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闪躲到一边,脚还没落地就被什么东西狠狠抽飞出去直接撞在墙壁上。“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的卡洛斯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折了,铁锈味迅速窜上喉咙直达口腔。
在森林里拼杀了那么久的卡洛斯也不是白练的,临危的爆发让他支起身体掏出魔杖甩出盔甲防护,“哐”的一声猛烈撞击,屏障竟然没有碎裂。不过刹那间第二次攻击毫不留情的摧毁了屏障再次抽飞了卡洛斯。一阵剧痛,卡洛斯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更糟糕的呼吸开始困难。
不能睁眼!找不到回击方法的他只能再次支起铁甲咒。
“卡洛斯!”一连串的脚步声伴着熟悉的惊呼传入耳中,同时第三次的抽飞让他直接撞到了来人的身上,一声闷哼从身下传来,卡洛斯只来得及吼了句“不要看它的眼睛”就直接开始喷血。
忍住身体的痛感想要站起身,身下的人却将他按在了胸口打横抱了起来,一路狂奔。察觉到自己正在远离战场的卡洛斯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就是小天狼星坚毅的下巴。不过此人现在完全投入到了奔跑当中,没有注意到。
再次闭上眼睛尝试深呼吸,胸部的刺痛让卡洛斯又是一阵咳血。运气真好,我还没去找它它先找到我了!该死的蛇怪!先是格林德沃,再来索亚,最后蛇怪也要凑热闹,难道有人诅咒我?暂时放松下来的卡洛斯脑子立刻被乱七八糟的念头攻占,直到庞弗雷夫人搬开他的嘴灌下绝对会让味觉失灵的魔药后,卡洛斯如愿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一阵阵的抽痛让卡洛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耳边立刻传来惊呼。咬了咬舌头逼迫自己清醒一点,睁开眼睛的他就看到了好几张熟脸。
“卡洛斯 波特!你连一句话都记不住吗!你这一年来在床上躺的时间还不够久吗!你的承诺呢!”看到卡洛斯睁开眼,铂金小蛇立刻发作,没有压抑的吼声震得卡洛斯几乎耳鸣,庞弗雷夫人的一声“安静”也跟着响起。
清明的眼睛看了眼满脸怒容的德拉科,有扫到面色沉郁的哈利……这个画面,好眼熟——假期在马尔福庄园刚刚上演过。只是旁边多出来了三张严肃的脸。
“蛇怪找上的我。”卡洛斯出声道。
“晚上六点以后不得离开公共休息室。”哈利平静的接口。
他冲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时间,“……你们追到蛇怪没?”
“蛇怪的事由教授们负责,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小天狼星开口道,“我会给你弄点……回来的。”中间的奇怪的空白让卡洛斯扯了扯嘴角,只是下一秒小天狼星抚上牙印的手和他忽然弯起的眉眼让卡洛斯莫名莫名觉得危险,“这个,我相信不是蛇怪的杰作吧。”
沉默以对,不过忽然开始散发的冷气已经召显出卡洛斯的不悦。
“谁咬的?”
继续沉默。
“真是狠得下心的烙印。”反复在凹凸不平的伤口上摩挲,小天狼星微笑的表情蓦然变得扭曲,他咬牙切齿道:“我会知道是谁的,在你宰了他之前我会先找到他。”黑犬教父很确定卡洛斯不可能自愿留下这种伤口,既然不愿意说肯定是要自己解决。不过胆敢猥亵他教子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很显然有这种的想法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哈利和德拉科阴翳的眼神也告诉卡洛斯他们的心情。
“布莱克教授,乌利希教授还有卢平教授,请尽快去职员室,其他教授们都在那里。还有你们两个,和教授们一起回去。”带着魔药进来的庞弗雷夫人向三位教授打了个招呼。
“好好休息。”从扭曲转变为狰狞的小天狼星轻轻拍了拍卡洛斯起身走人。
“明天再来。”哈利冷着脸拉走了德拉科。
而从始至终,卡洛斯都没有看向一直看着他的格林德沃和另一位陌生的教授。
“哦,卡洛斯,又见到你真是太糟糕了。来,把这瓶喝下去,休息几天你就会好的。”
“谢谢。”对这位屡次解救他的夫人,卡洛斯还是挺有好感的。一口闷掉魔药,卡洛斯迎来了他熟悉的昏睡感。
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这是意识恢复回来的第一反应,而后,滴答滴答的水声和入眼陌生的环境提醒他这里并不是医护室。不过此刻,他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被下了魔咒。
“你醒了。”
陌生的声音,卡洛斯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学长,一身斯莱特林的校服,身上缠绕着古怪的、雾蒙蒙的微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和一张在外人看来很不错的脸。
“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汤姆,一段五十年前的记忆。”男生手里把玩着卡洛斯的魔杖,单腿折起坐在卡洛斯身边,就像普通的坐在草地上闲谈的朋友一般,“你没有问题要我问么?”
“你的目的。”
汤姆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一脸平静的卡洛斯微微笑着,“真是冷静的小巫师。唔,没错,你是斯莱特林……我很抱歉今天它袭击了你,不过幸运的,我找到了你。”
“目的。”
“我原本,是想和哈利 波特谈谈。我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有很多疑问。”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他是在还是婴孩的时候是如何打败最伟大的巫师,他是如何逃脱死咒而仅仅留下一块伤疤的,他是如何摧毁伏地魔的力量的。”深吸了口气,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可是看到你以后,我发现你也是特殊的一个。”
“特殊?”
“没错,特殊”汤姆温柔的在衣衫半解的卡洛斯身上抚摸,就像巡检自己的领土一般一寸一寸的下滑,“丰厚的魔力,健康精瘦的身体,以及完美的天赋。”他慢慢低下头几乎与卡洛斯的鼻尖相碰,近距离的接触让卡洛斯看到了他眼睛里毫不掩藏的疯狂和渴望,“多么优秀的载体,除了引来救世主,你的身体也同样让我满意……不过真是冷静到让人失望,”对卡洛斯波澜不惊的表现感到不满,他微微抬起身子蹙起了眉梢,“可是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比如……”
“汤姆 Marvolo 里德尔!”尖利的吼声打断了汤姆未完的话语,他侧过头看向声音传出的走道,一行人飞速的向他靠近着。
待他们冲到不远处时停下脚步时,首先看到的就是黑发男生俯身几乎压在卡洛斯身上,手停在衣衫凌乱的卡洛斯腹部,可能因为他们的到来打断继续的动作而眉头紧锁一副不耐的样子。而卡洛斯则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反抗。
抬起手站起身直面来人,汤姆恢复看似温和的面容,手里却握紧了卡洛斯的魔杖。眼睛扫过面前的众人,最后停在哈利身上。
“哈利 波特,虽然期待和你的见面,可是你这个时候来打扰真是不令人愉快。”汤姆轻轻的开口,“啊,还有您,真是好久不见了,教授。”
“汤姆。”邓布利多严肃的看着汤姆,“果然你就是斯莱特林传人。”
“啊,是我,一直都是我,您不是早就猜到,五十年前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是我啊。从那以后,您可是一直密切的监视着我,非常讨厌。”
“汤姆,你想要霍格沃兹里做什么?释放蛇怪杀死所有麻瓜出生的学生完成萨拉查 斯莱特林的事业?”老人目光犀利的看着汤姆,“地上的男孩是斯莱特林。”
“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打算杀死他。我的目标……可是您的救世主啊。”他温和的面具开始扭曲,“我的未来想要杀死你,作为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婴孩,你是怎么逃过那一次的呢。”不等哈利回答他又继续道,“我一直想不通,哈利 波特,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我们都是混血统,都是孤儿,都是由麻瓜抚养长大的;而我是伟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最伟大的巫师,你是靠什么打败我的?”
“我麻瓜出生的母亲保护了我,你谋杀我的咒语返回到了你自己身上。”格兰芬多的救世主此时异常平静,“汤姆 里德尔,最伟大的巫师?”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笑,“去年你那苟延残喘的样子,半死不活的模样,连身体也没有!啊……你现在也同样没有身体。”眼睛在汤姆身上打了个转,“你从来都不是最伟大的,也不会是最伟大的,你连人都算不上。”
汤姆的表情一僵,开始露出扭曲狰狞的真容,“牙尖嘴利,另一个变异的格兰芬多?就和你一样,邓布利多。来,让我为你们准备好一场游戏吧。”他的魔杖指着卡洛斯让众人无法动作,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在密室里回荡。
只有卡洛斯听得明白,他在召唤蛇怪。
“好好享受吧!”随着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脸的口部张开,什么东西从雕像深部爬出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众人提高了警惕。当蛇怪的头露出来的时候,看着众人紧张得表情,汤姆高吼放声大笑。
“Fawkes!”邓布利多大吼了一声,伴随着响亮的凤鸣,火红的凤凰冲了进来直接冲蛇怪面部而去,尖利的喙戳向蛇怪的眼睛,惹来蛇怪剧烈地甩动。凤凰的扑腾着翅膀飞在半空,逮住机会就啄着蛇怪的眼睛,连爪子也一并用上,弄得蛇怪双眼血肉模糊。
看到蛇怪刚从雕像里出来还没有靠近就被凤凰弄瞎双眼,接触到哈利嘲讽的笑容,汤姆愤怒的嘶嘶声让蛇怪不顾凤凰的纠缠加快了滑行的速度扑向众人。
“小心了!”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卢平、斯内普迎着蛇怪而去,一道道刺眼的魔咒毫不留情的打在蛇怪身上,惹来蛇怪奋力的扭曲和嘶叫。十六英尺长的身在在密室里翻滚,长长的蛇尾不规律的扫动让众人躲避不及,小天狼星直接扑倒卢平躲过一击,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双双后退。霍格沃兹里无法使用幻影移形,这对他们来说过于限制。
那边打得轰轰烈烈,这边哈利仍留在原处和汤姆对峙着。
卷五章七
哈利没有理会身后成年巫师们和蛇怪的战斗,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十六岁的伏地魔。不同于飘渺的幽灵状态,汤姆看起来就和正常的人类一样……握紧拳头,眼睛不受控制的飘向地上的卡洛斯——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眼睛却是……睁开的?卡洛斯醒着?那就是说,汤姆不是靠吸收的卡洛斯的生命力得到力量的。那么是谁,那本笔记本在谁的手上?
只要找到笔记本就可以消灭他!
哈利到现在还无法平复晚上收到庞弗雷夫人传来的卡洛斯失踪消息时的紧张。当他们赶到医护室的时候只看到了墙壁上留下的血字——宣告着卡洛斯被掳的真相。
卡洛斯代替金妮成为了那个被带走的人。可是为什么,卡洛斯是斯莱特林啊。
血气上涌的哈利差点直接冲进密室,可是瞬间他又冷静了下来——他不会蛇语,无法打开密室的入口。
“哈利!那个东西呢!那个东西!活点地图!”小天狼星突然拎起哈利的衣襟前后摇晃,“用活点地图,看看卡洛斯在哪里!”
没错,还有活点地图!在他有意的刺探之下,韦斯莱双胞胎提前将活点地图给了他,而小天狼星也知道。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必将暴露出这个非常好的夜游逃窜必备产品,哈利毫不犹豫的展开地图开始寻找。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反应他没有时间去理会,他和小天狼星两人迫切的寻找着卡洛斯的行踪。
当他看到卡洛斯 波特那个明晃晃的名字时几乎跳了起来,“在密道里?”特殊的标记意味着密道的存在,而连接密道的地方竟然是霍格沃兹的厨房?除了用蛇语打开密室的路口,还有其他方法进入!一瞬间,哈利高兴的几乎颤抖起来。
早在格林德沃告诉斯内普在霍格沃兹里肆虐的可能是条蛇怪后,一众教授就做好了对付蛇怪的准备。所以众人立刻顺着地图赶向卡洛斯所在地,被要求回去的哈利死缠着要跟去,小天狼星竟也同意了。当然,免不了斯内普教授一通关于不知死活的嘲讽。
而当他们照着地图穿过厨房、经过长长的走道之后,果然进入了那间斯莱特林的密室!密室中间的地方,一个男生正俯身不知道对着躺在地上的另一个男生做着什么。
哈利绝不会忘记那个他曾经一度信任并与之战斗的身影——汤姆 Marvolo 里德尔!
从他们对话开始,哈利就一直在寻找那本封存着记忆的笔记本。他记得笔记本是从持有人的灵魂里摄取能量,持有人绝不会是卡洛斯——无论如何,卡洛斯不会陷入黑魔法物品的圈套。可是这间密室里除了汤姆和卡洛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么笔记本到底在哪里?
“哈利 波特,现在就剩下我们俩。哦,是的。伟大的救世主?大名鼎鼎的哈利 波特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小男孩而已。”汤姆挂着扭曲的笑容看着对面的男孩。
“伏地魔,你的未来因为我而失败。”哈利冷冷的回视,那根伏地魔的兄弟魔杖紧紧的握在手里。
“哦?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样更好。现在,只有你和我,哈利 波特。我们之间需要一个结局,”汤姆举起了魔杖,“你逃过了一次,可惜你没有第二次的好运。伏地魔终将杀死你,也就是现在。其实,你早知道他一定会做到这一点的不是么。伏地魔是最伟大的巫师,绝不会存在他杀不死的人!所以现在,就是现在,用你的死来见证伏地魔的伟大吧!”
刺眼的红光自魔杖中喷出,照亮了汤姆得意阴险的脸。可是忽然,那道红光竟在中途折转,狠狠的撞在了毫无准备的汤姆身上!
“啊!”汤姆被撞倒在地上,捂住胸口惨叫。
哈利诧异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刚刚做好了一切准备予以还击,可是为什么汤姆的攻击会冲到他自己身上?
“愚蠢。”这时,躺在地上一直没有动作的卡洛斯在哈利惊喜的目光下撑起了身子,站了起来,汤姆的束缚魔法到时间了。扭动着因为长时间被束缚而僵硬的身体,他冷笑着用飞来咒夺回自己的魔杖走到哈利身边。
“每个巫师都有一根适合自己的魔杖,魔杖会挑选自己的主人。伏地魔,活了这么久的你居然不知道这一点。在你十一岁购买魔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不属于自己的魔杖会造成多大的灾难。果然只要用愚蠢就足以形容你的存在,难怪这样的你会败在一个婴孩手里。最伟大的巫师?你最缺乏的恐怕就是斯莱特林最基本的自知之明和理智吧?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你除了血管里流动着萨拉查 斯莱特林的血脉以外,还有哪一点配得上这个称号?”被人掳走并控制住的卡洛斯肆意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无论汤姆 Marvolo 里德尔或是伏地魔曾经有过多么辉煌的成功,这些都是卡洛斯不知道的。现在在卡洛斯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失败者。
“你!”仅仅是因为吸收了他人生命力量而实体化的汤姆因为被自己的攻击反弹而开始变得虚幻,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愤怒到了极点。
“我什么?你不过是一段记忆,被主人遗弃在这里的记忆而已。你没有身体,无法独自生存,只不过是个依靠他人才得以活下去的可怜虫而已。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伏地魔?那不是你,而是你的未来,被众人所知的未来,却同样以惨败收场。未来的你没有完成的事情,你以为凭着作为记忆存在的你可以做到?痴人说梦,只不过是吸收了小巫师的生命实体化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战霍格沃兹。你的自大、你的愚昧、你的可笑有哪一点符合你斯莱特林的身份?你的存在完全侮辱了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