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显得异常紧张,毕竟撮合他们两人的好事,他也有份,万一真的不幸被老道士言中,那他也脱不了干系。
“那就得看天意如何了,灾劫就在今晚他们两人合卺之时降临,人力无法挽回。除非两人不成亲,否则必有一人命归黄泉……。”
老道士的如一记记的重锤敲打着二爷的心,让他几乎昏厥,看来如今之计只有劝他们取消婚礼了,但是这又怎么说得出口。
“哪来的鸟杂毛,竟然敢来此地胡言乱语,是不是骨头痒痒了。”大汉刚好拎一篮子蔬菜经过,听到了老道士说的话,不免怒从心生,对老道士恶狠狠的吼道。
二爷连忙赏钱阻止,对大汉怒声喝道:“铁墩,别胡说八道,还不向道长道歉。”
“他才胡说八道呢。”原来那大汉叫铁墩,憨忽忽的他可不管什么鸟,如今老道士说的话让他不爽,他就扯开嗓门吼道:“什么狗屁道长,我看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鸟杂毛。”说话间还狠狠地瞪着老道士,一点也没给二爷面子。
铁墩如洪钟般的嗓门随即引来好几个村民,都对着老道指指点点的议论开了,让二爷觉得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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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鬼司神荼】………
老道士环顾了一下对他指指点点的村民,笑呵呵的看着铁墩,他并没有生气。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涵养工夫,也许他还真是个修道有成之人,至少现在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管是什么人,来捣乱别人的喜事就是不应该,村民们可不管他是何妨神圣,也许一个处置不当还会让他缺胳膊少腿。
“请问这位壮士是不是生于三甲四午之时?”老道脸上的笑意没减,心平气和的看着铁墩。
“你个鸟杂毛,少给我来这套,你家大爷没这个兴趣,快给我滚一边去,别来扫兴。”铁墩显得很是恼怒。
“什么叫三甲四午?”二爷好象很是关心,狠狠瞪了铁墩一眼,恭敬的问老道士:“可否详告?”
“如果老道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壮士应该生于甲午年,甲午月,甲午日,日中午时,今年三十六岁。”老道士淡淡的说着,并侧看着身边的二爷。“三甲四午是为至阳,乃道宗万年难求之灵体,奈何童身已破,可惜……”
老道士越说越玄,把铁墩给唬住了。傻忽忽的看着道士,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年龄和生辰八字的,难道是二爷告诉他的,但是他看到二爷瞠目结舌的表情,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真是老道士看出来的吗?怪了,那不是比神仙还神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才两天时间,月牙湾就来了两个外来怪人,一个能放屁引蜂,这个老道士却……,铁墩无语了。
“三甲四午,四十无后,壮士现在应该仍无子嗣。”
老道士的话不仅让铁墩傻眼,围观的村民都震惊了,这道士还真有点邪乎,居然个准,看来张先和三姑的婚礼还真是要求他帮忙了。
二爷对着老道士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马上问道士道:“仙长,那现在是不是该让他们取消婚礼,以便渡此劫难?”连对道士的称呼也边了,可见他已经崇拜到什么程度了。
“不必,看来此事还有转机,长者可否召集全村人来让老道过目一番?”老道士看着铁墩笑了。
“我去叫人,马上就来。”铁墩自告奋勇,早把刚才对老道士的怨怒之意抛在脑后了。
……
三姑的房子周围立起了八根高可及人木桩,木桩上面各放了八只碗,碗里盛的是雄鸡血,其中四根木桩上各拴了一条狗,黑色的狗,本来村里面没那么多黑狗的,现在有银子什么事不好办的,在附近村里出高价买的。
老道士看了看天色,对刚才从村民中选出来的十个人说:“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能离开木桩十步之外,你们所看到和听到的都是幻像,不必理会,只要坚持过子时就行了。”旋即又对二爷说道:“长者,婚礼的时辰可千万不要搞错了,这可关系到两个新人性命。”
“道长但请放心,老朽绝对不会误事。”
“如此甚好,就请这位壮士和小友随老道一起到亥时就开坛作法。”老道士见已经安排妥当边说道:“现在大伙都去忙吧,天也快黑了。”
尽管中间有了老道士这个插曲,婚礼还是办得十分热闹,不过在道士的安排下,时间上有了很多的限制,张先和三姑必须要在子时合卺,而且这也是全村的人心中的一个结,现在大家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老道士说得玄乎,他们也不能把道士的告戒抛诸脑后。
天已经黑了,很黑,没有星月,也许晚上真有什么事情生,月牙湾平时很少有这么黑的夜晚。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村里的洋洋喜气,村前空旷地上依然喧闹非常,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了。
在欢腾喧闹中时间过得真快,亥时马上就到了,守护木桩的八个人都已经就位,虽然都喝了点酒,但是今天他们都很克制自己,因为过了今天晚上之后,他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亥时,新人被准时送入了洞房,洞房就是原来三姑住的屋子,不过今天在村民门精心打扮之下还真增添了不少的喜庆气氛。老道士在新房门口轮指虚空胡乱轮画了一通之后便竟自离开,屋子边上只留下了守护木桩的八个村民。
起风了,今天这风有点怪异,阴森森的,有点恐怖,吹得人不禁有点毛骨悚然,特别是守护在木桩边上的几个村民,他们的感觉特别强烈。
蜂窝前不远的的河滩上,老道士正在开坛作法,他面前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张方桌,桌上香烛纸钱一应俱全,老道士的拂尘也平放在桌子上。手中拿着一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的,看样子显得有点疯疯癫癫。
昊天眨巴着眼睛,看着老道士,而铁墩却坐在一边打盹,也不知道老道士是怎么搞的,竟然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两个人。
很奇怪,村子里阴风阵阵,而河滩这里却一点都没有,但是桌子上蜡烛的火苗却在不停跳动,有几次好象快要熄灭一样。猛然间,烛火暴涨,在一旁仔细观看的昊天心中一紧,嗉的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金色盔甲的人,他显得很紧张。然而他看到那个金甲好象对他笑了笑,没有一丝敌意,反而还有友好之色。
“金——甲——归——位——。”老道士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金甲人身形一动,向正在打盹的铁墩扑去,昊天吓了一跳,连忙飞奔过去,他想阻止那金甲人对铁墩不利。但他还晚了一步,金甲人不见了,但是铁墩却站了起来,对昊天笑了笑,昊天迷糊了……
“八方四象锁魂阵——,起——。”随着老道士口中一声暴喝,村子中八道光柱冲天而起。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见,但是昊天他看见了,他看到了冲天而起八道光柱在空中绞在一起,随即缓缓落下,形成一片光幕笼罩了整个村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呆了……。
“玄清子——,你真要和我们冥界作对吗?”天空中传来一阵飘渺的声音,看样子好象是从江面上传来的。“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别执迷不悟了——”
这声音老道士听到了,昊天也听到了,守护木桩的八个村民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哈哈哈——,神荼大帝,请回吧。今天就卖老道一个面子,结束这对九世怨偶的十世轮回如何?上苍有好生之德,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吧。”老道士好象和刚才说话的人熟悉,还知道他叫什么神荼大帝。
“你难道真要破坏天道伦常吗?这可是十方天帝定下的法度,你我都不得违抗。”说话的声音有点冷了。
“你是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来。”昊天可不干了,他已经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了点端倪,知道这个说话阴冷的家伙要抓张先和三姑去轮回,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轮回,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好事,于是忍不住插口怒骂:“要想带张叔叔和姑姑走,先问问我答不答应。”昊天说话之时豪气干云,完全不象是才六七岁的孩子。
老道士的眉头一皱,麻烦了,他原本是想让阴司神荼大帝知难而退,甚至通过交谈拉交情而拖延时间,只要过了子时就可以了,没想到昊天竟然会横插一杠,破坏了他的全盘计划。
“哦——,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千年灵根孕育的千年人界珠胎,老夫倒是开眼了。”那声音不但冷,好象又有了一点杀气。“不过今天谁也无法阻止我执行天道伦常,小孩,一边凉快去吧,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方桌前出现了一个虬须大汉,手执一把泛黄的长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看上去不是很锋利,但透着一股无形的杀气。那叫神荼的虬须大汉凑到方桌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飘渺升腾的香烟之气尽数吸入口中,满意的甩了甩头,用他铜铃般眼睛盯着昊天。
“神荼大帝,你本以治鬼得道,为何今日却做起索命的勾当来,有点说不过去吧。”老道士说话间神情凝重。
神荼看了看老道士,使劲的甩了甩头,说:“老夫维护天道法纪,有何不可,你难道不知道九世怨侣合卺的后果吗?还是别再强求了,万一真动起手来,抛开咱俩交情不说,对茅山一脉也不好交代,毕竟我也师出茅山。”
“呵呵,还会有什么后果,不就是这世间你我多了几位同道而已,你又何必执着,就算他们回复前世记忆,又能怎样?”玄清子很不以为然,态度十分坚决。“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你我之间还不知道结局如何。”
“你能伤得了我?哈哈哈哈——”神荼放声大笑,不屑的看着玄清子。
玄清子丝毫没有怯懦的表现,很自信的说:“我不能,但是你自问能否逃得过他雷霆一击?更何况还有金甲在侧,哈哈——。”他说话之时用手指了指一边的昊天。
“他?”神荼沉默了,仔细打量着眼前看上去才不过六七岁的孩子。疑惑的问玄清子:“他开窍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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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灭魔神剑令】………
神荼再次沉默了,如果让他面对一个已经开窍了的具有至少两千年以上修为的类神仙来说,他可一点都没有把握,搞不好自己就有可能要魂飞魄散。而自己到现在为止,修为还不足一千五百年,五百年的修为差距可不是靠表面年龄来衡量的。
难道今日就此放过这对九世怨侣吗?他们可是如今在册的唯一一对,如果放过了,他这失职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容易承担的。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到底该怎么办,该如何了结此事呢,他又使劲的甩了甩头。
“喂,胡子叔叔,你老是甩头干什么,是不是脖子痒痒了,要不要我帮你挠挠。”昊天感觉到神荼甩头的样子好难看,上次他自己被蜜蜂蛰得脖子痒的时候才甩过几次头,当然他以为神荼现在也是因为脖子痒才甩头的。
昊天这无心一说,让神荼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脖子上的罩门几乎无人知晓,这小孩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开窍了吗?难道五百年修为的差距真有那么大吗?他再也不敢妄想去勾九世怨侣的魂了,只想找个下台的机会,承担失职的责任只不过是略受惩罚而已,绝对不会使自己的魂魄受损的。
就在这个时候,笼罩着村子的光幕一阵剧烈晃动,玄清子和神荼的脸色同时大变。
“你们冥界还有别人来吗?看来冥对此事看得还挺重的嘛。”玄清子冷冷的问神荼。
神荼的脸上一片茫然,口中喃喃道:“不会啊,今日冥界就我一人出来,就连平时放鬼游荡都取消了,不会有其他冥界中人出现的,绝对不是我们冥界的人。”
江面上腾起一片红光,应该是一片血色,一种很凄惨的色彩,让神荼和玄清子连脸色又一次大变。
“难道会是魔界血河府来人吗——”神荼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
“哈哈,没想到事隔千年有余,竟然还有异界中人记得我魔界血河一脉,实在是倍感荣幸啊——哈哈哈。”说话的声音豪放不羁,丝毫不带传说中魔界的邪恶之气。
“果然是魔界中人,敢问到此有何贵干?”玄清子此时得知魔界来人,也不禁冷汗淋漓,他从师门前辈处听说过很多关于魔界入侵的事迹,没想到如今居然会让自己碰到,看来今天若想全身而退也非易事。
江面上的红色血光逐渐凝聚,一瞬间,一个红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出现在河滩之上,神色之间并无半点暴戾之气,反而给人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红袍文士仔细打量了一遍河滩上的所有人,对神荼冷冷的说:“千余年前,你们冥界竟然不顾同盟协议,私自封锁和魔界的通道,继而投靠天界,成为不见天日的天界附庸,导致我魔界惨败。这笔帐我们迟早要算的,不过不是在今天。你可以滚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冥界中人。”
神荼气极,但是面对实力强劲的魔界中人,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让他放手一搏吗?他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就此离去吗?这个脸可丢不起。到底该如何……。他僵在了原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玄清子也愣了,眼前的魔界中人之实力已经完全出了他的想象,也知道对方能在举手投足之间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但是他又能如何呢,难道就任凭魔界中人在此肆虐为祸吗?不能,绝对不可以,他抱定了必死一搏的决心。
只有昊天,他是心无牵挂,竟然坐在河滩上玩起石块来,不时的还弄出劈劈啪啪的声音来。他觉得好无聊,心里还在埋怨这些大人们办事真不干脆,来了一个还没走,又来一个,真是烦透了。
“小天,你快把手指弄出血来,抹在你那把短剑上,等会那个红袍叔叔要杀人了,他要杀你张叔叔和三姑姑,快点,别让他现你。”昊天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可是他一听说有人杀张叔叔和三姑姑的时候,他怒了。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把手指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上划了一下,弄破皮,握住藏在靴子里的短剑。
“小辈,你不是我对手,也趁早滚吧,我不想有人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红袍人冷冷对玄清子说,脸上不带丝毫表情。
玄清子身形不由自主的震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注视着红袍人说:“人界本非魔物留存之所,还是你请回吧,别忘了千余年前的教训,万流七帝可从来就没离开过人界。”
“哈哈,你个小辈知道得还真不少,万流七帝的确让人望而生畏,如果他们任何一个在这里,我就不敢出现了,但是现在不可能,即便是万流宗的人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哈哈——,你就别异想天开了。告诉你,拖延时间对我来说没用。”红袍人丝毫没有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谁说这里没有万流宗的人,没想到魔界的人都是一群睁眼瞎。”
扑通一声,铁墩摔倒在地上,一个金甲武士出现在众人面前,说话的正是这个金甲武士。
“你?你是万流宗的?”红袍诧异的看着金甲武士,觉得不可思议。“万流宗门人都是肉身证道,你绝对不可能是,看起来你倒象是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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