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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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旺妻-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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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还有今生出现的那些跟前世不一样的状况,让她的心必须紧紧地绷着。

    例如,二哥和南宫宇……

    便是连最热闹的灯会和花会,本该是要恣意快活的,却也总是会遇上她不想遇到的人!

    没错!她是如此地不愿意见到,那个每次见了,都会让她心生异样的瑞王爷南宫寁!那个莫名其妙的南宫寁,除了会让她心跳异常,还总是让她的手心里,捏着冷汗!

    林乐容端起桌子上的茶,浅浅地尝了一口。

    “你这个丫头,说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竟这么厉害。”林乐容放下茶杯,含笑开口。

    “奴婢不过是平日常听吴妈妈和那些妈妈们说话,跟她们学了很多俗语。”藕心倒被林乐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见林乐容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藕心的笑也舒展开来。

    傍晚,沈羿风依约来接林乐容。

    瞧见林乐容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自在了,不似早上那般僵硬了,沈羿风暗暗舒了口气。

    即便她不知道他是谁,不能真正明白他的心,又能如何?

    只要她脸上能露出开心的笑,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能做到,暂且不管自己在他的心里,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165。风尘奇女

    细雨如织,清湖就像披着面纱的少女,带着朦胧安静的笑意,而远处的青山则若隐若现地矗立在那里,好似在无声的守候。

    因是雨天,清湖上泛舟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只画舫。

    沈羿风手握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对面的女子轻弹着筝,神情却有些寂寥。

    蓝策则半倚在那里,拥着一位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少女,做出饶有兴趣地听着曲子的模样,却不时地跟那少女低声调笑着。

    偶尔,也会扫沈羿风一眼,见他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便又生出了深深的遗憾。

    这世上还真是有一种人,就喜欢钻牛角尖!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外面传来。先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低声倾述,慢慢的越来越近,琴声低沉婉转,竟让人平添了一缕心酸之意。

    沈羿风和蓝策并不懂琴,却也是听的出了神。便是那位弹筝的女子,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凝神静默。

    琴声停了很久,这边的几个人,依然觉得回味无穷。

    沈羿风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对音律一套的真心不感兴趣,能听出点儿意味来,只能说是对方的琴艺高超。

    “云清姑娘,你接着弹。”蓝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对那弹筝的女子笑道。

    叫云清的女子微微点头,却似乎意犹未尽般,往舱外看了一眼。

    “云清姐姐若对那琴声有意,何不邀抚琴的人来咱们这边,琴筝合奏!”蓝策身边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糯糯。

    “玲珑妹妹又调皮了!今儿是蓝公子和沈公子邀请我们前来游湖,没经二位公子应允,哪能咱们说请就请。”云清对玲珑说着话。一双美眸却瞧着沈羿风,眸中似乎有一层水雾,如外面的细雨一般迷蒙。

    蓝策见沈羿风对云清的目光毫无反应,不由得轻轻摇头,又哈哈一笑。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何况是请个人过来。云清姑娘生性潇洒义气,喜欢结交朋友,既然云清姑娘有得遇知音之感,就尽管以琴会友,我和沈公子。都不是那种迂腐沉闷之人。”

    蓝策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他倒是不沉闷了,可那个沈羿风,除了样子长的不沉闷外,可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写着“沉闷”二字。

    “既如此,云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云清笑着,吩咐身后站着的小丫头。“婉儿,你去外面瞧瞧,可是对过画舫里传来的声音。”

    叫婉儿的小丫头应是而去。

    “云姑娘果然聪明。明明是自己要请人过来,却偏说恭敬不如从命。”沈羿风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云清一眼。“难怪人常说,自古风尘出奇女。看来云姑娘的盛名,并非虚传。”

    “沈公子见笑。”云清盈盈浅笑,颊间泛起一对梨涡。

    沈羿风对云清笑笑,继续去看他手上的茶杯。好似那杯子,比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具吸引力。

    蓝策暗暗叹息。

    他来京城时候虽不长。对京城的娱乐场所,可是打听了个差不多。除了青楼和歌舞坊,这京城还有几个女子,是不同寻常的。

    她们不寄居在青楼或歌舞坊,而是自己单独或合住着,身边也有嬷嬷,或一两个服侍的丫头。她们也会留人住在她们那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她们的眼。

    许多文人雅客,到了她们那里,仅能听上一支半支的曲子,大多数的,都被她们婉言谢绝。

    也会有恩客,对她们生出了情义,可她们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姬做妾,她们似乎都更喜欢守着自己的美,让男人围着她们的喜怒来转。

    而云清,则是这几个特殊女子中最特殊的一个,那就是,她从不曾留人过夜,更很少跟人出去。有幸听过她曲子的人,也很少见过她的真面目。

    蓝策本也是入不了云清的眼睛,像他这种空有美貌不懂欣赏的人,云清根本不见。用云清的话说——“小女子不过是略懂音律,没的污了蓝公子的耳朵。”

    看似自谦,实则骄傲。

    蓝策常去的,是跟云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玲珑那里。

    云清虽与众不同,跟其他几个这样的女子却都交好,而玲珑住的近,又活泼爱玩闹,两个人自然来往比旁人密切。

    那日,蓝策正在玲珑那里看玲珑作画,却听到外面传来叫骂声。

    出门看时,方才知道,是一个慕名想见云清的贵公子,被云清拒绝,仗着自己会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带人闯进门来,正对云清污言秽语地骂着。

    蓝策最瞧不上的,便是这种仗着自己有功夫欺负弱小的人,何况,他对云清、玲珑这样的女子,心中毫无偏见,反倒觉得她们活得更真实,更唯美。

    如今听这人骂的难听,又偏偏打扰了他的清净,他二话没说,只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人极其手下打的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地离开,再也没敢来骚扰云清。

    为感谢他的这份拔刀相助之义,云清从此倒不拒绝见他了,不过,似乎也没有被他的美色所吸引。平日只是说说笑笑的,只有高兴了,才会弹上一曲,还总笑言自己是“对牛弹琴”。

    蓝策本以为,此次邀云清游湖,会遭到拒绝,毕竟云清是轻易不肯见人的。却没想到,他刚刚一提“沈羿风”三个字,云清便一口答应。

    说实话,在那一刻,蓝策别提多郁闷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仅仅凭一个名字,就请动了云清,他对沈羿风,真有些羡慕嫉妒恨。也终于知道,“四大公子”之名,不是白传的!

    不过,蓝策也知道,恐怕云清会失望了,因传闻中的四大公子之首,琴艺超凡,而他认识的沈羿风,他早就问过了,根本就对抚琴一窍不通。

    还不如他,当初为了寻找同类,硬是拜师学了一首曲子。恩恩,虽然,只会那么一首。

    好在沈羿风虽不会抚琴,也不见得会欣赏,却会藏拙。

    当然,此刻的蓝策,已不把沈羿风的沉默当做是为了藏拙了,那厮根本就是对人家云清姑娘没生出兴趣来。

    话说,论长相,论才情,论性格,论心胸,云清哪里不如林乐容啊!

    就算不是出自名门又如何?若是能在风尘中守着一份骄傲和清高,更让那些被关在深宅大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贵妇贵女的,望尘莫及。

    蓝策心里,其实是很瞧不上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的!她们那是贞静沉稳吗?她们那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不贞静沉稳的机会!

    何况,那位林乐容,即便是生活在深宅大院之中,也没见她贞静到哪里去!恨不得把人都勾搭到家里了!这样的女人,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原来的空间,他也不会要的好不好?

    自然,这话他只是藏在心里,他知道他要是当着沈羿风的面说出来,那厮虽没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本事,也会用眼神杀死他,然后把他拉入黑名单,从此两无干系。

    那可不成!

    他虽对林乐容有些偏见,但对沈羿风可是印象好的很!

    只除了,看不上他装情圣之外!

    见沈羿风对云清这样的美女,似乎丝毫没有感觉,蓝策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能一见钟情,那就日久生情也好!

    虽他说过在京城只呆两个月,但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多呆上日子也无所谓。再说,他还真有些舍不得玲珑了呢!

    “姑娘,那位公子到了!”蓝策正要跟沈羿风说话,却见婉儿带着人走了进来。

    这一看,蓝策真是郁闷上加郁闷。

    早知道那抚琴之人是南宫寁,他除非是闲出屁来了,才会装洒脱对云清说什么千金难买一笑,可以请人过来的话!

    南宫寁一进来,便瞧见了正百无聊赖的沈羿风,和眼中盛满了敌意的蓝策,不由得一震。

    自那日在沈府被蓝策拦着,不能接近林乐容,又听蓝策说沈羿风是林乐容夫君的话,他又痛又怒之下离开沈府,几日来,一直在头痛和心痛中度过。

    今日刚刚好转,他便带上唐墨,出了瑞王府,为的便是躲开瑞王妃和那些侍妾们的温柔和关怀,能够清净一下。

    烟雨蒙蒙的京城别有一番韵味,他却第一次生出了隔世之感。

    不知不觉来到了清湖畔,见湖上有游船画舫,他生出了雨中游湖的兴致,又见画舫中竟然有琴,便顺手奏了一曲。不想,却引来对过画舫上的小丫头,说她们姑娘邀公子到舫中一聚。

    南宫寁本无意来,却听小丫头说邀他的人是云清,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云清是京城的传奇,不仅仅因为她出身风尘,又行事独特,更因她那一手好筝,堪称一绝,让多少京城贵女黯然失色。

    南宫寁不由得生出了相惜之感。

    谁想,他施展轻功飞跃到这里,一进来,便看到了沈羿风!

    沈羿风也瞧见了南宫寁,眸光一闪,也不起身,只是对南宫寁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唇边,浮现出带着一丝嘲弄和深深敌意的笑。(未完待续。。)

166。你是何人

    “王爷!这么巧!”蓝策也不起身,对南宫寁不怀好意地笑着。“早知道是王爷在抚琴,在下说什么,也不会让云清姑娘请你这样的渣渣过来!”

    南宫寁在见到沈羿风的那一刻,两道浓眉早就拧到一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现又听蓝策这么说,本来优雅地微笑着的脸上,不禁也泛起一丝冷意。

    “本王是应云清姑娘之邀,跟二位公子,似乎并无干系。”南宫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些不屑之意。

    云清和玲珑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别说是她们,便是她们身边的小丫头,也都是天长日久察言观色过来的,今见沈羿风、蓝策和南宫寁之间如此情景,虽不明就里,却也知必有缘故。

    “云清不知竟是瑞王爷,失敬!”云清对南宫寁含笑点头。“方才听王爷的琴声,真是让人心神激荡。不知可否有幸,跟王爷合奏一曲?”

    “自然是好!”南宫寁不再看沈羿风和蓝策,而是神闲气定地坐在云清对过。“只可惜本王的琴未带过来,不知这画舫内可有?”

    “有!”婉儿应着,不待云清说话,很快跟玲珑的丫头静儿抬了琴过来,安置在南宫寁面前。

    “素闻云清姑娘一曲清音,天下无双,今日见丫头们的做派,便知道云清姑娘不仅筝弹的好,对这琴,也是十分精通。”南宫寁微笑道。

    “王爷过奖了!”云清含笑说道。“若论琴艺,京城当属沈大公子。不过方才听王爷那一曲,怕是也跟沈大公子不相上下!”

    蓝策听云清提起沈羿风,不由得用手扶额。

    果然,云清话音刚落,南宫寁唇边的笑意更深。

    “既如此,今日正好沈大公子也在,不如就本王和沈大公子跟云清姑娘各合奏一曲。由云清姑娘一定高下,如何?”

    完了完了!蓝策哀叹。

    他本来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如今看来,似乎更像是一件蠢事。

    若是那位王爷跟沈羿风斗气,非得让沈羿风来一曲,沈羿风定是要穿帮了!

    “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还没等蓝策想好怎么办,沈羿风已笑着开口。“在下并不懂音律,那些不过只是谣传而已。”

    “沈大公子又何必自谦?”南宫寁不慌不忙。“当年沈大公子一曲动京城,京城很多人都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是谣传?”

    “这又如何?”蓝策接口。“我初识云清姑娘时,云清姑娘也曾说她只是略懂音律,没有知音,懂也是不懂,若有知音,不懂也是懂!”

    蓝策决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绕晕再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穿帮,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毕竟这些古人们,不会有什么穿越的概念,最多不过说沈大公子浪得虚名罢了。

    只是。云清之所以会赴今日之约,一多半是冲着原沈羿风的琴艺来的,若是失望,恐怕二人之间就没戏了!

    吃一堑长一智啊!看来。下次他得给沈羿风找个只看上沈羿风皮囊的姑娘,也别指望沈羿风能以内涵胜人了!

    “看来沈公子今日心情不佳,云清没有耳福了!”云清听蓝策这么说。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浅浅地露出她的梨涡,对南宫寁一笑。“王爷,请!”

    南宫寁对着沈羿风冷然一笑,抬手抚琴。

    琴声先是和平中正,听不出什么,云清却美眸一闪,筝声紧随其后。琴声低沉,筝声悠扬,倒好像是两个人在一问一答,又好像两个情窦初开的男女,在猜测着彼此的心思。

    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高亢,像男子见到爱人时的热情,而云清的筝声,却低落下来,犹如女子在对心爱的人脉脉含情地轻声诉说。

    南宫寁眼前,又闪过那个烂漫娇憨的女子,眼睛里盛满了柔情和崇拜,义无反顾地跟在他的身边。他的额头忽然紧紧地锁在一处,手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云清见南宫寁脸色不对,忙变了音,让筝声平稳柔和起来。

    南宫寁的琴却依然有些乱。

    云清微微一叹,默默地调整了自己,一点点将筝声停下。

    南宫寁却是冷汗淋漓,满脸的痛苦之色。

    “王爷可是不舒服?”云清问道。

    沈羿风和蓝策,本来也不知不觉被南宫寁和云清的合奏所吸引,因他们不懂,只是觉得后面似乎没有前面吸引人,并未觉察出南宫寁的心乱,蓝策还在琴声停止之后,长叹了一声。

    “王爷的琴技,也不过如此。倒是云清姑娘的筝更胜一筹。”

    南宫寁不语,只对云清摇了摇头。

    “婉儿,去叫王爷的随从过来,送王爷回去。”云清说着,对南宫寁笑了笑。“王爷是个用情至深之人,只可惜,情太深会乱了心神。倒不如学会放下,方能得到自在。”

    “云清姑娘果然是个知音。”南宫寁苦笑了一下,又扭头去看沈羿风,脸上露出深思的微笑。“不知沈大公子可否愿意到本王舫中一叙?”

    “王爷相邀,在下自然从命。”沈羿风微微仰起头,紧盯着南宫寁。

    “王爷还真是厚此薄彼!”蓝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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