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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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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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明应该朝着火力电眼的路线发展的,谁知道,嵌在十三那张千年寒冰脸上,居然起了点冰为刀的作用,每每刀子一发,那就是杀得对方全身冰冷的。
  老六被这冰刀子一射,全身一抖,抬头正好看到十三从面前飘过,正要追上去,就听见主子的房门咯吱一声响了……
  她的主子啊!!!!内心一个激动就要往李宥然哪里冲,脚下一个打滑,险些摔了,险险的稳住了,谁料十三已经得了先机,走到主子面前眼看就要说话了,冲上去就是一顿拼抢。
  娘的,她等了一上午了,谁都能让,就是不能让给她!
  却是浑身又是一抖,直觉的抬头一看,哎呀!我的娘啊!脖子一缩,瞬间立正!悄眼往旁边一瞄,嘿嘿,小冰山也被主子的眼神治住了!心里有蔑视起来,哼,你厉害,你有主子厉害!
  李宥然将争抢的两人轻轻一瞟,两人乖乖的定在那里后,她也不理,抬脚就走,可怜老六憋了一早上,现在又不敢讲,最终,居然让刚进院子的老大得了机会,跟李宥然低声说道,
  “主子,皇女发了帖子来,请你和秦公子去春风楼赴宴。”

  眼色

  “主子,皇女发了帖子来,请你和秦公子去春风楼赴宴。”
  李宥然却并没有理睬,反而对她说,“去把老五叫来。”
  院子正中间有一口方形的老井,老五过来的时候,李宥然在进口旁边的一张长长的石板上放在的木盆里已经洗漱完毕,正拿巾子在擦手,平时李宥然当然是在自己房间洗漱,但从今天起,那房里就有了个贪睡的男主子,难不成还能在房间弄出声响来?
  “主子,您叫我?”老五一大早就在厨房摆弄着炖什么东西,温和谦逊的脸被火苗喂得红扑扑的。
  “嗯,书漫亏了身子,你想办法给他补一下。”
  山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她是后来才从陆豪天嘴里知道,秦书漫的记忆早在她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就有恢复,人也是早早的就开始有点忧郁的倾向的,这么熬了两个月下来,男人明显瘦了。
  老五听李宥然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点头答应,李宥然又说,“你跟那个施妍好好学一下,以后倒是用得着。”
  李宥然从来没有明确的给过谁任何期望,这么一说,旁边的老大都诧异的看着李宥然,却见她还是面色平静,对一直点头称是的老五不由得生出一种羡慕来,一时听见李宥然问,
  “什么时候?”的时候,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伶仃在想起来,主子是在问青雅言的宴会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日。”
  “什么名目?”
  “贴子上没写,就说是一聚,主子,你看怎么回?”
  “就回秦主子刚下山,身体不适,不去了。”
  老大得了回复,本来应该回去,心中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止不住担心,琢磨着主子心情可能不错,小心的说,“主子,虽然青雅桐虽然是找到了,但是青雅桐现在不但身体说不准,就是说她连面都不敢露,皇宫都不敢去住,而且圣旨也还没有宣读,我看青雅言不一定是败像。”这样公然拒绝青雅言,按照青雅言的脾气一定会记恨的。
  “的却不一定是败相,那胜算在哪里?”李宥然进了书房,将一旁的账册拿过来看。
  老八虽然是在管帐,可是一来年纪毕竟太小,二来又不熟悉,只是死板的将每日的一进一出都清清楚楚的记下来,最后统计审核的,还是李宥然自己。在山上这么一晃,堆得最多的就是这账目。
  “胜算就是她不会善罢干休,而且,她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怎么会这么容易拱手相让呢。”不但不会拱手相让,而且势在必得。
  “嗯,那我问你,为何将军府上拜访的人会络绎不绝?”昨日他们过去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前来拜访的官员就被轰出去了好几波,这种不到最后关头不知道鹿死谁手的道理,你想的通,那些世代为管的人精就想不通?
  “这……照理来说,应该是及其保密的一件事情,不至于被三品都不到的小官员都知道吧……定是有人将消息放出去了。”
  “哦?那会是谁?”李宥然将账册一扫,在当页下写了个潦草的数字,又翻了一页。
  “这……应该不是青雅言,她派出去追杀的人还没有完全回来,她定是恨不得将青雅桐暗中消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定不会是她,这放消息的人,必然是希望两虎相争的人,而且还是势力极大才能知道这么隐蔽的消息。”
  “我告诉过你们,要找到谁是谋,只要推测这件事的最后结果的最大的受益者。很简单。”
  老大早已经忘了自己只是简单的来送个请帖,也忘了门口还有皇女府里等着的人,被李宥然这么一问,皱着眉头顺着李宥然支的线往下想。
  “嗯……青雅桐的藏处一旦暴露,无疑要招来青雅言的刺杀,如果刺杀得手,青雅言当称帝,但是青雅桐一死,天下人都知道必然是青雅言所为,这青雅言就担上了嗜妹夺位的罪名,如若失败,青雅桐称帝,但是因为一直以来本来就流放,现在又躲躲藏藏的也得了不好的名声,终究是没有天威,镇不住朝廷一干人等……这最大的获利者……”自己越说越眉头紧缩,事情不可能是像自己说的这样,没有人会走这种两败的棋……
  “行了,下去吧。”李宥然听她半天没有分析到要害,已经开始不耐烦,挥了挥手哄人。
  老大出去的时候,老六和十三还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罚站,这两人也真是的,一点脸色也不会看,当即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出门上工去了,他在青荣书院个誊写书籍,一来学习,二来那里总是来些读书人,消息也广了一些。
  老六觉得都是十三害了自己,明明事情很急,被主子眼神治在这里罚站,耽搁了事情,回头又要挨罚了。
  十三倒是面无表情,对面前走过的面色怜悯的喜儿一撇就无视任何东西的直视前方,十三很少受罚,即使受罚,也是一副泠然的模样,全然没有受罚之人应该有的忏悔和羞愧,让人觉得,她这么一站,纯属个人兴趣。
  两人期期艾艾的战了将近一个时辰,突然听得屋内有动静,老六一个精灵,心想,这下好,立功的时候到了,狗腿的一推房门,恭敬卑谦的说,
  “秦主子,你可醒了,小六伺候……”还没说完,就楞住了。
  床上的男人寸缕不着,光着身子的男人半撑起身子正要起身,眼睛还没有怎么睁开,男人醒得不太高兴,正嘟着嘴巴用右手手背搓自己的右眼,瀑布般的长发凌乱的散了一脖子,一肩膀,和只精瘦的胸膛上,那胸膛上两颗饱满的红豆子,豆子周围都是紫红交错的痕迹……
  男人搓着眼睛的手,因为老六的声音一顿,然后放了下来,看见了老六,并不是很清明的眼睛却让老六心尖尖一颤,脑袋里面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然, “啊”秦书漫吓得一声叫,手脚麻利的拉起被子就往身上盖!
  老六一惊,“嘘…嘘,不要叫,不要叫……”老六还妄想让秦书漫小点声,言看着显然不起作用,恨不得上前去将发声的男人一把捂住。
  秦书漫本来其实也没有怎么吓到,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叫了一声,自己也就看清楚是个漂亮的小丫头而已,本来要止住了,谁知道那丫头居然伸着手就要走过来,当即又喊道,“啊……你不要过来……!!”
  老六着急得不行,天啊,你再叫,那活佛就要过来了,赶紧要去捂,谁知人还没有走到床边,只听得后面一阵响动,然后,自己胳膊一痛,人就奇怪的飞了起来……身子一轻,眼里的事物出现了诡异的角度,先是一阵晃悠,然后房顶变近了,又变远了,房门倒过来了,便近了,又变远了……咚!身体踏实了!
  然后就想到,哎……怎么主子也有扔人的嗜好啊……
  “哎呀!你怎么把她扔了啊!”老六欣慰的想,起码耳朵还是好的,还能听见男人质问的声音,然后就是那活佛冰凉的回答,“不长眼的东西,不扔做什么!”
  老六脑袋一耷拉,当即死了的心都有,谁知道,十三的脸就出现在上空,背景虽然是白白的天,淡淡的云,格外的海阔天空,但是那脸先是冰冷十足,然后缓缓的勾兑出个笑容来,可惜只是一边嘴角上翘,陪着那眼神,那就是两个字,活该。
  老六当即一口气没咽下去,如愿的晕了过去。
  老三端了饭菜进去的时候,秦书漫刚好梳好头,一个面色朝红的翩翩公子就新鲜出炉了,许是自家南瓜自己夸的原因,自从这秦主子进了院子,她觉得硬是比在山上看到时的模样又俊了好几分呢。
  秦书漫一见老三,赶紧就问,“她没事吧?”问的是老六。
  老三本来看站在一边翻书找东西的主子脸色不太好不敢讲,被男人这么一问,心中就是一暖,“没事,就是短短的晕了一下,已经醒了,小五说摔了骨头,要躺两天。”
  “这么严重?都怪你!”后面那句话是对那个置若未闻的女人说的,吓得老三布饭菜的手一抖,斜眼去打量自己主子。
  李宥然嘴角一笑,置若未闻,将男人胳膊一拎放到饭桌上,“我这是教她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来,筷子拿好。你下去吧。”前面两句明明都还好好的在跟秦书漫讲话,到了老三这句,就又是那副毋庸置疑的命令,虽然淡淡的。
  老三走了两部才想起来,门口的十三在等,只好又停下来,厚着脸皮说,“十三说,有房子的事情想问主子的意思。”还没说完,就看到主子眉毛一动,脸色一沉,心想,坏了,真不该给她传话。却听得秦书漫好奇的问。
  “房子?什么房子?”秦书漫筷子上夹着半块咬剩下的卤鸭肠,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看着她。
  刚走散那个时候,秦书漫常常几日不吃饭都是有的,饿太多,一是胃弄坏了,二是胃口也败了,吃什么都不香,现在吃饭跟吃药一样,每顿就意思意思的啄一点点,全当交差了事了。这下每顿都被李宥然盯着,还下任务,更是煎熬一般,巴不得有人来打岔。
  “让她进来。”老三还没开口,就得了特赦令,哗的一转身换十三进来受夹板。
  十三进来的时候,李宥然正皱着眉头往秦书漫嘴里塞那半截鸭肠,秦书漫绷着脑袋往后仰,手里一直推,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吃,我不吃,腥的,腥的,臭的,臭的……”
  被李宥然一只手压住后颈,另外那只手里筷子一挥,就把那鸭肠按到那叫喊的嘴里,见男人要吐出来,喝了一声,“你敢!”男人果然委屈巴拉的慢慢开始嚼,但是嘴巴一瘪,瞪了李宥然一眼,一把抢过筷子,“我自己吃!讨厌!”
  十三立即低了头,快速形成一团无色五味的小透明,她可不是老六那头猪,一点眼色都不会看!

  蚊子

  待秦书漫吃饭稍微正常点了,十三才审时度势的开口,“主子,新的院子我已经看过了,城外的几座院子都破旧待修,而且交通不便,倒是城内有两处宅子也大,位置也好。”
  “哦?哪两处?”
  “一处在西街上,本来五年前修给三皇女的,可是三皇女没有享受到,因为是皇家的宅子,所以没人敢买,但是实际上这宅子已经放在官府了,银子也不多,说是要五千两,不过,走动走动,四千两应该差不多了;另一处就是南街的萧府,当年萧家出事后,房子收归官府,这宅子很大,占了半条南街,能买得起的人不多,何况又是范了事的,买得起的人又不愿意买,官府价格降了又降,现在还空着。”
  “那当年的陆家的丞相府呢?”
  “现在还是丞相府。”
  “你觉得哪个好?”
  “这个嘛……萧府好一些,毕竟跟皇家的联系少一些,少了是非。”其实,十三只是带着对皇权的厌恶,并不能真正说上来哪个好,毕竟还小。
  “少是非,买得起那么大的宅子还不是是非?先搁着吧,再看看。”
  “是。”
  “为什么要买宅子啊?”秦书漫早就想问了,但是看李宥然一直跟十三讲话,也不好插嘴,看十三一走,赶紧问道。在他的意识里,他们终究是南国人,现在虽然在这里,看着李宥然好像安定了一样,但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一天还是会回去的。
  “人太多,住不下。”李宥然已经吃完了,拿旁边的热巾子擦了擦手,用眼神让秦书漫赶紧吃。并没有要给他解释太多的意思。
  秦书漫纳闷,人是多,可是不是正好够住么?难道要给那些小女孩分房间?那倒是不够,就这么边想边戳碗里的粥,看李宥然要出去,赶紧问,“你去哪里啊?”
  “哦,去东街看看店,你吃完粥跟我一起去吧,我去书房等你。”说着,李宥然拿着从案子里找来的一张纸走了。
  吃完?秦书漫看着还有大半碗的粥,两手一推作弊,谁知道老三刚好从门口进来,“秦主子,主子说了,让我看着你……”
  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巳时了,尽管太阳也是有的,但是吹着点风,秦书漫微微缩着脖子,奇怪的是只缩着右边肩膀,像被骂了一样歪着脖子,十一是个很乖的小女孩,昨晚还做在秦书漫腿上的,跟秦书漫格外亲,见他这样,边嫩声嫩气的问,“秦主子,你是不是谁落枕了?我给你捏捏?”十一虽然年纪要比下面三个大几个月,但是长着一双大眼睛,脸又小,加之性格乖巧柔顺,看起来,仿佛她才是几个人中间最小的。
  秦书漫被问的脸颊一红,瞪了眉眼间正在取笑他的李宥然一眼,扭捏了半天才蹲下来跟十一说,“十一乖,我不是落枕,是……是被蚊子咬了个大包,所以难受,一会儿就好了。”哪里是什么蚊子,明明是那人激动难耐的时候咬的,微微破了皮,此时摩擦在衣料上,疼痒难受,歪着脖子倒是可以减轻一些……就这伤,可是捏不得的……
  正想着糊弄了十一呢,心里松了一口,谁晓得门口响起另外一个人的问题,“现在是三月天,怎么可能有蚊子,我那里就没有。”
  提剑而站,皱着眉头看他的,不正是青天照么,便没有了被戳破谎言的难堪,几步上去高兴的叫,“青天,你来了!走,我们上街去!”
  车水马龙的中街上,有个成衣铺子,门上挂着的个写个布字的旗子随着风慢悠悠的飘荡,旗子下的店门并不大,但是进去后确实别有洞天,各式各样的男人女人的衣服都有,而且这店里的有个精巧的师傅,所以就是铺子没有的样式,你给个说法,她也能给你做出来。
  此时的铺子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一堆蓝色花布前面站着两个年轻的公子在选布,稍微矮个子选了好几款,有点难以抉择,一直撅着嘴问旁边高个子一点的男子,“你看这个好看么?”眉宇之间犹豫不决,微微蹙着娟秀的眉毛,连带鼻子都皱巴巴的,让人止不住的生出两分怜爱来,旁边的店员也不忍心催促他,站在一旁耐心的等他决定。
  “还行吧。”高个的男子就不这么怜巧了,刀削脸颊透着淡淡的冰凉,紧皱眉头赫赫写着生人勿近,何况手里还提着把沉甸甸的宝剑,真真是望而却步的典型之作,旁边的店员心里止不住疑惑,这人能知道什么是好看?
  此二人,正是李宥然带出来的秦书漫和青天照。
  李宥然从后面出来,负着手走到二人面前,见站在旁边伺候的小二还是两手空空,微微摇了摇头,“选好了么?”
  “呀,你谈完事情了?”秦书漫转头一看是李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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