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梅,现在给你个机会,除了这个,她还吩咐你做什么?。”
“刚刚香菱偷偷的给了奴婢一张纸条,让奴婢偷偷的放在惠妃娘娘的寝宫。”晓梅眼泪直落,边说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条,继续说道:“她刚刚恶狠狠的说奴婢这次再出什么岔子,就真的永远见到娘亲了。”
云静初接过晓梅递上来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经过上一次水坝的事情,这一次倒是多了一份心,这个字迹竟然跟惠妃的字迹一模一样,云静初嘴角掠过一道冷意,将纸条恭敬的交给惠妃,惠妃看着上面的文字,脸色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娘娘,是奴婢错了,请娘娘处罚奴婢吧。”晓梅再次不停地磕着头说着,当时她也很担心娘娘喝了这碗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当娘娘从御花园回来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刚刚香菱又来找她,心中就不断开始犹豫了起来,因为早上那件事情,她的心里又内疚又难过,现在,把埋在心里的事情全部说出了来,她的心里也渐渐地好过了些,只是,她的确犯了背叛娘娘的罪,还有她的娘亲生死未卜。
惠妃看了看晓梅,脸色越发深沉,目光落到云静初身上,缓缓说道:“静初,你心中可有对策?”
云静初对着惠妃点了点头,在惠妃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便蹲下身子,看着晓梅说道:“晓梅,你觉得该拿你怎么办?”
“奴婢愿意以死谢罪。”晓梅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泪痕斑斓的脸上神情十分的坚定,她的确犯错了,辜负了娘娘对自己的信任。
“你是该死,不要说惠妃娘娘,我身为惠宁宫的女官,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云静初冷冷的瞪着晓梅,这一次如果她原谅了晓梅,相信下一次,司徒嫣也会利用同样的原因威逼这个丫头继续为她做事,想着,清亮的声音响起:“绿衣。”
绿衣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看一脸泪痕的晓梅,恭敬地朝着云静初开口:“静初,有什么事吗?”
“按照我说的去做。”云静初朝着绿衣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扶着惠妃走进了寝宫。
“惠妃娘娘……”晓梅痛哭出声,她并不是想让娘娘饶命,而是想最后请求娘娘能救救她的娘亲,但是已经看不见娘娘的身影。
“走吧,静初让我悄悄送你出宫。”绿衣拉起跪在地上的晓梅,继续小声的说道:“还有你的娘亲也不要担心,晚些会送她老人家过去跟你团聚。”
晓梅听着绿衣的话,顿时震惊住了,这娘娘不是要杀她吗?怎么要送她出宫,甚至还愿意救自己的娘亲?
这瞬间,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流出,她甩开绿衣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娘娘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头:“多谢娘娘不杀之恩,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寝宫内,听着晓梅的声音,云静初脸上并没有任何神情,朝着惠妃说道:“娘娘,相信对于我们的主子来说,救出晓梅的娘亲并未难事,对吗?”之前经过她对这个神秘主子的观察,她知道他在皇宫出入自如,而且他既然能将惠妃和自己安排进来,相信宫中一定耳目众多。
“确实并非难事。”惠妃洁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纸条,淡淡道:“至于这件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云静初恭敬地点了点头,美眸中尽是冷意,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窗外的风冷冷的吹进惠宁宫,云静初在走出惠妃的寝宫之后,淡笑了一笑,那笑不带一点温度,她让桂公公和另外一个小太监躲在暗处,而惠妃的寝宫外只有自己守着,独自在惠妃的门口徘徊,云静初眸子漆黑如墨,闪着慑人心魂冷笑,她在等待那个使诡计的人出现。
寂静的皇宫里,万物沉寂,琉璃在星光的折射下发出暗淡的光芒,风起,摇曳出清甜的香味,一道黑影迅疾的闪身奔进未央宫,动作利落,身手敏捷,那神态就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熟门熟路的,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惠宁宫,轻扫了一眼在门口熟睡的云静初,便立于寝宫的窗下,静静的听里面的动静,拿出一支竹子轻轻往里一吹,随后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轻轻的一推窗托,闪身入内。
软榻上,只看见一抹曼妙的背影,这让来人越发着急,不但能得到一大笔银两,而且皇上的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应该很容易得手,想着,他伸出手准备伸向床上的人,却在下一秒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
随着一声巨响,男人的脑门立刻开了花,脑袋一阵晕乎,还未等转过身子看看究竟是谁在后面袭击她,隐藏在暗处的桂公公快速出现,快速取出一个布袋,将他的脑袋一下子蒙住。
“来人,有刺客。”云静初提高的音量喊道,不一会儿,惠宁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也纷纷快速涌了进来,云静初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冰寒得如一把冰刀,森冷的盯着这被蒙住头的男人,伸出手拍拍他的脸,冷冷的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男人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听见这清冷的声音,心中立刻害怕了起来,他哪里还敢有所隐瞒,飞快的开口:“你饶了我吧,是有人出了钱请我来的,那个人我不认得,求你饶过我吧。”
“饶了你?惠妃娘娘你也敢碰?既然为了钱你什么都愿意做,那么还怕什么惩罚。”云静初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骜得让人轻颤。
这声音让那个男人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瞳孔放大,还未等他再次从惊吓缓过来,就听见云静初再次说道:“此人如此大胆,竟敢深夜潜入惠妃娘娘的寝宫,打,给我狠狠地打。”
布袋中的男人眼睛里闪过惊恐,唇轻颤起来,随后拼命的大叫,恳求,咒骂声顿时响起,可是却被惠宁宫的太监死死按住,没头没脑一通乱打,几乎是狠命的。
云静初看了不远处,却见到一个人影一闪,飞快地消失了……
足足打了半个时辰,直到所有人都打到没有力气,这才气喘吁吁的纷纷停了下来,而布袋里人几乎奄奄一息。
云静初看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将此人丢出去,越远越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以免毁了惠妃娘娘的清誉。”
桂公公恭敬的点了点头,便跟其他两位小太监将这名男人拉出了惠宁宫。
宫女青云扭过头,看着软榻上的惠妃似乎没有动静,便着急的问道:“惠妃娘娘没事吧?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醒来。”
云静初伸手轻轻为床上的人拉上被子,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非常言简意赅的说道:“娘娘身子不适,刚吃了药才睡,所以自然不易醒来。”
青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发现今个宫里不见晓梅,也不见绿衣,但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多问。
云静初看了她一眼,便说道:“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娘娘安寝。”
刚走出寝室门口,云静初看着不远处明亮的宫灯渐渐走近,而她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盯着那走在前方的香菱,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香菱嚣张的走到云静初面前,冷冷的说道:“刚刚侍卫看见有黑影潜入惠宁宫,皇后娘娘害怕是刺客,所以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封了惠宁宫。”
云静初眯着眼睛,淡淡说道:“刚刚我一直守在寝宫外面,并不曾看见什么黑影。”
“你看没有看见,并不是你说的算,还是等皇后娘娘来了再说。”香菱笑容划过一抹刻薄,讽刺的说道。
云静初一双凤眼微眯,瞪着危险的光芒,冷冷呵斥道:“你们这一大帮人在惠妃娘娘的门口,难道不怕打扰惠妃娘娘就寝吗?”
看云静初神情丝毫不慌张,半点也没有一次恐惧,香菱咋舌了半天,终究有点忐忑,但是很快还是转过身子,摆了摆手,让那些侍卫和太监四处分散,这架势与其说是要封住惠宁宫,不如说实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香菱看着四处分散的太监和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这个男人被打成什么样,只要她找出来就行,这大半夜在惠妃的寝宫出现男子,就算她惠妃浑身长满嘴,也根本说出清,这一次还不为皇后娘娘出了一口恶气。
而云静初并慌张,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香菱,那眼神冷幽幽的,像是从寒冬里的古井,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气,香菱原本还在得意,可是竟然被云静初的气势镇住了,站在那里面色青白变换,阴晴不定。
半个时辰之后,随着一阵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所有的人都立刻跪下,云静初远远便看见司徒嫣被芳华扶着盈盈走来,只见她淡粉宫装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好看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
而走到身旁的还有宇文睿,身着明黄的龙袍,腰束九龙蟒带,头上金冠晃动,一张俊魅的脸光芒四射,伴着他的尊贵之气,驾临别人之上的霸气,正泰山压顶似的罩在众人的头顶。
“嫣儿,你说惠妃的寝宫有男人,是否属实?”宇文睿森冷冰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今夜他并没有去任何一个嫔妃的寝宫,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却想不到司徒嫣忽然出现,告诉他惠妃的寝宫有男人,于是他便和司徒嫣一起移驾惠宁宫。
“臣妾也是听宫里的太监禀报,说有一个男人进了娘娘的寝宫。”司徒嫣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抬起一双眼眸,柔声的说道:“皇上的教诲臣妾一直铭记于心,不敢自己在私自处理,所以臣妾立刻就赶来向皇上禀报,希望皇上明察……”
第九十一章
听了这话,宇文睿宸俊颜紧绷,犹如乌云密布,没有说任何话,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说这惠妃寝宫中真的有男人,那他绝对不会轻饶。
此时惠宁宫外,跪着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宇文睿目光落向云静初,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守在娘娘跟前,为何站在这寝宫外面了?”
“奴婢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守在门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云静初低头恭敬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禀报声打断了宇文睿的脚步,“皇上,奴才发现了一位可疑之人。”
很快,就见太监小海将截下的桂公公带了上来,身后还押着一名黑衣男人,只见他满身是伤,面容肿胀,嘴巴呜呜,却因为满口牙齿都被打断了一半儿,说不出话来,这名男子虽然已经看不出样貌,但是从打扮上看就知道这不是宫中的人。
宇文睿脸色铁青,还不等他说话,司徒嫣便看着一旁的青云,冷声说道:“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说一遍。”
青云立刻恭敬的说道:“刚刚奴婢们听见静初姐的声音,就冲进了娘娘的寝宫,于是便看见这名男子被桂公公制服在地上……”
司徒嫣听着,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云静初身上,却见到她面色平静,宛如一块沉在水中的冷玉,不由心中疑惑起来,这一项护住心切的忠心奴婢,看她的表情,却处之泰然。
这样的表情让司徒嫣心中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云袖下的细手紧紧握住,宇文睿素来爱面子,相信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惠妃。
“难不成这名男子是要来跟惠妃幽会,却误被当作贼人所以才痛打一顿?”司徒嫣紧皱着眉,看着宇文睿说出自己的猜想。
宇文睿一向俊美的脸上罩着寒意,青筋突起,扭曲变形,狰狞可怕,“你们谁能告诉朕,这个男人为何会出现在惠妃的寝宫?”
“回皇上,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奴婢相信惠妃娘娘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如果真的要幽会,也不可能让奴婢守在殿外,难道不就不怕节外生枝吗?”云静初看着宇文睿,一双眼睛黑如点漆,闪闪发亮:“事实是这名男子突然闯入惠妃的寝宫,奴婢一听见有声音,就立刻带着桂公公进去将这名男子制服,准备交由大内侍卫处理。”
司徒嫣暗地里咬着牙,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夜云静初会守在门口。
宇文睿见云静初这么说,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司徒嫣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在怎么说,惠妃也是娘娘,这有名男子深夜进入寝宫,这对惠妃的名声实在不好。”她涂着美丽蔻丹的手指,抚了抚如云的秀发,继续柔声说道:“何况在你们进去之前,整个寝宫只有惠妃与他两人,谁也不曾知晓这当中发生过什么事情。”
的确,这惠妃再怎么说也貌美如花,难保这名男子不起歹心,想着,宇文睿脸色一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司徒嫣侧身,看着云静初,继续说道:“这并不是你一个奴婢能解答的,所以快请你家主子出来给众人说清……”
“今夜为何如此热闹?怎么这么多人来我惠宁宫?”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瞬间打断了司徒嫣的话,只见惠妃盈盈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是从外面归来,看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便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到两人面前,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只见在场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惠妃娘娘,这惠妃不是在屋内躺着吗?她们都是亲眼所见,怎么会从惠宁宫外回来?
她怎么会从宫外回来?司徒嫣不禁一愣,不可能呀,明明有人亲眼看见她走进寝宫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看着惠妃从惠宁宫门口走进来,宇文睿原本的怒气顿时退去一半,但是想着这场闹剧,心里多少还是不适,冷声说道:“惠妃,这么晚,你为何不在寝宫?”
“太后最近有些咳嗽,所以臣妾去御花园了,去摘些昙花给太后泡茶。”惠妃缓缓靠近,将手中的篮子打开,柔声说道:“这昙花正是午夜的时候盛开,臣妾特意去等着,这不,刚刚才摘下……”
看着篮子里新鲜的昙花,众人再也无话可说,而宇文睿眼中的怒火瞬间退去,心中对惠妃更是喜欢,伸手拉住惠妃的手,柔声说道:“现在总算知道母后这般喜欢惠儿的原因了,惠儿真是有心,朕差点误会你了。
惠妃故作一脸疑惑,看着宇文睿问道:“误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宇文睿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司徒嫣,冷冷说道:“皇后,你可以为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嫣难以置信的看着惠妃,听见皇上的呵斥,立刻紧张的要解释道:“皇上,臣妾只是……”
云静初平静的脸渐渐地勾起一道邪气的浅笑,嘴角轻轻的一笑,眸光一闪,司徒嫣,你以为就只有这样?
“皇上,方才在那男人身上发现了这个,还请皇上过目,至于上面写的香菱——”云静初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字条上面的内容还是一样,但是字迹却不一样,还多了一个署名,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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