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不奇怪的,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还不是跟以往的一样,不一样的只不过是这次劫的是朝廷派发下来的东西而已!”落腮胡男子说起话来显得就豪爽的多,说的不雅点,就是没脑子的多!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书生心里暗笑了一把,轻摇了摇头。又专心地观起了前方队伍的情形!
队伍慢慢地进入了狭窄地区,前行的速度也似放缓了许多!萧凌以及稍前的队伍已从地势较低处缓慢而过,后面的尾巴倒还没那么快!
书生慢慢地举起了手,明眸似顿住了般,一动不动牢牢地盯着前方,稍而,眸中一动,手落而下!两旁埋伏着的人顿时像解了缰的野马向车队的尾部狂奔而去!道路空间太过狭小,前面已过的车队顿时堵在那里,车难行,人难过!没有前面的支援,后面的车队瞬时乱作了一团,没过多久,便渐渐地处在了被动挨打的地位!
呼啸声从两旁的枯草丛中传出的那一刻,萧凌笑了,那是狡猾的猎人看到猎物中了自己设下圈套时那种内心散发出地愉悦的笑,而这笑中却又多带了一些丝丝的魅和妖!利落地弃马而下,来到离那抢劫现场最近的地方看起了热闹,大概也只有她看的起,也愿意看!焱和风紧随而至,其表情神态就显地焦虑的多,也正常的多!因为这才是正常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时而做出的正常反应!
书生并未参加实际行动,而是还在枯草丛中静静地趴着!如果连文质书生也冲出去,那他的行为就直接跟自杀行动攀上亲戚了!看的越久,他心里的那份不安感是越来越严重!
前面的队伍停下之后,其旁的侍卫竟然都未动分毫,而是平静地守在车旁,难道不去帮忙吗?明眸微眯,又望向车队尾部被攻击的地方,显然还是他的人占的上风!但是却让人更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书生的手已捏成拳形,疑惑,焦虑!而他现在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一抹白影从那狹道的拐弯处漫步而出,书生猛然一震,暗想着这对方要出招了!可谁知,对方非其所愿!萧凌慵懒地侧卧于马车上,凤目清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这却让书生的心理快崩溃了!不知其意,不知其动,明明占着优势,却是处处透着劣势!该死!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书生忿而挥起拳头揍向地面,一阵闷声,枯草的不自然摆动都落在萧凌的眼里,耳里!悠悠转首,视其处!书生一惊,猛地将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主子?”焱也朝着萧凌的视线望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得疑道。
“一只老鼠而已!”勾唇一笑,将视线又转了回来。只要自己不动,大势已定,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凤尾微挑,一个轻盈下车,萧凌翩然转身离开,一句轻飘的话语也随风而来,“撤。。。!”
撤?主子不是要灭了他们吗?焱立在原地,不思议地望着萧凌的背影,耳旁萦绕的还是那个撤字!这不知其意的又何止那书生一人呢?
怎么回事?书生略等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看到的却是前面的车队抛下后面的车队纷纷离去的情形!顿时懵了!胜利的果实来的如此突然,也如此的让人不安。。。。。。
穿过狹道,眼前顿时开朗。车队还是那样安静,那样秩序有然,似那刚才发生的事如梦幻般从未发生过一样!焱却是疑云满天飞,骑马不知味阿!满揣着浓浓的未知,焱驱马上前,望着萧凌的侧脸,疑道:“主子,为何我们刚才不救?”
“因为主子我,只救自己人!”萧凌未转首,唇角的弧度说明此刻她的心情不错。
唔?难道?瞳孔猛地缩紧,急道:“主子,你是说那些人。。。”
转首,凤目噙笑,一字一顿道:“不是自己人!”
“主子怎知?”焱紧接着发问,而萧凌也不恼,轻风随语道:“主子我这么有名,来给我当跟班的自是不少!可惜主子我最讨厌养别人的人,为了节省开支,当然得好好安排一番!想问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是吗?”四目相对,萧凌的后半句将焱未出口的疑问给堵了回去,焱使劲地点了点头。
“既然是那些人送上门来的礼物,为不辜负他们的期望,自然得好好利用才是!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不是?你家主子我可是给他们选了一个最光荣的死法!俗语有云,不战而驱人之兵,现在,主子我可是不战而催人入地!”白玉扇猛地一展!凤目睨天下!
“主子果然英明!但是现在的赈灾之物已不及一半,这该如何是好?”钦佩之余,焱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担虑。
“少了,不是少些人惦记,赶起路来不是也轻便多了?看来,我们还得谢谢人家呢!”美目盼兮,唇角勾兮。
而焱的嘴角直抽,主子这不明白着逗他玩吗?
“扑哧!小姐,别拿焱侍卫寻开心了,看人家脸色都黑了!”风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地笑场了。
“焱侍卫的制自力不是太差了吗?主子我正帮他练练呢!”魅眼斜转,声音说不说的柔和邪。
一个惊雷乍起,焱忙低头回道:“属下无能,劳主子费心了!”最近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沉静了,什么事情都往脸上挂,一碰到主子就更直走火!真是该死,主子这是在警告自己吗?心里的那份恐慌使他将头挨地更低了!
萧凌不知可否,轻微一笑,“你怎么知道他们帮主子干活了,主子就非要付报酬给他们?”
焱一愣。
萧凌接着道:“空手套白狼这一招,主子我可是百用不厌!”
“那,主子,不足的赈灾之物该如何办?”焱晕乎乎地,讷讷地问道。银面转来,焱心里又是一阵打鼓。
“那就再去空手套白狼!”
玉扇轻轻摇,磁音声声飘,凤目精光过,唇边浅笑落。萧凌一派好不轻狂!
而低首的清目顺然大睁!
在另一边,劫匪们正压着夺来的马车往自己的山头赶去,大家都喜色袭面,却只一人愁容满面,
坐在马车驾座上眉宇紧锁,低头不语。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当家的!”。。。。。。
整个车队顿时都停了下来,书生暗自沉思未察觉,马车一个顿停,差点将他给甩了出去!也将他立时惊醒。
“什么事情?”落腮胡男子带着一行人从前面赶了过去。
“大,大当家!”回话男子圆目大睁,一脸的不知所措,手上摊着一把沙,冷风拂过,风无影,沙随风,尽数追风而去,已无痕!
“这是怎么一回事?”落腮胡男子顿时也怒瞪眼,胡子都快被怒气吹起!一把掠过那男子,走至马车,横视着那一麻袋!麻袋已被锐利的树枝划开了一道口子,流露出的并不是白花花的大米,而是黄橙橙的细沙!似不信眼前之景,落腮胡男子一把手入那口,抓起的东西却还是实实在在地在告诉这是真的!落腮胡男子呆了,旁边的人也呆了!
书生一下反应过来,忙喊道:“快去看看其他的马车!”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纷纷拿出利器刮开那一袋袋本是粮食的袋子。一次次带着希望的刺去,带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劫匪似怒的疯狂了,动作更是快速地从一辆马车转向另一辆!
书生在一旁看呆了眼,全部,全部都是沙!
“妈的!竟然全部是沙,我们被耍了!”落腮胡男子愤而持拳击在旁边的沙袋上,沙瀑顿时倾泻而下,似嘲笑般地从男子的手背一笑而过!细沙抚背,男子那眸似要喷出火来了,“老子定饶不了那小子,哼!”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才让他们这些人劫走的吗?如果本就是沙,那,那就是说他根本就没粮食拿来赈灾,而他们这些人不是。。。。。。?一个不详的念头立马又袭上心头,书生脸色顿时犹那乌云盖天,一片暗色,茫然不知所从,猛地脱口而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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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三章 套狼]
本是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萧凌的辣手裁军下,立马锐减了一半,手笔之大,堪称罕见!不焦不躁,悠自悠哉,说这是一队来此旅游的观光团也不为太过!这有什么样的头,自有什么样的脚来衬!头闲,脚自悠。
“驾。。。!”飘进耳道的策马急驰叫喊声是愈来愈清楚了,远处本是一黑点现在也是慢慢地显出了它的轮廓………人也!渐行渐近,策马之人也缓下了马速,至萧凌眼前立刻收绳停马,动作干净利落,赏心悦目阿!
“如何?”萧凌目视前人,轻摇玉扇,翩公子!神情慵闲,赛神仙阿!
“回大人,还有二里路就到了,城主一行人已在城门处等候大人!”男子作揖恭敬道。
闻言,眸中精芒一闪,闲懒立逝,唇角顿扬起一抹笑意,玉扇猛的一收,厉声道:“化妆!”
城门处,陈雷带着一些官员候在那里等着,又急又盼,头是能伸多长,伸多长,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不是!
“大人,那位钦差大人怎么还不来,不是刚才来人报就快了吗?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阿?”一瘦老头哈着半个腰,谄媚小声道。这句话顿时像吸铁石般吸住了其他人的目光,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阿!
可能真是等的有点不悦了,陈雷也是一脸烦色,昨儿个晚上就收到左相的飞鸽传书,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好好的巴结此人,自己这才不是亲自出城相迎来了!明明说是马上要到了,竟到了现在还未曾到!要不是左相的吩咐,自己早就甩袖而去了,哼!陈雷的怒火似也上了来,这正好来了一人当炮灰,撞枪口上,着火了!“本大人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那钦差便可,哼!”硝烟味阵阵扑鼻而来!
瘦老头立马殃了色,很是犯贱道:“是,是,小的该死!”其他人也是期期盼盼望来,悻悻然而望回阿!
不一会儿,瘦老头眼尖,立马看到远处的一大黑影,内心喜色赶忙冲上脸,干瘪食指遥指那处,对着陈雷是急道:“大人,大人,你看!”其他人顿时也被招呼了过去,望着那黑漆漆的斑点似看到了救星,幸福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影近了,清晰了;但是官员们的脸色却黑了,挂不住了!喜悦之情还没捂热,就被这该死的呼呼寒风给吹走了!
只见那马车旁的侍卫们个个有气无力,灰头土脸,风尘仆仆,有的头上,胳膊上竟缠着圈圈的白纱,隐约可见那白纱中还透着斑斑的血迹!这,这,遭劫了?陈雷一个激灵,立马帅众迎上,临近时,再乍一看,一愣,这钦差大人斯斯文文,整整齐齐,这衣服也好不光鲜,只怕这没遭劫的也只他一人吧!
“大人,这。。。?”陈雷瞧瞧萧凌,又瞧瞧他的后面。
萧凌一个横扫,风平浪静马上换档成了怒意,“哼!还不是你治理有方,本大人这才来,你就送了这么份大礼给我!”怒意接着又换档变成了阴森,“啧啧啧,本大人要是福薄命浅些,岂不是就要毁在这份大礼上了!唔。。。陈大人?”
还真是被打劫了!陈雷额上顿冒虚汗,厉眼马上扫向那乌鸦嘴的瘦老头!什么不好说,尽说那出事不出事的,这不真出事了!瘦老头似受不住,心虚的猛地将头又压低了几分。
“这。。。大人,那。。。?”赈灾之物如何了?陈雷本想如此问,萧凌的火又一个扫射,将陈雷想问出口的后半句给拦劫在了嘴里。
“难道要本大人在这里给你一一作答不可,陈大人?本大人刚到这,你这礼可是一个接一个的给我送阿?”眼角轻挑起,眸中含愠,这不快的语气已经昭然若见了!这萧凌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陈雷一愣,又急忙补救道:“瞧我这糊涂了,大人一路劳累自然得要先好好休息一番不是,大人,这边请,这边请!卑职已经在府里给您准备好接风宴了!”
这家伙,见风使舵倒挺快!萧凌微而勾唇,一个翻身下马,便朝那陈雷准备的软轿走去。。。。。。
陈雷府邸客房,
水雾飘渺,将四周的景物映衬地着实看不真切,微乎地略见一人靠在那浴盆中闭目养神!层层热气不断地从水下萦绕而出,似婀娜的女子摇曳着柳腰翩然而舞,水雾片片袭上萧凌,又渐渐地化成了点点的小水珠,水珠渐大连成雨,条条顺流而下!掠过眼帘,萧凌不自然地眨了眨睫羽,似那蝴蝶的羽翼拍打着细水。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乍时响起。
“什么事?”焱双手交叉靠在一木柱上,闻音,紧合的眼眸突然睁了开来。一道稍是暗沉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外头的敲门丫头一愣,既而整了整神色,低眉回道:
“钦差大人可好了?我家大人已在大厅摆了酒宴来为大人洗尘,奴婢这是来为大人引路来了!”
焱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瞧了瞧里侧,好像没什么动静,又转首看向风。风了然,淡淡一笑,纤指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里面,然后自己朝着里侧走了进去。
“等着!”待风走后,焱面无表情地对着外面嘣出了两个字。
越近里面,水气越重,好似那终年云雾缭绕的奇山之颠。风站在一屏风后,对着那另一边不知是睡是醒之人轻声唤道:“小姐?”
睫羽微晃了晃,接着一道很是厚重的腹音紧随而至,“唔?”
“陈雷派人来请大人!”风将来的目的尽量压缩。主谓加动宾全齐了!
“哦?”萧凌又是一字作答。睫羽猛的一张,邪魅的勾起了唇角,周身萦绕的水雾似也沾上了萧凌散发着的点点气息,似梦幻,更似魅惑!‘唰’萧凌径自而起,激起水声四落溅,玲珑俏丽的身姿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三千青丝飞下落,紧贴其背。风闻声,马上越过屏风!
还是一身的月牙白衣,单条发带万丛青丝过,轻摇玉扇半遮面,看来萧凌势要将这打扮进行到底了!
“主子!”焱微颔首。
“看来还是干净点看的舒服!”萧凌对着焱一个周身扫视,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焱顿时那个狂汗,还不是主子要他化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的!
“走吧!主子带你去套白狼去!”凤目一转,萧凌勾唇一笑,翩然转身而去。
。。。。。。。。。。。。。。。。。。。。。。。。。。。。。。。。。。。。。。。。。。。。。。。。。。。。。。。。。。。。。。。。。。
大厅中,陈雷皱着两弯浓眉,负手在席边踱来踱去,心情不爽阿!
“大人可总算来了,来,来,请上坐,请上坐!”瞧着这主角来了,陈雷一马立扫阴蠡,扬起标准的谄笑,冲着萧凌逢迎而去。
真是猪!凤目微眯,瞧着这差点滚来的陈雷,萧凌心里先开了口。刚来时没怎么注意,现在骂他是猪也不晚!肥头大耳,身材五短,体态水肿,五步一摇,十步一晃,要不是衣服宽大,那里面的脂肪层难保要出来献舞一番!将自己养的倒挺肥的,也不怕营养过剩撑死自己,官大口多,吃的倒也多!看这路走的,明显的肥胖后遗症,以前没瘦成不是你的错,现在要是再没瘦成,那就是我的不对了!萧凌魅眼如丝,勾唇凝笑,摇着一纸玉扇闲适地向陈雷走了过去。
赈灾?这还需要赈吗?鲍参翅肚,血燕鸭舌,这什么没有!这猪头当过年了不成,还真是亏了别人也不亏了自己的五脏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猪头定能挤上这‘朱门’排行榜!萧凌莞尔一笑,轻撩衣摆,施然而坐!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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