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青天照的招。
只有当她转头,看到面色潮红,但双眼冰冷的青天照时,才瞬间被震惊和痛苦湮灭……
“你……你就如此恨我?”
不管她问的是如何的痛心疾首,青天照抿嘴不答,沉稳的一抽,将齐齐没入南涵薇背上的刀稳稳拔出,血流如柱,南涵薇一抖,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眼睛却由青天照的脸上缓缓转到那不住滴血的刀尖上……
那刀,只是一般的白铁短刀,两尺余长,刀尖尖锐,刀锋锋利,鲜红的血顺着刀面,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居然有滴答滴答的下雨声一样的感觉……南涵薇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不爱自己,不可能爱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痛极而笑,南涵薇仰头逼回眼眶中的热泪。早知现在,当初何必怜惜中毒的他,何必担心他以后会怨恨自己,何必亲自将他送回军营,何必听闻他定亲就千里迢迢敢来,何必满心希望的争取他正眼看自己,何必自降身份的解释,何必全心全意的讨好……何必……何必……
青天照刺完这一下,内力被他硬生生的催动,本来也只是靠一是激动才维持了清醒,现在见危机已除,一放松,整个人又被药物控制,也跌倒回地上。
李宥然也伤的不轻,但见他跌倒,赶忙奔过去,险险护住他的头不撞到地上。
然而同时,洞中一个黑影闪过,抱着南涵薇快速的就出了洞。李宥然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追踪的事情。再说,青天照那一刀扎下去,也要赶紧医治才行,否则,南国的皇女死在了青国,那问题就真的大条了。
就低头去检查失而复得的人儿,双眼猩红,朱唇大张,急急喘气,两腮也是诡异的血红,被李宥然楼在怀里,抱头放在腿上,就直往李宥然身上摩擦,然而又全然不知套路,额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自是猜到他中了什么药,加之她和南涵薇都缠斗了那么久,这人还拼着清醒扎了一刀,可见这人忍得着实不容易,手直接探到下面一摸。
果然已经坚硬如铁。
这时,洞口却又想起十三的叫喊,“主子,主子……”
“这里!”
李宥然担心来不及,边唤人,边探手进去握住,上下开始动作,男人得了舒服,两手紧紧抓住李宥然胸前的领子,将头埋在她脖子上,嘴里还记得呢喃着问,宥然么?宥然么?
十三还没过来,李宥然偏头在男人侧脸上亲了一口,柔声安慰,是,是,乖,放松,放松……
十三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深洞,跟施皎一起进来,见到的就是被鲜血染透左肩的李宥然和她怀里抱着的青天照,都舒了一口气,却再仔细一看,李宥然的手明明是伸到了男人的那里,便赶紧低下头。
“过来给我包扎一下!”顾不了再多,否则自己的血要先留光了,男人的硬物在手中越来越大,但却没有释放的意思,这歹毒的东西。
施皎一个侧身就出去了,十三冲上去,撕了衣服就粗粗给李宥然将伤口勒住,本来衣服也就干枯堵住了伤口,这样一勒,也勉强止了血。
“好了,你去洞口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青天照已经难耐的扭动下身了,嘴上也自发自动的嘬着李宥然的脖子,使者蛮劲一直在李宥然身上乱摸。待十三退了出去,李宥然就身上一松,顺着青天照的劲儿躺了下来。
青天照顺势趴了上去,凑了嘴唇去亲李宥然,李宥然赶紧将男人的头拨到没有受伤的那边,然后去扯男人的裤子,男人很配合,李宥然的手刚摸到他的腰肉上,他就屁股一厥,让李宥然顺利的拔下了裤子,然后自己两脚踢开,拱着腿到处磨蹭,嘴里舒服的喘气,喷到李宥然脖子上,连带李宥然也激动起来,侧脸含住男人的唇,吸了起来……粗粝的手也在男人精瘦的屁股腰腹间来回抚摸,不时捏一把那紧俏的屁股。
青天照一个不懂□的新手,哪里经得起这番刺激,当下喉咙间一吼,自己伸手撕了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汗湿的身子来。
青天照自幼练武,又是在深山中长大,身上不是其他男儿的白嫩,而是十打十的肌肉,此时在已经渗漫了汗水,胸膛上的汗水更顺着那肌理流到李宥然脖子上,李宥然将手滑到男人背上,也是一片坚硬和湿滑,便再也不敢拖延,一弓腰,也去了自己的裤子。
肌肤相亲,是青天照从未有过的享受,如沙漠中见了绿洲的饥渴之人,贴上去就只管摩擦,不讲章法,不讲力道,曾得李宥然火星直冒,嘴里直哄,乖,乖,别急,别急……
药物中的人本就是本性使然,加之青天照也没有世俗的约束,一切都是顺着心里的渴望来,下身拱来拱去,开始还舒服着,后来却觉得不够,又在刚才被教了吻,便低头四处探到李宥然的唇,急切的去啃咬,还自学成才,顺着女人的下巴一路往下啃……
李宥然张开腿将男人放在中间,轻轻握住那坚硬,调整了一下,便引导他放在自己也已经湿润的地方,然后一把扣住男人的屁股往里一按……
“啊!!!!!”青天照仰头叫道,全身血液都汇集那处,紧致炙热,全身仿佛一股无穷大的劲力也汇到那处,只能闭眼喘气,手中使劲一握!
正好抓到李宥然的伤口,李宥然本来真要引导男人怎么动的,被这么毫无预警的一把抓住伤口,不由得痛得直吸气,全身紧绷,自然也离不开那里了。
“啊………宥然” 男人被这一夹,脑中空白,脊椎酥麻,本能的向里使劲一推,颤抖的泄了出来。
李宥然本来也没有想要这么快就泄了男人,然而被那么一抓,男人又是初次又忍了那许久,这样的情形也在所难免,眼见男人左胸上的那个红点消失,不禁安抚的去拂男人的背。
男人抖动着泄后也并不懂要拔出的道理,就那么埋在女人体内,软软的跌回女人身上,大口喘气……谁料那气还没喘顺,体内那物就先他缓了过来,快速的膨胀着……
这样的药物,前世里李宥然偶尔难得放肆的时候,也用来助兴,自然知道它的威力,所以也并不意外,轻轻托起男人的胯部,教他如何动……
“来,像这样动……对……对,就这样……”
青天照需要所致,学得很快,不但下面位置精准的动作,也学会了用双臂支起上身,减少李宥然身上的重量,同时方便自己用力,腰上使劲,臀部缩紧,狠命的往里钻,于是那动作越来越大,生出些如狼似虎的味道来,不仅他自己仰头低喘,连李宥然都被他撞得抖动着发出些呻吟来……
断断续续又泄了两回,青天照才跌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再次确认,宥然么?
李宥然也是大汗淋漓,可是被男人迷糊的下意识的确认弄得心中格外甜,哑声的答,是,是……然后扯过男人的衣服裤子给已经睡了过去的他险险的穿上,自己才精神一松,晕了过去……
看你
“失血过多,内伤伤及肝肺,好在主子体力强健,加上施前辈内力疗伤,今夜应该就可以醒了,只是,以后要注意调养一段时间。”
东屋床上是仍然昏迷的李宥然,老五坐在床边一手把脉,边沉声说着,然后对半跪在床边静静望着李宥然的秦书漫说,“秦主子,不用太忧心,主子不会有事的,我下午煎药了。”
秦书漫微微转头,对她浅浅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回过头,小心的握住李宥然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用脸颊轻轻的摩挲,去感受那温度,那脉动,那力量。他需要这样来压抑初见她血迹斑斑的躺在那里时的恐惧,他以为,他恐惧的以为……对于恐惧,其实他并不陌生……
走失的那夜,大雨,奔跑,跌倒,那是恐惧的……但是他有她,他知道有她在,他敢坚持,他敢去面对那恐惧,
他独孤无助的时候……但是他敢沉沦于日日夜夜的思念,因为有她,冥冥之中他坚信她正在每个角落里找自己,自己只要乖乖的在原地等就好,等她终于找到自己,自己就可以生气的对她吼,你怎么才来!
失去孩子,心痛得无以复加……但是,他仍然等待,因为有她。
恐怖的记忆来袭……他放任自己疯狂,因为他任性的知道,就算他把所有的东西懂得一团乱,包括自己,她也会来解决好,因为有她。
但是,谁来告诉他,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如果她不在,如果……他要怎样来面对任何一个孤寂的深夜和寒冷的清晨,他怎么敢独自走进这纷繁的尘世,他如何来度过这悠长的一生……
尽管他也看到了青天,他看到了青天紧紧握住她的那只手,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是青天啊,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爱,不知道怎么爱,不知道要什么的男人,他只有在看她时,眼神才会多姿多彩,温柔,羞涩,倔强,气恼,欣喜……他只听她的话,即使是她无意的或者恶作剧的玩笑,他也从来都当真,他日日的陪伴,即使她是去飘香楼,他爱屋及乌的对自己的好。
那是爱情,情不自禁的爱情。这样一个男子,干净单纯的爱着自己的妻主,用甚至让自己都觉得惭愧的爱爱着自己的女人的这样一个男子,让他如何去嫉妒。
他亲手给她净身,他亲手给青天净身,两人满身的伤痕,他都心疼,青天没有守宫砂的胸口,他居然为他感到放松,终于。
老五说,青天是被下了药。她定是认为自己会伤心,会吃醋,会嫉妒吧。这个孩。
怎么会,她还活着,她得到了另一那么美好的人的爱情,他怎么会伤心,他在感激,感激她还活着,感激她还能睁开眼睛柔柔的看他,感激她还可以无奈的叫他傻子,感激她还可以逼着他吃那些各式各样的叫蔬菜的东西,感激她还可以敷衍自己时对自己说的话哦的一声的问句,感激她还会在自己微微醒来的时候轻声说,乖,再睡会儿……
她说过,让他相信她就好了。是的,他相信她。他相信,她会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他相信,她会睁开眼睛,对他说,乖,我没事,他相信,她会陪着他走完漫长的一生……
“你说什么?重伤?”塌上的男子急急坐起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霜姨赶紧上前擦掉,奈何那茶水已经流到男人腿上,然而男人犹如未知一般,专心等待坐下跪着之人的答复。
“当家的,是的,李小姐重伤,现在昏迷不醒,他们没有请大夫,所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怎么会重伤?不是去找人么?”
“李小姐下午去了一趟芙蓉楼,打探青天公子的下落,凌晨回来的时候是秦公子去接回来的,已经是重伤,属下亲眼见那血流了他们院子门口一地。”
“这么严重?那为何不请大夫?”
“属下不知,只是将军府去了很多人将院子围了起来,是不是犯了事?”
“犯事?不会,她一向与将军府交好,怎么会突然犯了将军府。”紧皱眉头沉思了半会儿,又问,“那青天公子呢?找到了么?”
“找到了,跟李小姐一起回府的,也是晕迷中。不过后来将军府来人接走了。”
男人一听,多少猜到李宥然可能是救青天照的时候负伤。但是伤了怎么不清大夫,伤得重么?将军府派人是保护她么?还是监视她?她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会不会有人趁她受伤前来刺杀?
霜姨见他忘了地上还跪了个人就在那里沉思,只好自己挥手让那人下去,然后柔声安慰,“杰儿,别想了,李小姐是何等人物,定然是安排好了的。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明天就有消息了。”
“消息?”刺杀暗杀这种事情,赵子杰见了很多,再强的人,也终究不过血肉之躯,何况,她还不请大夫,万一,万一……
当即心下一横,两眼坚定的对霜姨说,“霜姨,我们去看她吧!”
霜姨一愣,随后就响去摇醒男人,说不稀罕她的人是谁?说断了对她念想的人是谁?自身难保,还要担心她?
然而,终究是做了多年主子的人,赵子杰说要做的事情,霜姨还是前后打点,带了赵家多年的大夫陆双随行,为了不引起注意,三人都乔装成店铺里跟李宥然有谈生意的女子,由三个不同的地方在入夜十分出发去了李家院子。
青天照午时的时候就醒了,张开双眼,发现是自己的房间,立即翻身而起,急忙下床,却很少一个眩晕栽倒在地上,踉跄着爬起来,穿着中衣歪歪斜斜的跑过去一把拉开门。
门口左右站着仁泰仁安,一听门想,诧异的回头。
“公子!你醒了?”
青天照理也不理,推开她就往外走。
“公子,将军吩咐,公子伤后初醒,不得乱走啊!”
青天照仍是不理,然而走去两米外,就被石子打到膝盖,软跌在地上。
“公子,得罪了,将军吩咐,不可以让公子出府。”仁安说完,弯腰抱起青天照就回房间放在床上。刚要退开,却发现袖子被抓住了,抬头,对上一对乌漆的眸子,
“她呢?”
仁安心尖一哆嗦,本应保持沉默,但微微不忍,低声回答,“没有大碍,今晚应该能醒。”
“真的?”
“真的。”仁安点头,随即便见到床上坐着的人儿眼角舒展,下巴收起,微微勾唇,笑了开来,然后自言自语道,“那我再休息一下,等下再去。”
这个傻公子哟,等下再去,他哪里晓得将军知道他和李宥然两人联手得罪了三皇女,现在哪里肯让他再去见那个李宥然。
果然,青天照一个时辰后再次醒来,运行体内内力行走两周,神情目明之后,得到的还是不能出府的说法,便再也没有笑脸可给,内心渴望见到女人的急切,使得他挥剑就砍,仁泰仁安眼见就扛不住了,仁平仁康又奔了过来。
阻拦的人越多,青天照越是急切,不顾死活,不计代价,全然不管别人的攻击,没有半点防守,只管砍任何一个挡在他前面的人。
青天照本身武功不错,又来得了施皎指点,得了李宥然帮他改进简化招式,加之现在又内心急切,而且其他人又不敢真的伤他,将几人一一逼退,脚下一点,几个纵身就跳出了将军府,直奔李宥然的院子而去。
李宥然很少做梦,因为,她很少沉睡,五岁以后,她没有沉睡的时间,八岁以后,她没有沉睡的机会。
李氏财团,香港最大的黑社会头脑,专门负责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和金钱,上位者很少在外留种,后患无穷。
李宥然便是少数的野种之一,那个时候,她叫李依,相依为命的意思。可是那个叫妈妈的女人并没有和她相依为命。
五岁被遗弃,过了三年奴隶一样的生活,八岁的时候被带会李家接受各种训练,十三岁开始刺杀,十八岁杀了那个叫妈妈的女人,因为有人拿她来威胁她,二十岁开始被刺杀,二十五岁杀了老头子,二十八岁上位,三十岁被唯一的朋友背叛掉下山崖而死。
贫瘠的一生, 也曾试图去回忆,居然二分钟就够了,那是按下了快播键的黑白电影,画面清晰,却终究不知道演的是什么,短短三十年,生,不幸,死,不哀。
到了这里,等了夫郎,得了兄弟姐妹,得了父母,青山绿水,乡村农舍,她不知道这个是否叫美好。
只是夜里被异动惊醒的时候,看到的是秦书漫睡得乱七八糟的微微打呼的脸,早上起床,得到的是热情的招呼和问候,天晴,有人留着汗水来给自己送伞,下雨,有人追着给自己穿蓑衣,无论多晚,都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