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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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的情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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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好的本钱来与你付出的金钱相抵。”而且……他看来也不像是巨富,比较像是一个帮会老大!不出三十的年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作为。飞车党或与人打架生事,这种人,与李正树那败家子是差不到那儿去的,没有任何社会价值。
  “如果我付得出来呢?”他懒懒的开口。
  “是吗?”她不自在的环住双手,笑得勉强。他不像是会虚张声势的那种人,如果买她的人是他呢?一个可怕且无法控制的男人!她将会在他无情掠夺中被生吞活而至骨无存!
  他,王竞尧,伸出一只手。
  “过来。”
  无波的面孔看不出他意欲为何。何怜幽听得出他的命令,而她别无选择,只能过去他面前,身心微颤的立在他身前一步远,然后立即被他使力拉入怀中。
  “别这样!”她低声斥责挣扎着;她不喜欢有任何人接触到她的身体,尤其眼前的他巨大又可怕,一身蛮力可以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挣扎在他下一步的举动中吓呆了!他一把扯开她制服的前襟,五颗薄弱的白扣子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四分五裂,露出了她雪白的衬衣与大片白里透红的肩颈肌肤!
  他是个野兽!
  一双修长的手移在她光裸示人的颈子上,在她能反应之前罩上她胸前两处小巧的浑圆。
  没有逗弄,只像在宣告什么。
  “没有人碰过,是吧?”
  她点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一次的挣扎会引来他更疯狂的举动,到时只怕她真会全身不着寸缕了!
  “你怕吗?”他声音更低沉。
  她又点头。吞下她的恐惧,跳得飞快的心跳想必传达到他手心了!
  他漂亮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一手扶住她后脑,倾向前,细致的吻着她没血色的唇瓣“你的唇,我的。你的身体,我的。你的心,以及一切一切,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吻到她因缺乏空气而气喘不已时,他压她贴入他胸膛,满意道:“我喜欢冷然又安静的女孩。我买下你的一生。”
  “你一定疯了──”她发抖的双手抓紧制服,空气中全是他强悍的味道。她怎么会惹上黑道上的人呢?一个大她十岁以上的“老”男人怎么会看上她呢?
  他像是纵容,又像是珍惜的轻轻拍抚她的背,嘴唇贴在她弧度优美的耳朵旁,用着一贯的低语调“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要让我看到有别的男人与你接近,否则杀无赦!”
  当他语调越轻,那种威胁性更加骇人!她又开始发抖了!他是说真的!她心中无力的想着。
  他又笑了,沿着她纷颈往下亲吻。
  “怕吗?不要怕呵!我不会打你,我只会让那些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不得好死。”
  此刻她终于肯定,她惹到了一个不能惹得男人。何怜幽再如何冷漠的心,也仍起了阵阵寒颤。
  第二章
  “你叫石桐送回去的是什么?”
  已是凌晨时分,五月的深夜还微沁寒凉。一头金发长及腰际,以黑发束成一束的俊美混血男子低声的问着面向窗外的王竞尧。
  他叫庞非,“豹”集团里头的谋师;中德混血儿,唯一与王竞尧共同成长的人,也是唯一敢质询王竞尧行事的人。如果说王竞尧是冰中的火,那庞非就是火中的冰。相斥,却又怪异的协调。一个狂猛而优雅,一个内敛而沉静。能共同走过二十九年的岁月,而依然共处,也算奇特的组合了。
  先前他知道王竞尧怪异的拖着一个小女生上来,这情况已是绝无仅有,加上昨日的事情因他人尚在美国而无从得知。好吧!也许久不沾女人的王竞尧改了口味,想沾清纯的丫头来尝鲜;但处到三更半夜,又特别吩咐石桐──豹王的近身第一高手,来送她回去。情况已容不得他不问了!王竞尧不能对普通女子动心!
  “竞尧──”
  王竞尧旋过身,嘲讽的盯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又想阻止什么?何时你阁下多重身分中又添了保姆一项?”
  庞非退了一步,侧过身子,不让平静面具被打破!
  “你给了她一袋子钱!”
  “有趣吗?我买了一个女人。”王竞尧一手搭上他肩膀,迎视他来不及掩饰的诧异!换来他狂放的大笑!
  “你不是说真的!”
  “你很清楚我是不是说真的!”他收回笑,转身捡了一颗白色扣子──她始终找不着的那一颗。
  庞非原本白皙的脸更苍白了!王竞尧那种依恋的眼神让他无法冷静!他是认真要那女孩!
  “因为她是处女吗?如果你要,我可以──”
  “谁要是存心伤害她,我定不轻饶。明白吗?不管那人是你或──”他声音闪动危险的轻柔──“是他。只要伤害我的女人,下场一律是毁灭!”
  庞非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气!踉跄了一步。不敢再提出疑问句做更多的挑衅,即使是搬出“他”……只道:“我明白了。”
  一入门,看到母亲枯坐客厅中委靡的身影,因她的开门声而惊跳了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张,惊惧急急向她走来!
  “你可回来了!李少爷说你被黑社会的人抓走了!我好害怕,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急切的问话在看到何怜幽红肿的唇与延伸到领口中的吻痕时停住了。
  “我的天……”何林金萍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李少爷不会要被污过的身子……你为什么不反抗?你的弟弟们完了……”
  何怜幽抓紧披在肩上的男用夹克;因为制服少了扣子,无法穿着见人,所以离去时,他将他的衣服给了她。下车时,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包包,里面有五白万现款。她没有多说什么,将袋子交给形同痴呆的母亲,便再也忍不住的奔入房中,用力甩上门!
  不!他没有强占她!只是在数个小时中不断啃咬她的肩颈、亲吻她的面孔。可是,逃过了今天又如何?他要她明天搬入他那儿。不是酒店。会有一个人来帮她搬行李,而她放学后就是他专有的了!
  浴室的镜子中映出她嫣红的脸蛋。苍白的面孔,几时有了这种红艳?他……为什么看上她?她不够漂亮美艳到让黑社会老大列为情妇人选;既不温柔也不热情,她这么别扭又无趣的一个人,为什么他会要她?哦……老天!那个可怕的男人。不必大声开口,也不必出手打人,却可以让人感到致命的威胁与压迫。当他生气或命令人时,声音是最轻柔的!可是,她知道,他的内心狂猛而激烈,否则他不会对她做种种疯狂的事!只要稍稍不顺他心,就像他撕破她衣服一般,他会一瞬间爆发,教人无从防起,只能成为他的猎物。他──根本是容不得别人不听他的话!
  她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男人?
  他看到她最隐私的脚踝,拭去沾了她腿的污血,吻了她的裙子……那时已教她迷惑了!
  如今,他用钱买了她──情妇……她居然成了他的情妇……
  如果今天任李正树带走,顶多熬个三年,待他厌倦了即可恢复自由;但王竞尧……他说买她一辈子,就铁定是一辈子,即使那天吸引他的因素不复存在,他也会以一个金色牢笼关住她一辈子。轻轻打了个寒颤……那种男人,会是生来克她的吗?她承受得起吗?他二十九岁了,而她才十七。十二年的差距划开了一道鸿沟,他为什么要她?这问题,恐怕会困扰她一辈子了。
  “怜幽!你出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何母在浴室门外拍打着,声音颤抖的兴奋!
  的确,比起李正树只肯给一百万比起来,五百万可以做更多事。
  她打开浴室的门,机械化的开口:“明天他会派人来接我走,也会派人来拿我的行李。会在一个月内安排你们三个去瑞士治疗,直到好了为止,一切费用他负担。”
  “真──的!?他──他是谁?一个混混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他是不是为非做歹赚来的?”何母结巴的问着,一方面欣喜有人肯花钱,一方面又怕惹上麻烦。
  “那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她又甩上门。这回脱去衣物,让热水痛快的淋尽全身!泪与水的交缠,她是没有泪的何怜幽!眼中溢出的热烫液体,只是体内多余的水份无处倾泻罢了!
  无所谓的!一切世事,早已无所谓了!
  一夜的无眠,致使早晨过了大半才清醒。闹钟没响,昨夜忘了定时。起来时已指着十点半。浴室镜中映着依然青紫的颈子,使她决定放弃今天的课与下午的辅导。出去走走吧!
  换上连身长洋装,高领正好可以遮去青紫。看到椅子上躺着那件男用黑夹克,犹豫了下,仍是将它穿上。如果经过酒店,可以还他。
  衣服上有他的气息,包围住她的单薄。经过了昨夜,她心中已有认命的感觉,那男人不会允许她的拒绝。
  母亲去医院了吧?外头没什么声响。她拉开房门,怔楞在原地!轻吸了口气,眼光放在沙发上那个不该出现在这的男人身上。王竞尧!
  他拿下墨镜,看来是高兴的,满意的看她穿着他的衣服,缓缓的走近她。
  何怜幽无助的贴在门框旁,苍白的看着他。他为什么会在此?
  “不要露出这种快要遭蹂躏的眼神。”他的笑意更显露了,一手抓起她下巴,烙下他的印记!
  被他吻了好几次,她常是吓坏了,无法体会两唇相引的感觉!这次起初也是吓到了,但当掠夺得热吻收不到回应时,他开始辗转引诱,嘴唇放弃了力道,身体却完全的贴合。他将她的双手抓环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厚实的双臂不停的轻抚她背后的紧绷,使她渐渐融化,渐渐让她不识情愫的年轻身子感受到销魂的激汤,熟悉他的身体线条与气味──只有他的!
  他的舌已成功的进占她口中,与她舌尖共缠绵。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一双小手不觉地在他颈上收紧,使两人更密合。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体,逼迫她的思想罢工,全由他的意识来驱使。他已俘掳了她!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入她房中,踢上房门。巨大的关门声拉回了她一丝清醒,在全身火热中企图开口阻止些什么──“不……”
  但她能开口的也只有那么多了!他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而他这火源以更加狂烈的姿态将她燃烧殆尽!她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能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完全的占有她的身体与她从不知道自己会有的热情……
  像是飘浮、又像是沉沦!明明是疼痛,却绽放出欢愉的花朵……她不明白呵……可是一切过去后,她感到疼痛与力气耗尽。无法抗议的任他带她一同冲洗,一同回到床上,依着他肩膀平复激情的狂潮。
  一下子,她由不经世事的少女成了一个女人,在完全没预料的情况下。已是下午三点的时刻了!她此时才能理会肚子饥饿的抗议。他要了她许多次;如果他啃咬人的习惯不改变的话,那她以后上学必然会有麻烦。
  他──睡了吗?以她有限的男女性知识的了解,知道男人在激情过后很容易疲累,会沉睡。可是知识毕竟是死的,不然……书上不是说男人上过一次床之后精力的凝聚需要二天吗?可是他……书上一定说错了!
  她悄悄由他怀中抬眼,他仍闭着眼;她吁了口气,慢慢的退离他胸膛,却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内给他抓了回来,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去哪?”
  “厨房。”匆匆抓了被子遮身!冷不防看到被单一角的血迹,她有些怔忡了。她的纯真明确的被他夺了去,他得到的太多了!原本她只打算交出身体,没有热情、没有心,但……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把这些也给了,包括她不愿给的。她在他放松的力道中缩回手,从衣橱内找出乾净的衣服穿。从所剩无几的衣物中回想到她昨夜已收好了行李。
  王竞尧也穿好了衣物,走过来替她拉上拉链。
  “走吧!该到我那儿了。路上有餐厅我们再一同去吃。”亲了下她后颈──“你适合穿飘逸的裙装。”
  她不敢抬头看他,自从被他唤起了热情后,她的身体总会在他亲近中感到蠢动的激情。
  好可耻!为人情妇就是这样吗?一旦在身分上正名后,会变的放荡,是吗?
  她已经不纯洁了!印上了属于他的烙印;她的一生,再无其他奢想……
  “我母亲呢?”走出门外,她才低问,仍是不愿看他。这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光放在院子外的一辆宾士房车,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正依着王竞尧的手势进屋去搬她的行李与书。
  而他领她进车内。他果真是有钱的,至于钱的来处……也不是她能在意的事。
  “你还痛吗?”他由另一边坐进来,托起她的脸,灼灼盯视着。
  “不痛。”既然他不能分担她的疼痛,告诉他会痛又如何?尤其疼痛来自他的侵占。现在这么问有些可笑。
  他低笑了声,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嘲弄,将她肩膀揽靠在他肩上,轻道:“倔强的女孩。”
  当一个男人的情妇要有什么表现?他是个黑社会流氓老大,或者尚有其他身分?但那不重要。只是,她似乎不像一个情妇。
  他喜欢安静,所以住在市郊的别墅;空间不特别大,但以二个人居住而言,也够空旷了,常是静得连空气也凝结了似的。她有她自己的房间、书房以及起居室。除非他找她,否则她不会清楚他在家与否。也许他常不在?谁知道!毕竟这里只是他养情妇的地方。没有男人会将小香巢当家看的,他必定还有别的居处。
  住进来已有半个月了,上下学有司机接送,早已引来各方侧目猜疑。但因她独来独往惯了,话说得再多再难听也不致对她造成一丝伤害。
  典型情妇的生活可不是?有佣人、有华宅华服;他叫人为她量身订做的各式衣物塞满了整个更衣室,天天穿新装也穿不完。衣服的款式全凭他喜好而定,所以一系列的裙装洋装,以白色浅粉嫩色系居多,只因他觉得好看。情妇不应全是坦胸露背、娇娆妍媚来勾引恩客的性欲吗?为何她的衣服中全无一丝坦露的?就连内衣裤也是保守的少女型。
  这男人有强烈的支配欲,并且不允许有任何违抗他意念的事件。也许他是将她当洋娃娃来看待了!何妨呢!他花了一大笔金钱,她的作用全在取乐他而已。
  星期天的早晨,除了看书,似乎也无他事好做。她对空间的探索没有任何欲望。所以半个月来,除了她的房间,她并不明白整栋别墅其他的构造。一楼的厨房与客厅外,也许尚有其他房间;花园中也许种了许多花,但──那其实是与她无关的。再华美、再精致,到底仍是一座牢笼。
  期中考近了,她一向不会刻意去拼好成绩,中上的标准,要升学并不难。但,要不要升学呢?读书只是她打发时间的消遣,在卖身后的现在,她还眷恋它做啥?想到他会应允与否?
  “小姐,王先生请您下去陪他用早餐。”电话内线传来佣人林嫂的声音,机械化的报告,指示着她该“上工”了。
  原来他在。昨夜他并没有来找她。还是他一大早才回来的?何怜幽换下睡衣,套上一件雪白洋装,妆点成他爱看的模样,这叫──职业道德。
  饭厅里不只王竞尧一个人,尚有她见过的石桐,以及不曾见过的一男一女。他身边的人都是精采出色的人物。连她这种绝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多看一眼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能出入这地方的,相信是王竞尧会重视的人。
  他们这些人身上一致有着沉肃的气息与可伤人于距离之外的锐利眼眸。奇怪的流氓!原以为混黑社会的人一律是李正树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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