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玄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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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玄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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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仲不知这护国**师是个什么官儿,但扯上个国字,自然不会是个芝麻官儿,脸上敬佩,心中思讨:“原来还是个大官,不知道算做几品,不过这宋朝被元灭了是必然的事,历史书上也早有言明,再去做无谓抗争,意义不大。这老头通晓天理,能穿越时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本想将心中所想告诉老头,但又担心惹他不高兴,楚仲犹豫不定,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见楚仲面有难色,知他有隐情不敢相告,轻道:“小兄弟有话可直说,无需担心老朽有何不快!”

    楚仲微微一顿,也不扭捏,朗声问道:“那晚辈就直说了,晚辈以前看过史书,宋被元灭是迟早的事情,不知老先生为何还要为这早己注定的事情发愁呢?”

    老头听完,嘴角泛起苦笑,道:“这是小兄弟时空的历史,老朽时空正在发生的事情,结局还未知,历史都需去创造,为何不愁呢!小兄弟怕是听那平行时空论以为每个时空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吧,那便错了,每个时空之间是以元黯结界分开的,互不影响,所有的事情都不尽相同的!”

    原来如此,楚仲恍然大悟,心道自己想太多了,但还不知道这老头找自己做什么,问道:“那老先生找晚辈有何事!”

    老头闻得楚仲愿意帮忙,脸上欣喜,道:“小兄弟可愿接替老朽做大宋的护国**师!”

    “啥!”楚仲以为老头开玩笑,哈哈一笑,道:“老先生,开什么玩笑,让我写段程序还差不多,做护国**师,太扯淡了。”

    老头见楚仲不以为意,心中焦急,一本正经道:“老朽一片赤诚,真心相请,还望小兄弟以苍生为念,多多考虑!”

    “可是!”楚仲见老头一脸诚意,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拒绝,随口道:“老先生法力高强,身强体健,为什么要我代替你做什么护国**师!”

    老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老朽施那九道遁魂术前,己尽毕生灵力施魂黯术召得守城名将李牧将军的鬼灵附身于襄阳守将吕文焕体内,只盼能坚守襄阳几年,老朽毕生功力己尽,只消用九道遁魂术找得传人回去便当圆寂了!”

    “这个!”楚仲瞧这老头一脸期盼,又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找自己的,如果坚持拒绝,于心不忍,也说不过去,但这当什么护国**师,如同天方夜谈,难道真随他去宋朝救国救民,就自己这本事,救自己都难呐,何谈扶危国难,何况是祸是福还未可知呢!当下;也不再犹豫,便道:“老先生,非是晚辈不帮忙,您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保护自己都困难,如果随您去救国救民,救不了事小,怕是还给您多了个累赘,我看您还是另找别人吧!”

    老头听得楚仲不肯帮忙,失望之色溢于言表,默默念道:“哎,护国**师,一品大员,享皇家尊祟,世人难求啊,何况如若觉得力有不及,再施这九道遁魂术回来便可,如此美差,小兄弟不愿,那便算了吧!”

    楚仲听得心中怦然一动,心讨:“对啊,干得不爽,回来不就成了,真是猪脑子!一品大员,那可是要啥有啥的啊,总比现在一穷二白,没有出息好。”想到这里,也自懊悔那么快拒绝老头,拍了拍自己后脑,见那老头转身似要离开,慌忙道:“老先生留步!容晚辈考虑一下!”

    老头似早猜到楚仲会反悔,笑吟吟的道:“小兄弟,好好考虑,有何难处尽管直言!老朽力所能及的,定当办妥!”

    楚仲沉思半响,幽幽道:“我本一个凡人,庸庸碌碌的活了二十多年,仍然孑然一身,也没有别的牵挂,只是我若离开,我的父母定会日夜想念,百善孝为先,老先生如能办妥这件事,晚辈也就随你去了!。

    “好,好!”老头满脸赞许,道:“好一个孝子,此事小兄弟可放心,你虽随我而去,老朽定会招得一鬼仆化成你肉身,日夜代你孝敬父母,定不会辱没了你的这份心意。”

    楚仲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心中思潮起伏,离开这个活了二十多年世界,虽说没有什么羁绊,但前尘往事,总是萦绕心中,种种不舍但又觉得与自己无关。自己的存在与否,除了父母又有谁会关心呢?还不如去那宋朝,轰轰烈烈的活上一回;此生也当无憾了。

    老头见楚仲半响不语,知他心情复杂,难以取舍,也没打扰,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小心打开,锦盒内装的赫然是一枚泛着暗红色光芒的丹药!

    楚仲被这光芒吸引,不知是何物,忙问道;“老先生,这是?”

    老头道:“这是一颗九道遁魂丹,是老朽亲自练制的,小兄弟带上此物,处理好这个时空的事情之后,便可服下。服下之后,如同施展九道遁魂术,便会来到老朽的时代了!”说完将锦盒递给了楚仲。

    又道:“老朽时日无多,望小兄弟遵守约定,莫要忘记!老朽等你!”

    楚仲接过锦盒,点头道:“必不会忘,老先生尽可放心!”

    老头会心一笑,手往楚仲脸上拂来,楚仲只觉得眼前一暗;身边风声虎虎,似有气流吹过。片刻之后,一片寂静,楚仲睁开双眼,哪还有老头的身影,想来己经离去了。

    楚仲顿了顿,一时无语。真是奇遇啊,怕不是做梦吧,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一时用力过大,嗷的一声,颇为疼痛,看来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手中抚摸着锦盒,心想既然己经答应老头,就当旅游吧!去宋朝逛逛也不错。

    楚仲回来宾馆,一夜无眠,第二日回公司办了辞职,与同事道别后,又坐飞机回到老家,将身上所有财物交与母亲,在家陪伴双亲数日,父亲多次问起打算,楚仲只道有了好的去处,定会光宗耀祖,不会给家里丢脸,以后会经常回家孝敬二老。父亲听得这不孝子能有这般觉悟,心中甚为欣慰,只是盯嘱凡事小心,不要逞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平平安安就好。说到情深之处,父子抱在一起竟痛哭起来,二人虽心境不同,感情倒颇为真挚。

    拜别了双亲,楚仲红着双眼,心有不舍,多次想放弃去那宋朝的念头,但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已经答应了,便应兑现,孤身一人来到一处荒山之上,俯瞰苍茫大地,远处炊烟四起,想己到响午,宁静的小山村,美丽的家乡,楚仲两腿并跪,分别向故土,山河叩了三响,以谢养育之恩;抹去两眼的泪水,取出怀中的锦盒,楚仲长吸了口气,将那九道遁魂丹整个吞了下去。刹那间楚仲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手足皆失去知觉,似身体己裂开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莫是毒药,操!老头他妈的坑我!”慢慢脑子也失去知觉,荒山之上,那人影只剩下一屡轻烟,袅袅散去。千秋悲戚,来也茫茫,去也茫茫,生亦命也,死亦命也。莫堪一世浮屠;人这一世,皆是命尔。



………【第二章 南宋信王】………

    南宋都城临安,春意正浓;虽小雨翩翩,天街之上行人一点也不见少,有百姓,官人,也有兵士,人人脸上愁云满布,少有闲情逸志的文人雅士,往日繁华的街市也只有半数店铺开门,瓦子,酒楼,妓院都大门紧闭,似风雨欲来。wWw.23uS.coM此时朝天门内一行十多人的官轿队伍冒着小雨向门外行去,边行那前方领路似管家模样的中年还边嚷着,“都把步子迈快点,误了王爷的大事,定不饶你们这群饭桶!”

    那些轿夫听得管家叫骂,唯恐讨不到赏钱,步子倒也勤了些,由步行改为了小跑,雨越下越大;轿队过了朝天门,拐过一个胡同,在一户大宅面前停了下来。

    大宅门口早有几名家丁,和一名身着官服,头戴青色官帽的老者在那等侍。轿子落定,老者向身边的家丁挥了挥手,示意替轿内的人撑伞挡雨。二个家丁不敢怠慢,急忙撑开伞迎上上去。那管家拉开轿帘,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对着老者拱手微笑道:“有劳太史大人远迎,本王不敢当啊!”。

    那老者受宠若惊,忙道:“不敢不敢!下官知道信王爷要大驾光临,己早己等候在此,外面风大雨大,信王爷快随老朽进府吧!”

    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迈步上得台阶;忽的停住脚步,抬头注视着大宅门楣上的“护国**师府”的牌匾,叹道:“大宋存亡,己系于太史大人一身呐!”

    那老者苦笑一声,请道:“信王先进府再说吧!”

    那中年男子双眼微闭,心中悲苦,长叹一声,随老者进得府门,老者将中年男子迎到客厅,二人分宾主坐下。两名丫环奉上香茗,分立两旁;那中年男子带来的管家,微一张望垂手站在男子身后。

    老者端起一杯茶,细细品了品道:“信王请品品老朽这皇上御赐雨前龙井!清醇香郁,出尘幽清。”

    那唤信王的中年男子心思显然不在这品茶上,神情漠然,摆了摆手道:“襄阳被围,朝廷奸臣当道,纲纪败坏,国将不国,本王哪还有兴致品茗!太史大人自己品尝吧!”

    那老者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轻叹道:“信王忧国忧民,朝廷上下如果都能像信王这样忠君爱国,大宋必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哼!”信王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本王气的是贾似道那个奸诈小人,手握军权,迟迟不派兵去救援襄阳,每日在那西湖画舫中饮酒取乐,歌舞升平,有此奸贼在一天,我大宋如何能不亡国!”

    老者颌了颌首,静道:“先皇托孤于贾贼,这贾贼便除尽异己,结党营私,官至平章军国重事;独揽军、政大权!朝中一日有贾贼;自是无翻身之日!”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只可惜老朽本是世外之人,蒙先皇厚爱,坐上这护国**师之位,除了授受天命,传旨祈福之外无甚功勋,有愧于先皇,有愧于皇上啊!”说完,躬身向着皇城方向直拜下去,声泪俱下。

    信王见张元宗一把年纪还跪在地上,心有不忍,连忙扶起张元宗,轻道:“太史大人为国尽忠,施奇术退鞑子三次南侵,本王看在眼里,记着心里,于国于家何愧之有,太史大人切勿如此,何况本王听下属说,元宗大人施奇法让那吕文焕守城之术精进,鞑子围攻襄阳四月不下,且损兵折将,大人当真是国之柱石啊!。

    元宗听得一愣,施魂黯术召鬼灵李牧帮吕文焕守城之事除了自己的徒弟灵素;灵道和玄姝知道之外,只有礼部尚书范文博知道,信王如何得知,心中疑惑,抹了一把老泪,问道:“王爷如何会知道老朽施法助吕文焕守襄阳之事?”

    信王笑道:“昨日退朝之后范尚书与我提起此事,本王当时便对太史大人之高节敬佩不己!立下如此大功不居功不求名,当真是为国为民;朝之楷模!”

    元宗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范文博这个老匹夫泄露出去的,改日定找他算帐去,脸上神情不改,拱了拱手,忙道:“王爷镠赞,下官如何敢当!”

    信王呵呵一笑,端起茶呷了一口,看了看元宗,见元宗在等自己说话,顿了顿,道:“本王知道太史大人乃玄门正宗神道南宗宗主,法力高强,今日拜访本王乃是有一事相求!”

    元宗微微一愣,好奇道:“不知道王爷有何事用得上老朽?”

    信王看了看身边的丫环,给元宗使了使眼色,元宗会意挥了挥手,对丫环说道:“你们下去吧,门外听唤!”

    两名丫环应了一声,双双退到了门外,将门合上。

    信王见除了自己的亲信管家外四下己无人,飞身跑到元宗身旁坐下,头凑到元宗耳边上轻声说道:“如今贾似道能够权倾天下,皆因皇上无法制肘,放其嚣张跋扈,究根结底还是皇上的原因,太史大人可这样认为?”

    元宗见信王说皇上的不是,虽是王爷,但非议人君,己是犯上之罪,一时也猜不透信王的意思,心中犹豫,微一沉默,道:“虽然有些道理,但皇上必竟己君临天下,圣意何为,我等臣下也是无法左右的!”

    信王摇了摇头,又压低了声音道:“有办法!”

    元宗脸色骤变,惊道:“有何办法?”

    信王咬了咬牙,轻道:“太史认为偷天换日如何!”

    元宗见信王有谋反之意,急道:“王爷想改立新君?”

    信王点了点头,眉心一坚,郑重道:“皇上能力有限,每日只会躲在深宫淫乐,不理国事,放纵贾似道控制朝政,如果我等另立有为的新君,施新政,练新军,提名将,将贾似道诛灭我大宋或可东山再起!”

    元宗微一沉呤,摇头道:“满朝皆是贾党,军政都不在你我手中,另立新君谈何容易,王爷只怕要枉费心机了!”

    信王哈哈一笑,拉着元宗的手,眼含期盼;郑重道:“事在人为,何况只要太史大人愿意助一臂之力,本王保证万元一失!”

    元宗淡然一笑;不可置否,心想大宋己腐朽至极,又岂是一君一臣之事,何况自己本就时日无多,再助纣为虐,反上作乱,凭添杀孽,何苦哀哉,便推辞道:“老朽年事己高,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信王切莫以老夫为念,否则大事不成;老朽担当不起!”

    信王见元宗断然拒绝,脸上闪过一失不悦,心中又不甘心,转又表情凝重,叹道:“太史大人如若不攘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起事必败,如若这样,我大宋势必国运己尽,鞑子灭我国邦,本王自当殉国尽忠,怕只怕江南千万大宋百姓从些将受尽鞑子凌辱,生不如死,九泉之下,本王又岂能瞑目!”

    元宗知信王城府极深,虽说的情真言切,句句为国为民,其实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但也不想当面拆穿,只是劝道:“非是老朽不肯相助,只是老朽确己是油尽灯枯,王爷听老朽一言,正所谓上天诰命,天意不可违,大宋落此境地非一日之因;亦非一日之果,只望苍天有眼,恤我百姓,度此劫难!”

    信王见元宗死不开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道:“太史大人,当真不肯助本王起事?”

    “无量天尊”元宗宣一声道号,道:“王爷,老朽本是化外之人,朝代更迭于老朽来说如过如云烟,老朽原本久居深山,只因见战乱频发,百姓凄苦才答应先皇出凡入世,做这护国**师,望能守得一方净土!信王的要求,非是老朽不肯答应,襄阳一役之后,老朽己深感归天之期将近。即便老朽答应信王,必无法兑现承诺!信王何苦让老朽背上这不义之名呢?”

    信王轻哼一声,脸色不悦,但现有求于元宗,也不便发怒,只是摩挲着椅子扶手,暗自揣测思量。

    元宗见信王不再言语,知他心有不满,虽自己世事早己不萦于怀,也不怕信王有何责难,但也不想落人话柄,更重要的是新近收了一名关门弟子,元宗有意传位于他,神道南宗传位这还需皇下谕旨恩赐,贾似道把持朝政,定然不准,所以此事还需信王协助,心想虽不赞同信王谋反之事,但也不可太过于拒他于千里之外;想到此处,心生一计,便道“王爷,老朽虽无法相助,但老朽门徒可以!”

    信王闻得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忙道:“对啊!本王怎么没有想到!太史大人门下高徒灵素,灵道都是法力高强之辈,特别是灵道在襄阳一战中一举击败蒙古北宗高手秋难,当真是扬我大宋国威啊!”

    元宗道:“王爷夸奖了!小徒也只是一时侥幸胜得秋难!”

    那王府管家也知道此事,方才一直没机会替主子说话,一见有了发挥的机会,忙拍马屁道:“太史大人切勿自谦,主子所言甚是,老奴听闻临安城里街里巷间都传颂灵道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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