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后做足了前戏,才进入的沈从越,还是被夹得差点进门倒。
申琏更是哭得,两眼泪汪汪。
但是,最厉害的还不是这些。
“放松——过下就不痛了……”沈从越忍着额上汗水,安抚身下人时。申琏张了眸子,蓦地反问。“越儿,你疼不疼?”
蓦然被关心到的人,受宠若惊。
对上那纯真的眸,难得的撒了谎。
“没关系,我不疼。”只是差点被你给夹断了。
显然,沈从越的隐忍助长了某醉鬼的气焰。
一听这话,申琏几乎高兴得要跳了起来。
“你不疼,那我们换过来好不好!!!”
沈从越当下黑了脸,不再言语。只是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思——
“啊啊……越儿~~呜呜……好痛……”
这个人,其实是不值得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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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某九决定开虐坑!所以暂时闭关学习虐文写法!
终于……H完了……
由妖孽版换成诱受版,再化为冷清版又变成EG版……
我无语了~
某九为了写H,看了大量H……然后,就对那热血沸腾的H戏,没了……就写个冷情版的H好了。
夏侯氏绝
夜色嫣然。
百媚千娇,却有清冷入骨。
皱着眉,思绪瞬间千转。
申琏很快就明白了现在这是怎么会事。
仰面躺着,对上的是青楼特有的极其艳靡的锦红花帐。目光似乎透了过去。
才逃开夏侯那些人,怎么遇上的孩子有是个这么样的?
有几分头疼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后遗症。
但是,床事有后遗症,那到是很明显的。
手脚都有些酸软无力,不然他怕是在爬起来的第一瞬,就穿上衣服远遁而去了。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
该叫人怎么办啊?
春雨打散一江细碎萍花。
往事入梦。
他笑,倚栏而立。水顺着屋檐滴下,成帘,隔绝了喧嚣。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从来不知,自己对上这个人,语调也可以是如此冷漠无情。
呵呵……原来……真的是,放开了……
他低笑,满眼都是碎开的浮萍,是澄澈的江水,是透过江水尚能看到的另一处——轻卷起的火红罗帐里,那蜷缩在他怀里安然入眠的人。
心已释然。
放开就是放开,恨持续了千年也该够了。
即便,夏侯绝这个名字对于沈酩宴,曾是刻骨铭心。
但如今,他已经成了沈从越,以后也只会是沈从越。
沈酩宴这段过往,就该随同那沈姓亲王沈酩宴一同永埋与地下,再不得见天日。
转回头,即便笑容依旧,鹰眸里的冰冷以及锐利却半分不少。
“夏侯绝,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被唤做夏侯绝的人,怔了下,逐步从阴暗处走出。
宽袍广袖,虽是做风流名士的打扮,但那分狂傲得睥睨天下的气势,怎的也收敛不去。如刀刻斧削出来的峻毅面容上,正色从容。
“朕……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去?”沈从越鹰眸夹上了几分讽刺,尖锐如刀的话语即刻脱口而出。“哼——夏侯绝,你怕是见不得我好!又要拉我回去守那死气沉沉的坟头么?你别忘了,即便用我镇在所谓的凶穴上,你集尸之地,迟早也会酿出大祸——”
语气一转,沈从越神色变得诡异,长指一点唇间。
“——我到要看看,你夏侯绝拿得出几个不世强者,来镇守这凶脉?”
想到当日——为这所谓的天下升平,亲胜手足的人,居然那么简单的就信了那些该死的祭师之言,活生生的将尚有意识的自己封入地底,如此决绝,叫他怎能不恨?怎能轻易遗忘?
海誓山盟,情长若痴。却换来如此狠绝的背弃——
夏侯绝,你怎能叫我不心寒?
一双眸子,冷然盯那私从未有过变化的脸。
沈从越笑了,冷绝之至。
“别说叫我回去这种蠢话,莫忘了当初为你平天下、收山河,也不过是因我一念。这世道,于我心本无甚轻重!”
九重浮华,八千河岳。
便是曾经对他来说,都不过心念之人的一个意愿而已。更何况,如今他所念的那个人,不在是心怀天下,誓掌乾坤的夏侯家帝王?
他现在想的念的都是那在阴暗墓室里拥着他给他温度,在粲然阳光下叨念他是否身体不适与他关怀的人……
即便,是如此微不足道的火苗,死去了冷成灰烬的心,却被一点点的点燃,恢复。
而那,是眼前这人从未给过的温暖,即便是如此微小。
夏侯绝,夏侯绝。
我于你究竟算得上什么?
你心中无我,又要我何以待之?
就是有些人,总不是别人说了意见就能去听从的。
当帝王的就是如此,唯我独尊。
夏侯绝很不巧的就曾任一任夏衍帝,多多少少都有些帝王的固执己见。何况,这份专制在这个曾经的恋人面前,恰恰是最肆无惮及的。
“别闹,酩宴,跟朕回去。镇守凶穴当是你等责任。朕能出来的时候不长,莫在此耗了去。”
如此强势的,莫说是安抚,就是连句顺耳的话都说不上。
沈从越眯了眼,“同你回去,夏侯绝,你别忘了,那什么镇守凶穴,可是你的一念词,别想把这帽子扣我头上,这保天下太平——呸!你夏侯家的江山,凭什么叫我姓沈的来镇守?”最是那种吃不惯罚酒、受不得威胁的那种人,说的就是他沈从越这等。
这等威胁,对从前的沈酩宴来说,都欠缺说服力,更何况是如今的沈从越?
嗤笑一声,鹰眸里是说不尽的嘲讽。
夏侯绝,你太自以为是了。
“宴酩,你是打定主意,要忤逆朕了,是么?”
对上那人戏虐的眸子,夏侯绝才真真感到,这个人不是以往迷恋他迷恋得百般柔顺的人了,他的强势不再是为他收复山河而来的迫人,也不是朝野权术间一掌天下。
这个人,是真真离开他的影子,离开他的意愿,为另外的理由而强大的存在于世了,真的离他远去——
沈酩宴——你怎能舍我而去?
一瞬间,夏侯绝有种恨不得撕了眼前人的怒气,却被极好的掩盖了过去。
他是帝王,喜怒不能行于色。
夏侯绝谨尊着这一条。
或说,似乎他一辈子都是守着那些帝王家无言的条框,因而失了本心,失了重要的人,错过了一切美好……
甚至连这唯一曾算得上是,支持着他的——
如今也离了去。
倒底是该说他残酷,还是说他可悲。
无人能定下结论。
“酩宴,莫怪朕没提醒你,忤逆朕的可没谁有过好下场!”
下场么?
沈从越看着眼前人,依旧是以往曾倾慕的非凡气度,却再没了那份痴迷。
作为沈酩宴时,他又何尝为你违逆过这人?
想及自己的结果,不由得苦笑。
不忤逆你夏侯绝就能有好下场么?那他又算什么?
“莫说无用之话。我是不会同你回去的!”
眼看夏侯绝眼神变得凶狠。
沈从越越发开怀。
“夏侯绝,别说我晓得,你现在这游魂之身,没什么忒大本事离了那凶穴,入梦至此已是大限,就算我不知,我也不见得会怕了你去!现在曾还能好好说上句,我劝你死了那份心,我沈酩宴就是宁可挫骨扬灰了,也不会再同你走一步!”
宁可挫骨扬灰,也不再愿与你同途。
这誓,比之那刻在石棺内的,不愿来生愧对,此生却决不放手也不差分毫。
同样沉重,深刻入骨,侵髓。
你不愿来生再不相认,我却此生不再恳你同途。
“沈酩宴!”若说刚才夏侯绝是将不悦掩饰了过去,那么此刻,他算得上狰狞的面孔,就是完全不屑去掩饰了。
只有这个人,能让他气至如斯。
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因情绪的波动而像水面一般圈圈荡开的四周。
再对上沈从越时,他的口气已是极为僵冷了。
“酩宴。朕,容你再考虑考虑。待到后日,朕再来听你答复——”见得沈从越玩味似的勾起讽笑的嘴角,强摁下心头不快。
开口却是比之刚才更为森冷。
“你也莫太将自己看成不可缺的了;沈酩宴,冠世强者也没你像的那般不好找——至少,你身边那个,朕可是看清楚样貌的了!”
转头,留下一句威胁之话,掷袖而去。
周遭的春雨江南之景,如同江面上的萍花,离碎而去——
睁眼,真实的看见怀里人白皙的后颈后,沈从越亦是阴冷着的眸子里,瞬间神光闪烁。
——夏侯绝,莫说别的,就是你动了申琏的念头这点,就足以我让你万死不辞了!
申琏明明是属于他的,夏侯绝居然还敢动这念头。
越想越是恨恨,搂紧怀里人,对着眼前那白皙的颈子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醒了?”怀里人忍不住僵了下。
沈从越立刻反应过来。
申琏是醒的,沈从越顿感不妙。
更不妙的是,申琏听了他的话,却没转过来,更是一声不吭,耳朵尖都红了,还死撑着装睡。
莫非——
怀里人被他双臂勒住死死的锁在怀里,却是僵硬得很。
沈从越神色逐渐凝重。
——莫非,这次又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的守护,他的倾心。
却非是申琏的所愿?
那人一动不动的背,让他更是确定了这种可能。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只能尽力不让关系变得更糟。
至少,莫是要连父子都做不成——
从越瞬间变得恭谨,松了手,翻身下床,捡了自己的衣衫穿上。
又拾了昨夜里被他扒拉下拉,散了一地的赤红华衣,隔着几步生硬的对着床上人道。“这衣裳——不干净了,我拿去叫人洗洗,再换人送了干净衣裳给你换……”
说罢,就要转身出门。
只是——
“从越,你给我站住!”
沈从越愕然,回头就看见闹了个大红脸的人,虾似的躬身坐起,还强装镇定的,大声喝道。
“衣裳,你别拿去洗了——省的麻烦,就这身,你替我换上就好。”
这人脸上有羞,有怒,却独独没了猜想的那些疏离、怨恨、鄙夷——任哪一种都没得半分。
沈从越笑了,春风化雪。
这回是真真从心底里放了开。
“申琏,你小心点!别着了凉。”
一扫阴云的后果是,某人的关心殷切过了头。
被三两下塞回被子里的申琏很是委屈,却没处可说,只得怨恨自己刚刚那会子怎地这么快的将这人叫住?
这下可是给自个儿,凭添烦恼不是?
当然,这打落的牙还是得或血吞——
只是申琏不知。
从越心里也是另有一般计较的。
刚才他拿了那衣服,目的也不是如他嘴上说的那般单纯。
“——只是这衣裳脏了,再穿也不是回事儿,我这就去找些干净衣裳来,没经人手,不妨事的。”
笑得温和的人,拿了衣裳出了门。
只是心情与刚刚截然不同就是。
沈从越拐下了楼,出了门,到的街角时。
看了一眼手里的梵凤朝衣,忍不住打心底开始笑。
本来一开始拿了这衣服出门,是怕申琏那缩头乌龟等自己出门,就翻窗户开溜的。
看他开始那模样倒是很有可能。
不想连父子都做不成,万不得已才出的这等下策。
只是没想到这结果是此等的出乎意料的——
好。
再看了一眼手中血色华衣,沈从越笑了笑,将其扔在角落的阴暗里。
这梵凤朝衣到也不再需要了。
还是给申琏买点新衣来得好,只是申琏穿什么好看?
还是白衣,那次地穴里见到时,看着就觉得不错了……
大步离去的人,渐渐走得远了。
被扔在阴影里,血色的衣裳,象是一摊陈旧的血迹般摊着——
旧的伤痕迟早会愈合。
没有人会留着腐烂的伤痕,当成珍宝。
遗忘,只是迟早。
只成淡淡影象的人。自那一摊赤红中分离出来。
望着那人背影,目光深邃。
有道不明的东西滋生——
————————————————
闲言:终于写完。分量很足吧~
火,屡更屡抽。
刚刚都要更完这章了,JJ一抽~全完。
JJ的抽风,注定我只能一点一点的来更。
新年新岁,来更点新贺个年好了~可是,九想问,莫非我灵异的就写得那么差?那画皮写着,都没人看的说。
闻人清歌
轻歌曼舞,这是所有章台柳宿的必备节目。
邀月楼是临川此地的头等花楼,这必备声色犬马,定是样样不少,更别说必需了。
申琏隔着纱帘坐在头等上座里,朦胧观舞。靠的也不仅仅是沈从越那一掷千金的豪爽大方,冤大头做法。
另一半,也是源于他那祸害似的容貌的。
别说头牌的几个姑娘念念不定,包括了那一向自持身价的霁月在内,鸨母就是看得他长得这般惹事的脸面,也没胆子把他往大堂里放。
特别是在,他身后那一看就知道独占欲和火气一样大的冷面青年一哼之下,更是收了银子没敢二话,立马识相走人。
当然,光是这样,沈从越也已是不悦得十分明显了。
“从越——”合了扇,不再笑得风流倜傥的模样,申琏直接趟在身后人怀里,很是享受,早忘了受过的教训。“——难得来一趟,什么都没做就走,太不值了,今儿个,我们也赏赏这花街柳巷的味儿,开开荤倒也是好,你说是不?”
申琏是那等一旦过了那道坎,就即是迟钝,完全不受教的人。
这点从越看得明白,所以才敢放了手去踩那雷。
即是知道这人,对自家人是过份的宽容的。
虽然,处的不久,这点却是摸了个透彻的。
当然,现下他恼的也是这点。
这申琏将他看成了自家人,宽宏大量不再追究他犯下的那事,好是好,但是,当这宽容过了份,明明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这人还宽宏的不当回事,甚至忘在脑后了——
沈从越又得了新苦恼。
三千烦恼丝,乱刀斩不尽。
楼下莺歌燕舞的一派热闹,楼上这厢有人独守烦恼。
瞅着申琏看那些模样也算不得怎样出众却一派风骚艳靡的舞姬歌妓唱唱跳跳,沈从越好生烦恼。只是,这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楼下演的可不只声色犬马这等热闹——
“碧霄姑娘说是跟本公子走的!你这小王八横插一道,是想怎地!!”
一声尖锐喝道。
让本是给申琏剥好的晶莹葡萄,一下错手喂了衣裳。
看得申琏那随自己意,换上的轻薄俊逸白衫,遭此横祸,渍水横流,再也飘逸不起来了,沈从越当即眉峰横对,遽然冷下眉目来。
“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越儿。”不同于沈从越,本来懒散的申琏确实突的被勾起了兴致,眉目间洋溢的都是凑热闹前的兴奋劲儿。
本来是埋头痛心的处理那玷染了这人拖尘气质的污渍的,一时听闻这话,差点一口气没转得过来,当然,沈从越毕竟是沈从越,幸而早就习惯了这人不沾俗尘外表下,一颗热衷于幸灾乐祸、看戏凑热闹的俗心。
且就是为了这人开心,别说是带他去凑热闹,就是叫他落井下石,或是制造热闹,怕是这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只要是申琏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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