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齐洛儿,心中忽然一动。
他是魔界护法之首,自然有些过人的本事,识人的本领更是一流。
“这个女子岂不就是云雾山上的原始森林里躺在帐篷里的那个女子?王把她也带来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女子还是紫云门新进的弟子之一。
他昨天见过她的……
“王把她带来做什么?她武功虽然不错,但灵力可低微的很,有什么用处?”
兰萄目光闪闪,将齐洛儿上下不住打量。
齐洛儿也认出了他和青风,心中一顿,拧眉不语。
兰萄不知月无殇为何带一个人类女子前来。
而月无殇走的又急,他也没来得及问。
一时不知该把齐洛儿如何安排。
是按照俘虏的待遇把她关进地牢,还是当她是客人把她请进客室?
他一时有些为难,看了看青风,青风会意,想了一想,在兰萄耳边耳语了几句。
兰萄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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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
真的很干净,干净的连张桌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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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这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
真的很干净,干净的连张桌子也没有。就是四面墙和一张床。
齐洛儿不挑地方,她曾经是特种兵,什么地方没睡过?就是沼泽地她都趴过一日一夜,喂足了那里的蚊子。
她整整忙了一日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不要说是硬板床,就算是凹凸不平的地面,她也照睡不误!
齐洛儿在这张唯一的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的时候,透过高墙上唯一的小窗子可以看出,天又黑了,
她甚至透过窗子看到了几颗星星。
她记得才来到魔宫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月无殇走后,她就被关进了这座小房子内。
现在天又黑了,也就是说,她已被关了整整一天了!
这小房子看上去很普通,青砖青瓦的,像普通的民居。
但齐洛儿一走进去才知道,这房子里面有极强大的结界,她好不容易修炼的那点灵力到了这里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人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丝毫劲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齐洛儿知道,这一定就是魔界关押仙人的牢房了。
“哼,以我的灵力武功,就算不关在这个地方,也在那魔头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他们还真瞧得起我!”齐洛儿打了个哈欠,自嘲地想。
抬眸看了看四周。
这屋子里没有灯烛,但四周的墙壁幽幽散发着光芒,倒半点也不昏黑。
“没想到魔界的牢房也很不错嘛,也就是陈设简单点,倒是没有监狱常有的老鼠和蟑螂……”
齐洛儿坐在床上,自嘲地想。
他对他那个义女倒也宝贝的很,听到她的事情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又弄来了解药,现在他的义女应该没事了吧?
现在他在干什么?
处理政事?
还是在陪着他的义女说话?
只怕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
十更了,累死了。今天到此为止。
腾云驾雾……跑厕所
哼,他巴巴地把我弄来,一路上还对我动手动脚,不三不四地说些混话。
一副深情款款的恶心样子,原来真的只是无聊解闷而已,幸好我没有上当……
唉,可惜了白离……
我一直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原来她根本就是个虚幻人物,不是真的。
怪不得云画说魔是最反复无情的生物,原来真的如此……
自己在他眼中,或许是可有可无的玩具,亏我还对他总抱了一丝幻想,当他是朋友……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胸口有些闷闷的痛,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似苦,似涩,又似有些茫然和失落。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一会,又跳下地在室内转了一圈。
这屋子虽然不小,但其中的东西乏善可陈,也没什么可看的。
屋子中寂静的可怕,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
说来也怪,看天色已过去了一整天了。却连个送饭的也没有。
难道真当她是神仙了?可以辟谷,不用吃饭。
一天不吃饭勉强还可以,可是……可是人有三急,她该怎么解决方便的问题?
这里就这一间屋,不但说卫生间,就连个马桶也没有!
总不能随地大小便吧!
该死的月无殇,竟然把她关在这么个地方!
他和他的姬妾们卿卿我我去了,却害得她在这里忍饥挨饿……
肚胀和肚饿同时折磨着她,她心里几乎要将月无殇的十八代祖宗全部诅咒一遍。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只好坐在床上练习初级的法术。
这些初级的法术都是李渔传授的,早在考试前她便练的七七八八了。
此刻静心打坐,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饥火。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来越难熬,实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门。
把那蚌壳似的屋门拍的山响,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上一看。
说来也怪,这门看上去极薄,似乎不堪一击。却极为坚固。
腾云驾雾……跑厕所2
但那便意和尿意越来越难熬,实在忍不住,她便去砸门。
把那蚌壳似的屋门拍的山响,却没有一个人来看上一看。
说来也怪,这门看上去极薄,似乎不堪一击。却极为坚固。
齐洛儿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力气,那门却动也不动,没有丝毫破损。
她在屋里正急的团团乱转,一直像蚌壳似的紧闭的屋门忽然向两边打开,一个人闪了进来。
齐洛儿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向门口猛扑了过去!
腰间猛然一紧,身子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有人在她耳边轻笑:“小洛儿,怎么这么热情?想我了?”
“想你个屁!放开我!”
齐洛儿几乎是面目狰狞。恨不得咬他一口。
来人正是月无殇,他看齐洛儿脸色有些青白,额头有汗冒出。
微微一愣,却并不放手:“小洛儿,怎么了?生气了?我……”
齐洛儿此时哪里有心听他解释,但又挣不开他的掌握,急的叫了起来:“混蛋!放开我!卫生间在哪?”
“卫生间?”月无殇有些发懵。
“就是茅厕啦!”齐洛儿憋的脸都要青了。
也顾不得文明不文明的,就这么大声吼了出来。
月无殇一愣,这才知道她急的是什么。
哈哈大笑起来:“小洛儿,你真是可爱的要命。”
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去!”
腾空而起,几乎是一眨眼,就把她送到了地方。
齐洛儿也顾不得再说别的,百米赛跑一样冲了进去……
腾云驾雾跑厕所,他还是第一次。
月无殇越想越好笑,在外面笑的直不起腰。
过了好大功夫,齐洛儿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笑的乱没形象的月无殇,她又囧又气。
丫的,都怪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洋相?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无殇,顾自向前走。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洋相?这下糗大了!
她理也不理月无殇,顾自向前走。
月无殇强忍住笑,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小洛儿,你还要去哪里?”
齐洛儿狠狠地回过身来:“月无殇,你如果想要我死,那就痛痛快快一刀杀了我!”
月无殇一愣,双手一摊:“小洛儿,你误会我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杀了你?”
“哼,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月无殇,你再调戏我,我就和你拼命!”
齐洛儿火大的很。身子微微颤抖,双拳在袖中紧握,如不是知道打不过他,她早就揍的他满地找牙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走的太急,忘记嘱咐一声,让你受委屈了。”
月无殇心里也有些歉意。
他因为心急救月紫樱,急急忙忙赶到月紫樱休养的静室。
那含月草虽然是解药,但因为月紫樱受伤太重,还需要他用灵力帮她把药力化开。
直直忙了一天,才将月紫樱救活过来。
好不容易看她脱离了危险,天色已黑。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正想去歇息一下。
蓦然想起了被他掳来的齐洛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被关进了‘消灵室’。
这消灵室是专门关押灵力高深的神仙的,或者某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妖怪的。
比普通的牢房要高级一些。不会受刑,也不能逃跑。
兰萄弄不清齐洛儿的身份,把她关进那里也不算有什么错。
月无殇却是心中一沉。几乎是未加思索,便飞到了消灵室,刚刚打开门就碰到齐洛儿这种状况。好笑之余,又有些内疚。
齐洛儿冷冷地看他一眼:“你不必假惺惺的了。虽然我是你的俘虏,你可以杀我,却不能侮辱我!”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咕噜噜’一声肠鸣,那响声之大,连旁边的月无殇也听得清清楚楚。
齐洛儿俏脸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2
齐洛儿俏脸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月无殇心中暗笑。
伸出一只手来:“好了,小洛儿,别生气了,我请你吃一顿当赔罪。顺便带你看看我蜃楼宫的风光。”
齐洛儿很想大义凛然地拒绝,但咕咕做响的肚子却很不争气,让她说话也没底气。
哼,吃就吃?谁怕谁!
就算是要死也要做个抱死鬼!
月无殇拉着她的手来到外面。
这蜃楼宫内就像个小城市,风光竟然与外面的风光略略相似。
也有街道巷陌,门市铺房,
这里的街道都是用细小的各色贝壳铺成,街道两旁是一种极为高大的树木。
有些像海藻,却微微发着红光,随着四周海水的晃动而随时改变着颜色。
沿途时不时碰到魔教弟子。
这些人对月无殇似乎甚是热络和尊敬,远远一看到他便停下来打招呼,躬身问好。
月无殇虽然是他们的君王,对待这些人他倒是没有半分架子。
和他的臣民说说笑笑,看上去很随和的样子。
齐洛儿初来此地看到他惩戒那有些失职的云姬时,还以为他御下甚是暴戾。
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这一种场面。
整个蜃楼宫就像个世外桃源,大出齐洛儿意料之外。
她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所谓的仙魔也不过是人为的划分。魔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云画的影子闪过心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否正在考虑救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子?我是天女,或许就是掌门也不会轻易放弃我吧?
可惜我虽然拜进了云画的门下,却还没来得及向他学上一招半式,空挂了一个师徒的名头。
也不知这一生还能不能见着他……”
月无殇带着齐洛儿走进一家酒楼。
酒楼已快要打烊,客人并不多。
跑堂的小厮看到月无殇,忙忙过来见礼,将他们让到了楼上雅间。
又遇到一个妖孽男3
跑堂的小厮看到月无殇,忙忙过来见礼,将他们让到了楼上雅间。
月无殇看来是这里的常客,看也不看菜单,随口点了几个菜。
齐洛儿此时早已饿的前心贴后心的,倒也不挑食。
几道菜刚刚端上来,她便不客气地吃起来。
刚刚吃了几口,心中就微微一动,看了月无殇一眼。
这些菜竟然都是她平时喜欢的那种口味,难为这月无殇居然还记得!
“你家主人呢?又在闭关?”
月无殇淡淡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小厮,挑眉询问。
那小厮一躬身,恭恭敬敬地道:“回王上,我家主人正研究一种新的曲谱,将自己关在静室已经三天了……”
“他还真是个乐痴!让他出来见我!就说我为他请来一位乐师,保证能给他一个大惊喜。”
月无殇淡淡地道。
那小厮答应一声,飞跑着去了。
齐洛儿一皱眉,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月无殇,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谁是乐师?”
月无殇笑的像个狐狸:“小洛儿,你平时不总是爱哼哼一些曲调儿?还有你那叫什么‘手机’的东西,里面古古怪怪的曲子也很不少。
我听着很受用,那个乐痴如果听到,一定会喜欢的找不到北……一会你指点指点他。”
齐洛儿头大了起来,她五音都不全,让她在一个乐痴面前卖弄,岂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你是不是有求于那个人什么,所以才急着把我‘卖’出去?”
齐洛儿狐疑地看着他。
月无殇叹了口气:“小洛儿,为什么你总把我想的这么坏?”
齐洛儿哼了一声:“你不坏?你不坏干嘛抓我做人质?亏我原先还当你是朋友……”
月无殇摸了摸她的脑袋:“笨蛋,我哪里抓你做人质了?有你这么逍遥的人质?”
“逍遥?”
齐洛儿挑高了眉:“哪里逍遥了?我一来你的手下就把我关进牢狱之中……没有一点自由,这叫逍遥?”
又一个美男出场
“逍遥?
齐洛儿挑高了眉:“哪里逍遥了?我一来你的手下就把我关进牢狱之中……没有一点自由,这叫逍遥?”
“那是他们弄错了,放心,以后不会了。”月无殇笑眯眯地保证。
“以后不会?你的意思是不再关我?”
齐洛儿有一些不相信。
“不错!我会安排你住在客房之中,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会阻拦你。”
月无殇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
“乐师在哪里?”
一个温雅动听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随着话声,连拢一挑,飘飘走进一个人来。
齐洛儿只觉眼前一亮,下巴差点掉下来!
又一个妖孽美男!
那男子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发没有束起,随意披散脑后,怀里抱着一架古琴。
容貌之美难描难画,似乎和月无殇也不相上下。
不同的是,他的美如芝兰百合,闲闲淡淡,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灵之气。
齐洛儿口水差点滴下来。这——难道是这个世界风水太好,养出来全是这样的标致人物!
他住在这蜃楼宫中,莫非也是魔吗?
想起在白云山的考试,紫云门人扮作魔教中人的奇形怪状,不由叹了口气/
怪不得白离会生气,自己的人被丑化成那个德行,让谁看到也不痛快。
“这位姑娘——就是乐师?”
那男子向月无殇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礼,声音金声而玉应,好听之极。
看向齐洛儿的眼光中有一些诧异和不确定。
月无殇手指轻叩桌面,似笑非笑的:“果然,一说有什么好听的曲子,你立马就赶了来。怎么?不闭关了?新曲谱研究出来没有?”
乐池脸上有一些黯然:“没有。总感觉欠缺点什么。”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齐洛儿看到这位乐池,脑海里先冒出了这八个字。
又看向月无殇:“听下人报无殇兄带了一位乐师前来,难道——就是这位姑娘?”
她是你的劫
月无殇笑吟吟的:“这位姑娘知道好多新奇的曲调,洛儿,你就唱一曲,看看可入得了我们乐池大人的法眼。”
“哈,以为我是卖唱的啊?!你卖我还要我帮你数钱?”
齐洛儿恨恨地瞪了月无殇一眼,淡淡地道:“我倒是知道几个曲子,但恐怕登不了大雅之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