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真他妈沉!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先饿他十天半个月的……
绕揍敌客家跑圈特训和仰卧起坐没白练!我努力跑努力跑……
啊啊脚步越来越沉了……
咬牙闭眼……努力走努力走……
腰,腰快断了……努力挪动努力挪动……
舌尖抵上颚深吸气深呼气……努力蠕动努力蠕动……
噗通!“哎呀!”啪嗤!“哇啊!”咣当!“啊嗷……”
四周一片重物倒地声……
吾惊奇的喘着粗气睁眼,只见除了已经到达终点的两对,居然所有参赛者全倒……
围观群众一片静悄悄……
库洛洛的呼吸贴在颈后很近的地方,轻笑声擦过我的耳旁,“别着急,慢慢走。”
没力气回他话,也没力气问怎么回事,更没力气抽打着蜘蛛头的脑袋叫他别往我脖子里吐气……(好没情趣的女人)
我所有的毅力都用来向眼前的终点线挣扎……
还有15米……10米……5米……
在众人默默地注目礼下,弱小的猴子驼着腹黑的五指山,缓缓攒动……
……
跟围观群众一起陷入静默的旅团:
芬克斯:“居然通杀……团长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信长:“绝对需要。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废!”
小滴:“啊,真的,摔倒了呢。团长那么沉么?她完全被压扁了呢。”
玛琪,远目,“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不用压着她吧……”
信长,同远目,“我说什么来着,她会更惨。”
……
决赛:爱爱爱的小面包!(我喷……)
“啥?!”我的脸上浮现出被蟑螂践踏了一万遍的表情,“两个人吃一只面包?”这种恶心的比赛项目是谁想出来的?!
吾果断地转向团长大人,“喂,弃权吧。”
库洛洛似笑非笑,“不是一定要赢么?”
“说是这么说,但现在我的必胜心已经被愈发诡异的题目惊吓得一蹶不振,短期之内复原不能……”两个人啃一个面包,会亲到的啊恶……吾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就几乎以头抢地!
这个比赛的内容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这场面包大比拼的主题到底是什么啊?
我是不是一时财迷心窍看漏了什么……= =?
“你……”库洛洛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声缭绕的惨叫打断!
隔壁休息室一片乱哄哄……
少顷,广播宣布:
由于决赛的三对选手,一对被不明人士殴打昏倒,一对自动弃权,所以由419组不战而胜!
“咦?就这样赢了?”
我愣愣,“好没真实感……难道人品这种东西真的是存在的?……嘛,不管怎么说,不用进行那个恶心的吃面包项目实在太好了……我们快去领奖吧!(重点)”
“……”
团长大人又变回了扑克脸,不仅毫无喜庆之意,周身还环绕着阴暗的霉气压……
这人果然很没情趣。
……
已经旁观到无语了的旅团处:
小滴:“竟然干掉其他选手然后弃权……飞坦君这么不想亲到侠客么?”
信长:“= =不,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让另一对有机会吧。”
小滴:“团长好可怜……”
侠客,腹黑的笑容闪着圣洁的光:“不要那么说,我们也是为了让团长他们赢得更快嘛~”
蜘蛛众的心声:他骗人的是骗人的在骗人啊一定是在骗人吧……
……
后记:
心满意足的捧着免费券回家洗洗睡了的宝,在钻进被窝的瞬间停顿了一下,“……嗯?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呢……唔,是什么事呢……唉,想不起来……算了,睡了睡了。”
于是,房间深处的深处,某只的凄厉挠门声已经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下集预告*
本文讲述了一个连罐头也拧不开的普通废柴在强人遍地的猎人世界挣扎还债并最终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感人奋斗史……是历史,总有结束的一天。
下集,《No。040 愿望与现实 X 再见与不见 X 死与不死》!没错,是大结局。
敬请期待……
No。040(大结局)
No。040 愿望与现实 X 再见与不见 X 死与不死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新年那夜之后再没见过旅团他们,想来是全员出动到游戏里去找除念师了。
虽然我记不太清蜘蛛寻得除念师的准确时间,但那个绿衣服黑皮肤的除念男人似乎是在小杰奇犽他们游戏破关之后才离开的,距离奇犽新年时离开游戏参加288次猎人考试怎么看也有两三个月的样子。
果然,两个月后,西索的第三封信就在我的心焦等待中寄到了。
“任务完成,一周后,在奇斯城的钟楼广场见。”我放下信,看看库洛洛,“高兴吧团长大人?他们找到除念师了,你马上就可以结束逃亡了。”
是啊,终于要结束了呢。
不管是他这种无力的状态,还是我这种危险的状态。
“结束么?呵……”
一身黑西装的团长大人靠在教堂的雕花沿廊旁,略显苍白的脸上风轻云淡,花廊外的天空很高很蓝。
这个镜头给我很深的印象。
也许是因为那一刻最阴暗的黑与最明朗的蓝,配成最矛盾又最华丽的画面,太漂亮。
也许是因为他当时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用13个字就概括了我后来的人生,太牛逼。
库洛洛说,“所有结束,都不过是另一种开始。”
当时我仰望着全身上下洋溢着哲理气息的暗黑团长,心想:这句话,真是,太废了……
可是越是废话,就越是真理。所谓真理,就是因为那道理太正确太不言而喻了,才会让人觉得是废话。
我想如果侠客送我的那两个本子还在的话,我会立马掏出来虔诚的记下。
可惜那两个本子已经被旅团夺走了。
我曾经拥有的东西都被旅团夺走或者因为旅团而被夺走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现在旅程要结束了,可以打开“另一种开始”了。
为了人为的加快结束进程,我决定提前送库洛洛到奇斯城,教熟他城市布局和那个约定的场所怎么走,在他四周堆满食物保证其不会饿死,之后就离开。
要赶在西索和蜘蛛们或者任何其他剧情人物出现之前,离开。
我于是很痛快的在打工餐馆辞职,然后哼着歌收拾行李。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出“辞职”这么大牌的事,要知道,在下从前的无数个工作都是因为种种人为因素而被迫莫名中断的……
库洛洛对于行李打包这种事毫无兴趣,想来蜘蛛们出门也从来都是空手的,好像只有玛琪背过一个小包裹——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路上临时打劫来的= =。
也许对盗贼们来说,怀里揣个好身手,就可以走天下了。
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没人能压迫,也没人能阻拦。
就像不受任何拘束的风一样,比谁都坚定,也比谁都放肆。
这真是潇洒至极的人生——虽然犯法= =。
不过对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所以永远都没有可能这么做的普通人来说,在心底最叛逆的深处,大概多少还是羡慕着的吧?
“你想做什么?”库洛洛的声音打断了小市民酸溜溜的情绪。
“啊?当然是打包啊。我也有叫你收拾一下的吧?不要每次都把所有东西扔掉换新的行不?”库大爷您现在不靠打劫为生好不好,花的是我的钱哎(重点)。
“不是说那个……”被指责为不勤俭持家的团长大人面不改色,“我是问,这个任务结束后……你想要做什么?”
“还用问?当然是走人!”
“是么……”团长大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然后提出意外的邀请,“你……要不要考虑加入旅团?”
“啊?!”吾猛回头!几乎扭筋!按着脖子嘴角抽搐……“当蜘蛛?!怎么可能?!”
喂喂!就算心底深处有一点羡慕你们的肆无忌惮,但旅团的主营业务还是大大超越我道德底线的好不好?!再说,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堕落得连道德底线都不知是何物了,我加入哪个土匪团伙也不会加入你们啊……
“为什么不可能?”库洛洛抬头看我,“你并不恨我们。即便是仇恨也可消除,更何况不是。”
我简直目瞪口呆了……
到底神经粗到什么程度的家伙才能在虐杀了对方上百次之后还一脸若无其事的要人家当自己的马仔?!库洛洛大人您果然非人哉!
见我说不出话来,团长大人大概以为我受宠若惊生怕自己不能胜任所以不敢答话,便慢条斯理的开始分析……
“也许你有所误解,幻影旅团并不只需要格斗高手。派克、小滴、库吡都是因为能力特殊才被吸收入团的。流星街强大的念能力者有的是,很多时候独一无二的珍贵能力对旅团来说,比战斗力更重要。”
“啊……”果然21世界最珍贵的是人才么……可是,“你大概看走眼了,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不死能力在消失,“预知”能力在GI游戏这段剧情之后基本上就米有多少存货了,体术上啥也不是,知识上半个文盲……= =
“不见得吧……其实自从你说不死能力消失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库洛洛两手交叉陷入思考,“如果通过撒耶里的残血,连躯体也能重生的话,就说明能力还在,只是受重创而处于低迷状态。其实你的能力并没有完全消失吧?正常人伤筋动骨的伤是不可能一夜间痊愈的。新年那晚,你在‘坏人’那里受伤的手腕骨,在后来的游戏里就已经复原了,不是么?”
我愣住,好像真的是……唔,这种细节,我自己都没注意呢,他何时发现的?
(无良作者:手拉手的时候,手拉手手拉手手拉手手手手……)
啊,原来如此,我的利用价值有恢复的希望了么?难怪那晚他看上去心情格外好……
(无良作者:所以说,我真的很努力的在写言情了,是丫自己不争气……)
“虽然速度大不如从前,但人体的血液循环是可以再生重塑的,即是说……总有恢复的一天吧?”库洛洛抬眼看我,“你的血是无价之宝,西索大概已经告诉过你。更何况……我最近想到另一件有趣的事……当时跟你一同灰飞烟灭的,还有一个人吧?”
还有一个人?
我的脑海里迅速将当时飞艇上的境况重放……一切意外的促发者,那个盗贼首领,有着海绿色头发和眸子的少女的映像划过眼前!库洛洛好像说过,她是什么族来着?
“难道……你是说那个人鱼的后裔?”
“呵……在茫茫大海中,而且是距离失事地点横跨了几乎半个大洋的海里,居然能够聚合重生。如果仅凭你原有的能力,似乎办不到吧?”库洛洛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沿,“敷釹一族,入水不死,落泪成珠……不过因为是古代遗族,到底还有什么特别之处,文献的记载也不完全。这么一来,我到是很好奇……”库洛洛嘴角的笑容带着天真的残忍,“融合了两个特殊生物而重生的你,究竟还会有什么未知的特别之处呢?”
我在他格外清秀动人的笑容下,禁不住后退……
别……别用那种研究未解之谜的眼神看我。很让人脊背发凉啊!
当年这个男人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之后,我就在他手下死了无数次……
这次,又要如此吗?
恐惧从心底爬上来,让人手脚冰冷……
库洛洛收回笑容,默默的看了微微发抖的我一会儿,转过头看向窗外,“我不会再杀你……如果你愿意加入旅团。”
第一次订立了契约放我走,他说,“答应了放你走,没答应不会捉你回来”。
第二次订立了契约放我走,他说,“因为你更有趣了,所以来当我马仔”。
第三次你说不会杀我,我不再信你。
这世界骗子太多,傻子都不够用了。
黑发男人不动声色的等着我的答案。
我的脊背已经贴在墙上,退无可退。
“之前订下的契约呢……此次完事之后旅团绝不再干扰我的生活不是么?库洛洛……你要食言吗?!”
我害怕了,很害怕。
因为如果库洛洛此时平淡的说,我就是要食言你能怎么样?
我还真就不能怎么样。
被质问的对方静默良久,终于在我焦心而死前给出了答案……
“不,”团长大人的口气十分宽容,“我只是提出邀请。你可以拒绝。”
“我拒绝!”拒绝!坚决拒绝!
“嗯……我猜到大概是这样。”库洛洛的扑克表情依旧,似乎收到拒绝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我却开始动摇了。
蜘蛛头眼里我居然还有利用价值,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刚刚他对我拒绝入团的接受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只要破坏契约的可能性存在,那我现在为遵守约定所做的一切就根本没有意义,该做的是趁着团长目盲蜘蛛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有多远逃多远!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打算食言,那么现在逃走的我反到成了破坏契约的那一个。这样一来他就完全不受约定限制,即使用暴力捉我回来也合情合理了。到时可是想当马仔当马仔想做实验做实验……
啊啊啊!!逃还是不逃?!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给我下套的总是这种智商高到变态心思又无法捉摸的家伙啊啊啊!!
甩出充满暗示性两难选择的库洛洛依旧老神在在。
而彻夜纠结在To be or not to be万恶选择中的我,只能在心力憔悴也做不出答案的疲惫情绪里,面带菜色的跟着罪魁祸首踏上了开往奇斯市的火车……
大概思考真的很耗费精力——尤其是两难且关系性命的思考,连续数日彻夜难眠的繁重思虑之后,我终于,病倒了……
当然生病并不完全是因为思虑过重,大概在这种初春的流感高发季节,细菌本来也容易侵入体内。事实上,最开始也的确只是小感冒的病症而已,有点头晕有点耳鸣有点发烧……但拖了两天之后,病情居然大爆发!吾十分利索的就倒了……
倒下的时候我正捧着地图领着库洛洛熟悉奇斯市的地形,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们租的旅馆房间里。
“叫医生了么?”我半睁开眼睛把下巴埋在被子里哑声的问。头还是嗡嗡的疼,症状并没有减轻……唉,虽然到这个世界以后一直死去活来,但生病倒还是第一次啊。这是我越来越接近正常人的表现么?
“医生?”大概真的从没生过病的团长大人甩来一句欠抽的话,“你只是发烧吧?并没有外伤,睡一觉就好了。”
“睡……开……开什么玩笑……我不是你们那种身强体健的念能力者好不好!普通人生病了要看医生要打针吃药才会痊愈!这是常识,常识!”情绪太激动,我的脸上发烫,大概涨得更红了……
“让不相识的人往自己体内注射东西或者服下不明药品不是很危险么?”库洛洛走到床边坐下,侧过脸微朝着我的方向,“你对人很没防备呢……”
我几乎吐血死在被子里……这个男人到底是在什么环境生长起来的?!流星街的医生都习惯治病时顺手杀人玩吗!?
“团长大人……你……把电话递给我吧……”
对生存理念不同的人,根本解释无用,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医生来得很快,检查结果果然只是普通流感而已,但我拖得太久,高烧几乎发展为肺炎!医生伯伯一边指责我为毛拖延病情,一边给开了药打了退烧针,然后在团长大人防贼一般的表情下略显生气的嘟囔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