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嫂嫂,你也来了,真好。”亲热的拉着月神鸢的手,笑得一脸献媚。就知道鸢嫂嫂舍不得让别的女人接近哥哥,哥哥的婚事有着落了,真好,这下她就不怕父皇乱给哥哥塞女人了。
“恩。”一个字回答简洁,不喜不怒。
“哥哥,情哥哥怎么还不来?”眸光在对面几个空着的席位上扫描了一下,没见到端木情,心里有些黯然。虽说有点生他的气,但是爱就爱了,总不能还没知道最后结果就放弃,那多可惜。况且,男人花心,那也有做妻子的一份责任不是,如果自己够魅力万千,能把自己丈夫训练得对自己忠贞不二,哪个男人还敢沾花惹草。
 ;。。。 ; ; 寿宴当晚,文武百官携家眷盛装出席,坐在位置上各自寒暄。
皇宫四处灯火通明,月神鸢身着白色纱衣,银发高高挽起,未施粉黛的脸颊明媚动人,合着红得惊心的双眸和颊畔妖冶的彼岸花自有一份艳丽。
因是行得比较偏僻,倒是没人见到,不然准得吓疯一大群人,以为是鸢王妃的鬼魂。
“鸾凤,昨夜可好?”
“回主子,一切安好。”鸾凤腹诽,主子也八卦。
穿过廊桥,到达花园,再穿过一个回廊就直到宴会所在之地。不曾想,碰到迎面走来的柳晗书。
“月神鸢,不是我,别杀我,你儿子不是我杀的。”柳晗书一见到月神鸢立马浑身颤抖,惊慌大喊,以为是月神鸢的鬼魂又来找她了。
提到她儿子,月神鸢眼眸暗沉,脸上乌云密布。一个挪移,手掐住她的脖子,带动着她往旁边的墙上撞去,后脑勺狠狠撞在墙上,疼得柳晗书冷汗直冒。
“不是你,是谁?!柳晗书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是我,是柳晗萧!是柳晗萧冒充的我,对,是她杀的你儿子。”顾不得疼痛,连忙解释。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还要看着柳晗萧生不如死,她怎么可以死。
“柳晗萧?”嗜血的双眸闪过一丝疑惑,确实,就柳晗书这胆小怕死的表现和她记忆中狠辣的模样相去甚远。
“对,是她,就是她!你放过我吧,你找她去好不好,我过年过节给你烧纸给你磕头好不好?”被扼住喉咙,以为对方要杀了自己,柳晗书的精神几近崩溃。
鸾凤听罢,轻笑出声。有谁见过鬼魂有影子的,这柳晗书怕是亏心事做得不少。
突地,月神鸢松开她的喉咙改为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头狠狠往墙上撞去,一下一下充满恨意和疯狂。“你以为,我会信你。柳晗书,我迟早让你生不如死。”想到她刚出世就被人挖掉心脏的儿子,眼眸红得滴血,似是陷入魔怔。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来自死亡的恐惧让她忘记了疼痛,大哭出声,使劲挣扎却仍旧挣脱不了,心里充满绝望。
“鸢鸢!”一声轻呵传来,止住了她疯狂的举动,松开头发,月神鸢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又失控了。
一双手臂从她腰间伸过,揽她入怀。宫久幽怜惜的看着她迷茫的眼神,心里充满心疼。
触到熟悉的拥抱拉回她的理智,月神鸢眼底疯狂散去,眼角有泪渗出。“久幽,我是不是恶毒的女人?”
“不是!”斩钉截铁的回答,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透过灯光,柳晗书这才看清月神鸢地上的影子,可经不住疼痛的煎熬,晕死了过去。
“暗呈,把她带到王府地牢。”宫久幽丢下这话,拥着月神鸢走远。
听到传唤,暗呈从暗处走出,与鸾凤对视了一眼。鸾凤见到他冷淡的扭头就走了,暗呈眼眸深了深,自顾自扛起被撞得满脸鲜血的柳晗书消失在夜色里。
 ;。。。 ; ; “慢着!”宫久幽大喝一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塞到他手上。“把这个给骊彦北,叫他死心。”
看着月冷离去,转首望着眼前的黑衣影卫,月神鸢眸光淡淡。
“月氏一族永远忠于月氏家主,唯家主令是从,永无二心。”一行十人,似看透她心底的想法,齐齐跪地高喊,声声不绝。
月氏一族乃她母亲手下势力,族中人都曾蒙她恩惠,族中人个个身怀灵力,在朔夜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十多年的壮大,由原本的小村庄发展成了一座**的小城,位居要塞,成了兵家必争却又争不了的地方。
她之所以带着他们到这片大陆,是因为她的时间太短,无法在短时间内再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她的时间,不多了。
月冷离开山庄,几乎是一路疾奔,终于,在耗尽力气之后晕在了树林,陷入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月华楼后院。
铭娘摇曳着婀娜的身姿亦步亦趋的跟在暗呈身后,面纱下的脸红扑扑的,别问她在想什么,她不会告诉你她在想怎么才能将暗呈这冰山脸生米煮成熟饭。
进了房,点燃烛灯,铭娘踟蹰着要不要上前。犹豫几秒,在心底给自己打过气之后,脸上挂上惑人的微笑,缓缓靠近。
行得近了,铭娘一把抱住暗呈后背腰身,在得到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的反应后,将脸贴在他后背偷笑。小样,还治不了你!
“铭娘姑娘自重!”冷冷的声音传来,如寒冰般彻骨。
铭娘狡黠一笑,手抓住暗呈腰带一带,衣衫散开。将腰带甩在一边,伸手抚上他胸膛,惹得暗呈的脸越发的冷。伸手止住她不安份的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后退一步。
铭娘面上沮丧,内心却在打着小九九。暗呈现在的位置就在床边,只要她来个出其不意顺势将他扑倒,那不就成功了一半。想着,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可惜,不是她有预谋的献身,而是她自己踩到自己的裙摆跌倒刚好将暗呈扑在身下了而已,着陆点不是在温暖柔软的床上,而是在僵硬冰冷的地上。
倒下的瞬间,暗呈接住了她,却被她的力道带得摔在了地上成了垫底的。
两人紧密相贴,遮脸的纱巾在摔倒的时候已经掉落,铭娘却一无所觉。
只见暗呈眼眸深邃,直盯着她的脸庞。虽然,这女人化了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未来王妃身边的侍女鸾凤。想起他们如今的亲密接触,暗呈的耳根微微泛红。
鸾凤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咽了咽口水。这男人其实也长得挺好看。
暗呈对她盯着他看十分不满,为什么?谁知道这女人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想着,一把推开她,翻滚过身,捡起腰带绑上,一脸黑沉。
鸾凤手轻拍地面,借力跃起,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咒骂。
“你个死木头,活该你单身,混蛋!”
 ;。。。 ; ; 宫久幽震惊,她怀过孩子,不是骊彦北的,那是不是说那就是他的孩子。
“我耳边时常回荡着他惨烈的哭声,那声音如一双巨手一遍一遍撕扯我的心。每晚入梦,梦里他总哭着对我说要为他报仇。”转头看着里面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月神鸢的眼神嗜血残忍,唇角扬起,话语充满了快意。“宫久幽,你看,我做到了。你看他们多可怜,眼睁睁看着别人的刀剑划破他们的喉咙刺穿他们的胸膛,到死了都不能闭上那双充满恨意和恐惧的双眼。”
“鸢鸢,对不起!”黯然的低下头,要说亏欠,他才是欠她最多的人。
渐渐地喊打喊杀声渐弱,月神鸢跃下墙头,往门口走去,宫久幽忙举步跟上。
入目,残肢断骸,血流成河,到处都被血染得鲜红。月神鸢踏步,不顾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径直从满地尸骸中走过。他说过,欠她的,她总有一天会要回来;伤害过她的人,她会一步一步从他们的尸骸中跨过;让她流过泪的人,她会要他们用鲜血来偿还。骊彦北,柳晗书,这只是第一步。
宫久幽上前一步,牵着她不算滑嫩的手,无视周围的打杀,就连鲜血喷溅到他身上亦可以无视。这段路太痛苦,他不能让她独自一人行走。
又一人倒在他们脚下,鲜血四溅,宫久幽紧握住她的手,哪怕一刻也不想松开。
走到正厅在主位坐下,月神鸢悠闲的拿起旁边尚未使用过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宫久幽站立其后。
看着几人准备将最后一个暗卫斩杀,月神鸢抬手制止,示意他们带过来。
黑衣杀手架着他走到厅中,狠狠扔在地上,领头的更是将脚踩在他的背上,以防他突然袭击伤了主子。
被踩的男人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写满憎恨和不甘。“月神鸢,是你,你居然没死,你这个妖女。”
“妖女?呵呵。”听到这个词,月神鸢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动弹不了。
“若不是你,王爷又怎么会放弃大计,甘居彦北王府;若不是你这个千夫所指的女人,王爷怎会颓废至此。”
“啪”的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血从嘴边流出,可想力道之大。
“月冷,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你带你出生入死,征战疆场;你忘了你曾经说过什么,你说就算是死也愿意跟在我月神鸢身边。枉我见你一片忠心,将暗卫全数交由于你。而你,在我落难的时候带着我悉心栽培的下属背叛我转而投靠骊彦北,你觉得你就有多高尚。”
“明明就是你抛弃我们,何来背叛!骊彦北屠杀我们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若不倒戈,我如何保住我手下一百八十暗卫的性命!”面目狰狞,声嘶力竭,激动地挣扎,奈何除了可笑的姿势他反抗不了任何。
“放他走!”冷冷呵斥,心底寒彻一片。骊彦北,你竟谋心至此。
 ;。。。 ; ; 宫久幽抬头,略显奇怪,这山庄平淡无奇,怎会血腥味如此浓烈。可是在看到月神鸢跃上门墙坐下晃着脚的时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双手抱臂斜倚墙边的大树上,就这样望着她,眼里柔情宠溺。里面怎样,关他何事,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眼前的女人而已。
墙里,身穿黑衣的杀手过处,残肢断臂横陈,地上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气息却仍旧睁眼看着坐在墙上微笑着的月神鸢,死不瞑目。
回头,对着宫久幽露出灿烂一笑,在他的记忆中那样美丽的笑容只属于那个伤害过她的骊彦北。宫久幽眼眸深邃,注视着笑容明媚的她。
“宫久幽,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宫久幽点了点头,只要与她有关,他都希望了解,哪怕这故事并不那么充满欢乐。
得到肯定回答,月神鸢开始了她的回忆。“从小,我跟着舅舅一起生活,我总问舅舅我父亲母亲是谁,舅舅总是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我的父亲母亲是像神一般的人。后来,我见到了那个被誉为神一般的我的父亲,跟着他4年,我从未见到过我的母亲,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永远跟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我不喜欢她,每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她一定是我父亲和小三生的孩子,我欺负她,可每次她都笑呵呵的跟在我后面叫我,我父亲知道了总会骂我教育我关我禁闭。有一天,我和她在河边玩,不小心失手推了她,她掉进河里,我慌了,我怕我父亲责罚,我逃出了那个家来到了这里。”
看着他认真听着,心里多了一分安慰。其实,这么多年过去,那女孩是生是死都无曾得知。她有时在想如果当初不是那么想得到父亲的肯定,她也不会那样去欺负一个那么喜欢她的小女孩,这些年对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然后,我遇到了骊彦北,你可知道,那时候的他穷困潦倒得可笑,可就是那样贫穷的他收留了我。那时候的他,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总是紧紧将我护在身后不受一点伤害。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尽我自己的努力让他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之人。我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出生入死,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说要和我共享幸福和荣耀。结果,在我为了奄奄一息的他耗尽全身功力青丝变白发,被人压在身下侮辱后,背叛了我。我还可笑的为了不让他担心服了让白发变黑的药物,我甚至在他囚禁我任别人折磨我的时候仍旧对他报有希望。”
“你不知道吧,跟他十年,就连成亲后他都没碰过我。”笑着笑着,眼眶泛酸,泪水盈满眼眶。
听到这话,宫久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居然是她第一个男人。
月神鸢低头,用手捂着肚子轻语,充满哀伤。“这里面曾经有过宝宝,可是,他出生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的挖掉了心脏。”
 ;。。。 ; ; “那好,妈妈今儿就替铭娘做主婚配给这位暗呈公子,请各位做个见证。”似是看透他想推脱的心思,妈妈赶紧来了句话,让这事就在众目睽睽下铁板钉钉,成为推脱不了的事实。
“好。”台下一片激昂的应和声。
“公子,咱们去后院休息,明日一早奴家再跟随你回家。”走上前,轻扯他的衣袖,撒娇的摇了摇。
暗呈黑着脸,迫于无奈只得转身往后院走去。铭娘紧跟其后,生怕被抛弃了一样。
暗呈铭娘离去之后,台下的人便自行散去,妈妈望向月神鸢所在的方向,月神鸢比了个“杀无赦”的手势后带着宫水琳离开。她原本打算让鸾凤借这首曲子安插入彦王府,好方便她行事。计划失败,宫久幽逼得骊彦北受伤,又因这首曲子乱了心神,此时,便是对骊彦北暗中势力下手的最好机会。她要杀光他所有的暗卫,一点点剪掉他的羽翼,让他举步维艰。是她扶持他走上巅峰,那么她便有权力有资格让他从权力巅峰狠狠跌下,粉身碎骨。
宫久幽匆匆一瞥对面房间才看见又要离去的月神鸢,心里警铃响起,顿觉不妙,宫久幽拜别端木情连忙跟上。月神鸢回头,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宫久幽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来月华楼找乐子,还和别人竞争花魁而生气,心里乐颠颠的,可是面上却一片忏悔讨好。就知道,鸢鸢心里是有他的。
月神鸢和宫水琳在前面走着,宫久幽就在后面慢慢跟着。就这样过了一条街。终于,月神鸢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宫久幽以为她这是准备原谅他跟他示好,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接下来的话就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所有的幻想和希望。
“你先带水琳回去,我有事去办,带着不方便。”
苦着个脸,瞪了宫水琳一眼,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多事精。
宫水琳摸了摸自己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得罪了他,怒视了他一眼,扭头就走,宫久幽无奈只能赶紧跟上。
看着宫久幽一步三回头,宫水琳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鸢嫂嫂又没说,送了自己回去就不让他继续跟着,这人,真的是那个杀伐果断英明神武的她宫水琳同父同母的哥哥宫久幽吗?
“算了,你叫暗卫送我回你府上,你去找嫂嫂。”
宫久幽眼睛一亮,这妹妹没白疼,果然上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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