清柔的脸闭眸后缓缓睁开,该来的,终归会来。
这一天,她早该料到!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躲就可以的!
车外,东陵轩胤一身赤锦华服更衬丰神俊朗,
寒星蛰眸在听到车夫唤里面的人为‘掌柜’时,心蓦地一阵扎疼。
她果然是‘莫掌柜’!
握紧缰绳,东陵轩胤颤抖的字眼从他唇缝迸出:“轩胤有请莫掌柜下车一见。”
沉稳的声线里盛满着他对那娘俩满满的思念和苦涩。
一木之隔,车内的莫媛媛在听到东陵轩胤的声音时心猛然一震,紧握着怀里的小家伙。
“娘——唔!”
小家伙刚想说话,却被半夏捂住,对他示意噤声地摇摇头。
一木之隔,不如不见4
小元宵眨巴着小星眸,乖巧地点点头,两星眸紧盯着娘亲,
握紧自己腰间的短桃木剑,要是有人敢欺负娘,宵儿一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禁窒息。
沉默良久,蓦地,车内扬起一道冷漠的声线:“不如不见!”
四个字,足以表明身份。
闻言,东陵轩胤握着缰绳的手一阵颤抖,被耳边的四个字震得一阵苦笑,
颤声道:“喝,好一个‘不如不见’,书圆圆,你的心就这么狠绝吗?
明知道是我还要躲?你到底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一封休夫信就能‘了事’吗?”
沉冷的声线抑满痛楚和盛怒,
‘不如不见’四个字让他只觉心被瞬间掏空,
全身的力气也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流失!
车夫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握紧腰间的佩剑,一脸狠煞,
然而从他的话意中,却足以听出他和莫掌柜关系非浅。
良久,车内依然缄默,空气压抑而噬冷,
凉透东陵轩胤身上的每一根骨骸。
寒星蛰眸浮起一阵赤雾,他死死紧盯着马车紧闭的厢门,
手握得缰绳一阵发颤,静候佳音。
良久,同样冷漠的声音再次隔门扬出:“见了又能如何?我说过,从此陌路不相逢。”
“书圆圆,三年了,我找了你们三年了,你就是要惩罚我,也够了好吗?
让我见见你们,我,我,我想你,找了三年,想了三年,盼了三年,也悔了三年,
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东陵轩胤两眸涌出欣喜又盈满苦涩的液体,
他真的想她,三年了,日日想,夜夜想,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这一木之隔内的婆娘给刻下烙印一样,
砍不断的是心里对她的牵绊,无法消徐的是自己对她的牵挂。
从她突然消失后,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戒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只因,心里已经有她!
一木之隔,不如不见5
从她突然消失后,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戒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只因,心里已经有她!
夜里,他会发疯地想着有她在时的记忆,
白天,他会在一个人安静的时候闭着眼酝酿着她身上的丁香气息,
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偶尔会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心却暖暖的。
然而一睁眼,他却会觉得有一种冷渗入骨髓,
让他,好冷,好冷!
这些都足以证明,他已经中了她的毒,戒不掉了。
车内,莫媛媛紧抱着小元宵,指甲钳入手背,泌出血丝都不自知,
她努力压抑着,倔强地不让自己低泣出声。
倏地,一木之隔带着嘲弄的冷漠字眼再次入耳:“真的假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不稀罕,东陵轩胤,你走吧!”
听到日夜思念的人说出这种残忍冷漠的字眼,
东陵轩胤这才尝到一种比死还令人痛苦的滋味。
就好像丢弃的东西突然已经找到了,却发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痛苦地闭上眼,东陵轩胤温热的泪水涌出,
颤声求道:“圆圆,让我看看你,就看一眼,成吗?
我求你,求求你,难道你如今已经吝啬到连一眼都肯给我吗?!”
手紧握缰强,第一次,他原来可以如此降尊屈就地求一个女子。
只求可以一饱三年的思念。
他东陵轩胤何其得幸,居然可以在今日得知已得一子,
自己已为人父的喜悦。
可是,却似乎不是自己的!
耳边痛苦的字眼兀入耳畔,莫媛媛紧抱着小元宵,
一滴泪涌出眼眶,冰冷地字眼再次溢出:“不如不见!”
四个字一说出口,车内车外的人皆是心如刀剜,心碎迸裂!
只因太痛,所以,不如不见!
只因太难,所以,不如不见!
只因太苦,所以,不如不见!
既然已是陌路,已成陌心,
所以,不如不见!
东陵轩胤,我莫媛媛和你,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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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爆发了,十三更,丫头泪奔,明天继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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