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魔头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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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魔头本纪-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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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世瑜顺着那中年修士的目光瞧过去,待到瞧清那少女的面容时,谢世瑜脑中轰然作响,竟是忍不住后退两步,原本还带着羞窘和红晕的脸色瞬间苍白。

    是她?

    竟然真的是她?!

    竟然真的就是他见过的那个红衣姑娘?!

    谢世瑜身形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但马上,谢世瑜就意识到了不对。

    就像他曾经想过的那样,方覆界的空间阵已经毁坏了那么多年,所以这段记忆的主人应当是一个同他师父那样误闯入方覆界的大能,否则早就在遇见方覆界外的罡风时便已经粉身碎骨了。

    而一个能在大能心中形成魔障的记忆,想来也知道应当是许久以前了,所以纵然那红衣姑娘同他记忆中的人一模一样,但是应当也不是同一个才是。

    ……不,应当说……一定不会是同一个!

    那么……既然如此,这人又是谁?

    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姑娘又是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谢世瑜完全忘记了他身旁的一切,只是怔怔地瞧着席上那巧笑倩兮的红衣姑娘,心绪翻涌,上前几步。

    不知为何,无论是首席的中年修士,还是右边矮桌上的红衣姑娘,又或是左边矮桌的男子,这些人都像是完全没有见着他似地,自顾自地说笑,竟是瞧都没有向他这儿瞧来一眼,而原本应当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件事的谢世瑜却也全然没有察觉。

    就在这时,席上三人不知说了什么,那修士大笑起来,长袖一挥,一杯酒就这样被虚虚托到红衣姑娘的身前。

    红衣姑娘瞧着眼前的酒液,似乎有些迟疑,但就在这时,左边矮桌后的公子站起身,走到红衣姑娘身前,端起那杯酒,含情脉脉地瞧着红衣姑娘,同她轻言细语着什么。

    不知为何,谢世瑜瞧见这一幕,只觉得心里泛出了自己都不明白的酸涩,怎么看那公子哥都觉得不顺眼,心里堵得慌。

    分明理智告诉谢世瑜,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姑娘,虽然面容一模一样,但是绝不会是那个救过他,又朝着他头上扔过一双红鞋的姑娘。

    但就算这样,谢世瑜心里头却依然冒着名为“难过”的泡泡,让他不由自主地垮下脸来,眼巴巴地瞧着红衣姑娘,只盼她能够严词拒绝那个公子哥,最好能抢过酒杯往那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公子哥头上倒个满脸……咳,这个就算了吧。

    可是令谢世瑜感到失望的是,那红衣姑娘不但没有拒绝那个公子哥,反而是害羞地笑了笑,接过了那个公子哥的酒杯,凑到唇边。

    谢世瑜满心沮丧,垂头丧气,但下一刻,一道灵光从谢世瑜脑中闪过,如同雷鸣。

    ――这是……

    谢世瑜大悸,如同风一般卷到那红衣姑娘身前,一把握住了红衣姑娘的手。

    “别喝!”

    时间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停滞,这一刻,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瞧着谢世瑜。
第一章 阅海阁(一)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想必你应是知道了那灵力是天地自成,那么你可知魔气又从何而来?所以……

    ……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向本座证明你的确有同本座交易的资格。

    ……破而后立,但若你破不了……

    ·

    “笃笃笃。”

    敲门声不轻不重,在柳婧的门外响起。

    床榻上的柳婧蓦然睁开眼,瞬间惊醒,但却全然没有休息过后的舒适,反而感到头痛欲裂……就像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噩梦。

    梦境的大概,柳婧已是不记得了,但最后那邪肆而森冷的笑声却一直徘徊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按理说,她柳婧虽然算不上是见多识广,但她好歹也曾随着莫长歌屠门灭派,也曾协助莫长歌修复过多少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空间阵,甚至瞧见过方覆界外那肆虐的罡风,最后拜入焚空界最大的魔门之一、屠灵殿的门下!

    她见过那么多的人,无论是那些自诩正道的道门中人,还是那些诡谲莫测的魔道巨掣,但从来没有一人,能够仅仅凭着那模糊不清的笑声就让她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那究竟是什么?

    她到底在何处听过这样的笑声?

    柳婧眉头紧皱,略微痛苦地揉着自己的眉心。

    久久没有听到柳婧的回应,外头的人似是生出了些许忐忑,又敲了敲门,道:“柳姑娘,你可起了?”

    柳婧茫然的目光终于恢复了焦距,回过神来,用惯来的语调懒懒道:“进来吧。”

    这声音又柔又媚,就像是一枝轻羽拂过心尖。听得这样的声音,纵然门外的人也同为女子,但依然忍不住红了脸。

    那小婢暗自羞涩,垂着头,推开门来,放下手中的水,期期艾艾道:“青梅奉命,前来伺候姑娘梳洗。”

    梳洗?

    怕是监视吧?

    但却正合了她的意。

    柳婧就像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女子一般柔柔一笑,轻声细语,似是羞涩,又像是期盼,道:“可……可是苻公子命你来的?”

    听到“苻公子”这三个字,青梅不由自主地僵了僵身子,心里头忍不住地为柳婧感到惋惜和怜悯,甚至忍不住想要出声提醒这位被苻公子几天前救回来的、一看就知道是涉世未深的姑娘,让她可千万不要相信苻公子那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但一想到苻公子的手段,青梅就什么心思都歇了,恭恭敬敬道:“正是如此。”

    柳婧嫣然一笑,眼如秋波,欲语还休道:“那……那苻公子他……可还有……还有话……”

    柳婧神色越发娇羞,下头的话似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于是青梅十分理解,自发为柳婧补完了下头的话,眼观鼻鼻观心,道:“公子还说,待到柳姑娘用过早饭后,可在府里头随处逛逛,至于柳姑娘的家人,公子已经唤人去替姑娘寻了,一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柳姑娘,让姑娘大可安心住在府里。”

    柳婧再度笑了起来,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同青梅又说了几句,然后在青梅的服侍下洗漱过后,便向着青梅说的“府里头景致最好”的聚观亭走去。

    果不其然,就在柳婧走向聚观亭的半路上,她便“偶遇”了路过此处的苻越苻公子。

    眼瞧那一脸正气的苻公子说了没两句,就若无其事地拉住了她的手,还用那双不太规矩的手在她手背指尖游走,时不时或轻或重地揉捻一下,那双勾魂的桃花眼更是含情脉脉地瞧着她,似是暗示着什么。

    柳婧只做不知,同那苻越似是而非地调笑几句,轻而易举地将那苻越心中淫|邪|欲|火越挑越炽,眼见那苻越似是把持不住,想要在光天化日下做出点什么,柳婧又是微微一笑,向后一步,轻飘飘地避开苻越向她抓来的手,横波一般的秋水瞳向苻越轻轻一瞥。

    这一眼瞧来,分明是那般妩媚多姿,但苻越却不知怎么的看得背后一冷,一身难耐欲|火就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泼下,熄了个干净。

    “如此,奴家先行退下,就不打搅苻公子了。”

    苻越再定睛一看,那柳婧分明还是那副艳比牡丹,但却又弱如风扶柳枝的模样,哪里有什么冷意杀气。

    苻越只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多疑了,眼看柳婧就要这么离开,苻越越发心痒不甘,不由得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柳姑娘,今晚阅海阁有一盛会,不知柳姑娘可愿同在下前行?”

    话一出口,苻越便感到几分悔意。毕竟那阅海阁非同寻常地方,轻易带一个底细不明的人前去怕是会遭到仙师责难……可是要让他就这么放过柳婧这块到嘴的肥肉,苻越却又心怀不甘。

    想他这些天来都不知在柳婧身上下了多少力气了,而这女人分明也是上了钩的模样,却又把持着不肯同他欢好……若这样也就罢了,可苻越每次见着柳婧时,总是不知为何会被轻易挑起全身的欲|火。

    苻越将这全都归结于柳婧是个“天生的尤物”上头去,倒是不曾想过其他,可这样一来,却越发坚定了苻越想要好好尝尝柳婧的滋味的念头。

    若是往常,苻越怕是早就不管不顾地霸王硬上弓了,可是这里却不是崇州,不是他苻家的地盘,更不是他苻家皇朝的境内。纵然他身为皇子,但这样的身份在这个充满了修士、妖兽和各种意想不到的高人隐士的地方,却是没有丝毫用处。

    但……但还有仙师啊!

    对啊!没错!

    他不敢在这登江城中动什么手脚,却不代表仙师不能啊!

    大不了……大不了这尤物让仙师先上,他再分一杯羹尧好了……总之,先吃到嘴再说!

    想到这里,原本还在心头徘徊的几分悔意和忐忑竟是瞬间没有了,苻越那张多情的脸向柳婧的背影笑着,含情脉脉道:“不瞒姑娘,今晚那阅海阁内将会有一仙师莅临,与我还算有些渊源,倒时候……在下为你引荐可好?”

    正气凛然的话语之下,暗藏着说不出的淫|邪肉|欲,但背对着苻越的柳婧却像是全然不知,轻轻笑了起来。

    “好。”

    ·

    谢世瑜茫然地瞧窗外,看着呈现在他眼前的陌生的、在他以往的二十多年中从未见过的城池。

    高耸入云,仿佛直通仙界的阁楼;往来穿行,如同平明百姓般与小摊贩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修士……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境况。

    ——这不是方覆界的景色。

    谢世瑜早在来到这座巨大城池的几天前就知道了。

    不仅是因为在几天后的现在他也没能走到这座城池的尽头——虽然谢世瑜并不是御剑飞行,但是连续走了几天都不曾走出这里,由此可见这座城池究竟大得多么骇人——也不是因为短短几天内见到的修士数量,比他在过去二十多年里见得都要多,而是因为……

    “啪!”

    醒木一响,唤回了谢世瑜的神智。

    谢世瑜侧过头,只见台上的说书人唾沫横飞,继续他的故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利芒闪过,就像是开天辟地时那一道划分天地的光,停在了定光道君的脖子上!”

    “定光道君一看,骇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竟不知什么时候架上了一柄宝剑!只见那宝剑寒光闪烁,无尽灵力流转其上,端的是一柄绝世宝剑,想来定是有天级三品,甚至——”

    “哎呀谁要听你说那剑怎么样?你个老家伙快给我们往下说啊!”

    也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台下顿时大笑起来,一些听书人起哄道:“对啊对啊,老刘,你还不快快往下说?光说那宝剑怎么怎么样又有何用?!那定光道君到底如何了?来者又是何人?定光道君跟哭魂老祖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了?”

    说书人老刘干笑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

    “……瞧见这柄宝剑,那定光道君顺着宝剑往上一瞧,顿时骇然失色,道:‘萧若水?你怎会出现在此处?’听到定光道君的话,萧若水冷冷一笑——”

    “等等等等!”

    不等说书人老刘继续,那第一次打断老刘的粗犷的声音又一次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老刘,你老实交代,你说的究竟是哪个时候的故事?为何竟会有……有‘那人’?”

    听到这句话,一些听书人好奇道:“‘那人’?‘那人’是何人?”

    “你们莫非不知道么?”粗犷的声音怪叫一声,“你们……你们莫非都忘了曾经魔门第一人,‘魔祖’萧若水的名头?”

    ——魔祖!

    听到这个称呼,原本还热闹无比的茶楼有一瞬间的死寂,就连说书人老刘都感到自己小腿似乎有些打颤。

    “这……这竟是魔祖他老人家的名讳么?”老刘似乎听到了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我……我……老刘我说得可不是魔祖老人家啊!”

    老刘只觉得自己颇为冤枉,毕竟谁能想到瞎掰的一个故事一个人名,竟能扯上那个曾经闯入由火界,连屠十六名道门长老,最后从道门众人的包围下扬长而去,一战成名的魔祖呢?

    虽然魔祖只不过死了二十来年,但他却曾经统治焚空界近三千年,是当之无愧的、也是唯一的一个魔祖!这么多年下来,三千界中,谁还敢直呼魔祖之名?又有谁还记得魔祖真名?

    老刘欲哭无泪,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结巴巴地赔笑几句,老刘生硬地换了个故事。

    而在说书人老刘的卖力表演之下,茶楼总算是渐渐回复了曾经的热闹气氛,但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青袍书生,却是安静地走出了这栋茶楼。

    谢世瑜站在茶楼外,望着天空,深深呼吸。

    魔祖……

    魔祖,萧若水。

    这是绝不存在于方覆界的名字。

    事实上,若不是他有来自由火界极苍府的师父罗拂,和师父留下的那一堆有用的消遣的书籍,他怕是也不知道这个名字。

    所以……

    ‘我可是已经离开了方覆界?’

    谢世瑜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几分迷茫。

    他只不过在这座城池中呆了短短几天,却像是呆了好多年,让他都快要有些遗忘他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了,甚至都无法肯定,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方覆界。

    听到谢世瑜的话,沉默了好几天的系统终于忍不住了,道:‘喂喂,好心提醒你一下,这地儿可是传说中的记忆迷城,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到这里唯一的真人,把那人叫醒,否则无论是那人还是你,怕是一辈子都没办法从这里走出去了!’

    ‘记忆迷城?唯一的真人?’

    谢世瑜一惊,蓦然抬头,看着他面前这些生动的、活灵活现的修士或是凡人,一时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里……你的意思是,这里竟是幻境么?’

    系统嗤笑一声,道:‘你可不要把那小小心魔弄出来的幻境同这个地方相提并论,我告诉你,就算你曾经击败了心魔甚至是天魔引,但是在这地儿,你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就算是它,也要夹着尾巴,尽量装作不存在,否则它被那老怪物发现了,可就不是被销毁能够搞定的事了。

    想想它还真是倒霉的不行,被发配到这个危险地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合承载它的人,但那家伙却是个老古板,让它愣是磨了十多年才开启了六级智能,简直不能更悲催!

    为自己抹了把辛酸泪,虽然系统还有些不情愿,但却是一点都不想继续耗在这里头,以免呆久了被那谁谁拎出来掐死,顿时出言指点道:‘这个地方,是由一个上古时期才存在的大能——如果你想,叫他域外天魔也是没错的——以一个记忆片段为基础,开启的一个记忆迷城,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真实,但是事实上,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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