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旁若无人的粘在他身上,司徒信看着她的脸,市侩谄媚的表情让他觉得恶心极了,恨不能一巴掌拍平那张丑陋的嘴脸。
“这套首饰,你只能看,不能戴。”
夜佩慈不懂了,娇滴滴的反问,“为什么?首饰就是拿来戴的,不然买回去干嘛?”
“你不同意就算了。”
慵懒的挥了挥手,他想尽快甩掉那只癞皮狗,可碍于外人在场,只能动作轻柔的把人推开。
“这位先生出价100万瑞士法郎!还有没有人出价更高?”支持人环顾四周,迟迟没有人再举牌,便拿起了木槌,“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
眼看东西就要被人拍走,夜佩慈慌了神儿,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我保证只看不戴!”
“一言为定!”
“一百万第……”
手心沁出一层冷汗,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身边的男人却慢条斯理的举起牌子,冷冷说道,“我出二百万!”
轻飘飘的一句话换来嘘声一片。
那套首饰再稀有,也不值200万,这个人疯了吗?
“好!这位先生出价200万瑞士法郎,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
大厅另一端的陆雪漫听得出司徒信的声音,下意识的扫了权慕天一眼,发现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仿佛早有预料似的。
靠过去,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把那套首饰拍回去?”
“如果送东西的人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揉了揉她的额头,权慕天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他完全能体会司徒信此刻的心情。
得不到她的人,留下一件东西作纪念也是好的。
即便分了手,送出去的东西,她可以丢掉,却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而他利用的正是司徒信这种心思。
看到心爱的女人宁可把他送的东西拿出来做善事,也不愿保留,可想而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挫败。
如果这样他还不肯放弃,权慕天也无话可说。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陆雪漫再次发觉这厮已经腹黑到了人神共愤、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要是被他知道我帮助司徒信造司徒博的反,会怎么处置我?
自动脑补了一下……画面太美,她无法直视。
对了会儿手指,她弱弱问道,“你这么坏,以后会不会用这么损的法子算计我?”
“我为什么要算计你呢?”挑眉望来,权慕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额……
他说的这么模糊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的容忍度变高了?
可这不是他的风格好吗?
抿了抿唇瓣,她决定试探一下男人的底线,故作懵懂的问道,“那些算对不起你的事呢?”
她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还需要我明说吗?你懂得。”
伸手想拂去她耳边的发丝,却吓得她抖了一下。
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让她如此紧张,很显然她有事瞒着自己。
尽管如此,他依旧不动声色,忽略掉小女人眼中的惊慌,浅浅抿了一口红酒,给林聪发出了指令。
反应过激的某女从头到脚把自己鄙视了n+1次,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想以此来掩饰。
但是,她并不知道。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才会饥不择食的大吃特吃。
慈善晚宴的饭菜并不可口,她却像尝到了难得的美味,根本停不下来,反而起到了欲盖弥彰的反效果。
一旁的魏蓓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她森森觉得闺蜜天生没有说谎的基因。
面对别人,她精明、干练,聪明的不得了!
可只要对上男神,就会分分钟变脑残,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用胳膊肘捅了捅闺蜜,魏蓓拉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吃了,你也不怕撑死!”
“可是我觉得好饿,肚子里空空的……”
“你是心里没底,才觉得饿吧?”万分鄙视的横了陆雪漫一眼,她夺走了闺蜜手里的刀叉。
“你怎么知道?”
花擦,又被看穿了!
如果连她都能猜到我是做贼心虚,权慕天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苍天大地老天爷,我该怎么办?要不然,自首吧!坦白交代的话,看在我认罪态度良好的份儿上,他会手下留情的吧?
噗……
陆雪漫,你可真有出息!现在的你是盛昌集团的董事长,他敢把你怎么样?
偷瞄了权慕天一眼,魏蓓拉幸灾乐祸的说道,“地球人都知道啊!你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做…贼…心…虚’!”
“……有木有那么明显?”
“绝对有!”
“那我怎么办?”
“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懊恼的垂着脑袋,眼睁睁看着支持人落锤,让司徒信把送给她的礼物原封不动的买了回去。
这厮真是太坏了!
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给不了司徒信感情上的需求,能帮他摆脱司徒博的控制也是好的。
如果他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呢?
瞬间抓狂到不行,她却强迫自己镇定,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接下来的拍品平淡无奇,并没有激起太多人的兴趣。
可是,豪门阔少和名媛们为了面子,依然面不改色的慷慨解囊。花最少的钱买面子,谁会放过这么划算的买卖?
当晚到场的有不少明星艺人,他们没有拿的出手的拍品,便纷纷登台展示才艺。
夜佩慈作为司徒家家族的少奶奶,并没有凑这个热闹,而是在接下来的拍卖会中以高价收藏了一幅印象派画家的油画。
眼看晚宴接近尾声,陆雪漫却始终没有找到接近李秀宁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犯了难,不得不向某人求救。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优雅的吃相,她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身边的小女人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权慕天不紧不慢的挑出一支完整的牡蛎,递到她嘴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额头飘过三道黑线,她把东西含进嘴里,认真的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餐巾,他轻轻擦了擦嘴角,又押了一口干白,正准备说些什么,沈韵却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白先生、宋先生、邱先生,你们都在啊!”站在权慕天身旁,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意。
见到他,在座的众人全都不好了,不约而同望向陆雪漫。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老大和嫂子已经和好了。沈韵在这时候跑出来搅局,明摆着不怀好意。
蒋祖儿踢了白浩然一脚,示意他把这个不知趣的女人打发走。
秒懂了老婆的意思,他给邱子峰和宋一铭递了个眼色,余下两只随即会意的眨眨眼。
“咱们又见面了,来,我敬你一杯。”
斟满酒杯,白浩然热情的招呼却换来一个冷脸。碰了碰权慕天的杯子,沈韵扫了其他人一眼,笑着说道,“我是来敬酒的,先干了!”
二哥碰了一鼻子灰,邱子峰急忙大圆场,“我们应该回敬,来,咱们一起。”
然而,沈韵接下来的话让三位帅锅的面子碎了一地。
第四百一十章 当众打脸
静静的看着白浩然,沈韵勾起唇角,低眉凝望着权慕天,轻缓的语调里满满的都是款款深情。。v。om
“诸位的太太和红颜知己都在场,你们却轮番想我敬酒,难道不怕在座的女宾吃醋吗?”
稀里哗啦!
邱子峰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
她无非是想说我们几个有意向她献殷勤。
这个女人自我感觉良好也就罢了,还要把其他几个女人拉下水。她心机果然深沉,难怪能一直稳坐李氏集团董事长地位子!
哥几个面面相觑,不约而同作出了一个决定。
三位帅锅一起举杯,转向陆雪漫,“嫂子,我们敬你一杯,希望你跟老大能够早日复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浩然给权慕天递了个颜色,示意他一起举杯,给沈韵一个下马威,杀杀她的威风。
菲薄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他伸手去揽陆雪漫的腰,却突然身前一凉,满满一杯红酒尽数倾倒在前襟,染花了高级定制的行头。
当啷!
水晶高脚杯滚落在地,沈韵惊诧的捂着嘴,语调里充满自责,“哎呀!真是的,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急忙从助理手中拿过抽纸,她附身想替权慕天拭去酒污渍,却与甜品托盘来了个亲密接触。
七八碟蛋糕整整齐齐的挂在她身上,范思哲限量版礼服瞬间面目全非。
上甜品的服务生吓得脸色惨白,一个劲儿地saysrry,时不时偷瞄蒋祖儿几眼,眸光中的哀怨和无辜清晰可见。
几秒钟前,他来到这一桌送甜品,可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他反应极快,转眼间就稳住了身形,手里的托盘却没有那么听话,八碟鲜奶慕斯蛋糕无一例外全部落在沈韵前胸。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您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
今天到场的都是社会名流,服务生尽管知道自己是躺枪的那个,可他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只能自认倒霉。
恶狠狠剜了蒋祖儿一眼,沈韵气的脸色发青,冲口喝道,“你知道这件礼服多少钱吗?”
“不管多少钱,我都会照价赔偿。”
看着她阴沉的脸色,蒋祖儿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现世报来的好快啊!”
“李氏集团家大业大,却要为难一个服务生,让他赔偿损失,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冷哼了一声,魏蓓拉说的阴阳怪气。
“你怎么忘了?李氏集团和沈氏集团被漫漫封杀了。某些人流年不利,私人账户还被黑客洗劫。一下子损失这么多,难怪她会把毛毛雨似的赔偿金看在眼里。”
“俗话说得好,苍蝇腿再少也是肉。商人嘛,都是无利不起早。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来碰瓷儿的!”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冷嘲热讽让沈韵颜面扫地。
她本打算借着泼酒的机会把权慕天引到楼上的豪华包间,戳穿司徒信与陆雪漫私会的事实。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互相误会,搞不好还会彻底翻脸。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意算盘打的再好,也抵不过现实的骨干。
即使搞得狼狈不堪,她依然没有忘记最终目的,卖力的维持着识大体、顾大局的熟女形象,“我在楼上定了一间长包房,你要不要上去换件衣服?”
陆雪漫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你这么豪放,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权总,约吗’?这样才能彰显出你的**动人和与众不同!
挥了挥手,她示意男人让开。
横在两人中间,她抱着肩膀挑眉,说的毫不客气,“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她故意在‘我们’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冷望着对面的女人,全然一副‘这个男人被我承包了’的强势做派。
由着助理处理污渍,沈韵冷笑着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始说教,仿佛对面的女人是个不谙世事、不懂规矩的晚辈。
“我的房间里有几套男装,都是给他预备的。外面都是记者,你总不会让他这么走出去吧?”
权慕天最爱面子,他决不允许被记者拍到自己这幅样子。
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讽,陆雪漫意味深长的望了男人一眼,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们包下了顶层的挑空套房,准备一起晒月亮、数星星。所以,你的担心未免太余了。”
其他人都震惊了。
白浩然、邱子峰和宋一铭的下巴碎了一地。
亚特兰蒂斯大厦的屋顶是钢化玻璃的,顶层套房三面透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以最大限度的欣赏苏黎世的景色。
这样的房间价钱也是极好的,客房服务更是贵的惊人。即便如此,顶层套房的预定还是排到了三年以后。
高大上的顶层套房与普通的总统套房比起来,岂止把对方甩出几条街?
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吗?
只不过,嫂子和老大虽然不差钱,可为了斗气,她居然想在顶级套房里晒月亮,敢不敢再奢侈一点儿?
蒋祖儿和魏蓓拉的嘴巴变成了o型,难以置信的看着某女,默默给她点了100个赞。
这是秀恩爱的节奏啊!
几年不见,她的浪漫指数分分钟爆表。作为已婚女人,我们都忍不住心痒,更何况权慕天那只闷骚腹黑狼?
漫漫啊漫漫,干得漂亮!
陆雪漫,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到!亚特兰蒂斯酒店的顶层套房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住进去的?
谁不知道想在这儿过夜至少需要提前半年预定,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据我所知,顶层套房早就订给了别人。你总不会打算让他跟你一起站在天台上晒月亮吧?”担忧的望向权慕天,她眼底闪过几分不屑。
唇角扬起若有若无的浅笑,陆雪漫冰冷的眸光一寸寸扫过眼前的女人,语调淡漠不带半分感情。
“你果然很喜欢瞎操心!你这么爱管闲事,难道从来没有被嫌弃过吗?如果我是你,会在第一时间回去换身儿干净衣服,免得再一次弄巧成拙。”
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大可以直说,何必岔开话题呢?”
既然你这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拿出手机,水葱似的指尖调出一条短信,她在沈韵面前亮了亮,缓缓说道。
“霍夫曼家族的jnse夫人在亚特兰蒂斯酒店顶层有一间长包房,专门用来招待贵宾。刚才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想借住一晚。幸运的是,她同意了。”
屏幕上有两条信息,分别来自jnse夫人和陆雪漫。
她知道jnse夫人的号码,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与霍夫曼家族的女主人搭上关系。
那个不近人情的老巫婆居然会答应把顶层套房借给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在场的众人彻底呆掉了。
这种现象在高档酒店中比较常见。一旦预定或者长包的顾客没有到场,有权将房间的居住权转给其他人。
但前提条件是,由顾客本人出具转让证明,确认入住者的身份并签字盖章。
这种做法虽然繁琐,却是酒店档次和安全性的保证。
除非两个人交情过硬,不然的话,没人回替不相干的人担保。
被当众打脸让沈韵尴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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