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沟渠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用来遮掩的树叶,思考着到底是去山上通知爹爹娘娘还是自己趁天黑逃回景王府。
不曾想,刚抬头就看见阿二举着火把站在不远处,白白一看不对劲,立马拔腿就跑。
 ;。。。 ; ; 夜晚,山脚下的树林,刀疤男一行人在僻静不易惹人注意的角落升起了篝火。
干柴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白白被黑衣人困在篝火边,火光映衬着他的小脸蛋显得红彤彤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着,思考着怎样才能从黑衣人的严密看守中逃出去。
“叔叔,我想尿尿。”白白嗫嚅着开口,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的打着小九九。只要他能骗得他们的信任,争取在去小解的路上让最少的人跟着他,凭着他身上的微弱灵力从两三个人中还是可以顺利逃脱的。
况且,夜晚人的视线比较薄弱,杂草树木加上他身材本就矮小,只要甩掉他们再找个隐蔽的地方控制气息藏好,他相信他们绝对找不到他。当然,前提是在跟来的人中没有分人返回禀告的情况下。
一旦他们返回禀告,不说其他,光举着的火把就可以让他无所遁形。
“你这小子事真多!”刀疤男口气不是很好,不难看出在白白被抓的这段时间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以至于现在这么的不耐烦。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急。”火光映照下的脸蛋楚楚可怜,眼里泪光闪烁,泪珠不停地打着转,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就地解决!”刀疤男没好气的回答。
白白一听不乐意了,开玩笑,就地解决他要怎么逃。“叔叔,可是我也要上大的!”
刀疤男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后站起来,目光扫视一边围成圈的几个人,最后停留在今日给白白煎饼的男人身上。
“阿二,给老子起来,带他去,看不好,老子要你脑袋!”一脚踹在他身上,大声呵斥。之所以叫他,是因为他实在是看他很不顺眼,他相当不满意主上给他派的这个手下。
白白心里偷笑,这丑男人居然只派一个人守着他,不知道是对他们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小看他,觉得他一个小孩翻不出什么浪。不过,正好给他的逃脱提供了便利,别说逃跑,就是将他斩杀也不在话下。
“过来!”火大的一手提着白白的衣领将他拎起来,一手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柴,高举起往阴暗处走去。
“老大,阿二靠谱吗?”阿二一走,边上的男人立马忍不住出声。
刀疤男眉毛挑动几下,颜色不改。“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能搞出多大点事,阿二虽然贪吃,至少武功不错。”
黑衣人噤声,他总感觉这小破孩没那么简单,被抓住了还能从容的要吃的喝的,一般的小孩不是应该大哭然后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吗?
阿二将白白拎到隐约能看见篝火与人影的地方放下,他虽然贪吃,但还是能分清轻重缓急,知道这小子关系到他们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叔叔,可不可以再走远一点,我怕生,见到人多尿不出来。”白白抓着他的衣摆撒娇,样子呆萌极了。
 ;。。。 ; ; 宫久幽一如往常般自己下厨为心爱的女人做饭,考虑到天色已晚就简单的做了碗面条。厨房里的吃食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端起碗里的面条,心里满是自豪。
走出厨房门口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放了油放了葱花,独独没有放盐。本想再进去加点盐,脑里灵光闪过,鬼使神差的端着那碗没放盐的面条进了卧房。她能从他的表情猜出那碗里有加料,那么他不放呢,是不是就可以证明她已经丧失了味觉,而她和端木情说的贫血一说根本就是在安慰他,而他们一定对他隐瞒了很多事。
将盛满面条的的碗放在小木桌上,然后走近床边,看着她睡着时那脸上浅浅的笑痕,心里有些暖暖的。曾几何时,她一个人在疼痛中苦苦煎熬,就连睡梦也是紧皱眉头,入梦后时常被梦境里的过去惊醒,然后独自一人在夜里默默流泪舔(舐)伤口。
他花了三年时间让她从阴影里走出来接受自己,他撒娇卖萌,下厨房,死缠烂打不要脸,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的或许都以为自己只爱了她三年,只有暗呈知道,他爱她的时间不比骊彦北少,也不比骊彦北浅。
她在骊彦北身边他默默爱了她七年,她身受折磨遍体鳞伤离开骊彦北他跟在她身边爱了她三年,就算明知道她心里依旧放不下骊彦北,忘不掉那些过去,他依然执着的守候在她身边。不为别的,只为他爱她,心甘情愿接受她给予他的所有哀伤快乐。
坐在床上,又像在水潭里捏住她鼻子一样捏住,满意的看到原本紧闭双眸的女人睁开了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懒猪,起床吃点东西。”
“这么快!”月神鸢坐起身,望向那小桌上烟雾袅袅的面碗感叹道。
“来,下来尝尝我为你做的面条。”拉着她下床,将她按在小桌子边上,将筷子塞到她的手中,自己则坐到她对面支起手看着她。
月神鸢看他虽然脸上带笑,但眼里却充满了闪躲,看了看面前的面,又看了看他,知道他肯定又在面里做了手脚,不出意外,他肯定又放了很多的特别调料进去。
笑着夹起面条往嘴里送,眼睛则盯着宫久幽,注视着他的表情。
嚼了几口,表情变得很难看,然后装作难以下咽一样硬生生吞了下去。“好难吃,这么重的味道,你放了什么?”
宫久幽摸了摸头,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小心又把盐罐倒了,难道你没吃出来?”
月神鸢一听宫久幽反应,怕露馅连忙接口。“确实很咸!”
宫久幽没接话,内心却充满忧伤,他开始有些后悔一定要试出结果。
“吃饱了就赶紧睡吧,下次我注意点。”很是诚恳的对她眨了眨眼,很好的用微笑掩饰了所有的情绪。
“好,做完快点过来。”放下手中筷子,头一次用这么煽情的语气对宫久幽说话,说完之后就小跑着回到了床上。
 ;。。。 ; ; “最近怎么了,不是嗜睡就是睡不醒?”宫久幽放开她的鼻头,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手一片滑腻。刚刚才餍足的小兽又开始有了冲动,这小女人浑身都对他充满了诱惑。
腹间有异物相抵,经历过多次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月神鸢灵台瞬间清明,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怀抱,殊不知这样更能勾起男人那方面的冲动。
宫久幽看穿她的想法,将她更加紧的禁锢在怀中。月神鸢挣扎的脚一崴,脸狠狠地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鼻头生疼。
月神鸢抬头,眸含控诉,看得宫久幽更是口干舌燥,这女人是在勾引他吗?
清冷的眼染上几分灵动,眼睫有些羞涩地轻眨,小嘴紧闭,却因为先前的红肿并未消除而有些嘟起,像极了正在撒娇的样子。
“你这个小妖精!”宫久幽双眸染上情(欲),不再控制那股想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低头狠狠吻住她嫣红的唇瓣,辗转允吸着她的美好。
嘤咛一声,月神鸢承接着他的吻,张嘴主动与他纠缠在一起。原先放开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勾上了他的脖颈,让他们更加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感受到她热情的回应,一股热血直冲脑海,让本来存着几丝清明的宫久幽彻底化身为狼将她就地正法。
激情过后,月神鸢无力的趴在水潭边,任宫久幽为她清洗按摩,闭着的眼昭示着她因体力不支又再一次陷入昏睡。
宫久幽用手指在她的银丝之间穿插,察觉他们在水中泡得太久。伸手扶起趴在潭边的月神鸢,抱着她踏上岸,捡起方才脱掉的衣衫遮住彼此的身体,抱着她往回走。
回到木屋,在简易的柜子里找出衣衫为她穿上,随后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掖了掖被角。
宫久幽起身想走,他还有事没弄清楚,他必须知道答案。不曾想,一直紧闭双眸的月神鸢“唰”的睁开眼,伸手拉住宫久幽的手不让他离开。“幽,你去哪儿?”
拍了拍她的手,笑着应道:“运动这么久,也该饿了,趁着天还没黑完,给你做些吃的。”
月神鸢一听运动两个字,立马松开他的手钻进被窝里。刚才那个热情似火的女人真的是她自己吗?自己何时这么饥渴了,多羞人啊!
宫久幽笑了两声,让本就缩得不见头的月神鸢更加往被子里挤,嘴里拼命的催促着。“你快去,我饿死了。”
“好,你先休息,做好了叫你。”如今她的羞涩,她的甜美,都只为他一人绽放,心里自是乐得不得了。他这算是苦尽甘来了吗?为什么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这一切终会像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出去后将门关上,宫久幽站在门前久久不动,脸上的笑意早已敛起,剩下的只有猜疑和落寞。她是不是真的有事瞒着他,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眷念和不舍。还有她的精神和身体也大不如前,总感觉她神情厌厌,像随时都会倒一样。
 ;。。。 ; ; 傍晚,宫久幽抱着月神鸢出门,直往木屋的后方走去。
瘫软在宫久幽怀中的月神鸢,银发披散,衣衫凌乱不堪,紧闭的双眼似乎是因为累极已经睡着。嘴唇微张,殷红的唇瓣略显浮肿,耳根潮红,暴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旁布满了吻痕,由此可见方才的战况是有多激烈,以至于一整个下午都未曾踏出房门。
宠溺的望着怀中的女人,看着她虽然熟睡却依赖性的抓住他胸口的衣衫不愿放开,脸上荡起妖孽般的笑容,让本就绝世无双的他又增添了几分风华。
低头轻轻吻了吻怀中女人微张的嫣红小嘴,月神鸢迷迷糊糊地转过脸,在他怀里寻找最舒服的位置,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宫久幽胸膛前传出。“幽,别闹!”
“呵呵~”宫久幽轻笑出声,他爱极了怀中小女人那种撒娇的语气,不是以往的清冷,甜美得仿佛要融化他的整颗心。
穿过木屋后的梅林,隐约听见瀑布与水流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山中显得别样的悦耳动听。
行得近了,才看见一处从断崖上飞悬而下的瀑布,撞击着下方的石头之后流到下方的小水潭之中。水潭的周围也是种满梅树,微风拂过,片片花瓣掉落,漂浮在水面上煞是养眼。
轻柔的将怀中女人外衫褪尽,仅余一件薄纱将她遮盖,肚兜和亵裤早已在方才的激战中被褪下,不知所踪。抱着她进入水潭之中,薄纱沾湿水,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让本就透明的纱衣更加透明。
月神鸢微张双眼,迷蒙的双眼在宫久幽的身上扫了两遍,睁眼是为了确认眼前之人是否是宫久幽,得到确认之后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她真的好累,累到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为什么同样是做运动,她就那么累,而宫久幽看起来就那么有精神。
宫久幽一手拖住月神鸢的腰身,好让她在自己力的作用下不滑进水潭之中,一手还要不停地为她清洗身体。
看着身前小女人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伤疤,特别是那双紧挂在他脖颈上的双手内侧从腋窝一直延伸到手腕的刀划过之后留下的痕迹,狠狠地刺激着他的心,在这之间他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她的身体,先前他一直觉得她的肌肤上有些磕手,却是不知道她的身上竟有如此多可怖的伤痕。
将她挂在脖子上的手拿下,放在嘴边吻了吻。“鸢鸢,我会一直宠你护你爱你,不会在让你受一点伤害。”
“恩。”淡淡的应了一个字,往他身上靠了靠,寻找在这一方沁凉中唯一的温暖。
宫久幽看着她娇憨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气恼,空出手捏着她的鼻头,恶作剧般不想让她如愿睡着。自己在这里深情表白,这小女人却在呼呼大睡,实在是有些恼人。
察觉到呼吸不通畅,月神鸢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一脸的无辜和不解。“怎么了?”
 ;。。。 ; ; “叔叔,能不能给点吃的给我。”白白双手手指不停交叉,小脸因为羞涩而显得红彤彤的。
刀疤男递给身边的黑衣人一个眼色,刚刚说话的男人周身杀气一收,磨蹭着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好的煎饼,递给白白,那望着煎饼的眼神都是不舍。这可是他在集市买了,留着一直都舍不得吃的东西。
“你就那点出息!”刀疤男用剑柄使劲敲了一下他的头,眼风犀利,黑衣人垂头,不敢再望。
白白见有吃的,眼冒精光,嘴角水渍缓缓流出,湿了大半衣襟。伸手接过,心里却在不停地打着小九九,既然他们想抓他去威胁爹爹娘娘,那一定就是大坏蛋,等他吃饱喝足,到了晚上她就可以趁着天黑偷偷溜走。
“谢谢叔叔!”咬了一大口煎饼,含糊不清的说着话,煎饼的碎屑四处掉落。
刀疤男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样没吃相没礼仪的样子哪里像王府里娇生惯养的小世子,而且,看他那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该不会真的是他们抓错了,他真的是猎户的儿子,哪家的猎户能养出这么白嫩的儿子。
“叔叔~”白白狼吞虎咽的将煎饼吃完,然后嗲着声音可怜兮兮的看着刀疤男。
刀疤男眉毛一抽,有些不耐烦。这小子是又要干嘛!
“我想喝水。”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刀疤男眼睛死命瞪那个抓白白回来的黑衣人一眼,冷冷的出口。“你确定你抓得是小孩,不是祖宗?”
抓白白那个黑衣人有些局促的站在他们中间,看着纷纷投向他的控诉眼神,再次觉得自己抓白白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去!”刀疤男转头对着方才掏饼的男人低喝,妈的,老子说话敢在背后偷笑。
刀疤男身边的男人刚刚还一脸笑意,转瞬就苦着个脸。天啊!这荒山野岭让他去哪给他找水喝啊!
“叔叔~”白白再接再厉,发挥他嗲死人不偿命的功力。小外婆说了,撒娇卖萌如果能给自己得来好处,就死劲的用,反正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能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何乐而不为。只是,他出来这么久,一点都没有小外婆的消息,要是外公知道他把小外婆搞丢了,肯定将他发放到蛮荒之地,名曰:历练。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刀疤男大喝,这死兔崽子,看他没用之后,他肯定将他大卸八块。
白白看着他恶狠狠盯着他的目光,心里一阵阵发毛,不行,今晚他一定要想尽办法离开这群人,要不然下场肯定很惨。
被刀疤男呵斥的男人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树林深处走去,边走还边嘀咕。“这到底是来杀人还是来侍候大爷啊!”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刀疤男恶狠狠的说道,一副想将吃掉的模样,让原本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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