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少?“那个面具男的名字?”
“恩。。。
。。。”他多风流潇洒,爱妃你怎么能给我起个那么木讷难听的绰号!
“你跟他很熟么?”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来了。
“有过几面之缘,他是凝香的师兄。”
“凝香也会武功?”
“她不会,她爹和她师兄会。”
“她爹又是谁呢?”仿佛凝香一家都是武林人士啊!
“她爹是上任武林盟主。”
“你别告诉我她师兄是这一任盟主啊。”
“爱妃真聪明~”
宁锐正得意呢,武林盟主啊,多厉害,南风茉却不说话了,不知道她今天对凝香那态度,有没
有记恨上自己,典型的欺善怕恶。。。
。。
两个武林盟主。。。
。。得罪不起了,弄不好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个一大掌劈死。
宁锐就这么抱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往王府走,她也没发现,一前一后两个怀抱如此相
同,司徒三少只是摘了面具,脱了外面的长袍就变作宁锐,如此而已~
王府遭了贼
天也渐渐明了,扫大街的扫大街,卖过早的小贩也出来开始摆摊,就见着一男的抱着个女的大
摇大摆的在长安城的街上走过,再仔细一瞧,那不是宁王爷吗~只是他怀里那长得国色天香的女
的是谁吖?果然风流。。。。
这事没过晌午就街知巷闻了。
本来宁锐还想问问南风茉,魅如风有没有跟她说什么,低头一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在
他怀里睡着了。
走到王府门口,正赶上家丁出来开大门,见是王爷回来了,怀里抱的还是王妃呐!赶紧去通知
赵管家,见了鬼似地,王爷王妃除了几个月以前的祭祖大典在一起出现过一回,印象中,还没
如此亲密过。
把南风茉抱回房安置好,这是宁锐第二此跨进这间‘新房’,第一天是成亲那晚上,揭了盖头人
就走了,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站在诺大的房间环视了一圈,他记得成亲那晚这房间不是这个样子啊。。。想必又被南风茉大大
的改造了一番吧,还在琢磨着,就看见赵管家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出去合上门才问他,“有什么事?”
“那个。
。。。。王爷,昨夜家里遭了贼了!”赵管家把腰弯得低低的,脑门都快碰着地板了,韧性挺
好。
家里遭了贼?反正昨日南风茉出去疯了一晚上,不在家,更没被吓着,遭了就遭了吧,又问,“哪
间房遭的,丢了什么没有?”
听宁锐淡淡的问,赵管家腿一弯赶紧跪下了,直呼,“王爷恕罪啊!是老奴疏忽大意,没有看好
王府,以至王爷的卧房被盗贼入室偷窃,丢了几件衣裳,还有。。。。
。。还有。。
。。。。”
还有先帝爷御赐的发饰是吧?
“还有什么?”宁锐心中明了七分,却背着手故意黑着脸问。
“还有先帝爷御赐的。。
。。发发。发。。发饰。。。
。。”
那是宁锐最稀罕的东西之一了,稍微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所以昨晚见到发饰呆在南风茉
头顶上,他那个压抑的程度可想而知。
但东西已经找回来,毕竟是他家爱妃贪玩嘛~赵管家居然没发现自己抱着南风茉回来的时候,王
妃身上那件男子的衣服是他的旧衣裳。
人老了也不容易,正想叫他起来,“你。。
。。。。”
“老奴有罪!!”脚底下的人跪得规规矩矩的。
无语,我还没怪你呢,有没有罪也该我说了算才是啊,转念一想,不如就这么着吧,心里又多
了一个打算。
于是道,“行了,命人收拾收拾,本王累了,要休息下。”
说完就转身推门进屋了。
这是王爷第一次在王妃房里休息吧!感叹之余也舒了一口气,王爷宽厚啊,没有降罪。
殊不知,那所谓的贼这会在房里睡得正香!要是宁锐的发饰真的被哪个不知死活的贼偷了去,
就不是这么简单一句的事了,至少要发江湖追杀令吧~王爷有时候也小气得很的。
你怎么还在这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舒服了,还做了一个十分
Happy的梦。
梦里她通过王府浴室里的大铜镜回了现代,当她正儿八经的从家里的镜子跨出来那刻,一家子
人都笑得春风灿烂,站成整齐的一排迎接她,最主要的是,爱钱的老爸老妈还跟她说,“女儿啊,
回来就好,你不想嫁,就不嫁了,可别再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度假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啊!”
“太懂事了,你们。。。。
。。”
什么?宁锐就听糊涂了,南风茉在说梦话呢?回头看看窗外,鸟语花香大太阳天的,午饭时间
都快过了,这女人也太能睡了吧!
也是时候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棕色的雕木床帷,还有那轻纱床帘,自己还身在古代,还身
在王府。
醒来以后躺在床上发呆是多年来的习惯,寻思着宁锐把自己送回王府也该回他的凝香居了吧,
爬起来正准备唤小桃,就看见不远处的软榻上,宁锐悠闲的靠得好好的正望着她,手里还拿着
本书。
“你怎么还在这呢?”
诧异了,“本王怎么不能在这了?”睁大了眼睛就反问,不是你说的王爷我常年不归家,你心里
头憋闷得很么?还跟母后那演得跟真的似地,这会我人在这了,貌似你还不习惯?
觉得宁锐反问得对,这是他家,他爱上房梁窜屋顶都成!
“小桃呢?”每天睁眼必须看见的人没见,却见到了宁锐,把自己吓了一跳就算了,你要能伺候
我沐浴更衣我也没多大的意见。
“那个丫头纵容本王的王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本王发她在思过房思过五日。”
伸出手指着宁锐,半天挤出两个字,“你行!”
“承让。”回敬完继续低头看书,我今天就是哪儿也不去了。
见宁锐没有动的意思,你不走难道还想看本姑娘当面换衣服不成?南风茉干脆披头散发的就这
么走了出去,一路上还叫几个丫头跟着,好伺候自己洗澡换衣服,王妃做久了,自然而然的习
惯使唤人。
就趁着南风茉去浴室洗澡的空挡,宁锐叫来赵管家,命他准备午饭,又问了王妃平日的日常生
活,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三跳,整个基本没什么变化,天天都是‘吃!’、‘睡!’、‘玩!’。
末了冲赵管家勾勾手指头,人的耳朵就靠过来了,细语几句,赵管家听完讪讪的说了句,“老奴
不敢。。
。。。”
瞪了他一眼,这个家谁最大?“照办!就说是本王说的。”
“老奴遵命。”唯唯诺诺的鞠了一躬,勾着腰出去了,合了门,赶紧掏出小手绢给额上擦擦汗,
看来这两口子是要正式开战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可怕被当成炮灰。
王妃被禁足
洗了澡可谓神清气爽,期间吃了点点心,算是垫肚子了,由婢女伺候着换了身简单轻便的衣裳,
王妃娘娘又准备出去潇洒啦~
去之前也不忘先去思过房看看正在受苦受难的小桃。
提着一篮点心,跨进思过房就见两个婢女站在小桃跟前说,“小桃姐姐,您多吃点,我们下午还
给你带好吃的来。”
而小桃呢,坐得舒服,对着小婢女频频点头,嘴里啃着香鸡呢,看来她在这吃喝不愁日子过得
不错,人缘更是好得没话说。
她这哪是思过啊,度假吧在。
清了清嗓子王妃就站门口说话了,“哎呀~我还说来看看你呐~你思过思得挺顺畅的嘛!”
回头一瞧是王妃来了,两个婢女匆匆行了礼就站一边不动了,小桃也站起来,低着头,两只爪
子油腻腻的。
挥挥手,让那两丫鬟出去了,南风茉才把一篮点心放下,说,“接着吃你的,这几天不能带你出
去玩了,你好好在这呆着,等日子满了,就出来了。”搞得好像在探监似的。
小桃估这神仙王妃也不会怪自己,她可是护主有功啊!
主仆两聊了小会,南风茉就离开了,嘴里哼着小曲往王府外走,琢磨着今天一个人上哪玩好呢?
万花楼的喇嘛还没找出来呢,要不要再去一次,她就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可走到了王府正门口,发现大门紧闭,赵管家站得笔直,身后还立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家丁。
“赵管家,你跟这干嘛呢?”好奇的问。
“守门!”人老实作答,动也没动一下,眼皮都不眨,好像外面再世界大战似地。
外星人开着坦克大炮攻进长安城了?
“哦~开门,我要出去。”
“不行!”
哎?锚杆儿翅膀硬了是吧?王妃的话都不听了,拉着脸就问,“为什么不行?”这个家什么时候
轮到你做主了?
“王爷说的,近日长安城治安不好,为了王妃娘娘的安全,所以近日不得出王府半步。”身后有
人就是不一样,嗓门都要大许多啊。
“王妃娘娘请回吧,不要为难老奴。”
其实赵管家心里也虚,王爷是长年累月不在家的,兴许今天来兴致了,就让他在门口守着刁难
王妃,可明天呢?后天呢?
王爷一走还不是王妃说了算,到时候他准吃不了兜着走,心里那个苦啊!
大好心情瞬间作废了,死宁锐,你成天在外风流快活就算了,现在还管起我的言行举止来!实
在欺人太甚!
爱妃很奸诈
火大的冲回房,发现宁锐已经不见了,那小子不会下了道禁足她的命令以后就大摇大摆的回凝
香居了吧!
“宁锐呢?”凶神恶煞的问进来打扫的婢女,这会连‘王爷’也不喊了,怒火万丈的直呼其姓名。
“王。。。王爷好像在书房。
。。。
。。”婢女硬是想了半天才明白王妃问的是王爷,低着头说完后就听到
人快步出去的声音,那气势,完全能用‘彪悍’来形容,跟以前温婉贤淑的茉王妃一点都不像。
此时宁锐可来了兴致,提起笔正在画墨竹,老远就听见南风茉急切的脚步声,心里乐歪了,再
怎么说我是你的夫啊,前几日你如何整我都好,回了家还不是我说了算。
装作不动声色,继续埋头作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
怎么人还没进来?奇了,刚明明听到脚步声都到了正门口了。
耐着性子继续画,又过了好一会,两柱香的时间都有了。。。
。。。
终于按捺不住,放下笔,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正正的和端着茶水点心的南风茉碰上,人就愣住
了。
倒是南风茉奸诈,觉得与其空手空脚的去对着宁锐发小姐脾气,不如柔声细语的来点温柔攻势,
不然脖子吵青了,以后她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想想都到了门边,一个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些点心来,正在宁锐房门口做深呼吸调整情绪,
门就开了。
估计是这小子八成坐不住了出来瞧个究竟的吧。
想完马上笑面春风的道,“王爷跟臣妾有心灵感应不成?”
看了看她手里的茶点,宁锐也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答,“那是~有劳爱妃。”身子往旁边一挪,南
风茉就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刚把茶点放下,就听见宁锐在身后问,“难得今日天气爽朗,爱妃如何不出去游玩了?”
明知故问的王八蛋!
在心里狠狠的揍了宁锐十几顿以后,南风茉转身给他一边倒茶一边说,“难得王爷在家,臣妾岂
有不在一旁作陪之礼?”
接过茶,宁锐微笑点头望着他的王妃,本王看你能装多久!
“王爷在这做什么呢?”南风茉和宁锐的套路其实是一样的,先来阵糖果炮弹攻势,打开你的话
匣子,再从中寻找达成目的的机会。
听说南风茉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正好在作画,宁锐想不如考考她,去年金科
殿试都是由他作的考官,没少让那些秀才们挠头搔耳。
走到案前望着自己刚完成的那副墨竹道,“本王刚作了一副画,留了一处空白想提一首诗,不如
让爱妃帮本王提好了。”
南风茉立刻心领神会,考我是吧?行啊,代价可是很高的哦~
拐着弯骂你
缓缓的走过去瞧,原来是墨竹。
“不知王爷画的是什么竹?”佯装不知,先探探他心里的想法。
“爱妃看像什么竹?”
问题又给推回来了,爱妃爱妃,搞得我跟你很熟似地,叫得人肠子痒!这个宁锐也够狡猾的。
装作认真打量了小会,宁锐果然有才,画的竹坚毅中带着点刚柔,挺拔不屈矗立于石中,错落
有秩,远貌近态各不相同,要是能去到现代,绝对是大师级别,能买不少钱吧!
没两秒心里就有了主意,“是什么竹臣妾还真看不出来,不过。
。。。。”
“不过什么?”宁锐饶有兴趣的问起来,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见他来了兴趣,南风茉指着画中竹叶上的水滴继续说,“不过王爷画的是晨曦的竹吧,上面还有
朝露,到让臣妾想起一种叫做‘湘妃’的竹子。”
点点头,不过叫‘湘妃’的竹子,他可没听过。
“这种竹有一个典故,传说叫做舜的王死去以后,他的妻子因为思念丈夫,而后在湘江边自杀了,
死时留下眼泪,正好落到竹叶之上,从此以后这个竹子上就有了斑,所以叫做‘湘妃竹’。”
“哦。。。
。。”宁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饱读诗书,怎么就没读到过这样的典故呢?
怀疑的看着他的妃问,“这和爱妃作诗有什么关系?”作不出来没关系,本王不会怪你的,只会
嘲笑你而已。
“当然有啊~”睁大了眼睛,煞有其事的望着他,不就是诗吗?小时候犯错就被爹妈罚背古诗,张
口就剽窃上了~
拿起画卷,惺惺作态的念道,“高簳楚江濆,婵娟含曙气。
白花摇风影,青节动龙文。
叶扫东南日,枝捎西北云。
谁知湘水上,流泪独思君。”
背完宁锐就沉默了,好啊,诗作得不错,但却把自己给暗骂了一顿,‘流泪独思君’,他还没死
呢,这不是暗讽他常年不归家让她独守空房活着跟死了是一样的吗?
好个南风茉,算你狠!
见他不说话了,南风茉卖乖的问道,“如何?臣妾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爱妃作得很好。。。
。。”宁锐无语中,轻飘飘的答了,然后拿过自己的画,沉默。
“其实臣妾对竹有所偏爱,因为臣妾觉得做为君子,应该有竹的高风亮节,所以私下还有一首诗,
王爷可想听?”偷看着宁锐的表情,南风茉心里简直一个爽歪歪。
憋着那一口气,“好,说出来听听。”
“不如臣妾念,王爷写下来吧,听说王爷的书法乃是一绝,让臣妾开开眼也好啊。”
不好的预感,但骑虎难下啊,提起笔铺开宣纸,“恩,你念。”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南风茉银铃般的声音富有感情的念道。
恩,很单纯的描写竹的诗,笔锋挥洒自如的写下了。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
。。。。。
。。。。
好!南风茉忍不住想伸出手给自己鼓掌了,郑燮这首《竹》用得太好了,简单明了,更拐了弯
骂宁锐成天沾花拈草,先前说欣赏竹如同君子般的高风亮节,那么爱招蜂引蝶的呢?
自然不是君子啦!
PS。先前那首出自唐。李峤
我要自由!!!
“王爷为何不写了?难道是臣妾作得不够好?”
见他后两句迟迟不下笔,南风茉探着头故作迷茫的问。
“没有,是爱妃的诗作得太好了,为夫真是自!叹!不!如!”说完就几笔挥完那两句,咬牙切
齿,一肚子火没处撒。
哈哈哈哈~南风茉心里笑开了花,知道就好,你可不是姐姐我的下饭菜。
宁锐是什么人啊,大明皇朝的宁大才子啊,今天怎么就被蹂躏得哑口无言,吃了黄连般,心里
头的苦没法说。
折磨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