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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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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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动,要去拔剑,人却先一软,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寻找

  还是飘香楼的后方独立小院,不同的是,院门挂着的牌子上,写着一个清雅的“雪”字。
  清晨的曙光透过半开的窗棂,雪白的沙纺后,一个女人交叉着双腿靠在床边看书,床上一个精灵一样的男子,支着胳膊侧卧在床上,眼中满满的好奇和质疑。
  少时,女人伸手右手将书翻了一页。 男人终于失望的叫道,“喂,你都看了一夜了,不烦么?”
  “看书怎么会烦,人看了书就会通情达理,不看书才烦。”
  男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女人是在隐喻不看书的人才会无理取闹,让人厌烦。噎气不能发作,他可不想主动去验证了女人的话!不过终究气脑的坐了起来,
  “反正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行了!”
  女人点头,倒是看不出来,还真有人被魏岚那只笑面虎骗了去。鄙弃的笑容还没有散去,房门口就急忙冲进来一个人,是老七。
  “主子,不得了了,师父不见了!”
  李宥然握书的手一紧,眼角一跳,终究是稳当住了,将书慢慢合上然后起身。
  “何时?何地?”
  老七小跑步跟在李宥然身边,喘气着回答,“早上秦主子醒来,想去将军府看那个小皇帝,到了将军府没有见到师父,便询问了一下,谁料下人却说青天公子早就出门去了我们院子,我查了将军府外的点,说的却有看到师父转出巷子往我们这里来了,但是我再查我们路上的点,却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师父……在这中间布置的所有的人今天都去领王公子发的善米去了,所以,没人看见师父去了哪里……”
  “他何时出的将军府?”
  “巳时!”
  现在已是未时,这中间时间太长了。李宥然皱着眉头,出飘香楼大门的时候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急步走了。
  “你去和老五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不在将军府,然后告诉十三,让她来找,就说我找她,她知道在哪里。”李宥然在路口的时候就跟老七这么说。
  西巷内,有一间普通民房,十三扛着米袋扣门三下,门开了,一个佝偻的老伯,
  “何事?”
  “卖米。”
  “多少钱?”
  “十三。”
  “如何付?”
  “月结。”
  “进来吧。”
  “放到伙房。”
  十三将米袋倒入米缸,将袋子四折放入米缸背后,这时门声响动,她转身低头,叫道,“主子。”
  李宥然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坐下,而是直接问,“如何?”
  “将军府没有,萧前辈也没有,东也不见了,的确失踪了。”
  “东也不见了?”
  “是的,但是在芙蓉楼门口麻石巷发现标记。”
  “芙蓉楼?”
  “是的。”
  “标记是否可以追踪?”
  “可以,金已经追去了。”
  “去了多久?”
  “半个时辰。”
  李宥然眉头紧皱,“你在这里等金传消息,我先去一趟芙蓉楼。”
  说完就走。
  正午早就过了,但芙蓉楼内还有三两人聚在一起喝酒,李宥然大步走过去,掌柜的热情如常,却不想走刚迎上去就被李宥然啪的一巴掌扇回来柜台上,撞得咚的一声巨响,柜台上的酒罐被她慌乱中哗啦一下全拨在地上,叮叮哐哐响了好一阵子,等她再摇头爬起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张大大的银票。
  “陈久,看好了,叫所有的人都出来站好!”
  银票后是一张冷酷的脸,和一双危险的眼睛,陈久心中惊讶,她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但面子上仍是镇定,计划着如何周旋为好,谁知还没开口,又被李宥然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
  这一通动作,客人都跑了,由于李宥然平日里跟陈容关系是极好的,绕是李宥然这般冷着脸这一番动作下来,他们自己的主子陈容不在,也没有一个小二敢上前来的。
  芙蓉楼大门紧闭,十三从窗户上呼的一下穿了进去,走过跪趴一地的小二,和软在地上两颊红肿的掌柜,顺着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也不看地上半晕半死的人,在李宥然耳边低声说,
  “找到了!”
  李宥然转过头来,“确定?”绕是十三,对上那眼睛,也不自禁的低下头,握紧拳头才忍住战栗。
  “确定!”
  李宥然腰一直,“好,你去找施皎,然后到将军府找人。我先走。”
  果然,一路上有金做的很详细的标示,这是李宥然教的,她当然能够清楚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标记和识别那里面的意思,那方向居然是指向日华山的。
  然而毕竟没有轻功,李宥然骑着追风狂奔而至的时候,已经入夜,而且标记消失在茅屋前,而茅屋是一片黑暗,李宥然仍然按照规矩在树下等了一刻钟仍然不见东和金二人出来迎接,心下一沉,将马一丢,自己徒步像后山奔去。
  然而耳边风声一动,连忙向右一闪躲到树后,只听得那树上咚的一声,锐器入木的声音。李宥然脸色一喜,随着声响,手往树上一抓,快速的上了树!
  日华山是坐百年老山,山中不但有数个温泉,还有无数山洞,刚才茅屋周围无人,李宥然便想到是躲在山洞中去了,顺路追来,正愁不晓得在哪个山洞呢,就有人指路来了,再说,这老林里树大枝密,这些人蹲在树上的确比较容易狙击到树下之人,但如果敌人同样也在树上,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李宥然上了树,从那树干上奔至树梢,握住树梢一荡,手中一松,空中画出一个标准的弧度,然后抛物线落在刚才射箭之人的树上,那人自以为黑夜中藏得很好,谁知道背后一阵响动,刚转过头,正好看到李宥然黑亮的眼睛就被捂住嘴巴,脖子上蜜蜂蛰了一般刺痛了一下,然后温温一热,两眼一翻,软了下来。
  李宥然将那人轻轻架在树干上,防止她掉下去发生声响,然后拿起她的箭半蹲在刚才那人蹲的位置。一般阻击之人选位置,一是防来时路,一是守去时路,所以,李宥然在那人位置上一前后一望,便选好了位置跳到下一颗树上。
  果然又是一人,依次这般,居然有四人之多,到了第五人,由于这棵树很大,加之树梢间响动突兀,树上之人起了疑心,早早发现了李宥然,待李宥然将人解决的时候,已经引得了四周的暗潜的人,只听得四周都刷刷刷的都是力箭破风而来的声音,便赶紧背靠树干,拉起那黑衣人挡在自己身前,扑扑扑一阵声响后,李宥然将身前稻草人靶子一样的人轻轻一推,那人咚的一身滚到了地上。
  其他暗卫见黑夜中一个黑影直直掉下树,都以为是射中了来人,飞身前来查看,岂料刚刚飞身而至,就感觉头顶微微有风动之声,心中警铃一响,想要就地翻滚,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感觉脖子被钳住,往后挥动的刀刚举到一半,就听见自己脖子咔嚓一声,便软软跌倒。
  其他人一看已知中计,齐齐飞身扑来。这近身搏斗,哪里有人是李宥然的对手,她今日懒得一袭白衣,手握短刀,脚步变换,几个闪身就一一解决,正欲留个活口逼问,就见那人头一偏,自己咬舌自尽了。
  李宥然还没有来得及去搜那些人身上有什么物件呢,就被逼堪堪的让过一股强大的剑气。不过虽然是避了开去,但袖子仍然被扫到,大大的破了一块。
  李宥然将那破袖子刷的一下撕掉,现下已经是五月天,李宥然只着一件衣服,正好露出握着短刀的整只胳膊,突突的肌肉微微跳动。
  飞身刺剑而来之人,也是一身黑衣,蒙面露眼,沉墨一般直盯李宥然,两人对视片刻,便斗了开来。
  李宥然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真正动过手的次数不多,之前都是在战场,再者就是和青天战比试,要说跟所谓的江湖高手过招,这便是传说中的第一次了。
  果然是不同的,来人身形迅速,手法快接,招式更不是青天照的中规中矩,显得直接和凌厉许多,攻击直取要害,招招相扣,击得李宥然连连后退,何况李宥然用的是短刀,一寸长一寸强,几个火光电闪,两人分开,李宥然虎口也有些发麻,衣服又被隔开一条口子。
  前世里自己年轻的时候,刺杀暗杀过很多人,她清楚的知道,搏斗交战,并不一定是武功高强者获胜,而是最恨绝的人。
  何况,耳边正好传来山洞里 “啊!……”的一声叫声,虽然青天照从未这样叫过,但是,李宥然知道,那就是他。
  当即严重一沉,手中一紧,咬住牙根,主动攻击了过去。
  这次便不是沉稳的打法了,而是攻击,简单的攻击,甚至连基本的防守都没有,直接屈肘带刀,步子扎稳,手上就是全力,十成十的硬家打法,一时之间,那黑衣人再难得讨了半点好处去,两人一来二回,都伤了几处。
  然而眼见二人就要焦灼起来,李宥然心中有些急躁,抓了时机,用肩膀硬硬的受了黑衣人刺来的剑,那剑尖没入李宥然肩头的时候,黑衣人也是诧异的,随即,只见李宥然不退反进,一个大步,那剑毫无阻碍顺利的滑过水肉,哗的一声,隐隐带着水声,然后李宥然已经成功的到了她的眼前,扣住她的左肩,这是她才反应过来,李宥然这时自损三千,毁敌一万的打法,便连忙送了剑去隔开那扣住自己的左手,确已经又听得噗的一声,心知自己已经被扎中了,看也来不及看,一掌将李宥然逼开,低头一看,心口上一股水直往外冲,夜里,并看不清那液体的颜色,只有鼻息见的味道,如此熟悉,血液的味道。
  李宥然被一掌打开,虽然知道已经得手,但仍然半跪着观察黑衣人,保持随时攻击的姿势。果然,黑衣人并没有马上倒下,而是握剑还要过来。
  “走!这里给我!”
  来路上奔来一人,不是施皎,是久未见面的萧平!
  黑夜里看不分明,只一把长剑格外明亮,他对着李宥然喊完这句,便转身面向黑衣人,黑衣人看到他的脸,却晃动了一下身形,“你!!!!”
  李宥然再也不管,起身就往洞口奔去。
  洞中很大,并不能一眼看到人,然而,毫无迟疑,李宥然矮下身子,顺着熔岩洞顶就往里奔,十米后,洞中开阔,却是崎岖诡异的生出许多岔道来。李宥然心中再无平静,只觉得肩膀的伤口突然痛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喊道;
  “青天!青天!青天!你在哪里?回答我!”

  确认

  李宥然心中再无平静,只觉得肩膀的伤口突然痛了起来,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喊道;
  “青天,你在哪里?回答我!”
  声音在洞中回旋,直到那些或远或近的回音都消失后,洞中又回到了死寂般的安静。李宥然压下再次呼喊的冲动,因为她清楚,只此一声,已经足以传遍整个山洞,探入怀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将火折子靠近地面,开始寻找人走过的痕迹,然而还未弯腰,她就动也不动的静听,果然,
  “啊……宥然”
  一口吹灭火折子,拔腿就循着声音往洞中跑。
  只需两分钟,穿过一个狭窄的缝隙,就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想也没想,就着手中的短刀就射了过去。
  虽然极为不想放手,但是身后已经出现响动,南涵薇只好一个翻身,抱去青天照就地一滚,那短刀叮的一声居然定在了洞岩上,好事被人打断,又是那人口中一直念着的人,南涵薇气愤之极,将人往地上一放,就跟已经逼上前要来抢人的李宥然缠斗了起来。
  南涵薇虽然也是军中人,但是,她和青天战不一样,十五岁以前,她都在山上学武,内力,剑法,掌法,无一不精通,加之此时带着熊熊杀气,而李宥然又受了伤失了拿手的短刀,被南涵薇几个带着内力的长劈腿击得一直像后退,然后生生的受了一踢,直直的撞在洞岩上,背上一痛,口中就是一甜。
  也正好给了她一个缓冲时间,看到南涵薇身后的人正试图坐起来,虽然衣衫是凌乱,但是人却没有大碍,加之口中的甜味刺激,使得她整个人为之一震,体内生出一股无穷的力量来,口中嗤笑道,
  “呵呵,堂堂三皇女,十万大军统帅,居然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真是让李某长了见识!”说完右腿后踢,往岩上一蹬,借助推力冲了上去。
  南涵薇也是早就看李宥然不顺眼的,正好,两人厮杀开来,难舍难分。
  其实,本来对青天照用药也不是她的本意,然而,对那人的思之若狂,那人对自己的冷若冰霜,终究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渴望,将人掠了来。
  本来只是想着独处一些时日,总能让他了解自己,欣赏自己,起码不再讨厌自己,谁知,她刚带人上山没有多久,那人也是刚醒过来罢了,他们就发现有人追踪,以为是将军府里保护青天照的人,便只是拿下,随之后来又有一个,军人的直觉告诉她不是那么简单,将二人都杀了,想要转移阵地。
  可是青天照不肯,居然跟她说,“如果走远了,宥然会找不到我的。”
  气得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耳边又想起李灿的话,主帅,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先要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便毫不犹豫的喂了那药给他,将人带直山洞。
  没有多久,青天照就悠悠转醒,神智也是清醒的,然而,单纯如他,哪里知道她喂他吃的,只是一味催情的东西,以为南涵薇由爱生恨,喂了毒药要杀他,居然开口跟她说,
  “反正我要死了,你让我下山看她一下。”
  她!她!她!南涵薇胸中郁结,拳头紧握,满心的不甘,失去了往日的柔情,冲上去就吻青天照。
  青天照本身并不知吻为何物,尽管药物已经开始作用,仍是不喜欢这样被碰触,一口就咬了下去。
  南涵薇嘴上剧痛,下意识的反手啪的一声将青天照挥开,又听得咚的一声,原来青天照之前被喂的那药有抑制内力的功效,青天照被那一巴掌扇过去,头正好撞在石头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才唤醒她两分理智,心疼内疚的上前去查看。青天照后脑一个大包,又为南涵薇的斑斑虐迹添了一笔,被这样圈在怀里,还让她看自己的头,心中委实不愿意,伸手就推。
  两人推推嚷嚷好一会儿,青天照体内药物也见了效用,浑身发烫,气血翻涌,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只想找个方式发泄才好,脑中自然出现了李宥然的样子,碎声叫着,宥然……宥然……
  南涵薇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男子口口生生,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急躁的去拉青天照的衣服,探进衣内抚摸男人滚烫的肌肤……
  既然身上舒服,青天照混沌的意识知道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想念的那个,扭动着向后躲,面前的人再如影随形的黏上来的时候,他仍然记得问,宥然么?是……宥然么?
  隐约中听见女人的声音叫自己,身体也是憋屈难受,便扬声大声呼喊。
  恍惚中,就真正看见了女人,不知道是真是假,勉强撑起身子,努力甩一甩头,就见到女人胸口一片血红,嘴角也是血迹,又被南涵薇一拳打退。
  心中一顿剧痛,脑中清明起来,一把拔出插在壁岩上的短刀,不管不顾的催动内力,飞身就扑了上去,一刀扎在南涵薇的后背。
  南涵薇奋力跟李宥然搏斗,两人都是赤手空拳,你一拳,我一拳,谁都没有讨了好去,根本没有防备身后的青天照,所以她刚好一个侧拳击退李宥然,却突然后背一痛的时候,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青天照的招。
  只有当她转头,看到面色潮红,但双眼冰冷的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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