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
微醺之后再洗个澡,使她更添妖艳风情。
久木撑着凛子无助的上身,移动到沙发旁边的墙上。
灯光有些眩眼,凛子侧过脸去把头埋在久木怀中,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正映在镜中。
久木当然不会说穿,他乐得欣赏凛子的背影。
拢起的发根下是纤细的颈子,柔和的线条沿肩而下到腰部,接着是丰满的臀部,虽然穿着白色长衬衣,但布料细薄透明,她身体的曲线鲜明,清晰可辨。
看着看着,久木心中又萌生恶念。
他让酒醉后的凛子靠在怀里,一只手悄悄从她衬裙前岔伸进去绕到腰后,享受了一番她肌体的温暖后,缓缓画着圆圈爱抚着,这样反复多次后,慢慢拉高裙摆,她的双腿从膝盖窝到大腿部全部裸露于眼前。
她在衬衣下似乎什么都没穿。
弄明白这一点后,他再往上扯,于是瞥见纤嫩的两条腿上边浑圆的臀部微微露出个半脸来。夜光下,久木的眼睛盯住衣摆整个撩起后裸露而出的两个圆丘。
凛子就算有些醉意,仍然感觉到背后似有名堂。
她在久木怀中抬起脸,想要回头,久木迅即察觉到她的举动,慌忙放下衣摆,但为时已迟。
“讨厌……”
挣脱男人的手臂后回头一看,凛子才发现背后是一面镜子。
“好差劲唷……”
知道刚才温柔的爱抚只是男人为在镜中窥视她臀部的计谋,她怒不可遏。
凛子那敏捷的双手直袭久木的脸。
“等等!等等!”
在她刚才那靠在怀里的姿态所无法想像的凶暴攻击下,久木不断后退到客厅与卧室相接处,才终于重新站稳,一把抱住向他扑过来的凛子。
“你好卑鄙,好狡猾……”
凛子还在挥舞着粉拳,久木任她捶打,抱着她直接上床。
前半场是女人进攻,现在则攻守易势,男人要反击了。
他先把怀抱中的女人抛到床上,看见女人身体随着小小的弹跳沉陷床中时,才跨于其上压住她。
“放开我……”
女人继续叫着,但战局胜败已见分晓。预先让女人喝了葡萄酒和白兰地,她愈闹,醉意愈深,徒然消耗力气而已。
“你死了心吧!”
男人在耳畔告诉她抵抗是无用的,猛然解开她腰上的系带,长衬衣前襟大敞四开。
两只乳房突然从襟口露出脸来。凛子的乳房不大,但浑圆而有弹性,现在倏地突显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韵更有说不出的娇艳风情。
凛子知道乳房露出来,想要阖上衬衣,但久木迅速把她双手压回身体两侧,她再挣脱,再把她压回去,这样反复几次,凛子总算停下不动了。
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从镜中窥看到,她很生气,但也亏得她发这阵脾气,使她更增醉意,全身倦怠,无法再抗拒。
这对柔弱的女人是有些残酷,但或许凛子也期望出现这种状态。
这从吃完饭时她仍在问“不留下来不行吗?”以及决定留下来后又说早上五点就要离开等等表现就可察觉。
凛子虽然没说,但她对今夜不归是有些排斥的。
去年年底为父亲守灵的夜晚还到饭店私会男人并以妖魅之姿交合后,如今又来会那罪孽深重的男人。
或许凛子对自己的这种行径感到又惊又羞。
为了忘掉罪孽深重的自我,除了喝醉抓狂,让头脑和身体都累垮,别无他法。
我虽拒绝但斗不过男人强求,她需要这个理由。
“这是今年头一遭。”久木在此刻早已毫无抗拒之意的凛子耳畔低声说:“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
“……”
“这叫做初马又姬。”
一个有丈夫,一个有太太,开年交欢的对象都是别人,两人在意识罪恶的同时,也有着背叛的快乐。
而结合之前的心理挣扎愈烈,结合后的激奋也就愈强。
5。女人需要启蒙
凛子仿佛完全不曾有过刚才那样激烈的抗拒,呻吟着,扭动着腰身,头发乱舞地到达高潮。被女体欢愉的姿态逗引着,久木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身体,继续穷追猛打,她嘴上说着“不行了”,而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直到为自己的激烈反应感到恐惧,等待男人鸣金收兵后,女人才终于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在贪享情爱余味。
久木搂着汗湿的女人身体,感觉到凛子的快感似乎又进一步加深了,不觉大为吃惊。
每一次相会都会深深改变风貌的女体究竟是什么?久木刚开始曾为那多彩多姿的丰饶变化而感动,甚而惊艳,现在则已超越了这种感觉,反而为那种激烈反应微觉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凛子似乎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
“我还想说今年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
“我无时无刻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今晚能够相会也多亏了凛子的身体吗?久木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想早点断了这层关系,可最后还是来了……”
凛子像在对久木说,而其实更像是对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在说。
“心里想着不要再见面,但终究输给……”
系绊男女的因素有各式各样,而其中肉体的系绊能够匹敌精神系绊,或许还要更强。
如果只是单纯地维系和女人的关系,光靠身体的魅力就已足够,那也没什么不好。但恋爱若是身心两方面相辅相成,相知相许,当然还是希望有心相伴。
当然,凛子自是在了解这些的基础上才说此话的,但久木却有些不怀好意:
“以前没这样过?”
“不一样……”
“和你先生时……”
久木有些话难出口,凛子却坦然相对。
“这事你听了不厌烦?”
“没问题。”
“真的?”凛子确定以后说:“我们也不是没有过性关系,虽然只是偶尔有,也不是我得到了满足,而是以为性就是那么回事。你突然出现,从那以后我就变了。”
“那你继续和你先生……”
“不是说没有了吗?”
“那样你先生会满意吗?”
“不知道,因为我不能接受,没办法呀。”
明知再问会失礼,久木还是试探道:“你先生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他的声音也好,肌肤也好……”
“无论他怎么想要?”
“女人的身体不是那样随随便便就可以的,不像男人这个也要,那个也要。”
的确,在性爱方面,女人的性比较耿直规律。
“那你先生怎么解决的呢?”
“不知道,”凛子冷淡地说后,“谁叫你教了我这么多多余的东西。”
久木不想正面回答。男女亲近,自然产生性的关联,如果把这责任都推给男人,就太不近情理了。
“那是我们个性合得来。”
凛子用力点头说:“大概是从第二次开始,我就感觉到问题变得严重了。”
“严重?”
“是啊!好像正跳进某个深不见底的未知世界里,太可怕了。”
是幸抑或不幸?男人并没有那种变化的实在感觉。
“那,这里也……”
久木轻触凛子的胸前,那浑圆的乳房形状依然如前,但触摸时的反应在这一年间确实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女人的身体会变。”
“不过我却没想到会变化如此之大。”
“这样不好吗?”
“是很坏,把我这个本来什么都不懂的人弄成现在这样子。”
“可是,你也变得很快乐呀!”
“都是你,害我再也回不去了。”凛子说着,按住久木不断揉弄她乳房的手,“你如果不为此负责我怎么办呀。”
“负什么责?”
“现在我只能和你做了,我这个身体除了你已经变得无人能满足了。”
手突然被她狠拧了一把,久木不觉低呼:“好痛!”
听到女人突然说“我只有和你做才能满足”,任何男人都会欣喜地心跳加速,更加怜爱对方,但如果女人进一步要你为她这种身体负责时,便会倏地困惑起来。
不用说,性是男女两人共同缔造的成果,只要单方面负责,那就麻烦了。而且,久木自身也正陷溺在和凛子的性爱里。男人虽然不像女人只限定一个对象,但此刻他确实沉迷于和凛子的性爱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是这样,彼此不是同罪吗?
久木正想这么说但又想到,或许还是男人这边的责任稍微重些。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本来女人的情感就是由男人诱导进而开发出来的。换句话说,如果男人不去接近、刺激,女人的愉悦几乎不可能自我觉醒。与此相反,男人生来就懂得性的快感。少年时期,那东西总是毫无来由地蠢动欲出,只需触摸即心旷神怡,于是学会了自慰,并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射精。
这个过程不需要女人的帮助,甚至于那种快感与实际接触女人时所获得的愉悦几乎没什么差别。虽然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与其去碰一个差劲而且麻烦的女人,不如自己一个人独乐。抛开精神方面的因素不谈,仅单纯的就快感而言,那是一处不靠女人引导就能觉醒的存在。
总而言之,男人的性一开始就是独立的,而女人则需要适当的男性来开发启蒙,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凛子要久木对她转变后的身体负责,或许有某种程度的道理可讲。久木故作夸张地抚摸着刚才被拧的手背:“突然掐我一把,太过分了!”
“才不过分呢!”凛子看也不看地说:“我说只能和你在一起才能满足,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吧!”
“我没有偷笑,我只是很高兴。”
“我好恨,就这样被你控制住了。”
“没那回事。”
“就是有,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你的奴隶了。”
凛子说着,突然坐了起来,涂着淡粉红色蔻丹的指头擢着久木的喉咙。
“你说,你怎么样?是不是也绝对是非我不可?”
“当然。”
“骗人!”凛子用双手扼住久木的脖子。
“是真的,我发誓,你是最好的。”
“要是骗我,绝不饶你。”
“我没骗你。”
突然间,十根指头紧紧掐住他的喉咙。
6。理智输给了肉体
“喂、喂……”
起先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但凛子真的继续用力捏紧,虽然女人的力量还不至于让他窒息,但她来势汹汹,久木不觉咳嗽起来。
“放开我。”
“不放!”
“别闹了。”
久木好不容易把凛子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解开,紧接着连咳了几声。
“过分,那样搞会死人的。”
“死了倒好。”
久木轻抚自己的喉头,因为她只是用指头摁住,不会留下伤痕,但被压迫的感觉犹存。
“吓我一跳……”他嘟囔着,慢慢揉着脖子,试着吞咽口水,这样反复几次后,久木心中涌起莫名的诡异感觉。
刚才凛子说“我好恨”时勒住他脖子,最初以为她是闹着玩儿,没想到她是当真的,被勒住时他感到有种要就此离开这个世界的不安外,同时也闪过某种甜美的感觉。
一方面觉得就这样被勒死很可怕,但同时又有就这样意识全无也好的自暴自弃的感觉。
究竟这种感觉是从何而生呢?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时凛子又低声说:
“我真的在恨你。”
“以前不是说喜欢吗?”
“是啊,正因为喜欢所以才恨。”凛子说着,突然改变语气:“你知道我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多凄惨吗?”
“守灵夜那晚?”
“在那种时候做那种事……”
“家里人发现了?”
“只是妈妈觉得奇怪,但谁也想像不到是那种事,只是,感觉很对不起爸爸……”
久木这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为那么疼我的爸爸守灵的夜里做那种事,我已经无药可救,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无话可说……”背对着他,凛子声音哽咽:“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来……”
“是我不好。”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种事。”
“知道你那么后悔,你父亲也会原谅你的。”
无论如何,此刻也只能用语言来安慰她。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何况,你不是很快乐吗?”
听到久木语气有些调侃的意味,凛子突然翻过身去。
“不要再提那件丢人的事……”
可是当初那一瞬间凛子摇动着白白的可爱的屁股,确实疯狂地达到了高潮。
“可是,那时候你确实非常兴奋呀。”
“不要说啦……”
女人愈是害羞,男人反而愈想捉弄她。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久木呼出的气息贴到凛子颈边,凛子缩着脖子说:“别想。”
“不,我偏想。”
到这个地步已经又陷入了老套。
守灵夜做了那事,现在再反省已来不及。
久木别有用心地,轻啮凛子的肩头。
“我要吃了你。”
“不行,别又欺负人。”
久木由后面抱住摇头表示拒绝的凛子,用双手将她柔软的臀部拉向自己,而凛子也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把圆圆的屁股送了过来。
嘴上对再次癫狂表示拒绝,可肉体却明明摆出了挑逗的姿态。
久木轻摸那柔嫩的肌肤。
“好光滑。”
“讨厌……”
“这么光滑,摸摸也觉得舒服。”
“真的吗?”
凛子似乎增强了一点儿自信心,进一步把臀部贴近。
刚刚与凛子结合的时候,久木一直拼命忍住没把自己释放出来,到了这会儿,这种忍耐收到了奇效,他的阳物又坚挺起来。
要满足像凛子这样的女性,男人如果每次都达到高潮那根本应付不过来。为了使女性充分燃烧,得到最大的满足,即使感觉到高潮,也有必要克制、忍耐。
当然有的男人会认为对待女人没有必要令自己那么辛苦,因为性爱本来就是为享乐而发生,何必那样忍耐。
但是久木不这么想。
如果性单纯只为达到生殖的目的倒也罢了,而现实中的性是爱的表现,是快乐的共有,更是两人创造出来的爱的文化。
如果这么想,当然不容许男人至上的理论恣意妄行。
回应女人再度燃起情欲的要求,久木指尖蠕动。
“不要……”
肉体背叛心灵,心里明知不可以这么做,必须悬崖勒马,但终究败在肉体的诱惑下,一头栽进风情的深渊里。
有人严厉指责这种行为,也有的女人嘲笑说只要用理智去抗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说确实不无道理,但是人的行为不是都可以用道理观念去规范的。明白地说,凛子也具备相当的知性和冷静,但实际情况是她已经深溺其中。为什么明知不可行却仍然抵不过肉体的诱惑呢?是克制力不足,还是足以凌驾克制力的性的愉悦太具有压倒性优势?
此时的凛子或许属于后者。
摆脱所有的后悔与反省之念,只想炽烈燃烧在逼近眼前的爱欲里。
自然从这一步开始再也没有什么逻辑性可依。既不是道理也不是理性,而是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本能开始觉醒爆发。此时对欲火上身的女人再谈伦理常识也没有用。
那明知一切后果犹自甘堕落的女性,已看到说教者无法感受到的绝对快乐的花园,知道那些人所不了解的晕眩式的愉悦。从有这种想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