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啊,老头都五十多岁了,清朝的时候这年纪孙子都有了,而且还臊眉耷眼的,那家的姑娘能看上他啊?我怎么都有点琢磨不明白,对老鬼吓唬我们的话当没听见,而是对他道:“老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了,这么留恋人间,守着个破旧的石桥也不是个事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滚下我的桥去!”老头狰狞的朝我飘了过来,对我的好意根本不领情,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伸手就掐我脖子,可哥们又不是田忠孝,你说掐就能让你掐住?刚要给他一索魂牌,风清扬怪叫一声:“六六,给哥们拍的帅点,浪总,看哥们的……”
大呼小叫就冲过来了,风清扬打来到星期五有鬼上班,当上哥们的助理,我算是给他转了正了,但经历了几次事,把自己整的比较狼狈,尤其是耐重鬼那期节目播出之后,风清扬的表现很抢眼,观众们给他起了个外号,浪总请来的逗比!
所以风清扬一直憋着要打个翻身仗,真是不怕苦,不怕累,有鬼抢着上,都不带犹豫的,念诵着咒语:“金轮元帅,禀令奉行。符命到处,杀灭邪凶。铁索牢缚,莫令西东。铁鞭施处,鬼神灭踪。唵俱轮咤,俱轮咤娑诃。急急如律令。”
挺着手中的黑芴就奔老鬼去了,来的还挺猛,撞了我一下,把我撞开,看他的意思是想先跟老鬼斗个精彩的,然后在收了老鬼,在全国的观众面前得瑟一番,我也很无奈,那就满足他吧,躲到一边,六六举着摄像机跟拍风清扬。
谁知道风清扬架势都摆足了,黑芴也举起来了,还没等出手呢,李一灵出手了,念起了千斤榨,朝着老鬼喊了声急急如律令!老鬼本来都伸出手去抓风清扬脖子了,这一下来的太突然,双手举起的被定在了桥上,一看跟僵尸似的。
风清扬收手都来不及,一黑芴打在了老鬼身上,老鬼身上黑气蒸腾着冒起,凄惨的尖叫,身形都淡了,风清扬踉跄了一下,茫然的回头问李一灵:“小哥,这是什么意思?”
“早点解决,早点回家睡觉,扯什么闲蛋!”
“不是,我这刚出招……”风清扬在那叽歪,李一灵也没搭理他,走到老鬼身边,揭下风清扬先前甩在她背上的黄符,轻声问道:“为什么要逗留人间不舍得走?你要说,我们还能帮忙,你要不说,我不介意把你收了,直接送到阴曹地府去,你的愿望可就永远都无法实现了,你说还是不说?”
老鬼死了一百多年,还守着桥,执念一定很深,他也感觉到了我们几个跟先前的田忠孝先生不太一样,耷拉着老脸,道:“我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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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五章 官迷鬼
哥们虽然还清了吴老六的债务,超度却成了本能,遇到这种事总是先弄明白前因后果,鬼跟人一样,不幸福才会逗留在人间,能帮上一把就帮一把,何况做节目也不能有头没尾的,起码每期节目都该是个完整的故事。
搞清楚原因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习惯,却无疑是一个好习惯,老鬼在李一灵的压力下,不得不把他的事前后说了一遍,竟然跟哥们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跟爱情完全无关,事情倒也简单,老鬼是个有身份来历的,竟然还是个秀才老爷。
老鬼名叫吴进,光绪三十年的秀才,考上秀才的时候已经五十一岁了,一辈子基本上啥都没干,光读书考功名了,家庭条件倒是还不错,有一百多亩的上好农田,在本地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按理说考成这个德行也就差不多了,毕竟秀才已经是体面人了。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过去秀才也是分等级的,成绩最好的称为“禀生”,又称“廪膳生”,由国家按月发给粮食;其次称为“增生”,又称“增广生”,不供给粮食;三是“附生”,又称“附学生”,即才入学的生员。
成了秀才就有了功名,十里八村那就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还多了许多特权,可以见县太爷不用跪着了,还能免除徭役,在当时来说,就是士绅阶层了,连官府都得给几分薄面。官府与老百姓沟通,离不开吴进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
有了功名,面子里子就都有了。一般谁家有个婚丧嫁娶,过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拎着猪头肉请秀才出面写几幅对联,有点纠纷,也会让秀才老爷出来给凭个理,总之已经脱离了老百姓的范畴,按理说混成这样就算不错了。
可吴进读了一辈子的书。老了老了考的不错,成了成绩最好的禀生。一扫过去几十年的郁郁不得志,大有继续再考,要到朝廷当个官,指点万里江山的意思。儒家的最高理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吴进觉得自己修身齐家都差不多了,下面就该治国了。
于是吴进开始苦读,等着来年再进一步考个举人,谁曾想准备的挺充足。到了来年,科考取消了,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学务大臣迅速颁发各种教科书,责成各督抚实力通筹,严饬府厅州县赶紧于乡城各处遍设蒙小学堂。
对于读了一辈子书的吴进来说,简直就是五雷轰顶,这不是堵了人家的上进之路吗?吴进很郁闷。不明白一千多年的科考制度怎么就取消了呢?人一郁闷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久容易生病。吴进都五十多了,加上心病,整日都是病歪歪的,总是叹息生不逢时,这辈子也没做过一官半职的,死了就是个秀才的身份入土,怎么都不甘心。
吴进的儿子比较孝顺,跟他爹说,实在不行捐个官,清朝是个很有意思的朝代,捐纳成了与科举相互补充的一个重要制度。既有例捐,也有常捐,且统一管理,明码标价。捐的是红顶、黄顶、蓝顶等官帽,多的时候百分之六十的官员都出自捐纳。此外,士民不仅可以捐官,还可以捐封典、捐虚衔和穿官服的待遇,甚至可以捐国子监的监生,也就是所谓的花钱买文凭。
捐纳泛滥的结果,是官员**,贿赂公行,贪污成风。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买一个知县要四千六百两银子,但其薪俸只有六十两银子。为尽快拿回“捐官”钱,当事官员多会选择收受贿赂,只管捞回本钱,却无心做事。吏治一坏,盗贼四起。
这些吴进不懂,他就想做官,吴进儿子的意思,吴家的家业不算大,花上一千两银子捐个九品的小官得了,要是他爹一高兴没准病就好了,不高兴,死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官身,因为他太知道自己的爹了,其实就是个官迷。
可也怪不得吴进啊,几千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当官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吴进很是赞同儿子给他捐个官,捐官就得找门路,找门路就得花钱,可吴进就一村里地主,还能认识多大的人物?钱是花了不少,都让人给骗了,于是吴进就又郁闷了。
就在吴进以为这辈子再也当不上官了的时候,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吴进太死心眼子,当官有很多途径,捐官是一项,修桥补路做善事,朝廷都会有表彰,虽然不是圣旨,一般都是巡抚之类的颁布表彰,一高兴也会给个虚衔,可好歹也是官了不是。
有了当官的希望,吴进的身体就又好了起来,谁劝也不听的琢磨要修桥补路了,正好村口的这条河当时比较宽,一直也没人修桥,大家赶个集什么的都得绕路走,吴进就琢磨上了,越琢磨越觉得朝廷会表彰他封他个官,拍板决定就在这修桥了。
修桥之前,吴进拜访了一下县太爷,送了点银子,把要修桥的事说了,让县太爷把他做好人好事给报上去,你修桥,又不用县太爷拿钱,你就修呗,何况还有银子拿,县太爷就答应了,于是桥就开始修了。
过去修桥不是那么简单,纯人工,材料也贵,都是山上开凿的山石,不像现在,水泥一浇灌就成型了,花费那是太大了,时间拖的也长,家里的地都卖了三分之二,桥也算是修起来了,就等着朝廷表彰封个虚衔了,可那会是清朝末年,大清朝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连光绪皇帝和老佛爷都驾崩了,谁还有功夫搭理他啊。
钱都花了,功夫也下了,桥也修好了,没消息了,吴进能不郁闷吗?干脆把桥一封,就不开桥,啥时候朝廷给我表彰,封我个官,我才开桥,为此也找过县太爷,县太爷倒是的确把他修桥的事报上去了,见他可怜,就安慰他说,别着急,朝廷最近事多,等忙过这阵去,就会派人来了。
那就等着吧,吴进都魔怔了,整天守着桥,也不开桥,谁也不让过,守啊守啊,也没守来朝廷的表彰,守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暴雨都成灾了,按理说正常人都会回家躲躲,你等雨不下了在出来守着呗。
吴进担心万一要是表彰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办?死活的不回家,就在桥上守着,百年不遇的大暴雨也没惯着他,泛滥成灾,把吴进卷进了河里,按理说人间的皇帝不管这事了,该归阎王管了,但吴进执念太深,并没有觉得自己死了,还整天守在桥上等表彰,就有了闹鬼的传闻,就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个老和尚来,老和尚见桥上有个死鬼,死活守着桥不离开,就用一道密咒封了。
吴进跟做了场大梦一似的沉睡了几十年,可城市要改建,一动桥,把封住吴进的密咒给破坏了,吴进就又开始守着桥等表彰,可施工队不管这些,要把桥拆了,吴进能干吗?就有了先前那些事,又是吓唬,又是剃头的,接着就等来了韩国道士田忠孝和我们哥几个。
吴进说的很委屈,说自己从未害过人,就是在这里等朝廷表彰,碍着谁了啊,那一副忧郁的模样加上经历,太凄惨了,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都替他难过,上辈子活的也太不着调了……
不过用现代人的思维去考量一个古人,那也是不对的,毕竟人家所处的环境就是那么个环境,受到的教育也是那么个教育,除了死心眼子,还真没什么错,何况这是人家修的桥,自己修的桥,守着等表彰有错吗?
我很想告诉他皇帝早就没了,全世界剩不下几个了,人民早就翻身当家做主人了,等不到表彰了,圣旨更别想了,那玩意现在是古董,挺老值钱的,我咳嗽了一声刚要说话,李一灵嗯的一声道:“表彰到了你是不是就安心了?”
“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奢望了,为了这座桥,家里地都买了三分之二,就剩下点地能够糊口,儿子都跟我翻脸了,等不来表彰,谁也别动这座桥,这是我修的,是我的功德,是我的……朝廷一定会派人来的,一定会的……”
吴进够倔的,不倔也不会守着石桥这么多年,他的执念就是等表彰,官府的文书,等着当官,不解决了这个执念,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听着他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我也很无奈,问道:“一定要等到表彰?”
吴进点点头,我突然有了个主意,对他道:“这样吧,我其实是个道台,到这来体察民情来了,你这事压的时间是长了点,也是朝廷有难处,我回去跟皇上说说,明儿,明儿表彰一定会到,你要耐心点,朝廷是不会忘记你的,我在给你说说好话,咋也能弄个七品。”
吴进听的眼含泪水,大有见到了亲人的模样,身躯都在颤抖,李一灵的千斤榨都有点榨不住了,激动道:“小老儿见过各位贵人,七品不敢念想,有个从八品的知事,小老儿就知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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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六章 颁圣旨
吴进还是很有觉悟的,给个从八品芝麻绿豆的小官就很满意,那哥们能不满足他吗?必须得满足啊,或许有人会问了,你咋满足啊?多简单啊,回去找几身戏服穿上,整份假圣旨给吴进烧了,事情也就解决了,其实就这么简单。
哥们都不怕他认出来,吴进就是个过去的土地主,读书都读傻了,也就到县城考过秀才,他能见过啥啊?要说现代人的见识跟过去,那差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有电视,有手机,有新闻,过去有啥啊,忽悠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况吴进执着的就是个官府的表彰,给个芝麻大小的官,还不是有权的那种,虚衔就行,随便整个圣旨啥的,一烧,他还能查去?查也行,地府里面找光绪查去查吧,所以哥们很笃定,李一灵显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宽慰了吴进几句,说徐道台一定把事给你办了。
吴进这老鬼立刻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跟哥们套近乎,看得出很是艳羡,一个劲夸我丰神俊朗,这么年轻就能做到道台,太了不得了云云……,丰神俊朗的哥们还没等谦虚两句呢,李一灵蹬鼻子上脸的跟吴进说,其实浪总大有来头,乃是个王爷的儿子,正黑旗的旗主,姓葫芦里氏,名字叫葫芦里浪……
听得吴进一愣一愣的,李一灵个丫的也太不着调了,在把吴进忽悠的不相信了,哥们急忙让吴进耐心等着。回去请旨去,急忙带着哥几个开车跑了,其实路上我也纳闷。我们穿着打扮,哪有半点像清朝人,吴进怎么就能信了呢?
问李一灵吴进咋就信了我的胡说八道了呢?,丫的问道:“他不相信,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沉默了半天,想想吴进也是够可怜的,一辈子就盼个朝廷褒奖。就是没盼来,读了一辈子书。读傻了,身没修了,家没齐了,治国平天下更没他啥事。倒是成了个执念的老鬼,不甘心的守着自己造的桥,等待个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表彰和官衔,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回到家都后半夜了,李一灵也没回殡仪馆,去疯子那睡,上次解决了张姐的事,张姐就给我们在楼里找了两间房子,疯子租了一间。小青一间,地方倒是有了,就是离的近了太麻烦。疯子根本不做饭,整天跑我这来蹭吃蹭喝。
闲话不说,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张志新导演打了个电话,借几身戏服,这几年清宫戏比较火,他的地位又在那。几身戏服那是小事,没多大会就让我们去找他。我琢磨了下,决定把宿擎天和小和尚也叫上,宿擎天是个新面孔,颁旨啥的不会让吴进怀疑,再让小和尚给整段超度的经文,基本上就大功告成。
吃了早饭,我就带着哥几个先接上宿擎天,在我的帮助下,宿擎天在我们公司一档音乐节目中当歌手兼录音助理,丫的很开心,也经常跟我们哥几个混在一起,一个电话约好了在张志新的工作室碰面。
到了张志新那,张志新对我借戏服很感兴趣,拉着我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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