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君清反手揉着自己的后背,看邵棋这个样子,翻了白眼鄙视之意尽显,然后对着自己的肚子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白玉满看他们只因要诞生一个新生命就止不住骄傲的样子,好笑间心中升起悔意。白无忧的出生她也是骄傲而满足的,抱着孩子有女万事足的傻模样相信也不少。可她从没对一个孩子的孕育感到满足过,她只是在期待白无忧的到来,在孩子不知男女还未出生前取下‘无忧’这个名字。她在女儿未出生时,或者说更早在她还没成亲前就期盼着将来有个孩子要给她和自己不一样的童年。她一直在等待却没能想到陪伴孩子一点点成形。这其中有碍着和前任周晓蓓的约定,也有白玉满自己本身没有认为这是个很重要的事。
现在看邵棋,白玉满突然也想体会体会这种看着孩子成形‘即将’成为母亲的感觉。
又谈了几句都绕着孩子,周晓蓓和白无忧换好衣服回来。
离上次廣家的寿宴过去有一个月左右,白无忧可以说是肯定不记得廣君清其人了,但她坐在周晓蓓怀里对着廣君清一个劲的笑。笑了好半会儿也没见被其他什么东西转移掉注意力,笑得廣君清手痒痒,想不顾忌几个月前受过的教训去碰白无忧。要说三个月前白无忧对他的碰触大哭出声,深深打击了廣君清的自信心,起码是对讨白无忧喜欢方面的自信,上次在廣家他就没敢多和小家伙接触。
廣君清发现了白无忧的异常,当爹娘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等屋里三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白无忧身上时,邵棋也发现了现场唯一小孩白无忧正对着自家夫人笑得忘乎所以。本来就乐呵的邵棋面上笑容更欢,“无忧丫头这么喜欢,看来我们家将来是要添个小公子。”
有邵棋插话逗趣,廣君清也淡了上次的教训,伸手向周晓蓓,要抱抱白无忧。不好叫孕妇来回操劳的自觉周晓蓓是有的,不过这里换成了孕夫。他抱着白无忧到廣君清身边,廣君清伸手去接,白无忧也探出手,不过小家伙的手却是往下一分,手和眼的焦点都在廣君清圆滚滚的肚子上。廣君清失笑仍是抱过她,挺着肚子,廣君清抱孩子的姿势有点别扭,更多把白无忧靠身侧抬高点抱着,尽量别压到肚子。白无忧总是弯腰探着小手好奇的摸他的肚子。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大肚子。”周晓蓓在一边说。说话间他自己的手也跟着摸上,其实他也对大肚子有非常大的好奇心。突然廣君清一皱眉。周晓蓓一脸惊奇的收回手,看看刚才放在廣君清肚子上的手,周晓蓓满脸惊喜的对白玉满说:“宝宝刚刚在踢人。”
“你别和孩子似的,这也大惊小怪。”白玉满嘴中责怪,语气中却带着真把他当小孩子的宠溺味道。
“看来我家儿子不喜欢你们女儿,我还想定娃娃亲来着。”邵棋在那儿故作遗憾。不过就算她肯,廣君清也是不会肯的,廣家可是一个崇尚自由恋爱的地方,就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要以当事人看得过眼为最终标准。作为廣承意教育出来的孙子,廣君清不会在孩子小时候还不能明白成亲的意义时给他定亲。
小孩子长得快,白无忧已经有十多斤重了。只抱着她小段时间,廣君清便有些受不住,把孩子交还给周晓蓓,用力呼吸着,“你想我可没想,不管是儿子女儿他自己说的才算。”
周晓蓓对廣君清的话是大为赞同,拍拍对廣君清肚子恋恋不舍的白无忧,说:“就是。说不定你儿子不讨肉团子喜欢呢。”他赌气的话一出味道可不比邵棋的玩笑之语,好在邵棋夫妻本来是豁达爱开玩笑的人,听这话并不在意。白玉满原想说什么,见大家都不在意,她一提反而不自然,也不多说什么。
“邵夫人没说话。儿子女儿,你们到是都先知道了。”白玉满一句话绕开一茬,继续聊天。
聊着聊着周晓蓓看廣君清行动不便,又易累,问他什么不在家多休息。廣君清回他,“奶奶说有孩子要多动动,不动不动到生产会没力气。再说我也是个关不住的,平日就喜欢爬山踏青到处走。要是在家闷上十个月等孩子出来,人是要闷坏了。”说完廣君清又想到周晓蓓就是在家闷了十个月不止,又添一句,“像晓蓓有喜一般在家里呆到孩子出生我是很佩服的。”
周晓蓓听在耳里,郁闷在心。是呀,怀孕就在院子闭门不出闷到孩子出生的周公子,他也是很佩服的。可是那不是现在的他,他再家里蹲也受不了没电脑没网络窝在一个院子里每天就看书画画偶尔做做衣服,就像现在虽然有个肉团子解闷,他还是隔三差五上街上溜一圈感受下人气。一说他突然想带着肉团出门。
“阿噜噜~”大人们说话,白无忧听久了开始插嘴。听到孩子的声音,周晓蓓开始了他的臆测活动,根据自己的意愿来解释白无忧说的话。至于白无忧到底是想对她爹说些什么怕是永远都没有人可以知道。
“肉团子也认为我们老呆在家里很闷吧!明天爹爹带你一起出去玩。”看是对白无忧说,周晓蓓笑眯眯讨好的脸却是对着白玉满的。
“你带她出门,只是别冒冒失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陪着去才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简介上的歌大家听到了嘛?
本人献声,文中出现最多歌曲,两只老虎。哦咧咧~
话说很多小孩都对孕妇特别友善这是为啥呢?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二章 捉捉蜻蜓吃豆腐
第二天的出行计划邵棋夫妻都有参一脚一起去的想法,可惜廣君清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觉到外边有个小宝宝,想和她一起玩,在廣君清肚子里闹腾的厉害。周晓蓓有些不负责任的想宝宝是不是在他肚子跳僵尸舞。
秋高露重,等中午太阳高升,阳光蒸腾了露水,白家三口拖着一小串仆从坐着马车来到一块无人空地。跟来的下人在厚厚的泛黄的草甸上铺上芦席,再垫上一层丝锦,从随车带来的食盒内拿出装有点心的小竹盒仔细摆放在方便取用的一角。布置好下人退到马车边休息聊天,白玉满抱着白无忧拉着周晓蓓往铺好地方走去。
还未近前,周晓蓓甩脱白玉满的手扑倒在丝锦上打滚两圈。芦席隔绝了草边沿的粗糙,让躺在上面的人只感受到草甸的柔软,还有透过芦席的丝丝草香。
四仰八叉的朝天躺着,周晓蓓看着天上的云朵幸福地眯眼。白玉满把孩子往他身边一放,弯腰就拎着他的裤脚把他两条腿放正。
“下人都看着你。没一点样子。”白玉满摆好腿,转到另一头推他肩膀让他坐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男子没病没伤的躺下成何体统。”
周晓蓓像是没有骨头,不论白玉满怎么搬弄他就是往后摊,不肯好好靠自己的脊柱支撑自己。“别推了,你也躺躺看。要是冬天晒着太阳躺草地上更舒服。”
见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眯起的眼缝在睫毛的遮蔽下几不可见。白玉满无法,只能背靠他坐在丝锦上撑着身后软趴趴的家伙。
一只红色的蜻蜓低空飞过,正好经过白家夫妻俩的头顶。白无忧看着听着爹娘说话,圆溜溜的眼睛转悠转悠转到蜻蜓上,跟着蜻蜓飞行的路线小脖子绕啊绕往后仰到最大角度往后摔去,四脚朝天躺在丝锦上。盯着蜻蜓飞去的方向,白无忧翻过身,奋力移动手脚往蜻蜓天空中飞舞的方向爬去。一步不成功,再爬几步,一直仰望着蜻蜓的白无忧歪歪扭扭地第一次成功往前爬去。开始还会不小心就歪倒一边,多爬几次小手和小脚越见协调,速度也慢慢加快,爬出了丝锦覆盖的范围爬上了草甸。
隔着十七丈席地而坐的下人里有人远远看见娘子的举动想呼喊,看着主人家夫妻亲近玩闹却又有些犹豫,摇摇身边的其他下人想大家一起拿个主意。一起坐在马车边的玉梳和风铃顺着其他下人手指的方向发现各自的主子都没注意到娘子爬离身边,当下对着他们叫喊提醒。
“家主,娘子跑开了。”
“夫人,快看娘子。”
赖着身子和白玉满耍赖的周晓蓓听到玉梳喊娘子,本疲软的身体立时有了筋骨,翻转到一边往白无忧本该在的方向看去。
失了背后抗衡的力量,白玉满往后倒去摔躺在丝锦上,拉住身边欲离去人的衣摆。周晓蓓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倒退一步险些摔倒,反过头瞪她。白玉满对摔在丝锦上还有些不满呢,也瞪回去。手上的力道不减抓着周晓蓓的衣摆用力起身,拉着他一起去把完全不看看前方状况只顾抬头追寻蜻蜓一路摇摆着靠近溪水的白无忧抱起。
视角抬高,白无忧仍对着蜻蜓的所在欲爬行,小手小脚悬空挥舞,在白玉满的手上用力蹬脚,表达自己的意图。
周晓蓓上前两步转身把不安分的小家伙紧抱在怀里往铺好的丝锦那里走。白无忧可没如此听话,见爹爹抱着自己走,‘啊啊’尖叫以示不满。
周晓蓓皱起眉头,快步前行两步,终是受不了停下脚步,怀抱着孩子原地摇摇跳跳嘴里嗷嗷的哄着。
白无忧停下了尖叫,嘴里发出急切地声音,扭动身体想去找蜻蜓。使得周晓蓓为了抱稳她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红色的大蜻蜓在那儿盘旋许久,突转了个大圈飞到父女俩的另一边。视野里失去了蜻蜓的踪影,白无忧闹的更厉害,小嘴里发出的音量逐渐加大。
周晓蓓哄着孩子侧身避过走来想接过她的白玉满,对她道:“我抱着肉团子。你去给她把蜻蜓抓来。”
天空中云高风清,天气晴朗蜻蜓多时候都飞在一丈高处伸手难及,白玉满不曾修习过武艺,无奇技异能,长于望族从小到大又何曾玩过这些乡野孩子的游戏全无经验。听到周晓蓓的要求顿时心内为难。
想说些话推脱,但看白无忧不依不挠的样子,白玉满咽下话语。跑到蜻蜓下方抬头观察几息,白玉满向上伸出手,没有跳起只是手指微动,心下计较指尖要够到蜻蜓的距离。只没一会儿,白玉满便放下手,她便是跳起预计也只能堪堪触碰到那飞舞空中的小虫子,现蜻蜓非停留一处而是不断曲线飞行,抓住它更加困难。
周晓蓓见白玉满只站在那儿没进一步行动,想上前催促又放不下手里抱着的白无忧。空出一只手冲着一众仆人的方向招招,玉梳提着衣袍下摆快步跑到他面前,没说上一个字迎面被塞了满怀,几变脸色惊出一背冷汗才抱住家中的宝贝疙瘩。再去寻周晓蓓,自家夫人已经往家主那儿去了。
白玉满还没想出一个在抓到蜻蜓同时维持住形象的办法。背后被人推了一把,周晓蓓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抓呀。”白玉满不用转身只需横转眼球就能看到周晓蓓不断蹦跳的身影,追着蜻蜓跳开跳回绕着她转圈。白玉满浑身一松,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烦心紧张的,可看着身边仰头蹦起的人,就是一阵轻松。
不再去想还有仆从在旁,白玉满扬起笑容捋袖子随周晓蓓一起努力朝上跳着,只是不像他边跳边叫。
两位主子的行径看傻一众下人,几个仆妇小仆面面相觑最后低下头当什么都没看见。风铃没去看其他下人的反应,喝着水坐在草地上面色不变望着十几丈外的家主夫人。多久前见过家主如此开怀的样子?风铃努力回想,却发现曾经的几年的相处里从未见过,到是近半年随着娘子出生家主几乎天天挂着笑。抿一口水,风铃放下杯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记得之前不远看到过竹子。
用尽全力往上够着蜻蜓的两个人越跳越专注。不再看其他只顾盯着空中飞舞的红影追逐。最终在两人同时跳起的时候在空中撞到一块。不经意间使出的力道一般不弱,两个人皆往后弹出小段距离跌落在地。
白玉满迅速爬起身去扶周晓蓓,后者揉着腰身委屈地憋了下嘴。环他在怀里,掏出手巾白玉满给周晓蓓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揉揉他的脸。周晓蓓劈手躲过手巾糊上她的额头,胡乱一擦顺便把这个总是突然表现出温情脉脉恶心巴拉的女人推离身边,起码让两个人别贴得如此近。
头微仰,用手按住覆在脸上还未滑落的手巾。白玉满浑不在意手巾上面沾染了周晓蓓的汗水,用它擦去自己脸上同样冒出的油光。牵着不时心里就不知道为何闹点小别扭的周晓蓓往铺好的丝锦那儿走。至于蜻蜓即便跳断她的老骨头,看来暂时也是抓不到的。
在夫妻两个努力为了一只蜻蜓奋战的时间里,白无忧对蜻蜓的无限兴趣先被父母的蹦蹦跳跳勾去,在看他们半天除了跳没有其他动作后,又被丝锦一角堆放的糕点食盒吸引。
看着她的玉梳不想拂小娘子的意,又顾虑她会不会抓着糕点随意放进嘴里一不小心把自己噎到。双眼不敢一刻离开她身,双手护在她左右绷紧神经准备随时出手制止她的动作。
白家夫妻的归来使他大大松口气,让开位置跪到一旁草地上给两位主子斟好茶,玉梳安静地小跑回下人们呆得地方,以免自己的存在打扰到他们相处。玉梳有足够的理由希望周晓蓓占尽白玉满的宠爱,不讲从小随侍养出的感情。在他眼里,在人生地不熟的白家只要能得到白家主足够的关注,周晓蓓才有好日子过,周晓蓓在白家的好坏跟他受白玉满待见程度成正比。他过得好,跟着他来到白家的自己也会很好。
虽说白家主现在只娶了他家主子一位,可照白家的家世迟早会有第二位,第三位夫人进门,到时候主子所能依仗的便是娘子嫡女的身份和之前积攒下的‘旧情’了。玉梳心里是随时准备着面对家主纳侍自家主子失宠的状况,从不去幻想白家主能对周公子执手唯一,他只希望在那天来临前白玉满对周晓蓓的宠爱能多点再多点,而那天能来多晚点就晚点。
玉梳那点心思转转,白玉满能想到,但她没事不会去费心一个小仆想什么。而周晓蓓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他们是一家三口的事实,从没想过一家人之间有可能插足进另一个人。在他抵触着和白玉满发生点什么的同时他又很享受有人宠着互相关心的日子,当然不能落下肉团子这个宝贝。
看白无忧对糕点的贪婪样,周晓蓓挑了块看起来粉粉松软不粘牙的糕点,咬下一点在嘴里洗洗咀嚼成糊糊哺给白无忧吃。
待他喂完,坐他身后白玉满用手托他下巴侧到自己的一面,吃下他嘴里残留的糕点。周晓蓓想跳起来给她一巴掌,可顾虑在没多远处的下人们。因角度问题他被白玉满的背影掩住,下人们根本看不真切适才发生的事。要是这时候他有所动作不是告诉他们刚刚发生了点什么嘛。
看周晓蓓敢怒不敢动,白玉满当下得寸进尺。环他的手臂紧紧,含上一口茶与他分享。趁他精力都放在躲避唇上,白玉满扯松他外袍的系带手伸进他的衣襟内抚上他的肌肤。把看他羞红恼怒微颤不敢动的样子当乐趣。全然不介意边上还有个不满周岁的宝宝在好奇的看,也可能是认为她看了也不会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非常不强势的回归了……
这章其实明显没完……
寝室真不是个码字的好环境,女人就是话多,我就是会谈天谈到发现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