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日她虽并没有纠正柳桃的错,却再也没有了下文。
柳桃无路可走,又没了周清兰这个靠山,直接寻到沈羿风头上,也是可能的!
何况那几日,沈羿风原本就是去了李氏那里!
如今沈羿风带着刘听荷走了,若真是柳桃,不知会不会拿这件事去买好老夫人和刘夫人,抑或是,直接来要挟她?
“小姐为何单单提了柳桃?”藕心虽不知林乐容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却知道,自家小姐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只问柳桃。
林乐容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并未回答藕心的问题。
她没有告诉藕心,若此事传到老夫人耳中,她应该不会有事,但藕心和莲心会成为替罪羊。
她是知道藕心的,到时,藕心为了保全她,甚至为了保住莲心,会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
她不能让藕心离开她!
她记得藕心曾经告诉过她,那日的话,都是莲心说的,藕心只是提了个头儿。
林乐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希望事情要比她想的好,否则,她只能保一个,舍一个!
这样的想法一出,林乐容对本来还在心里埋怨的莲心,生出了几分怜惜。她知道,那丫头正是太没心计了,才会被有心人利用!
“要不,奴婢去跟梧桐姐姐说,请她帮忙,注意着柳桃?”藕心见林乐容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想不出办法来,迟疑地说。
却又觉得不太好,毕竟这事也只是猜测,还是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不必,我自有办法!”林乐容忽然笑了。
她怎么忘了,大年初一那天,有人惹周清芷眼泪汪汪的事情,还没查呢!(未完待续。。)
086。一路追查
次日一早,林乐容用过早饭,便去了刘夫人那里。
自周清芷的事出了之后,因刘夫人和林乐容都曾是被怀疑之列,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互相远着。刘夫人总是一大早就去老夫人那里,林乐容亦然。
如今见林乐容忽然来了,刘夫人便知林乐容定然是有事。
“可是有事?”两个寒暄了几句,刘夫人便先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母亲。”林乐容笑着开口。“昨日我去瞧了清芷,劝慰了她几句,她虽看着听进去了,但我看着,一时半会儿怕是转不过弯儿来。”
“那是自然。毕竟两个都是她的亲妹妹。”一提这个,刘夫人便忍不住叹息。
“还有碧玉,怎么说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她也是接受不了!”林乐容也叹息道。“不然也不会大过年的不顾忌讳,便掉眼泪。只是,不知那时是谁那么嘴快!老夫人倒还疑惑是我!”
“说起来,这事倒也是该整治整治。你还年轻不知其中的利害,那大宅院里,有多少原本无事,都因下人们乱嚼舌头,而无端地生出事来。咱们府里还算是好的,不过,也该查。杀一儆百。”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乐容立刻接口。“还有那日秦少夫人是如何知道周清兰一事的,也是十分蹊跷。只是,如今若是再提这个,就怕又勾起清芷的伤心事,还是想个别的法子才好!”
“也是!”除了周清芷,刘夫人还有另一层估计。“何况,咱们一动那院子里的人,别人倒罢了,怕是那一位,又会觉得咱们在联手欺负她!”
“那就不如都不提。”林乐容笑道。“前一阵子,我听闻趁着过年。有些赌博吃酒的,吃醉了还有吵闹起来的,不如就借着这个由头,上上下下都仔细查查,引以为戒。”
林乐容知道,沈府每年过了年,都要整饬一番,上一世亦是如此。
如今她提出来,也不算突兀。
刘夫人点了点头。
“如今也快出了正月了,是该好好查查。虽看着耍个小钱事情不大。却难免引出其他的事情。就说那一年,金府里出了那等事,也都是因下人们赌博吃酒,门户常开,才引发的。老夫人也知道,因此这几年,才每年都要整饬一番。”
刘夫人所说的,林乐容也知道。那是两年前的事,曾在京城一哄声。金府的一个嫡出的小姐。因被人毁了清誉,投河自尽了,说起来也是十分可怜。
两个人商议好了,便结伴来到老夫人处。
见周清芷已经到了。林乐容忙笑了起来。
“原本是要等着二妹妹的,但因想起了一件大事,赶着跟母亲商量,便先走了。”
“长嫂每日要忙这忙那。自然事情多。”周清芷说着,对刘夫人和林乐容服了服。“原本我也要去母亲那里,但听长嫂的丫头说长嫂去了。便没去打扰。”
“乐容不提,我原本也想着这事,正要跟母亲说,可巧乐容也想到一块儿去了。”刘夫人笑着对老夫人说。“如今也快出正月了,府里到了晚上,还有些人开赌局吃酒,也该查一查,抓那么几个带头的,也好戒饬他人。”
“你们虑的是,这原本不是小事!既然这样,且先别吩咐下去,只等到了晚上再传了人,一一的排查。”老夫人点头道。
林乐容和刘夫人都应者,娘们几个继续说话不提。
到了这日夜间,刘夫人和林乐容叫了几个信得过的婆子,再由她们传了众人,趁人不备,一起到各院子里去搜,果然抓了两个大头家。
其中一个是沈羿铭的乳母,另外一个,竟然是沈慕云院子里的人。
刘夫人这一气非同小可,又难免想起金家小姐之事。也不回老夫人了,当即下了命令,将骰子牌一并烧毁,所有的钱都入了官中,明儿分给不赌不吃酒的人。并将那婆子打了三十大板,撵了出去。
另一个因是沈羿铭的乳母,难免觉得有些顾忌,刘夫人便命先关了起来,等回了老夫人,再做定夺。
另有小头家十几个,也都打的打,罚的罚,其中还有一个,却是元香的娘。
刘夫人亦是不打不罚,先关了起来。
如此折腾了大半晚上,两个人也都乏了,方才回去休息。
到明日,刘夫人也不等林乐容,便先去回了老夫人。
“别人倒都是罚了,只有这两个,因是羿铭的人,又都是有些脸面的,我若是按例赶了出去,打了羿铭的脸不说,就是辛姨娘那里,怕是也过不去。”
“你这是上次被她闹怕了,畏手畏脚起来。这可非同一般的小事,越是有体面的越要重罚,如今正好拿她们来做法,可怕的什么。”老夫人说着,亦想起那事来。“若是姑息下去,出了什么大事,那时别说是脸面,怕是遮羞都晚了!”
这话越发触动了刘夫人的心事,待林乐容和周清芷到了,便将这事一说。
“母亲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二爷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周清芷虽这么说,声音却不大,显见得是做不了沈羿铭的主。
“我瞧着,那院子里也乱。”老夫人又想起当初周家姐妹之事,只是也不肯明说。“不如借着这一回,再细细查查,凡是有藏脏躲盗、多嘴多舌的,都一个个的好好审饬一番,也让大家有个教训。”
林乐容听老夫人如此说,当即便做出老夫人动了怒,她不敢反驳的模样,只点头称是。
“母亲考虑的周到!只是既然要查,也别只查一两个院子,反正也是做了,就不如彻底一些。各个院子都查查才好!”刘夫人说。
“好是好!只是你们又要受累。”老夫人边说便点头。
有了老夫人的首肯,刘夫人和林乐容方才放开胆子来,很快便将沈羿铭的乳母和元香的娘,都赶了出去。
辛姨娘听说沈羿铭的人又出了事,自然又难免来闹腾一番。
“我们娘们儿如今能赶上这府里的谁?”老夫人面前,辛姨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怎么别人都没事,偏偏二公子的人就有事,倒好像商议好了似的!”
“你也别再无理取闹。”老夫人一见辛姨娘哭,便直皱眉头。就这样的,当初还妄想能跟她一样扶正!“大小姐院子里的人不还是照样打了罚了,二公子那里就要比旁人特别吗?”
辛姨娘一听,顿时没了话语,只是抽抽噎噎地哭。
“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夫人和大少夫人自会处理好。你有工夫,还不如坐在屋子里做些针线上的活儿,也让心静一静。如今都多少年了,你们老爷都不在了,那些想头,也该断了!”
辛姨娘被老夫人说中了心事,眼里的泪还没擦干净,便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站了会子,带着丫头走了。
刘夫人和林乐容,便先从自己院子查起。这两个院子里倒还干净,没发现什么。
只是在沈慕云那里,又发现有人私相授受了主子赏的东西,虽不是大事,也没有偷盗之事发生,还是让刘夫人训斥了几句。
又把沈慕云的奶娘叫来,亦是一顿教训。
“小姐年小,我当你是个细致人,才放心地把她交给你。不想如今竟出了这么多事,你可想仔细了,若是再有下次,我看你也别在府里呆着了。”刘夫人怒道。
沈慕云的乳母忙低了头,一句不敢回。
从沈慕云那里出来,林乐容提议,先去沈羿铭的院子,回来再查这边的姨娘们。
到了周清芷屋里,正巧遇上元香在周清芷面前替母亲求情,周清芷左右为难,显然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也别难为二少夫人。”刘夫人坐了下来,看着元香。“这事原是老夫人发了话的,谁也没有办法。我当初本来看在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的面子上,不想重罚,如今也不得不如此了!”
元香听刘夫人这么说,只好低头不语。
几个婆子开始挨个屋子里翻动,一会儿工夫,竟然从元香的小丫头路儿那里,翻出了好几样金银首饰,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小丫头戴的。
“这原本是奴婢赏路儿的,并不关她的事。”元香见状,连忙说道。
“你赏一个小丫头这么多东西,倒是大方的很。”刘夫人脸上笑着,语气却颇为不屑。“怎么你的贴身丫头喜儿那里,也不见这么许多?”
元香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一时竟然忘记了回话。
“回夫人,奴婢原本也是有的。只是奴婢前几日回家,都带回家去了。”喜儿忙说。
喜儿原本不是沈府的家生子儿,而是外头买来的。有时候并不在府里过年,有时候又是过了年之后,方才回家,只看家里人什么时候来接。
“哦?”刘夫人依然笑着。“那既然这样,就没什么了。只是路儿在哪里,也让我们见上一见,方才放心。”
“喜儿,去将路儿叫来。”元香忙吩咐道。
“何必劳动喜儿,想是嬷嬷们早就将路儿扣在那里等着了。”林乐容笑着接口,假装没看到元香眼中闪过的慌乱,吩咐来回话的嬷嬷。“你去把路儿带来,给我们瞧瞧。若无事,也好早些放了,免得吓到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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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小惩大诫(1)
路儿被带了进来,埋头跪在地上。
别人都还没有说话,却听见周清芷“咦”了一声。
“二妹妹可是有什么要说的?”林乐容转头去看周清芷。
“也没什么!”周清芷忙笑着答道。“不过是觉得这丫头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
“奴婢知道了!”一旁的画眉轻声接了一句。见刘夫人和林乐容都看向她,忙住了口,对二人服了服,因知是主子没问自己就多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刘夫人对画眉很是柔和。虽她如今跟了周清芷,但毕竟曾是老夫人的丫头。“既然已说了,就说完。”
“这个路儿,应该就是那日跟我们二少夫人提到碧玉的那个。”画眉压低了声音,因觉着似乎不该再提起碧玉,而觉得心里虚的很。
“你可认准了?”刘夫人立刻问道。
画眉又仔细瞧了瞧路儿,点点头。
“奴婢来这院子里晚,原本只认识二少夫人身边的姐妹们,再就是元姑娘那里的喜儿,对旁人都没什么太深的印象。方才这位妹妹进来时,奴婢觉得眼熟,便脱口说了出来,还望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见谅。”
画眉说着,又对几个人服了服。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刘夫人笑了一下,看向路儿。“小小年纪,这多嘴多舌的毛病可要不得。来人啊!先赏她几十个耳光,再问别的!”
“夫人饶命!奴婢原不是故意的。只是那日大少夫人问起,奴婢顺嘴就说了出来。”路儿忙给刘夫人磕头。
“夫人,大少夫人,路儿平日里就口无遮拦的,都是奴婢管教不严,还望夫人、大少夫人看在她年小不懂事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次。回去之后,奴婢定然严加管教。”元香忙站出来。
林乐容并没有想到,元香此刻竟不怕惹祸上身,还能出来为路儿求情。倒不由得想起了莲心,心里有些动容,不禁瞧了瞧刘夫人。
“母亲,那件事已过去了,何况即便她不说,我也早晚会知道。还是饶了她这一遭,只要下次不再犯就好。”周清芷站起身来。陪笑看着刘夫人。
“你且坐下,我自有道理。”
刘夫人含笑说道。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说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咱们府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任由下人们这样下去,将来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你们年小,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有句话说的好。三人成虎,很多没影儿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没的也能说成有的。今天是芝麻大的小事,明天就可能是弥补不了的大事。”
刘夫人说着,看向林乐容。
“乐容,你怎么看?”
林乐容本也想替路儿求情。如今听刘夫人这么说,方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若也跟着求情。不仅让刘夫人为难,自己也白张罗了!
“母亲说的是!”林乐容忙笑道。“都听母亲的!”
“来人,拉出去掌嘴,再罚她两个月的月钱。”刘夫人说着,语气严厉起来。“你们都听好了,回去之后,管好自己的人!以后再让我知道有在主子面前胡说八道,或是背地里谈论主子的,立刻撵出去,决不轻饶!”
“是!”林乐容和周清芷都起身答应。
“奴婢记下了。”元香也忙答道,眉眼十分温顺,并没因自己的人受罚,而露出丝毫的怨念。
林乐容见刘夫人没有要继续查这件事的意思,知道刘夫人是给沈羿铭留些面子,且这事原本也不算太大,不过是小惩大诫,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便罢了。
而她要的,也正是这个。
从沈羿铭院子里出来,林乐容先跟刘夫人到了安紫南那里。
安紫南处倒是十分的清净,什么事情都没有,刘夫人便命人将安紫南的丫头们都叫了过来,用路儿做法,亲自说了几句,又将丫头们挨着看了,方才离开。
李氏原本正在屋子里做针线,听闻刘夫人和林乐容到了,慌得忙出来迎接。
“你也别忙,我们只是来看看,并没有别的事。”李氏原本是刘夫人当初给沈羿风的通房丫头,这些年又小心谨慎,因此,刘夫人对她要比别人温和的多。
“是!”李氏低声应着,忙给刘夫人和林乐容奉茶。
“如今年也过完了,正好借机会整治整治府里的风气,你也别多想。别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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