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原本抵着他的胸膛,但突然想到他只靠一只脚站立。怕他跌倒再次受伤,于是赶快抱住他的腰支撑,没想到她的这个动作,竟然让他喘出长气,吻得更加深入,彷佛要将她活生生吞噬下肚。
她吓得往后闪躲,他却咽呜抗议,随着她的动作追寻,同时用手护住她的后脑杓,往他的方向推。
“别逃……我爱你……”他啃住她的嘴唇,模糊说道:“我好想你,别再离开我……”
直到此时,惜桐才真正感受到这句话的力量;原来他早知道自己假扮成男人,早先说的爱是对着自己说,而不是对着纪夫,但……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奇怪呢?
突然,她想到怪在什么地方了!
秦峥不该如此轻易就说出这句话;他可以很痞的说些难听却实在的话,但决不会把心底话随便说出。若是从前的他,可能会把这句话埋在心底烂掉,也不会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他不是原来秦峥的感觉?难道他的脑子被打坏?变成另一个人?但她也喜欢这么自然、开放的秦峥,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更多的真心话……
“你从何时开始喜欢我?”她闪过他的唇,头靠着他的肩窝问。
“若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怎会吻了你?你是我第一个倾心的女人,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他略为喘着气地追着她的唇瓣,“若不是喜欢你,怎会把我父母给我的传家宝给你,当成信物?”
她心中一跳,那块玉被永琰没收了,该告诉他吗?
在迟疑当中,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从她的额头开始绵密吻起,一路吻过她的眉、鼻尖、双颊,最后落在甜蜜的柔唇,细细品尝、挑撩,用他的软舌勾拨,怎样都不想放开。
这个吻很动人,可是……够了,她不要当小三,所以不能让他继续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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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心的意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心的意外
她用右手推开他。挣扎地往后退。
他发出抗议的声音,双手急急的拥紧她,不让她逃离。
“你听我说……”她只得改为推他的下巴,推离他的唇舌,“我不爱别人的丈夫,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样。”
听到那两个字,他终于定住不再蛮缠,靠着她的耳旁不动。
“我有我的原则,希望你谅解。”她试着要脱离像蜘蛛网的手。
“不要挣扎,我怕伤了你……我明白你的坚持,但凡事总有例外……”
“没有例外,你能接受你的妻子,同时爱着别的男人吗?同时和两个或以上的男人有亲密的肉/体关系?如果不能的話,那为什么男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以增加男丁为借口,蓄养众多妻妾?”她的手臂开始痛,便不再用力,轻轻的放在他光滑宽阔的胸膛上。
“我没有,我连……”他住口,叹气说道:“惜桐,我会让你明白的,你真的是我的唯一。我没有违背我的坚持──宁缺勿滥!”
她在黑暗中翻白眼,说这个都没用,正想撤退,指甲却划过他胸上因冷而缩起的小圆突,让他猛地逸出抽气声,哆嗦起来。
不会吧?怎这么敏感?快放手,免得惹火上身。
“别走,求你帮我……”他突然说。
“不!找你妻子去!”她不悦的甩手。
“为什么要找她,你只要顺手就能帮我。”
“因为我不是你的谁,不帮你做这事。”她要拉回自己的手。
他突然一动,差点又跌回水里,她惊吓之下,只得拉住他。
“我脚麻了,你竟连帮都不想帮我!”他语气抱怨,费力的扶住木桶边缘。
原来她搞错了,他是要她帮忙跨出木桶!
自己的脑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会如此****?她暗自苦笑,伸手扶着他,让他慢慢的跨过木桶,站到地上。
“你别动,我先拿布过来给你擦水……”黑暗中她摸索着往前,想要拿记忆中木架上的布巾和衣服,可是转身走回来,却被地上不知什么东西绊住,往前一颠……
“小心!啊……”秦峥惊叫扶住她,尾声却变调,因为──
出于本能她顺手一抓,想要稳定自己。谁知抓得不凑巧,用力抓到靠着木桶的秦峥身上不该抓的东西;这一定很痛,因为听到他的闷哼和吸气声。
“对……对不起,这里真的太黑了……”她脸暴热,急急放手站好。
他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还好吧?”她拿着布巾抚上他的脸,却摸到半弯腰的他皱成一团的五官。
她主动帮他擦身上的水,嘴里说着:“不痛,不痛,呼呼就好。”
他一把用力的抱住她,喑哑地说:“你赔我,痛死我啦!”
“怎么赔?我帮你穿衣服就是。”她帮他擦水,胡乱的套上袍子,然后摸索着找到他的拐杖,扶着他走出浴房,要往他的主屋而去。
“到你那儿比较近,我觉得我需要医治……”他的声音还饱含疼痛。
“有……有这么严重吗?”她讪讪问道;还好这一路都没点灯,黑暗中他看不见她脸红。
“有,我没骗你,我摸到血了。”
她一惊,这下糗大了!要怎么医治?
“要……要不要找大夫来?”
“你不是伤科郎中吗?把自己当成是男的就好,你不也看过我长得怎样吗?这时候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他边嘶声作痛。边说。
听他那么痛苦的嘶声,她只好扶着他进到自己住的东厢房。
“为何不点灯?这样如何能治伤?”进了房,在床边坐下的他问。
“不……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我就可以上药。”她摸摸自己热到发痛的脸;奇怪以前和永琰接触过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还会感到如此害羞?
像是要让她更窘,他居然说:“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我记得你四年前就已成为皇上的嫔妃,所以那天在河边,你才敢大胆的张眼看我。”
“闭嘴!再胡说,我就不帮你医治。你何时知道我假扮成纪夫?”她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动手压下他,要他的上半身躺下,脚垂在床沿,然后帮他脱下裤子。
“被你的驴子压倒之后,醒来想到过去就想起你,然后在你脖子上找那道疤痕,想起我已经告诉过你,果然没找到,但是你看我的眼神让我确定,你就是惜桐。”
她拿出干净的软布倒些酒,站在床前分开他的****,弯下腰开始轻轻擦拭他的重要部位,谁知他竟痛叫出声:“你是不是想干脆把我变成太监?麻烦你点灯,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被你去势了。放心吧!我不会被你脸上的胎记吓到。对了,皇上嫌弃过你的长相吗?”
她愣住;他不是看过她的长相了?怎还会问这个问题?
“你……你见过我的胎记?”
“惜桐,是我失忆不是你失忆,我当然见过你的胎记,第二次在田边见到你时,我便想要看你的真面目。于是我扯下你的面具,你忘了?”
“后来在紫禁城里,你不是见过我的真面目?”
“哪有?你是怎么了?在紫禁城里我只见过你戴你阿玛、你阿哥的面具,除此之外,就是你扮太监时戴的面具,你倒真的没露出过你的胎记,我不得不佩服你。”他说。
她回想,记得她从撷芳殿的书房逃出时,在雪地上和他相遇的那一次,那时他就该看过她的真面目了,为何他说他没看过?难道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
“你记得我在雪地里的样子吗?”
他想了一下,说:“记得,我记得那时你扮成你阿玛的样子,只是头上的头发长长了。”
果然!他以为那时的她还戴着阿玛的面具;这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和阿玛非常相像?若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讨厌她?
她不由得害怕起来,怕到全身颤抖;可……为什么害怕?怕他讨厌她?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的观感,到现在仍然一样?!
她手里拿着布巾愣在床前,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到底是在骗谁啊?受骗的人就只有她自己!原来她心里最在乎的人是他!深怕失去他。所以自己决不可能不来看他,也不可能轻易离开他……
就算她曾被永琰的柔情感动,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还是盼望着能和秦峥白首同老,所以不肯把自己给了那个对自己百般、千般爱护的永琰,更找了许多的理由。不要自己爱上永琰!
所以老天爷为了要惩罚她,于是再让她经历相同的处境──同样是已有妻子的男人,然后要看她会为这个已经娶妻有子的秦峥,做出何种决定?是不是妥协当个小妾?还是再毅然决然的转头离去?
老天爷让秦峥失忆,是为了让他忘记和妻子的恩爱,然后变了个性轻易说出爱她的话,让她失去自己的心后,再尝到得不到他的痛苦?
她已经看到未来的日子……不管和不和秦峥在一起生活,怎样都不可能舒心的活下去;这种情形就像和永琰在一起时一样。
她该怎么办?留下还是离去?再伤一次心,再矛盾一次?
“喂!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治伤啊?”秦峥抬起头看着愣站床前的她。
“伤……伤在哪边?”
黑暗中,他似乎在摸索自己:“好像是在右边。从上到下都痛。”
她伸手一触,他又痛叫出来:“轻点,好痛!你大概用指甲把我割掉一半了。你若害得我德尔特家无后,你就惨了。”
“不怕,你妻子肚子里就有一个。”她说。
他静默不语。
等她擦完药处理好,伸手要扶他起来,没想到他往后退,上了她的床就不肯下来。
“我要留下来,和你同睡一床。”他说。
“可是……”她犹豫了。
“我这个月可有对你不敬?我只想抓紧时间和你在一起,惜桐……你就答应我吧,你知道战事频繁,我不一定能……”
“别说,我要你时常回家来看我,我愿意成为你心中最想见的人,所以你要为我好好的活着,决不可以拿生命不当一回事。”她低下头说。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充满惊喜地将她抱住问:“你答应留下来不走了?”
她咬唇;要吗?愿意为他留下来,不再去南方?
和他的生命比起来,这世上好像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珍惜;所以留下来吧……
“惜桐,回答我,你愿意为我留下?愿意嫁给我?”他温柔的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说:“嫁给我,我们永远不要分离,我要你为我德尔特家生下孩子,成为我们德尔特家的媳妇,陪我長長久久的一辈子……”
他轻柔地吻上她,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道:“你把我看也看光、摸也摸光了,你要负责,如果不肯负责还是要想要离开我,那我就要战死沙场,免得伤心太过……”
她一巴掌打上他的肩膀:“在胡说些什么?”
他急喘着气说:“我没胡说,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离开我,我就为国捐躯!”
“哪有人这么无耻的?用生命来威胁我?你怎么没想到你的妻子、孩子?”她怒了。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她耳边说:“我根本没碰过她。她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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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充满疼惜的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充满疼惜的爱
惜桐第一个反应是吃惊。但接下来却是一股怒气涌上来!
“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失忆了就可以胡说吗?”
他愣了,缓缓吐出口气:“我就说这种事一定要让你看到证明,你才会相信……”
“怎么证明?现在又没有dna的检验!”她口不择言了。
黑暗中他停住不动,讪讪地问:“那是什么?”
她懊恼地叹气,说:“你别管,你要怎么证明?”
“我会安排,过几天就给你答案……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相信有敌来袭,却不相信我人格清白?”他声音低沉。
“因为……因为这实在太难相信了,我不……我并不相信男人真会坐怀不乱,她已经是你明正言顺的妻子,你却说你没碰过她?你是真的想起,还是说来哄我?”她又惊又恼,口齿都不清了。
“这种事能骗人的吗?而且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一世?”他抚上她的脸,轻轻的将她的发掠到耳后,“皇上当初下圣旨赐婚时,我正和教徒军在森林里战得如火如荼,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婚事,于是指派杜然仁回到昌平为我张罗一切。当时的我根本不知他和芍儿的事,若知道的话,就决不会派他做这事。因为那实在太残忍了。”
“为何残忍?”她拉下他的手握着,不让他继续动作。
“因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互相深爱着对方。”他挣脱她的掌握,还是抚上她的耳垂,“那时战况真的惊险,我原本想要以此借口拖延婚事,但是皇上不准,执意要我尽早完婚,还特地指定娶亲的黄道吉日,限时完成,无奈之下,杜然仁抱只公鸡代我完婚,只是我没想到他连洞房也帮我做了。”
她吃惊的愣住;这姓杜的也太大胆了吧?为了芍儿连命都不要了?
“半年后,战况稳定下来,我从战场回到府里,还没喘口气,他们就双双跪下求我,要我成全他们,希望我能对外宣称芍儿已经病死,他们会远离这儿永不回来。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操办,若是向外宣称她病死了,不但皇上不可能轻易放过,就连她阿玛也不会善罢罢休,开棺验尸是一定要的,怎可能轻易揭过?”他抚上她的脖子,在疤痕的地方来回摩挲。
“所以你就不得不放过他们?纵然很不甘心?”她感到痒,用脸颊和肩膀挟住他的手。不让继续抚挲。
他靠上来,吻了她另一边的脖子,轻笑说:“哪会不甘心?我求之不得!原本就不打算要和她成婚的,只是因为推了这个,皇上又会指来另一个,烦不胜烦,于是干脆和他们达成协议,表面上我们是夫妻,实际上他们才是夫妻,我只是个挂名丈夫。”
惜桐这才想起第一次见到芍儿时,她为何会皱眉,急着打发秦峥的亲戚走,是因为怕被人识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何不想娶妻?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不想为德尔特家留后?”
“是二十六岁,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帮我生养后代,我有指明特定对象的,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要?”他亲吻上她的疤痕。
她全身一阵疙瘩,把头埋入他的肩窝,闷声问:“什么对象?”
他紧抱她一起躺下,然后在她耳旁说:“那个对象要千里迢迢来寻我,还要为我出生入死。为我疗伤、为我想方设法挡住敌人的进攻,还要温柔的照顾我,更重要的一点,她的脸上一定要有胎记,你说……这对象好找吗?”
她咬唇,闭眼埋入他怀中,闻着记忆里熟悉的气息,感觉自己终于回到最初想要的怀抱……不知怎地,她的眼眶发痒。
“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他用气音问,以唇寻唇的碰触她的嘴角,伸出舌尖轻尝。
她伸出受伤的左手臂,抚上他的右脸,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他轻喘出声:“真好,那你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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