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传奇之蚕丛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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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传奇之蚕丛王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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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

    的儿子的伤势怎么样啊?”田中牛问

    “只是皮肉受伤,静养十来天就没事了。”穗笑着答道。

    “那就好。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能够打败一只巨目怪,真不可思议。”

    “是啊,真是幸运啊,就算两个成年人遇到了巨目怪,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成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看来是我平时调教有方啊……”田中牛作出一幅自我陶醉的表情。

    巫穗见田中牛又开始做白日梦了,摇了摇头,径直走进屋里。

    “穗奶奶,”见到巫穗进来,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别动……”巫穗急忙阻止道:“就躺着说吧。”

    “穗奶奶想跟你学习巫术。”

    为什么想要学习巫术呢?”

    “今天和巨目怪打架,雅鲁的巫术好厉害哦,我也想学。”

    “巫术可只不是用来打架的。作为巫,也要担负责任,要为氏族的安全和生存展作出牺牲。”

    “我就想要成为一个巫,穗奶奶,你就教我麻!”

    “我可以教你。不过成为一个巫不是简单的事,除了有天赋以外,还要经过自身不断的努力。这样好了,我明天给你爸爸说一声,你就跟着我学习吧。”

    “那太好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一个巫了?”

    现在顶多算是一个学徒,成为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学有所成后,还要通过老师的考核,不能通过考核的,绝对不能自称是巫。通过考核后,再经过一个加冕的仪式,你就正式成为巫了

    巫穗顿了顿,又说道:“就像我,我的名字叫穗,是我父亲取的,代表着丰收的希望,跟大巫空木学习成为巫以后,我的名字前就加上一个前缀,别人就叫我巫穗。”

    “那大巫是不是比巫更厉害?”成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巫是可以简单的分为巫、大巫和巫王的。但具体在巫师斗法时也不一定大巫就能打败巫,不同的巫所擅长的巫术也不相同。比如我的师傅空木,擅长的是木系巫术,攻击力肯定比不上擅长火系和水系的巫师,但是木系巫师对各种草药的熟悉和对生命的理解可以为部族治病疗伤,促进农作物生长,与植物动物沟通,是擅长其他系的巫师所不能及的。”

    这时,一直静静听着巫穗和成说话的雅鲁,也禁不住问道:“奶奶,你给我们讲一些其他巫的故事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今天很晚了,你们该休息了;我以后再给你们讲,好吗?”

    从此以后,在巫穗的石洞里,成就跟着雅鲁一边养伤一边学习巫术的知识。

    在雅鲁他们养伤期间,巫穗上山采过两次药,每次都会带一只鹿回来,巫穗告诉雅鲁,这是白姑姑给他们猎的,鹿肉汤加快了伤口的愈合,而喝着鹿肉汤的成也是对母虎心存感激,和雅鲁相约等伤势完全好了以后,马上上山去看母虎。

    就在雅鲁他们养伤期间,村里却生了一件大事。

    前面说过,桑木村村前是若水,村后是大山。有一条山路沿江而下,串联着包括桑木村在内的沿江村落,这条路有时经过险峻的山岩,有时经过低洼的河滩,时宽时窄。不时有商人的马队经过,桑木村的村民们用自己养蚕所织的丝布跟商人换取必需的盐巴、陶器和昂贵的青铜器。

    这一天,田中牛如同以往一样在巡视着村落,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嘈杂,几个村民簇拥着一个人来到他的面前,来人又黑又壮,还牵着一匹马,这人田中牛认识,是常来附近几个村落的商人,名叫福旺。

    福旺来到田中牛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他哭诉自己的遭遇。

    原来在若水下游到桑木村的路上,有一段路很窄,这段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河水,在悬崖下边有一段一人多宽(约两米宽)的河滩,那路就在河滩上。

    当时福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身后是三匹用绳子栓成一窜的马,再后面跟着五个伙计。正当他们快要走出这一段路的时候。突然,一声从水里窜出一只大鼍(鳄鱼),一口咬住最后一匹马的前腿,迅把它拖进水里,由于三匹马是用麻绳连在一起的,中间一匹马紧接着也被拖进水里,也还好福旺反应快,抽出自己的佩剑,一剑砍断栓马绳,才保住了最后一匹马。事情生后,那五个雇来的伙计吓得不顾义气的转身就跑了,而福旺也不敢再独自经过那段险路去追,只好继续向前走到桑木村来。

    “两匹马呀,每匹马还驮着两袋盐,一共四袋盐呀,在马族那里,一袋盐可以换一头牛啊……”福旺眼泪直流。

    田中牛看到福旺泪流满面,心里一阵快感,暗道:“活该,谁叫你平时把盐价提那么高,遭报应了吧!”。

    不过田中牛还是很快冷静的想到,如果山路就这样断了,以后村里人需要的盐巴和陶器从什么地方运来呢?村里出产的丝布也无法贩卖出去啊!

    在利益共同的前提下,很快的,田中牛和福旺达成了协议,桑木村出人力捕杀那头鼍,以便福旺能够继续在这条路线上经商,作为回报,福旺以后只能以比成本价高出一成的价钱卖给桑木村盐巴。另外,由福旺出钱在石头家买一只羊作为捕杀鼍的诱饵。

    第二天,旭日初升,田中牛就带着村里二十几个小伙,身上穿着藤甲和皮甲,拿着石斧、石锄和绳子。田中牛撇着自己的青铜刀,石头牵着自己的羊,雄赳赳气昂昂从桑木村浩浩荡荡地出了。

    在远处的山坡上,巫穗站在自己石洞的门口,望着田中牛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能把两匹马拖下水的大鼍,真的就这么容易被捕杀吗?但愿田中牛他们好运吧。”

    田中牛也不笨,到了事地点后,远远的探测了一下地形。

    在那段狭窄的险路过后,有一小块水土沉积的河滩,河滩上的石子很多,所以草长的又稀又浅,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围捕场所。

    于是田中牛先让村民在河坝后面的灌木中找好地方隐蔽,然后他把山羊牵到水边,用青铜刀在山羊的腿上割了一个口子,让血水慢慢流到河水里,在觉得羊已经流了足够引诱鼍的血到水里后,再把羊牵到河滩上,拴在事先钉好的木桩上。

    “过一会等那只鼍上来以后,老五,大虾用绳套。其他人用石斧,石锄。我们二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活活打死他!”田中牛吩咐道。

    人齐声回答。

    于是大家或蹲或卧,静静的在灌木丛中等待。

    时间慢慢的流逝,整个河滩上只有那只山羊凄惨的的叫声……

    就在大家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河滩附近的河水里,慢慢飘来了一块“木头”头”逆流而上,带起一串不寻常的涟漪。

    带着破水的声音,鼍的头慢慢露出了水面,这时,藏在灌木丛中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当这只鼍完全露出水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震撼了,这只鼍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个身长有四匹马连起来那么长(约十米),站在地上,大约有一人高,身上疙疙瘩瘩,嘴上的獠牙粗大而尖锐,最奇特的是,在它的头上还长着一个手臂粗的暗黑色的角。

    鼍慢慢的向山羊爬去,山羊吓得四肢直颤,跑也不敢跑了,只是出惊恐的叫声。

    鼍爬到山羊跟前,一口就把它咬在嘴里,那羊立刻死了,再一口,就把山羊整个吞进肚子里。

    然后鼍转过身,慢慢的爬进水里……

    许久,才听到石头叔心疼的叫道“我的羊诶~”

    夕阳西下,田中牛带着二十几个村民,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回到了桑木村。



………【第四章 捕鼍】………

    晚上,在巫穗的山洞中……

    田中牛村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巫啊,我的羊啊,我花了一大碗盐巴换来的羊啊,就这样被鼍吃了,他们连那只鼍的皮都没碰到。”福旺诉苦道。

    巫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福旺一下子把头缩了回去。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呢?”巫穗轻轻的问田中牛。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那只鼍太大了,就算我们当时一拥而上,也不可能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反而我们会伤亡惨重。”田中牛沮丧的说道。

    “其实你不用太自责,鼍的皮很厚,你们的武器只能给它挠痒痒,攻击它,反而会造成无畏的伤亡,没有进攻是对的。”巫穗安慰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沿江的商路不通,下游的盐巴和陶器无法送上来,难道要我们在大山中再开辟出一条路出来吗真后悔,在出前,应该让你占卜一下。”

    “路一定得打通,在大山里的地形很复杂,开辟道路很容易失去方向,而且大山中有无数的凶禽猛兽,是我们无法对抗的。”巫穗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暂时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巫穗无奈地回答道。

    “奶奶,我到有一个办法。”这时坐在巫穗身后的雅鲁突然插嘴道。

    “小娃儿,我们在谈正事,不要乱插嘴。”在一旁窝囊等待的福旺终于找到了泄的借口,见到雅鲁插嘴,就跳出来教训。

    ……

    巫穗和田中牛一齐向福旺瞪过去。福旺急忙把身体缩了回去。

    “他是雅鲁,半月前和我儿子才打败了一个巨目兽,是我们村的第一勇士,他有资格参加我们村中任何大事的决策。”田中牛正色对福旺说道。

    旺好奇的打量这这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才这么大竟然是村中的第一勇士!

    “他在和巨目怪战斗时受了伤,这几天一直在这里修养,所以你没有看到他。”田中牛补充道。

    “好了,让我们听听他的看法吧……”巫穗接着说道。

    “我记得奶奶提起过一种吃了后会让人中毒的草药……”雅鲁缓缓说道。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巫穗、雅鲁和成每天都上山采药,而田中牛则到处寻找各种木材实验其硬度和弹性。

    按雅鲁的办法,田中牛带领村民在山上砍伐下来三十根一抱粗的松木,把它们分次运到河坝上。在田中牛的实验中,松木是硬度和弹性都好又能大量获取的木材。

    然后,田中牛带着三十几个村民在当初引鼍上岸的河滩上挖了两排坑,在坑里插上两人多高(约四米)的松木,把松木**坑里以后,用泥土填埋,填一层压实后再填,填四五层后,才和地面持平,插好后松木大约有三分之二露出地面。

    这些木桩全部立起来后,形成了一个通道的模样,最靠近河水的两根木桩相聚最远,就像通道的入口,越到里面越窄,直到最后两根木桩的距离只有一人平举起手那么远了。

    最后,在快到底的两根木桩上用粗绳做了一个活套,再将连接活套的绳子埋藏在土里。再用山里找来的老藤把木桩一个一个串起来,就完成了。

    而在巫穗这边,熟悉环境的巫穗带着雅鲁和成从山里采来大量的雷公藤,本来巫穗知道在山上的毒物还有很多,但是鉴于鼍的体型巨大,其它的毒物凑不够份量,于是选择了比较容易找到的雷公藤。

    白天采集到的雷公藤,晚上就用陶罐熬,成嫌一个陶罐熬毒药效率不高,就把自家的陶罐拿来一起熬,两个陶罐,一个用来熬汁,一个专门用来浓缩。这把田中牛心痛得不得了,“这个以后怎么敢再拿来煮饭哦……”田中牛望着自家的陶罐想。

    成还嫌不够,把巫穗存了很久的几棵曼佗罗也加了进去。最后,还在山上找来了一大把色彩鲜艳的毒蘑菇,切成片放了进去。经过几天的努力,桑木村特产的“雷公曼陀毒蘑菇汤”就出锅了。

    在毒汁熬成后,雅鲁从山上抓来一只野兔,给它灌了一点毒汁,野兔随即就出现了站立不稳,反应迟钝的症状,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那只野兔就抽搐着死了。

    “大功告成!”成高兴的嚷到。

    最后巫穗把半锅浓缩毒汁用皮囊装好,再在皮囊外面包上几块鹿肉,用油脂涂抹。

    一切准备就绪……

    早晨,在巫穗的祝福声中。雅鲁和成穿着鹿皮甲,跟着大人们去狩猎鼍。

    到了河坝,田中牛叫村民先隐藏在灌木从中,然后杀了一只鸡,把鸡的血滴入河水中,再一路把鸡血滴到陷阱内部,把鸡和诱饵绑在一起。

    然后他躲进树丛中,通过一根绳子拉动一根竹竿拍击水面,引诱鼍出来。

    竹竿有节奏的拍击着水面,出啪啪的声音……

    等了许久,那只鼍终于出现了。

    鼍慢慢的把头露出了水面,看了一眼新立的木桩,然后顺着鸡血的痕迹,进入了木桩做的通道里,当它走到诱饵跟前,一口,就把诱饵吞了下去。

    鼍把诱饵囫囵吞下去以后,就准备转身往水里走。突然,它现自己转不了身了——两边的木桩刚好把它卡在中间。

    鼍转不了身,本能地继续往前走,结果往前走越走越挤,最后挤得走不动了。

    “它被卡住了……”成对趴在他旁边的雅鲁说。

    “别出声,再看看……”雅鲁制止道。

    被木桩卡着动弹不得的鼍急了,于是它开始使劲的晃动身体,想要把阻碍它行动的木桩挤倒,可是木桩的底部牢牢的固定在土里,在鼍的蛮力下,只是微微的向外倾斜了一点。

    就在这时,毒性已经开始作,鼍开始感到四肢无力,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了起来。接着,鼍感到肚子里面传来了如刀割般的疼痛。

    生的本能让鼍清醒了一点,它悲鸣一声,疯狂的扭动身体,并用尾巴一次又一次的扫击木桩。

    “拉紧绳子!!”雅鲁看到已经有好几块木桩被鼍尾扫翻在地,如果这次让鼍逃走,下次可不那么容易再引诱它上岸了。

    田中牛把绳套一拉,麻绳立刻套住了鼍的上颚。他随即把麻绳的另一端系在树上。

    上颚被套的鼍立刻明白自己的腹痛和岸上这些奇奇怪怪的木桩是怎么回事,恼怒的它,更加疯狂的挣扎着。木桩一个个的被撞翻……

    这时,雅鲁从树丛中冲了出来,对着鼍的右眼就是一箭。

    鼍的眼睛吃痛,用力一挣,把拴套住它上颚的麻绳一拉,竟然把系麻绳那根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拉断了。接着怒吼一声,大嘴一张,一个脸盆大的水弹从口中向雅鲁飞去。

    雅鲁连忙向地上一倒,水球就擦过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这时,河面上出现了种奇怪的景象,一滴滴的水滴从河面升起,向鼍浇过去,开始是慢慢地一滴两滴,然后越来越多,就像是从下而上的雨水,而雨水最终浇到了鼍的身上。

    “它已经快要成蛟了!!”雅鲁一边叫道一边对准鼍的左眼又是一箭,射瞎了鼍的另一只眼睛。

    两眼全瞎的鼍更加暴怒,开始在木桩阵里疯狂的翻滚着,水弹一个一个的向村民躲避的丛林中射过去,尾巴疯扫,被连根拔起的木桩混杂着石头杂草四处乱飞。

    田中牛村长和村民们全部爬在地上,双手抱头,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

    过了许久,鼍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了……

    见鼍没有动静,成壮起胆子向它扔了一个石块,见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慢慢走到鼍的身边,捡起一根树枝,捅了捅鼍的嘴巴。然后大声向村民喊道:“它死了!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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