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蓓火上心头,“她哭关我什么事,她都不理我。”他用力挣扎,白玉满怕他伤到白无忧没两下便让他挣开了。
白玉满深吸口气,压下腾上的怒气,安抚不停嚎哭的白无忧。待孩子哭声渐渐低默,喊来风铃问明周晓蓓跑回了东厢,吩咐他暂时照顾无忧,便往东厢去。
“啪”的一声用力关上东厢的房门,白玉满扫视一圈没看到周晓蓓,想他肯定在床上,掀开床帘居然没人,难道跑出去了?白玉满狐疑的再次打量屋子,床边的大柜子虚掩的柜门下方垂出被角,玉梳不可能出这种错误。她拉开柜门就看见周晓蓓蜷成一团埋在被子里,时间仿佛回到无忧满月第三天的晚上,也是蜷成一团很可怜的样子勾起那时候的愧疚感,白玉满不明白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更不明白他在伤心什么。
把周晓蓓从柜子里抱出来,任由他踢打挣扎抛到床上。除了掉床上时的那一声闷哼,他竟然一声都没发出过,只是不停的掉眼泪。白玉满手伸过去他就拍掉,抓住就挣扎。白玉满心上怒气翻腾,不知为何发不出来,只觉眼前的夫人很值得同情。
扑过去,用手臂把他锁在胸前压制住。想想他好像抱怨过她重,翻身让他躺在她身上,一手继续紧扣不让他挣扎开,一手按下他的头,没像以前那样命令他不许哭,无奈地说:“哭吧,哭个够。”
听到白玉满的话,挣扎不开的周晓蓓再扑腾了两下不动了,反而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失声痛哭。
他哭白无忧的差别待遇。他哭小肉团子这个忘记疼半死生下她的他。他哭那种被排除在外只剩一人的感觉。他哭被白玉满训斥的委屈。他哭自己身处小兔子那一跪道出的内院斗争。他哭所在的该死BT世界。他哭自己不知所谓的穿越,不知所谓的变身。
周晓蓓想家了,哪怕那个家小小的只有一只猫咪和电脑为伴,哪怕房东每隔几天就来敲门确认人没死家里,哪怕小区里的大妈们总想给他做媒,哪怕那个小城空气里总弥漫煤灰味。想他不常见面总用手机电脑联系的朋友,想他长久长久不联系总觉得很烦很烦不为自己着想的父母。他想一切以前喜欢的讨厌的在乎的不在乎的事物。想到想哭,所以让他哭个够吧。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十章 宝宝学会吃饭吧
周晓蓓哭累睡着了,白玉满被哭睡了。待她醒来透过门纱的光线已变得昏暗,身上的人儿还伏在她颈间。脖子处因为先前那场大哭感觉很潮湿,周晓蓓平缓的呼吸有节奏的吹拂在她耳后的肌肤上。白玉满的眯下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轻柔的翻身,支起身子把周晓蓓罩在下面。拔下已经歪掉的发簪,动作小心的抖开发髻,手抚上那头乌发,入手微凉柔顺滑润,顺了几下毛,手掌停留在他脸庞。其实某些方面来说她确实很久肯定没有碰过男人了。低头舐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吻上睫毛尚含泪水的眼睛,吻上睡梦中还微微皱起的眉头,再往下。
周晓蓓是给憋醒的,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被人丢进了水塘子里。瞪着头顶的床幔迷糊的大脑勉强开始运作,汗毛就从尾椎直窜脑门,有东西在啃他锁骨。低头只看见一长满黑头发的头顶,但那身衣服他认得是白玉满,这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发情了嘛?基于先前才抱着人家大哭一场,周晓蓓不太好意思现在大叫‘耍流氓呀,非礼啦’之类的话,但扭动下身体发现自己根本被困住躲不开,而且上衣已经被拉开了大半,心里的弦有点绷不住,想要放开嗓子惨叫。
正当满头冷汗的周晓蓓,嘴巴开合纠结着要不要叫的时候,白玉满停止住动作,他也紧张地绷紧身体,两个跟雕像似的在床上维持着不太河蟹的造型。周晓蓓因为紧张所以先前没听到,可白玉满听到了,那由远到近的啼哭声,是白无忧。
到风铃拍着房门说“家主,娘子好像饿了,一直哭。”的时候,白玉满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他脑袋左侧的床板上,拉过被子盖他身上,下床边整理有点凌乱的衣服边往外走,中间还右脚踩左脚鞋差点把自己绊倒。
话说,周晓蓓还是第一看见白玉满烦躁不淡定的表情,不知道女尊的女人和原来世界的男人是不是一样憋回去次数多了伤身,所以说孩子还小的时候还是清心寡欲点的好。周晓蓓坐起身,头斜撞到墙上,顶住墙壁来回转。这次小肉团子救他一回,那下次谁来救他,要不和白玉满说一声修个佛堂,他学电视剧里的大户人家奶奶一样每天蹲里面吃斋念佛算了。
那天白玉满没再来东厢,周晓蓓也没去主屋。第二天他早饭午饭都送进屋里吃,打定注意要过屋里蹲的生活,手里拿着绣绷打算培养在这个世界闺房男子打发时间的爱好。在他努力想往一块上好白绢上绣出个毛线球的时候,风铃来传话了,家主吩咐夫人去一同用晚膳。
磨蹭来磨蹭去,等周晓蓓挪到主屋中厅的时候,白玉满已经快用完膳要喂白无忧了。看见白玉满拉松衣带,本来还咿呀咿呀叫嚷的白无忧安静了,小眼睛发亮的注视着她娘……的胸。周晓蓓的视线随着小肉团子贴上白玉满在她的胸前转悠两圈。低头看看自己,好女不提当年涌,如果他没穿是不是也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抱在胸前亲自喂养,然后抱着孩子向孩子他爸炫耀,‘看宝宝就是亲我’。如果看见他泡奶瓶,会安静等待递到他手上。只要他在一旁就谁也不理,只看着他,期望他对他微笑,再回给他个更大的笑容。
食不知味的拿筷子捣烂碗里的肉,对面白玉满静静看着他的举动皱眉。周晓蓓抬头瞪她一眼,看什么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不想吃就别吃。”他继续捣。
“你今天一天都没来看过无忧,在生无忧气吗?”白玉满问。
“没有。”周晓蓓反驳,他才没这么小心眼和小孩子生气,何况还是自己孩子。
白玉满做下决定,“今晚到主屋陪无忧睡吧。”在她看来昨天自家夫人会哭不就是因为白无忧不理他嘛,那就让父女两多亲近亲近培养感情。
“不要!”住主屋代表不光和小肉团子睡一张床,还要加一个白玉满。经过昨天黄昏那一出,他说什么都不能再和她同时呆在一张床上了。老虎不咬你不是因为它吃素,而是它还没饿,同理,白玉满不扑到他不是因为她无能,而是她还没到发情期。
周晓蓓迟疑了下说:“我想带肉团子到东厢睡。”看见白玉满不赞同的神色,继续补充:“如果她半夜醒了,我会抱她过来的。”周晓蓓挺想和小肉团子一起玩一起说话,前提是她不在,不然小肉团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儿。
本来作出决定的目的便是希望父女两个多相处,别再发生周晓蓓水漫金山事件,虽然很不习惯白无忧不在自己身边歇息这点,白玉满还是点点答应了。
那么小肉团子今晚和爹爹一块睡觉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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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的父女俩在放下床帘的架子床里玩,周晓蓓斜跪在床头,表情夸张,嘴里呼喝,左右手来回抛接着玉梳做的沙包,沙包用几块不同颜色的鲜艳布料拼成,外面还坠着几个小铃铛,抛起来叮当作响。白无忧趴在床中间和着铃铛的声音‘丫丫丫’的喊,努力抬高自己的脑袋用眼睛追寻空中来回跳跃的小球,光抬头还不够,周围乱扒的手找到了适当的位置,以肘部为支撑抬起上半身,小身板跟着沙包来回晃荡‘啪’一声翻到一边。
白无忧头朝上了,脚还没翻过来,中间扭在那儿,像是扭麻花。自己扭动几下都没能把脚翻过来,冲着她爹‘咿呀咿呀’叫。周晓蓓用手护住她的头,推她肩膀想把她翻回去,白无忧却摇头摆手的叫的更急切,把她放回扭着的样子,她叫声就慢下来和先前一样‘咿呀咿呀’叫。周晓蓓索性在她小屁股上推一把,白无忧借助这股力,自己一扭把全身都翻成仰躺,对她爹咯咯咯笑。
真好,果然不让白玉满来插一脚是对的,她在小肉团子不可能专心和他玩。俯下身,对着小肉团粉嘟嘟的嘴巴‘啪唧’一口,呷巴呷巴嘴,嗯,有股奶香味,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男人,初吻献给他得了。用指腹揉她嫩嫩的脸颊光滑有弹性,如果不是看她脸蛋太小不忍心,周晓蓓真有捏两把的冲动。不过只想着吃自家女儿豆腐,你难道不想想奶香味哪儿来的。
白无忧对自家爹爹的轻薄很开心的回以一笑,伸伸手去碰被亲的嘴巴,然后看着爹爹,把手指放进嘴里一下一下的吸吮。
“肉团子乖,别吸手指。”手指会被吸变形的,周晓蓓可不愿意漂漂亮亮的女儿将来有个形状奇怪的手指头。把小手从白无忧嘴里拉出,拿有铃铛的沙包在她面前摇晃,“你看球球,球球。”被转移注意里的白无忧盯着她爹手里漂亮又会响的玩具出手去够,几个回合下来,终于给她抓住一角的铃铛。周晓蓓怕硬扯会伤到小肉团子的手,任由她抓过沙包用两手捧着,似乎嫌沙包太重太大,两只手不够力,白无忧一双脚丫子举到胸前和手一起拱着沙包,观察了会儿便往嘴里放,撅起嘴唇吸吮沙包上凸起的铃铛。
周晓蓓黑线,小肉团子已经到长牙的阶段吗?拿到什么都要往嘴里过过。哪怕沙包里裹的是大米,在他手上桌上床上滚过的沙包也算不上干净。拍拍她的脸颊,希望她自己把含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白无忧根本不理他,周晓蓓干脆把指尖挤她嘴里,顺势抽出沙包随手扔到床角。白无忧皱皱小脸想抗议,小舌头卷卷嘴里的那截指尖又平静下来,用小手抓住他的手,静静吸吮。
小肉团子不是饿了吧,抱来前明明刚喂过。下床找出梳妆台里放着的装饰作用大于实际作用的玉柄小银勺洗洗,那银勺他猜是挂在身上做装饰的,好像穿前看到很多人把缩小版的拖鞋算盘挂身上。成人除烧菜放佐料,用它吃饭绝对是场漫长的喜剧表演,一勺子下去也盛不起十粒米。不过给丁点大的白无忧用到是刚好。拿杯子装了点水,蹦跶回床上的周晓蓓学以前看到过的妈妈给宝宝试牛奶温度的样子,用勺子舀了点水滴在手背上,觉着不烫准备给小肉团子喂水喝。
都三个月了,喂点水不要紧吧?他现在缺乏喂宝宝的硬件设备,只能看着白玉满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喂白无忧,身上还散发刺他眼的伟大母爱光芒。心底暗暗发誓等小肉团子能吃饭后,一定要抢过来,每天饭桌上嘘寒问暖地一口一口喂,让她看看他的母爱光芒也是很强盛的。
周晓蓓扶白无忧靠在棉被上坐正,舀半勺子水试探的递过去。白无忧不明白伸过来的小勺是什么意思,直到感觉唇瓣碰到温温的液体,小嘴撅起成圆形,反而卡住了勺子。
“肉团子来,啊~”周晓蓓反复张大嘴巴做给她看,白无忧给逗乐了笑两声,也学他张嘴。周晓蓓见机把银勺放她嘴里。
抽出勺子,白无忧就把水都吐了出来。拿手绢擦拭水迹,周晓蓓有些失望,好在小肉团子没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也是种安慰,再接再厉。
边喂边哄让白无忧别撅嘴要张嘴,第二次周晓蓓只用勺尖挑了两三滴水放进她嘴里,没吐出来也没什么吞咽动作,可能只是润在嘴里,对周晓蓓来说已是鼓励。再挑一些水,一而再,再而三,中间还是有把水吐出来的情况,却也有两次不用他说白无忧自己便把嘴张开等他把勺子放进去。到她吞咽了两口水周晓蓓大受鼓舞想多喂些的时候,白无忧开始闹脾气了,用舌头把勺子往外顶,手脚乱蹬‘哇哇’叫。
虽然想继续,可看到小肉团子这个反应,周晓蓓只好放弃,再下去该哭了。来日方长他相信开头还是不错的,多努力努力在饭桌上抱着宝宝自个喂的日子离他也不远了。今天到此为止。
来~肉团子,爹爹挠你痒痒,咱们抱抱亲亲睡觉喽~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十一章 再次见到夫联男
不知道大家对邵棋其人还有没印象。不过她的夫人,相信大家都会知道。她家夫人有四位密友,她家夫人看起来很温柔,她家夫人很关心周边兄弟的权益。本文到现在谁符合以上条件呢?咳咳,大家都知道吧。
夫联男也就是邵夫人廣君清,他的娘家在晔朝大有名气,名气来源便是他祖母廣承意。廣承意很有才名吗?没有,她也就运气好在皇上还不是太女的时候救了她命。廣承意官做得很大吗?在官员满天非的京城真算不上,她只是离皇帝特别近的宿卫头头。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皇帝耗一块儿,也为她出名提供了便利。
她说:“陛下,律法应改。狗咬人,焉有连人一起同罚之理。臣今日才知男子遭人侮辱,竟随同判罪。泱泱大晔,岂能不明如此浅薄的道理。”
她说:“夫人伤侍,倒要连同其妻同罚。如非为妻者齐家不利,又怎生出一番事端。”
她说:“人常说乡野村夫目不识丁,不明事理。然富户可聘西席教导其子,贫户可送公塾教导其女。贫户之子却坐困家中,劳碌琐碎,怎能识理。陛下,外邦来朝行至山野,遇村夫尚可识礼,能不感叹我大晔强盛?望陛下允公塾可授男儿。”
她说:“苏夫人出生长于泷江,对一带水貌定是熟悉。陛下不如将惠州泷江堪舆图交由他绘制,不定比工部的细致。”
她说:“帝卿尊贵攀不得。陛下若有心,便为承意主婚,娶忆翠。我齐家不行,待一人相伴。”
…………
总之,廣承意说了不少,最后拒绝赐婚,要娶随行打点的下仆,很神奇皇帝没砍了她,还真为她主婚。这段故事传出去,疯狂了晔朝多少男儿,公子们希望得一句‘一人相伴’,地位低点的小仆期盼也能碰上这么位,麻雀变凤凰。
到现在廣承意早告老还乡在璃城含饴弄孙好不快活,至今也实践着她一人相伴的诺言。托她的福,她家女孩都早早被媒人踏破门槛,唯独男孩尴尬了。嫁得女子守一人是为良人,娶来只能守一人大多数娘子们不乐意了。廣承意官是不大,廣承意是已还乡不干了,但皇帝还在,当年的廣承意能抗旨,两人之间的情分不得说不浅。娶她家的男子,难道真要绑死只守一人,如果娶第二个,廣家闹起来,最后定是没个好的。廣家的男孩愁嫁成了很现实的问题。有时候廣承意本人真想拉住媒人问问那家想把儿子嫁进来的人家有没有未婚的女儿,两家来个成套购买,互相换个亲。
邵棋家有个小弟,和众多大晔公子一样,怀揣嫁人当嫁廣家女的梦想,央着家里去求亲。邵棋听见,自告奋勇去上门也不用什么媒人,她对廣家好奇得到不得了,当年她青春年少爹娘想给她定门亲事的时候,正赶上廣家有女成年,门当户对的公子里居然没一个肯定亲的,全指着廣家。要说这事,她也没见过那些公子们算不上被横刀夺爱,可面上的丢份还是记得的,真是耻辱。虽然那一年大半璃城的女子都没定成亲。
带上薄礼上门打探,邵棋被引到中院的花厅坐下休息等待廣承意到来。抿口茶,打量厅外的花园,日头正好,照亮园中花木一片生机盎然的明朗,不见寻常院落的幽深。隐约有箫声传来,低沉宁静悠远,自有无人迎合亦自尊于世的大气。不知是廣家哪位娘子吹奏,邵棋犹豫是继续等廣承意还是前去结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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