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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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花嫁-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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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训我?哼!莫迎欢不甘示弱,“我高兴,你想揍救命恩人出气吗?”
  “不要以为我不敢。”尉大栩盯着社丫丫把药噎下去。“别忘了你收了一万两救命银子。”
  这……钱归钱,道义归道义。莫迎欢假意一笑,“做人何必小气?我心地善良帮你散财,你该感激我解救你免于被钱堆淹没的困扰。”
  “姓莫的,不要得寸进尺。”
  她反唇相讥,“姓尉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你无耻。
  “你冷血。”
  尉天栩和莫迎欢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斗个没完,两人完全丧失理性,这令杵在中间的杜丫丫忍俊不已。
  她一直觉得他们两人个性很相近。一样霸道、不讲理,任意妄为,不顾别人的意见,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容有第二种声音。
  当然,男女有别,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分野,一个是独裁的下命令,另一个则是善用圆滑的手段达成目的。
  “天栩,你让让欢欢,她是姑娘家。欢欢,你不要老找天栩麻烦,他已经很容忍你。”
  尉天栩先声夺人。“你瞧瞧她像个姑娘吗?盛气凌人、刁蛮无状,十个大男人都挡不住她一根小指头。”
  “好说、好说,你谬赞了。”莫迎欢假笑地坐上床尾。“丫丫呀,我也很容忍他。”
  她就是爱逗他,这人太死板,不乘机软化他的刚硬,以后吃苦的会是丫丫。
  人若太压抑,对旁人便是致命的危机。
  “你们……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你们都少说一句行不行?”恶!真不想喝药。
  杜丫丫一脸厌恶的推开尉天栩手上的碗,接过莫迎欢故意与他唱反调的糖水。
  “先吃药再喝糖水。”他十分纵容的退让一步,只要她肯乖乖地服药。
  她撒娇地将碗推向他嘴边,“天栩,很苦吨!不信你尝尝着。”
  “胡闹,良药苦口,你若是不肯吃药,将来可是会留下后遗症,一遇潮湿气候,全身就酸涩不堪。”
  让杜丫丫偎在怀中,尉天栩低头抚抚她的粉颊轻哄,温柔得足以滴出水,听得人酥痒痒的。
  自从杜丫丫昏迷四日才清醒后,他就寸步不离地与她同寝同宿,不管她的抗拒和莫迎欢的唾骂,终日以泪洗面的云日初更是不吝啬地哭给他瞧。
  在确定自己的心意下,他不愿轻易放弃与她独处的唯一机会,他离堡太久了,近期内必须启程回洛阳,而他要带她一同归去。
  现在他缺少的便是时间说服她。
  不过,眼前最大的阻力是来自这个刁顽的女子——莫迎欢。
  “欢欢,你娘托人带了口信,要你回家一趟。”云夫人温雅地在门口较唤。
  一见到长辈在场,莫迎欢的态度倏然一变。“云伯母,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了。
  “丫丫的伤好多了吧?”她谦恭有礼,怕打扰女儿好友的休养。
  “好多了,多谢伯母的关心,我替丫丫郑重地向你道声感激。”她浅笑地福福礼。
  “你呀!就甭客气了,都是自己人,抽个空回去见见莫大姐,我厨房还炖着汤呢!”
  “是,伯母慢走。”
  云夫人前脚一离,莫迎欢就故态复萌地找尉天栩开火。
  “姓尉的,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有事要回去,你不要趁我不在时引诱丫丫,她有伤在身,禁不起你的粗暴。”
  “姓莫的,留点口德,我比你更舍不得仿她,别当我是急色鬼,做作女。”
  “是哦!你一点都不好色,只是人家伤未痊愈就爬上人家的床赖着不走,好个谦谦君子啊。”敢说我做作。
  “我是怕丫丫睡不安稳压到伤口,谁像你满脑子鬼灵精怪,至少我会等到她伤好了。”
  见两人怒目以对,杜丫丫捂着伤口叹气。
  “你们不要再吵了,也不要再唤彼此的姓氏,就和我一样喊天栩、欢欢,可不可以?”
  原有话要讲的两人见她摇着伤,一脸恳求的为难样,不约而同的互祝一眼,放弃敌对,非常别扭的互唤——
  “天……天栩。”
  “欢……欢。”
  “天栩,云仙姐姐的后事办好了吧!”
  杜丫丫端着燕窝场,侍女千草为她调整好靠背的软枕即立于一侧,见尉天栩眼神一使,就知趣地退出房间。
  莫迎欢一离开云府,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杜丫丫包得密不透风,施展轻功回到已重新挂上杜宅匾额的“家”,并命手下阻挡莫迎欢的“拜访”。
  “你不用自责了,我已吩咐文护卫将她风光大葬,就葬在胭脂坊后面的那个小湖。”
  “胭脂湖畔是扬州最美的地方,小时候我和欢欢、云云最喜欢在那里玩耍。”
  小孩子不懂事,相约要老死在胭脂湖畔,想想多可笑的稚语,如今那里已成为云仙姐姐的长眠处。
  又是那莫迎欢。尉天栩不服输地说:“恨天堡后山有座碧湖,湖光山色相互映照,美如人间仙境,你一定会爱到流连忘返。”
  杜丫丫伤的是胸口不是脑袋,这么明显的暗示昭如明月,有点知觉的人都难以轻忽,她自是不例外。
  洛阳对她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没有放纵她胡为的养母,找不到半个肯接纳她出身的姐妹,受了委屈和鄙视,不再有个清妍的身影为她出头,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与其说她害怕爱上他后会遭遗弃,不如说是畏惧一个未知的新环境。
  “呃!我娘有没有说什么?”她故意岔开话题,眼神轻飘。
  尉天栩了解她在逃避问题。“她要你好好养伤,有空会来看你。”
  “咯……咯……我娘可是忙得要命,哪有空闲?”杜丫丫笑得有些假地喝着燕南汤。
  “我给了她一笔银子重修云仙阁,她正忙着监工和训练新来的姑娘,一时之间的确是抽不出空。”
  “瘟神莫迎欢,竟无时无刻如同鬼魅一般窜出来稿破坏,老是掠夺他的自信。尉大栩在心底咒骂她的多事。
  “我和纤纤并无婚约,全是长辈们一相情愿,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只是会有一点困难。
  “她的名字叫纤纤?”杜丫丫哀怨地轻叹。
  “何纤纤,奶奶娘家那方面托孤的甥孙女,她很明理,不会无理取闹。”
  明理?无理取闹?这不是在形容她。“纤纤、纤纤,名字多美呀!不像我只能丫丫、丫丫的叫,多俗气。”
  “嫉妒呀!丫丫,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杜丫丫哦!”她还真吃起醋呢!
  “尉天栩,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杜丫丫用狐疑的眼神膘他。
  瞧他那口气、那神情,十成十在嘲笑她是个醋缸子。
  “妻子不可以连名带姓在呼丈夫,这次原谅你的无心之过,下回绝不宽有。”尉天栩说得挺有丈夫的威仪。
  “去你的,我可没答应要嫁你为妻,现在就给我排头吃,以后不是会更惨。”她心悸地说道。
  尉天栩笑着吻吻她的耳垂。“小心眼,开开玩笑罢了,你还当真呀!”
  此惩罚非彼惩罚。这是两人都眷恋的折磨。
  “喔!那你说要带我回恨天堡一事亦是玩笑话,不用太小题大做喽?”她真希望只是个玩笑。
  他收起谄色,认真的捧着她的小脸蛋。“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绝无虚言。”
  “为什么呢?我这么平凡无奇。”容貌、涵养皆无出色之处。
  “不,你不平凡,你是一块隐于钝石的璞玉,只属于发觉你光华的我。”她的光芒如月华,淡淡的。你真像欢欢说的,钱太多。“她不悦地摇摇头。”鹤归云怎会在云仙阁?“
  “他被我逼得走投无路,半夜摸上云仙阁强行求欢,他并不知道我们会去,一切是巧合。”尉天栩轻描淡写的简略带过。
  鹤归云的出现确实是意外。当他和黄山七霸那伙人拼斗之际,惊醒纵欲过度的鹤归云,因此扶持柳云仙想乘机偷袭他。
  只是没料到柳云仙突然大声示警,鹤归云一个心慌,长剑一刺,造成一死一伤的错杀,连带赔上自己的命。
  “归云山庄的人呢?”
  “走的走、散的散,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对这样遭遇他不会给予同情。
  “噢!”
  尉天栩拿走她已空的碗,在她额上柔情地一物。
  “跟我回恨天堡。”
  杜丫丫心乱如麻地不敢直视他的脸。“这件事我们以前讨论过。”
  “却不是我要的回答。”他体贴地让她偎在怀里,有一丝私隐。
  “何必为难我,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这是事实非自贬。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的女子,我只要你。”
  杜丫丫在意的挪挪身子。“欢欢说在恨天堡已有人等着你,我并不是唯一。”
  瘟神莫迎欢,竟无时无刻如同鬼魅一般窜出来稿破坏,老是掠夺他的自信。尉大栩在心底咒骂她的多事。
  “我和纤纤并无婚约,全是长辈们一相情愿,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只是会有一点困难。
  “她的名字叫纤纤?”杜丫丫哀怨地轻叹。
  “何纤纤,奶奶娘家那方面托孤的甥孙女,她很明理,不会无理取闹。”
  明理?无理取闹?这不是在形容她。“纤纤、纤纤,名字多美呀!不像我只能丫丫、丫丫的叫,多俗气。”
  “嫉妒呀!丫丫,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杜丫丫哦!”她还真吃起醋呢!
  “尉天栩,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杜丫丫用狐疑的眼神膘他。
  瞧他那口气、那神情,十成十在嘲笑她是个醋缸子。
  “妻子不可以连名带姓在呼丈夫,这次原谅你的无心之过,下回绝不宽有。”尉天栩说得挺有丈夫的威仪。
  “去你的,我可没答应要嫁你为妻,现在就给我排头吃,以后不是会更惨。”她心悸地说道。
  尉天栩笑着吻吻她的耳垂。“小心眼,开开玩笑罢了,你还当真呀!”
  此惩罚非彼惩罚。这是两人都眷恋的折磨。
  “喔!那你说要带我回恨天堡一事亦是玩笑话,不用太小题大做喽?”她真希望只是个玩笑。
  他收起谄色,认真的捧着她的小脸蛋。“我是真心要娶你为妻,绝无虚言。”
  “为什么呢?我这么平凡无奇。”容貌、涵养皆无出色之处。
  “不,你不平凡,你是一块隐于钝石的璞玉,只属于发觉你光华的我。”她的光芒如月华,淡淡的。
  也许初识肘,她的容貌易叫人忽视,不够耀目璀璨,缺乏令人惊为天人的艳色。
  但是相处久了,她潜藏的美丽如朝起的曙光,慢慢绽放出一道道温暖的光彩,融化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洗涤尘世的灰暗。
  她不会唯唯诺诺、畏畏缩缩,有自己独特的主见,不轻易信任他人,与人交往带三分防心,虽然嗜好与众不同,却绝对光明磊落、坦承不伪。
  “不要把我捧得太高,不然,摔下来的痛楚是难以言喻。”她不虚荣。
  “相信我,丫丫,我不会辜负你的,跟我回恨天堡吧!”跟我回去吧!
  杜丫丫在内心挣扎不已。“天栩,给我时间,我真的很惶恐。”
  “你在恐惧些什么?有我的爱陪着你,我没有多少时间等待。”
  “你……你爱我!?”她颤着双肩轻间,眼中有明火不明的波光流到。
  “我爱你。”
  她不敢置信地问:“真的?”
  “真的。我尉天栩只爱杜丫丫一人,此心可表日月,今生无悔。”他深情地凝望着她,眼中只有她的倒影。
  杜丫丫咬咬下唇,眼睛泛出淡淡泪光,嘤咛一声投入他的怀抱,主动拉下他的头吻上他欢迎的热唇。
  两人激烈地拥吻着,火苗一点足以燎原。尉大栩撩起她的裙摆,隔着亵裤抚触她的玉腿,轻柔的抚摸至大腿内侧。
  几乎快碰触到她的私密处,杜丫丫头往后仰无力的呻吟,交缠的躯体躺了下去,尉天栩覆上她的娇躯正欲撷取含苞花蕊,伤口的疼痛让她大呼出声。
  “丫丫,压到你的伤了?”呀连忙拉开她的衣襟一探。
  杜丫丫羞得满脸通红地推推他。“不要乱看啦!只是有点痛。”
  “是我太急躁,差点伤了你。”他懊恼地责备自己的孟浪。她噗咏的笑了出来,随手拉拢衣襟。
  “欢欢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很好色。”
  “不要提起那个杀风景的女人,要不要跟我回去,当我尉天栩的妻子?”杜丫丫转了转眼珠子,似笑非笑说道:“可以。”
  “真的?”他欣喜地眉眼带笑。
  “可是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吧!十个条件都无妨。”尉天栩豪爽的许下承诺。
  “只要欢欢点头,我就同你回恨天堡。”
  “嗄!?什么——”
  第七章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唉!不可活。
  话不能说得太满,偶尔得注意风大不大,以免咬到自个的舌头。
  扬州城最可怕的“名胜”并非治得虚名,一双洞悉人心的贼眼,比狗鼻子还灵敏的嗅觉,一张绝不留情的利口,还有墨一般的黑心。
  颓丧的尉天栩再一次数落莫迎欢的不是,沉敛冷硬的脸变得慌乱。
  “沉着、冷静呀!你的霸气和气魄可别落了下风,否则……不,一定要搞定。”
  徘徊在书房,他为冲动答应下的承诺懊悔不已,想要求丫丫收回原意,却担心她会瞧不起他的言而无情而失去信任感。
  丫丫很清楚他和莫迎欢是天敌,绝不可能允诺她随同他回恨夫堡,说不定莫迎欢还会借机奚落他一番顺便敲点蝇头小利当走路费。
  为了维持男人的自尊和威信,他一大早就派人造帖至莫府,“专程”邀请她过府一叙,想必人已在花厅等着看他出丑。
  正想着,尉天栩瞧见文宣佑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苦着一张春秋战国睑,脚步沉重地走进来。
  “文护卫,姓莫……迎欢姑娘到了吧!”不用多问,看他表情即知。
  “启禀堡主,莫大小姐正在花厅恭迎你。”他言轻了,是正在发纫。
  恭迎!?好可笑的字眼,她会懂才有鬼。尉天栩谨慎的探问,“莫姑娘的心情如何?”
  “这个嘛!呃……堡主何不亲身去‘见识’一番,属下难以形容她此刻的……风暴。”
  “风暴?”他心下一惊,早知就不私带丫丫回宅,禁止莫迎欢的出入。
  一失足真是千古遗恨啊!
  “我看堡主还是早点和她谈和,不然这幢宅院恐有重修之虞。”他可不是危言耸听。
  “不过是个姑娘家,争气些,不要丢恨天堡的面子。”她真是好狡的姑娘。
  文宣佑无奈地点头,“是,堡主。”唉。好难的命令。
  尉天栩定至花厅,没有赘言,开门见山地撂下一句话。
  “我要带丫丫回恨夫堡。”
  喝!好大的口气。
  矫情地摸摸手背,不怒反笑的莫迎欢令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栗感,她拉直卷起的袖子拍了拍。不经意地踢倒半人高的花瓶。
  那破裂声使人一骇,仿佛狂恶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好久不见,尉堡王近日可惬意,没让芝麻粒给砸死,真是我等之福。”
  “我要带走丫丫。”他加重语气重申一次。
  莫迎欢浅笑地找了张椅子坐定。“尉堡主的待客之道似乎不太周到,要聊天总得备妥茶水点心,略表诚意。”
  不信任她的尉天栩冷沉地凝视她一会儿,扬起右手使了个手势,要人送来茶水和点心。
  “不要耍花枪,拐弯抹角的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带丫丫回恨夫堡,不希望有人阻止。”
  “唷!好大的青蛙,你常年住在井底吧!难怪心肠狭隘了些,以为日落日升是因你而运行。”
  他眉一拧。“迎欢姑娘,停止卖弄口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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