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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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朝当海盗-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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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战中的默契程度,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散乱在四方的部队需要在作战中凝聚起来,其难度可想而知!
  “各位,有一点我需要强调。军队的任务不仅仅是打仗,还要配合政治上的工作,特别是发动老百姓参加民族革命和配合行政权力的接收。另外,国内战争不是搞破坏,农田、工厂、商铺、学校、行政建筑物、铁路、码头等等必须保护,而北上的部队更要注意对北京的保护!此前我说过,内战中斩杀缴获再多,也仅仅是不值得夸赞的功劳。对可能出现的满清军队的投诚,必须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妥善对待,两兄弟打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打完了,大家还是一家人,还要共同为建设新中国,建设国防军出力!因此,战术指挥上多采用割裂围歼的战术,尽量减少两军的伤亡,中国,伤不得半点元气!速战速决,为政治解决中国问题打下基础,是军队的任务。”龙剑铭站了起来,给诸将领打了一预防针。战场上,随时可能有将领因为杀红了眼做出点出格的事情,这必须要提防着一点。
  其实,将领们都清楚,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跟自己的同胞打生打死有鸟意思!尽快解决了把枪口一起转向列强的干涉,把日本、俄国的军队从东北、从台湾赶出去,那才是军人应该做的正经事!这些,不用总司令大人在那里带着杀气说着威胁的话。南方,基本上可以做到一炮不放解决问题,估计困难一点的也就是马当要塞和江宁这一线。江西的马毓宝、福建的林镇湘、浙沪的张澜,早就把势力渗透进清军里面了,只要民族革命军的前锋进境,就是全省响应的格局!唉,还是多和地方分会、支部的人联系一下,尽快接收政权吧!
  “总司令,是否考虑由海军主力舰队和陆战队在大沽进行登陆作战,策应第一师和第六师的行动呢?”李仲华腾地站了起来说道。
  “这个问题,参谋部曾经考虑过。不过,我不主张这样做,如此一来,我们就要跟北洋海军在渤海对决。划不来啊,海战的结果不用想,肯定是北洋舰队损失惨重,这种不对称的海战还是发生在对外作战上好一些。北洋舰队的问题,在起义后再相机解决吧,再不济,也可以通过掌握政权接收它。”
  北洋舰队,整体上作为未来的训练、辅助、近海巡逻舰队还能胜任,龙剑铭当然不愿意让这支有大小20来艘军舰的舰队在14英寸大炮下化为灰烬!
  第五十一节 铁流滚滚
  1905年9月5日,日俄两国在美国朴次茅斯军港的海军造船厂里签订了《朴次茅斯条约》,两国在无力继续作战的前提下商量着瓜分了东北。
  两国保留一定数量由正规军转编的铁路警备队在东北;俄国把强租自中国的旅顺口、大连湾,宽城子(长春)至大连的铁路及相关权益转让给日本。
  日俄战争是在中国土地上进行的一次帝国主义战争,其宰割的就是中国的领土和主权。美国方面迅速把缔约的内容全部电传到上海,这份文件很快就在9月7日的《中国时事报》上全文刊载!陈天华还为此用笔名作了评论文章,与条约内容同时发表!
  “国非国,家非家;列强横行,宰割由他!”的悲愤呼声顿时在大江两岸响起!
  人们无法接受因为南北会操消息而刚刚兴起的希望就此被列强淹没,规模浩大的抵制日货的运动自发地形成。由上海为中心,迅速地燃遍全国。日本人开的纱厂再没有中国工人去工作,日本人开的货栈商号再没有人光顾,留日学生大量加入当地的民兴会支部,有的转道美国留学,有的返回国内,去四川求学,有的领受秘密的任务,潜伏下来。
  日本经济由此遭受了战争后的一次沉重打击,本来因为战争而几乎被拖垮的经济,因为中国市场的封闭,使得日本的小工业品、洋布再也没有市场,而日本急需的生铁、矿石、大米等物资却无法从中国购买,运回日本!
  日本政府立刻责令驻华公使多田与满清朝廷交涉,同时,刚脱离与俄军接触的日本关东军(于日俄战争期间组建)抽调部队驻扎在辽河东岸,日本海军也开始频繁地在黄海活动,发出了战争威胁。
  满清朝廷吓破了胆,在日本军队外强中干的表象下迅速地屈服了。一方面严令各省督抚镇压抵制日货运动,一方面派出外交人员前往奉天与日本谈判。
  二十三旅白正章少校带着自己的67团连夜从昆山开到了上海,名义上是奉旨镇压抵制日货运动,实际上是在上海分会的配合下,一方面派部队封锁了日租界,中国士兵的枪刺就对着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枪刺,而机枪就架设在路口,枪口却对准了日本租界的各个出口。一方面极力维持着秩序,避免情绪激动的同胞们在混乱中受伤。其他地方,如广州、苏州等地,也上演了类似的一幕。军队的这种行为,摆明了就是支持老百姓的抵制日货,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嘛!
  而赵尔陆、周昆的第一师和第六师所属部队,则沿着京汉、津浦路北上,结集在彰德,准备参加秋季的南北军大会操。
  北方的老百姓们好奇地看着这支穿着灰绿色衣服,戴着绿色头盔的军队。秋毫无犯、军容整肃的部队赢得了老百姓的好感。在铁路沿线,不少的百姓还主动欢迎着这些保卫西藏的英雄们。老百姓喜欢这样的军队,自然也愿意在合理的报酬下,帮助军队运送军资。蚌埠的火车站,浦口的火车站,汉北的火车站,汉阳的大码头上,到处是热情的老百姓在后勤军官和士官们的组织上,帮助军队装卸物资。
  冯玉祥按着枪套跳下了船,随即就吹响了手中的哨子,如今,他已经是龙剑铭的副官兼警卫营长了。不过,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用新身份向总司令的报到。
  警卫营在有序而快速地下船、集合,冯玉祥满意地看着、听着,把部队发出的声音与老百姓吵嚷的声音区分开来,把官兵们一致的动作与老百姓杂乱的身影区分开来。部队,无声地集合起来,没有枪托碰着水壶的声音,也没有因为混乱而找不到自己队列的情况。蜷缩着坐了两天船的警卫营官兵们,显得仍然精神抖擞。
  “冯副官?”一个扛着中尉肩花的军官小跑着过来。
  “正是。”冯玉祥一边应道一边示意营部参谋钟柏英整队。
  “我是司令部参谋荆战,参谋长命令我带你们先吃饭休息,晚上坐火车去北京。”中尉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牛皮公文包。
  “去北京?司令去北京了?”冯玉祥一阵茫然,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彰德啊。
  “不是,司令在彰德,喏,这是参谋长给你的命令。”荆战把手上的信封递给冯玉祥,然后后退了两步。因为封口上有标记,里面的内容不是自己这个小参谋应该知道的。
  冯玉祥展开信默读了一遍,这才明白自己去北京的任务。慈禧把德龄招到北京去了!而自己的任务就是打着护卫额驸府的旗号进京,相机把德龄、裕庚等人接出来。实在不行就在北京城里死战待援,总之就是保护好德龄的安全。
  在北京城里的额驸府待过的冯玉祥,确实是最佳人选了。一来是北方人,二来跟北洋军有点交情,三来本身在各方面都很过硬。不过,这个任务无疑是去闯龙潭虎穴,九死一生就算不错的了!死,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担负着保卫德龄的任务,自己和手下的兄弟们还必须要完成。
  冯玉祥沉吟了片刻,将信折好放进了胸前的兜里。他知道,额驸府里储存了一批弹药,也许够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如果,不能在起义前带着德龄回南方的话。
  荆战和冯玉祥走在队伍的前头,从汉阳码头到汉北还有几十里路要走,成北有个兵站,队伍可以在那里吃饭休息。
  “长官,您的兵个个都不赖,比一师的部队还要强。”荆战边走边说着,不过,他不是讨好冯玉祥这个少校副官,而是真心地夸赞警卫营。谁都知道,总部警卫团有个营,是原来在西藏的警卫大队基础上扩编的,全是在西藏跟英国人干过的老兵!现在一看,不是副官带得这个营还能是哪个?
  “警卫营还不就是从一师出来的,要说啊,都是教导旅的底子。都不赖!”冯玉祥心里还装着事情,可又不能不应和一下热情的中尉。在他看来,自己手下这六百多号人,个顶个的都是好汉!要跟兄弟部队比,那没啥意思,跟北洋军比,那这个营搞掉北洋三镇的一个标没问题。也对啊!在北京城里,这北洋军或者御林军又或者是九门提督下面的兵痞子,是咱们对手吗?额驸府那么大,构筑一个坚强的防御阵地不就成了吗?说不得,还可以抽调点力量在北京城里,不,紫禁城里闹一闹呢!
  心里这样想着,冯玉祥对自己肩上的任务突然热切地期待起来。“兄弟,我们营几时上火车?”
  “晚上,7点左右,不过咱们六点三刻必须在那里等着。这铁路最近忙死了,发车都不太准点。参谋长还寻思着把铁路军管了。”荆战小声地说着,因为队伍正穿过一条比较热闹的商街。
  “军管?湖广总督那里肯定找麻烦。我估摸着,这次调动,已经给张老大人增加不少麻烦了,哈哈!”冯玉祥突然想到了个事,于是更热切地和中尉聊起天来。
  “就是,不过这张总督还是比较配合的,据说司令跟他关系不错。”荆战在参谋部待的时间也并不长,很多内幕情况还不知道。年轻的军人把政治的利益联盟等同于私人关系混淆起来了。
  “兄弟,有个事情向您打听一下。前面兵站有没有弹药仓库?”冯玉祥还是耐不住心里想得到大量手榴弹的想法诱惑,急急地把询问着。
  “有,那兵站只处于汉阳码头到汉北之间,物资在那里要中转、盘整一下。兵站负责的是联勤司令部的一个少校,怎么?长官您想搞什么装备?您这个营,可是什么都有了啊!看看,10子枪(03K)、13发(自动手枪)、手榴弹、轻重机枪、小钢炮都齐了。”荆战的任务是传信并负责为冯玉祥解答一切问题,照顾警卫营到上火车为止。因此,对冯玉祥是有问必答。
  “警卫营这次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瓷实货,想到兵站去补充一点。要不一到彰德府,恐怕就没什么时间了。”冯玉祥的脚步迈得很快,说话也一顿一顿的,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额驸府的地形和建筑,哪里该设置什么样的阵地,配制什么样的火力,该如何安排德龄等人在哪里避弹安全些,抽调哪个连队去紫禁城捣乱?妈的,不想了,还是多弄点手榴弹和炸药块来得实在。
  “也是,警卫营跟着司令和参谋长,哪里有闲工夫去捣腾弹药的事,多带些好一点,反正都是坐火车。”荆战哪里知道冯玉祥正打着惊天动地的大主意呐!
  三列纵队的队伍引起了满街的百姓注目,这样的军队还真是看不够啊!身上军装,好看!手上的钢枪,好看!背上的背囊,也好看!那些几个人扛的大家伙,更好看!好奇的孩子们大着胆子跟着队伍跑,还伸手去摸摸那冰冷的钢铁,瞪着黑闪闪的眼睛看着满脸严肃却在眼光里流露出温情的官兵。
  不一会儿,队伍中就参杂进了不少孩子,把队形也给搞得有些凌乱。官兵们总要躲着在跟前左右的孩子们,特别是那些一看就是从北边逃荒出来小孩子。1905年,全中国的农村也许除了四川和刚开始新政的云贵、两广好一点外,大量的农民破产,农村经济处在大崩溃的边缘。河南夏天干旱,看来秋收无望的农民抛弃了田地,带着家人到南边的逃荒,北边的山西、直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穷苦人出身的官兵们,怎么忍心把这些可怜又有点淘气的孩子赶出队伍呢?
  “怎么回事?!”冯玉祥觉察到了身后队伍的小小混乱。因为,队伍行进中发出的脚步声不再整齐了。他有点恼火地转身呵斥着,停下来脚步。
  整个队伍也跟着整齐地停了下来,夹杂着一时停不下来的小孩子撞到水壶或者其他硬物上哎哟哎哟的惊呼声。
  “报告营长,是些小孩子跑进了队列。”钟柏英小跑上来报告着。
  “哦,继续前进。”冯玉祥站到了一边,让队伍从身边走了过去。他看到,仍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不死心地跟在队伍后面,连战士们从兜里掏出白花花的龙洋给他们也不走。
  冯玉祥向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走去,这个孩子的眼神里透着股机灵劲,要不是衣服实在破烂的话,实在不象个逃荒要饭的。
  那孩子突然发现一个肩膀上有花的大个子军官朝自己走来,竟然也不害怕主动迎了上来。
  “总爷,俺要当兵,当光头兵。”男孩眼神中流露着热切的渴望,瘦小的脸因为激动从苍白变得泛着红光。
  冯玉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注意到了这个孩子虽然衣服很破烂,却保持着干净,身上也没有逃荒人那样的肮脏现象。显然,这个孩子受过良好的家教,兴许家里以前的光景还不错。北方啊北方,今年是怎么啦?!
  “孩子,你家里人呢?”冯玉祥心里酸酸的,这么点大的孩子要当兵,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吃不饱肚子吗?在四川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四方各省逃荒的人,不都是一个样吗?小小的四川,怎么能够容下全国四万万破产农民呢?!
  男孩半天没说话,眼睛却红得渗出了血丝,最后硬邦邦地忍住了眼泪,丢了两个字出来。“死了!”
  冯玉祥见识过灾年,陕西隔三差五的总闹饥荒,要不是从小在军营里混粮吃,估计自己也活不下来了!
  “走,跟大叔走!当兵去!”冯玉祥一把把这十一二岁的男孩轻飘飘没有多少分量的身子提了起来,翻到自己的背上,大步流星地向队伍排头赶去,那里有青地金龙的警卫营战旗。
  身后,传来老百姓的一片叫好称赞声。
  冯玉祥打定主意要把这孩子养大,送去上学。自己少校的饷,养几个孤儿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暂时忘记自己正朝着战场走去,朝着龙潭虎穴的北京走去。
  灰绿色的军队向北开进,钢铁的队伍犹如洪流一般滚滚向前!
  第五十二节 乌棱台骑兵
  李异峰把胯下的战马勒定,向山丘下的草原望去。秋天在草原上来得似乎特别的早,原本青绿一片的大草原出现了一片一片的斑驳,当然,那并不是裸露出来的地表,而是衰败的草色间杂着一些在深秋季节开放的小野花。乌棱台草原的秋天,天空显得比夏天要高上一点点,那种纯净空灵的感觉,似乎要在老僧入定以后才能体会得到。
  “怎么样?我的参谋官,乌棱台大草原足够把我的小马驹儿养成疾风般的战马吧?”乌棱台草原的主人,蒙古土谢图汗部的小王公(小部落首领)巴泰策马来到李异峰的身边,得意地问道。
  不由得巴泰不得意啊!整个汗部最肥美的水草地属于以剽悍善战著称的乌棱台部族,这是百战得来的荣誉!乌棱台骑兵除了跟随僧格林沁在镇压捻军时失败过一次外,一直保持着骄人的战绩。英法联军进北京城那会儿,能够在洋鬼子的洋枪洋炮下冲进敌阵的,只有乌棱台七勇士!而巴泰的祖父,恰恰是七勇士之一。
  “确实非同凡响,真想在这里放牧打猎终老一生啊!”李异峰这个出身西点军校的骑兵军官,曾经最向往的就是来到蒙古大草原,纵马驰骋,一辈子过上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生活。
  “好兄弟,等把老毛子赶到贝加尔以西去,蒙古人收回了旧辖地,咱们呐,就在这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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