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后,李瑟便发下誓言,不论将来是在什么空间,只要是自己的同胞,他都绝不容许有其他种族来欺负他们!更立誓,只要那个空间有日本人,都将是他的敌人!
李瑟大声喝道:“全都不许走!”高达十米的天花板上,簌簌地掉下灰土来,二楼雅座的数十张桌子上的瓜子壳震得跳起了后现代的舞蹈。这一声大喝,震动如雷,还没有走到出口的人就感觉心猛地颤动了一下,不知如何,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而且是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二楼栏杆处的农劲荪惊骇地瞧了霍元甲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元甲兄,这位李兄,好生了得,你在哪里结识了这样一位英雄?”
霍元甲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李瑟将他召唤到另一个空间的时候,他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当初在日不落大陆的时候,那些装扮奇怪的人,那些好像是外国鬼子风格的建筑物,却又都说着大清的语言,这也就罢了,先前他所在的地方,更是奇怪,那些身穿古代服饰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都像是演戏的戏子,可那地方,冒着白汽一样的天地,此时一想,还真像是传说中的仙境,霍元甲心头一颤,踌躇着,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不可说,不可说。霍元甲定一定神,道:“李兄,我的朋友。”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等于什么也没说的废话而已,聪明如农劲荪,自然知道,不再问了。
李瑟目光炯炯,他也对自己的这一声吼显得甚是满意,效果是有了。接下来,要做的……李瑟斜睨了那三个脚软了的日本武士和犬养孝太郎。一声冷笑,望着犬养孝太郎道:“你也算是中国人了,却跟这些杂碎当走狗,取一个这样侮辱人格的名字还沾沾自喜,以为这些杂种就因此把你当作自己人了?你!现在就在这里,向我向所有在场的中国人宣布,你是中国人!”
汉奸犬养的那张本来还算是有点清秀的脸上,此时已是布满了冷汗,那个被面前这人一只手轻轻松松掐死的日本武士,此刻像是死狗一样一动不动的倒在擂台上,吃了这碗饭,就已经有了被同胞戳脊梁骨的觉悟和心理准备,但,突然有个这样强势的人,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他一直以来都进行着自我催眠的脑袋就好像突然清晰了起来,正如他所说:“你也算是中国人。”汉奸犬养心里在战栗,虽然他的表情是蔑视的,但他竟也说出了那句令他自己也无法分辨其中意味的话来,中国人?我他嫲的还算是中国人么?我是走狗?还是一只摇尾乞怜的走狗……
又是一声大喝:“说,你是中国人!”李瑟的目光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显得那么深邃,“你今天当着这么多同胞的面宣布,你还是中国人,他们还会原谅你,我们中国人,没有孬种!”
汉奸浑身颤抖了一下,一张脸此时仿佛是在笑,可又比哭还难看,他的嘴唇在哆嗦着,仍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台下已经安静了下来,本欲夺路而逃的中国人去而复返,他们慢慢的向擂台走来,眼睛都望着那个穿着方格子西装的男人,那个人,其实是自己的同胞!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中国人!”紧接着,有人应和:“中国人!中国人!”这种声音,在会场里蔓延开来,数百名中国人都在叫着:“中国人!中国人!”经久不息……
“我……我……”汉奸双腿在颤抖,表情像是在哭,吞吐了几次,都没有能够说出话来,他艰难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三个表情愤怒中又带着惶恐和不安的日本人,他心中忽然颤动了一下,这些平日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的日本人,竟然也有他们害怕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楚的莫名快感涌了出来,再看到死狗一样断了气的那个武士,忽然发一声喊,疯子一样的冲了上前,右脚死命地朝那具没有知觉了的尸体上踢去,一脚一脚,汉奸的口中,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嗬嗬”声,除此之外,就连李瑟都没有听清他在念叨什么,在他那张还算是眉清目秀的脸上,眼泪和鼻水、口水交缠在一起,和着汗水滴落下来,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但,那三个日本人却不干了,一个个愤怒地吼叫着,一个日本人“哗”的一声抽出了武士刀,口中跟狗叫唤似的骂着什么,就要冲上来,李瑟并不同情那歇斯底里仿佛陷入疯狂的汉奸,相反,他还有些鄙夷,但那毕竟是同胞,李瑟随手一挥,那挥舞着武士刀的日本武士登时就被一股巨力拍了出去,身体如球滚到了一边,这还是瑟哥没有下狠手,不然,动动小手指就能把这厮直接打成血沫子,骨头渣都不剩。
李瑟一声大喝:“够了!跟一死人较劲有什么出息!有种就去给老子杀几个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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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上海大亨
汉奸的单瘦身体颤抖了一下,眼巴巴的看了看李瑟,那神情,仿佛一个溺水者在看着救生员,无助的同时,又带着那么一丝影影绰绰的疯狂。正是这一抹一闪即逝的疯狂神情,令李瑟看到了一星半点的希望,头也不回,只是悄然的将手掌一划,气场立时散开,将整个擂台都封住了,别说那三个普通的日本武士,就算是日不落的白银武士、黄金武士都没办法动弹分毫。
对于这样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渣滓,李瑟没有一点胜之不武的觉悟,有些种族,天生就是狼,他们只配和牲畜为伍,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无法摆脱他们的残暴和野蛮。这种人,就算是灭绝一个亿,李瑟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再说了,在绿巨人的空间都能在美国和日本的压力下轰掉天皇皇宫和靖国神厕,难道在这个没有核武器的世界,还不敢出手了么?!
李瑟向那方格子西装男投去一个宽容的微笑,道:“你尽管杀了这几个日本狗就是,我李瑟保证,你不会有事。”漫不经心的又道:“你先告诉我们,你的中国名字是什么?”
“我叫梁宽。”这个曾经饱受日本人,尤其是那个被李瑟一只手轻松得杀鸡般扼死的日本武士的欺辱,是以才会对那日本人的尸体失态。
“你是咱们中国人,这些倭寇骑在咱头上屙屎屙尿,不说什么当兵打仗,慈禧不敢反抗,不敢打仗,咱们不能做亡国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洗劫北京城,杀人放火,日本夺走我们的台弯,俄国侵略东北,我们还能安安稳稳的过几年?”李瑟起先是对梁宽说,几句话就转向了擂台下的中国人,想到八国联军在北京的屠杀,李瑟心中就有一团火在燃烧,一些电影电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淡化侵略,根本没有在荧屏上真实再现当年八国联军在北京犯下的罪行。
李瑟逐一向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中国人看去,无疑,他们的身体都是孱弱的,在这个时代,麻杆似的胳膊和腿,菜色的脸,几乎成为了清朝末年中国人的标志,东亚病夫,这个称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几近真实,那些吸食鸦片的人,那些吃不饱饭的人……李瑟心中在滴血。
在李瑟的心中,欧洲列强来中国的目的,尽量的捞好处而已,就如同慈禧那老太婆装腔作势的在大臣们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那些红毛鬼子,不过就是要钱,咱们大清又不是给不起,给他们就是了。”而日本,这个从十九世纪末就开始将侵略中国制定为国策的国家,才是真正最可怕的。甲午战争前,清朝的李鸿章鼓捣了一个北洋,竟然和法国打了个胜仗,于是乎,举国欢腾,日本,那个弹丸小国,根本就不放在中国的眼中,小觑任何一个敌人,都将是最愚蠢的错误。甲午战争后,日本,令中国和全世界刮目相看。
“你们,愿不愿做亡国奴?”李瑟大声问道。
本来以为,这些人会大声的响应自己,豪情万丈的齐声呼喊,哪知道,李瑟等了半晌,竟等来的是那些麻木不仁和茫然无措的眼神,他们像是一张张枯黄的叶子,没有一丝生气。李瑟的拳头攥紧了,这时,从二楼传来一声大喊:“我们不做亡国奴!”另一声:“把倭寇赶出中国!”
李瑟抬头,二楼栏杆处,早已站满了人,说话的,除了霍元甲和农劲荪之外,还有许多人在目光灼灼的望着擂台上的自觉。李瑟朝他们投去赞许的目光,心中却是在庆幸,总算还有得救,并非人人都是失去了灵魂。
李瑟没有多说话,只是回头看了身后的三个日本人一眼,这三人,高个子手扶着“东亚病夫”的牌匾,另俩个其中一人已经拔出了武士刀,还有一个手放在刀柄上,随时要出鞘,但此时,他们的脸憋得通红,眼中尽是骇然,李瑟的气场,将他们仨都包粽子一般包了住,费尽全身气力挣扎,也不能挣脱。李瑟回头的眼神,有点像是在看死人。
“算你们命不好,敢在我们中国的地头上嚣张,连东亚病夫这种牌匾都敢拿出来羞辱我们。”李瑟冷笑了一声,左手一伸,那拔刀的日本人竟像是被吸了过来,李瑟劈手就抓住了他头发,猛地往地上一掼。霍元甲惊呼了一声:“擒龙控鹤?”他知道李瑟一定很强,但却没想到会强到这种地步。
农劲荪的身旁忽然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不是擒龙控鹤,但比擒龙控鹤功强出百倍,那位壮士,根本没有出到一半的力量。”霍元甲和农劲荪同时回头,一个身材矮小,白发萧然却又精神矍铄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他们的身旁。
“老先生……”霍元甲拱手作礼,老者却是伸手阻止他说话,眼睛只是盯紧了擂台,自顾自地说道:“这位壮士的武功之高,老夫生平未见,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不起,看来大清气数未尽。”
霍元甲不认得这个老者,但农劲荪却是识得,上海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他跺一跺脚,整个上海,乃至半个中国都要为之抖颤一下,陈福生,来自中国一个隐世大家族,据说富可敌国,连南洋那边大部分的华人都以他马首是瞻,活动能力大到慈禧也为之侧目,却不敢动他。而且,传闻连日本人也对他极为忌惮,曾多次派遣杀手行刺,却没有一次成功。
农劲荪悄悄的拉了霍元甲一下,让他退后一步,和陈福生站在同一线,那是不尊重的表现,其实,对于陈福生这人,农劲荪不光是畏惧他的势力,也敬重他的为人,日本方面对他多次拉拢,甚至企图扶植他取代清朝,改朝换代,但陈福生却是直接将那些日本说客痛打一顿,丢了出去,事后,日本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他晦气,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能量的人,本来此时甚为隐秘,寻常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农劲荪的身份特殊,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农劲荪不敢多看这位上海巨头一眼,但陈福生却像是对霍元甲颇感兴趣,主动问道:“你是精武体育会的会长霍元甲么?”霍元甲看出农劲荪对他的忌惮,也是暗暗心惊,不知这位看上去颇为威严的老者是什么路数,恭敬地答道:“正是在下。”
陈福生道:“你做得不错。”回头一瞥身后的随从,那人立刻从身上摸出一张巴掌大的物事,交给陈福生,陈福生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淡淡的将手中的物事交给霍元甲,道:“以后出了什么状况,拿着这个来陈公馆找我。”
霍元甲道谢之后茫然接过,正要看,下方的擂台已然出现了变化,李瑟将那日本人掼倒在地,一只脚踏了上去,踩在那人脑袋上,大声喝道:“小鬼子,今天只是拿你们祭旗,你们日本人,有多少厉害的,不管是人是鬼,老子李瑟一并接了,有种的,就来找我李瑟!回去告诉你们的狗?日天皇,我们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笔债,老子要讨回来!”
他脚下轻轻一用力,擂台上结实的木板登时破裂,那日本人被他一脚踩得脑袋陷了下去,完全变了形!人们被他的狠辣所震慑,一时间,场中鸦雀无声,却又人人振奋。那些洋人见这场面有些不对,一个个脚底抹油,惊慌失措的往场外逃去。
从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十几个租界捕快吆喝着进来了,当先一个,不伦不类的穿着清朝的官服,瑟哥看不懂那些官服的品级,不过,很有趣,像是看到了僵尸装。
那清朝官员的出现,也令李瑟除了有兴趣之外,从那官员的身上,却也见到什么是鸦片鬼,加上他的官服,和枯槁的形象,简直不用化妆,就能去演鬼片了。那官员一走进来,大声的吆喝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报官,说这里发生命案,是哪个这么大胆,在本官的辖区内犯下命案!”
这厢耀武扬威,二楼的陈福生却是一脸的不耐,皱眉道:“月生,叫他们滚!”
一个机灵的少年飞快地应了一声,直奔下楼。但这少年始终是走得慢了一步,那个巡捕房的捕快头头已然见到了擂台上的两具尸体,看尸体身上的装束就知道是日本人,捕快们面色登时变了,如果死的是中国人,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在这公共租界里,死的却是最近嚣张跋扈的日本人,这件事的严重性,令这捕快头头已经是两腿打哆嗦了。
“谁干的!这不惹事么!”那捕快头头倒也不是莽撞之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日本人的主,肯定也不是一般老百姓,他明明见到李瑟那一身的洋装,还非常有派头,这种派头可不是一般的土包子装得出来的,所以,他明明看到了李瑟,却是在故意询问,眼睛决不瞅李瑟。
……
(意大利二比三负于斯洛伐克,我喜欢的一支球队,一支卫冕冠军队竟没有能从小组赛中出线,足球是悲情的也是圆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汽车人屠杀日军
“人是我杀的!”李瑟傲然瞧了这一身僵尸装的官员一眼,心中并无一丝波澜,只是略感奇怪,在他印象里,上海租界的捕快应该是身穿绿衣制服的,怎会是这种僵尸装了?他却不知,租界巡捕房的一般巡捕的确是穿绿衣,但这官却是品级更高,自然不屑于穿那种难看到吓人的制服。
“好个狂徒!给我拿下!”这官员见李瑟一脸的满不在乎,心中暗怒,就算你真有来头有背景,但杀了日本人,谁都保不住,捅到紫禁城老佛爷那里,老佛爷也怕日本人,嫲的,充什么英雄!本来还想摸摸他底,看看他后头的背景再说。但看他眼中的不屑,似乎被点中死穴一般,这位清末的官员脑子一热。
“拿我?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李瑟冷笑一声,这种人,一进来看到死了俩日本人,也不问缘由,立刻就大放厥词要拿人,这种为虎作伥的主,李瑟最是瞧不起,以他的实力,就算慈禧和光绪一齐光临,他也不屑一顾,更何况这一个区区的小官。
“刁民!真个儿不怕死了!来吖……”就在这官员单手叉腰,伸出二指,慷慨激昂之际,一个清秀少年在后头叫了声:“闵大人。”这位闵大人回过头来,见了这少年,愣了一下,面色突然变了一变。这少年显然在场有很多人都认识,见了他,都是露出惊异的神情,有的机灵的,已经悄悄的往外走了。
少年脸上只是笑,笑得犹如和煦春风,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眼睛隐讳的往上翻了一翻,这闵姓官员知道陈福生在场,他插手的事,这位闵大人宁可和慈禧老佛爷对着干,也不敢多事,向少年一点头,转身瞧了李瑟一眼,心道: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陈福生那边的人。一声高喊:“来人啊!把那几个日本人给我抓起来!”捕快们面面相觑,抓日本人?!头儿失心疯了不成?得罪了东洋鬼子,别说乌纱帽了,搞不好连吃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