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誓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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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誓不为后-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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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的走到软榻边,看着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郡主,马上全部跪下。

    宇文拓紧紧地抱着云静初,始终没有放手,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神情,犹如地狱的修罗般怒吼道:“如果你们救不活郡主,你们也别想活了,全部给她陪葬!”

    御医们一听,吓得是魂飞魄散,都开始抖索不已,不断的伸手抹去而上那豆大的汗珠。

    大家迈着沉重的步伐立刻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抓起郡主的手,发现脉搏已经越来越微弱,这恐怕是华佗在世也丝毫没有办法,更何况他们呢?

    吴坤脸色大变,马上战战兢兢的跪下,剩下几名御医依依上前把脉,很快,也接二连三的纷纷跪下……

    “皇上,郡主怕是无力回天。”

    宇文拓听完他们的话后,如发狂的狮子,猛然而起,抓住吴坤,冷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们说什么!?”

    “郡主她——”

    这话还未说出,就被宇文拓的掌风一扫,所有的御医都被打飞到门口,痛苦的哀鸣,却有慌张不断跪地求饶。

    宇文拓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无力的坐到软榻上,再次伸手放在她的鼻息间,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劈住,呆住了,怀中的人儿已经没有了呼吸,她真的离开他了吗?

    他不信!

    “静初,你醒过来,你快醒过来!朕什么都答应你!”他感觉到心被掏空般,有些歇斯底里的狂呐喊,抱着那副没有温度,没有气息的身体……

    过了好一会,宇文拓才松开云静初,霍然起身,黑眸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冰冷,让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不再看床上的人儿,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凄惨,那么悲凉,渐渐地,消失,辗转成一种王者的霸气。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身为一国之君,又有什么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救活吗?

    就宇文拓走出大殿之后,另一道咆哮声响起,一抹白色的身影冲进了屋内。

    “姐姐……”宇文熠清澈的眼眸看着软塌的云静初紧闭的双眸,心中充满了恐惧。

    怀中的云静初已经不能听见他的语句,只是紧闭着双眸,仿佛只是沉睡着,却怎么也叫不醒。

    “姐姐,你醒醒好不好?宇文熠胸口就跟炸开般难受,他的心好疼,从来没有那么疼过,他快要抓狂了,他真的没有办法去承受她的离开,他抓住云静初,像疯了一样大声吼着,清澈的眸子泛着红光,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撕心裂肺。

    “姐姐,你只要醒过来,小傻子答应你,会听你的话,还会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小傻子——”宇文熠大手覆在运进出过的脸上,他低声下气的哀求着,作为一个一直无忧无虑的傻瓜王爷,他根本不曾求过任何人,生平第一次祈求,但怀中的人儿却丝毫不领情,依然一动不动,只是能听见越来越弱得呼吸声。

    看着云静初紧闭的双眸,宇文熠心里不由一颤,立刻上去用力紧紧的抱着她,身子也慢慢变得有些颤抖,这一刻,他像个无助的孩子,心里在哀求着,她不要有事。

    宇文熠盯着怀中的人,双手捧着她那苍白的脸:“姐姐,不要离开小傻子……”

    就这样,宇文熠一直都抱着云静初,直到夜晚,宇文熠都不愿意离去,就这么安静的紧抱着云静初,姐姐,你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这么想离开吗?不对,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姐姐,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

    “王爷,郡主已经死了,你就让她安心的离开吧。”

    杏儿想着宁公子的吩咐,虽然不忍心,单还是忍不住上前劝慰道,真是不曾想到这个傻瓜王爷对郡主用情会这么深,相比较之下,可比那个皇上好多了。

    宇文熠身体一怔,大手把怀中的云静初抱着更紧,整个人毫无生气。

    “王爷,奴婢知道您难过,可是郡主真的已经走了,必须要入土为安。”杏儿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但是想着不能让郡主和宁公子的计划功亏于溃,还是狠心说道:“您也不想郡主死后会成为孤魂野鬼,没有安身之处吧?”

    杏儿的话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宇文熠静静地看着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伸手去抚摸。

    如果可以这样抱着姐姐一辈子,他情愿自私的不让姐姐诶入土为安。

    杏儿上前拉住宇文熠,想让他清醒,“王爷,你如果这样子,郡主也不会开心的,如果你真的在乎郡主,你就应该让郡主安心离去。”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可是在乎又怎么样?姐姐还是不在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想到这里,俊颜一沉,最后一丝温柔留给了怀中的人,他在云静初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大手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榻上。

    在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身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天真无邪,此时他整个人像一只凶残的狼王,脸上闪过狰狞,他喘息着,一头长发飞扬,如沉立于天地间的地狱修罗,黑瞳赤红,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万念俱灰的神情。

    姐姐的离开,已经将他心中最后的美好也带走了……

    杏儿看着宇文熠离开的背影,她被那宇文熠那神情怔住,缓缓转过身子,看着躺在软榻上的郡主,眼中充满了悲凉的说道:“郡主,如果从一开始就是这位傻瓜王爷,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种结局呢?”

    此时御书房,宇文拓想着云静初的死去,越想心越是痛,想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着李公公喊道:“去拿酒来。”这一刻,他能想到的只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李公公知道皇上的难过,于是便连忙应了去拿酒。

    宇文拓坐在龙椅上,他一向自律,不贪酒色,只怕误事,只是除了那一次,他为了云静初要成为宇文睿的皇后而难过,第一次喝了酒,也是那一次,他才跟静初……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才有了那个孩子,想着,便立刻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之前他双腿残废之后,为了治愈,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尤其滴酒不能沾,所以他的酒量不好,一壶浊酒入喉,辛辣浓烈的哀伤穿肠而过,刺心入肺,伤痛不但不减,反倒愈发的浓重。

    一杯接着一杯,奇迹般他还是很清醒,索性一把提起酒壶,对着壶嘴直灌,眼眸闪过刚刚云静初在他面前死去的模样,泪水竟然从那双黑眸中夺出,顺着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流下……

    终于,酒壶中的酒已经被喝空,他大手用力一摔,那精致的青花瓷酒壶便掉在地上,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抬起眼眸,忽然看见一名女子盈盈走来,他整个身躯不禁一怔,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甩了甩头,闭了下眼睛,再重新抬起双眸,那女子还是盈盈站在他的面,渐渐的他看着那张脸有些模糊,但是却感觉那么熟悉。

    “静初,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宇文拓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看到女子对他笑了一笑,似有一丝苦涩,一丝悲伤,还有……心疼。

    还不等女子回答他,宇文拓再也忍不住,伸出双手从背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身躯猛烈一震,脑子也变得模糊不清,他拉开她的手一个转身便捧了她的脸,吻上她的唇,将他埋藏在心底的深沉的痛苦和挣扎全部用这个吻去诉说。

    怀中的女子并未有任何回应,只是感觉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再也克制不住的流下,凄凉的声音缓缓响起:“皇上,这一次,臣妾真的很希望你能看清楚,臣妾究竟是谁?”

    宇文拓一怔,整个身子顿时僵住,这个声音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是谁,这是柳如烟的声音,宇文拓立刻放开她的身子,瞳孔一缩,脑中“轰然”一声,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喝醉之后的一些片段,很快明白了一个他绝对不愿意的事实,上一次,那个女人不是云静初,而是柳如烟。

    一股冲天的怒火迅速从他心里燃烧起来,直冲脑门,生生将他柔情的黑眸变得有几分狰狞,他一手陡然捏紧柳如烟纤细的脖子,手爆青筋,双眼一睁,就将柳如烟毫不留情的推开——

    柳如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利用云静初的身份欺骗朕!

    柳如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头部瞬间撞到了那台阶上,额头瞬间鲜血直流,柳如烟惊痛之下,惨叫了一声,心痛难当。因为知道云静初已经不在,她绝对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隐瞒,可是却不曾想到,前一秒的温柔,现在换来的天壤之别的对待了……
第二百零四章
    “皇上,臣妾……”柳如烟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见宇文拓那双黑眸中是那般鄙夷而惊怒,她忽然就住了……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是如此不堪。

    宇文拓此刻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之前,他以为他得到了心爱的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是她,更加讽刺的是,他还以为云静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狠下心杀掉自己的孩子,最后害的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就在他伤心欲绝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心中的悲痛和悔恨,就在这在这一残酷而可笑的事实面前显得那般的滑稽!

    外面天气正在回暖,阳光灿然而盛大的铺开,笼罩在整个天地之间,而奢华的御书房里却是寒气逼人,那丝丝缕缕的光线半点也照不进男人的心底。

    宇文拓异常的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他望着地上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莫名的,原本的悲痛和悔恨瞬间消失,忽然生出了一种想法,静初死了,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因为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想着,他阔步走来,来到柳如烟的面前,缓缓蹲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笑意明明是温和的却让人无端的感觉毛骨悚然,碜人恐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既然你这么喜欢成为朕的女人,那朕就成全你,不过你只会是朕一件生下子嗣的工具。”

    听着这话,柳如烟身子一抖,如同被巨雷击中了一般,呆若木鸡,似是不能相信般地瞪着他,双眼就浮了泪,惨然笑道:“皇上,这就是您对臣妾的报复吗?”

    宇文拓没有说话,阴沉着脸,豁然转过身子,黑眸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冰冷,让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不再看地上那一抹凄楚的身影,转身离去,周身的凌霸,一双凤眼微眯,瞪着危险的光芒,唇角带着冷冽的自信,他天生的霸者风范一览无遗。

    没有了云静初,他还有整个文元,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

    ***

    文元未来的皇后娘娘云静初忽然仙逝,出乎众人的意料,皇上并未举行隆重的安葬典礼,只是命人将云静初放入棺木,便直接安置进皇陵,完全没有任何仪式,而皇上更是从郡主安葬在皇陵之后了,再也从未曾去看她一眼。

    只是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莫名独自去昭阳殿,去那个曾经她住的地方,感受她的气息,这里的一切,包括宫女太监都不曾改换,只是,少了真正的主人。

    如今的昭阳殿,除了皇上,禁止任何人进入,他只想保留住最后一样曾经关于她的东西,因为这起码能证明自己曾经拥有过她……

    这天,是云静初被送到皇陵的第三日,门外忽然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黑夜中,男子长身而立,一袭明黄的龙袍,衣摆随风飞扬,腰系玉带,坠着块纯白通透的玉佩,发丝垂落,静静的望着那繁星满天的夜空,眼睛明澈,嘴角淡然,一双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嘴角泛着一丝苦笑,那神色,不再是冷漠无情,眼眸中是忧伤,是不甘……

    许久,他才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凄惨,那么悲凉,渐渐地,消失,辗转成一种王者的霸气。

    夜更深了,乌云忽然的出现,将月亮与星星都遮挡住,漆黑一片。

    一阵奇异的香气幽幽在皇陵的守卫的眼前飘过,所有的士兵都安然的昏睡过去,丝毫没有反应。

    一青衣男子轻轻一跃进皇陵中,勾起一无邪的笑容,一直留意着宇文拓,终于等到机会了,他掀开棺木,放下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替身,抱起那假死的人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一枯井,就在跳进去之后,很快便来到出口,在将怀中的人儿安放再不远处等他的马车,悄然无声的策马离去。

    他看了看了那熟睡的脸,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这应该是他第二次这样从别人的手里将她救过来,想到这里,便有些兴奋。

    杏儿看了看睡着的人,抬头朝着宁非宁问道:“宁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另外一个主子,然后从长计议。”宁非宁淡淡的说道。

    “另外一个主子?”杏儿不解的问道。

    “是的,你家主子其实还有一位哥哥。”宁非宁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随后从身上拿出一条链子为云静初戴上,杏儿看着那个链子,其实她并不陌生,之前她服侍夫人的时候也有见过,这一刻似乎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但是为了确认云静初的身份,他还是谨慎的微微掀起云静初后背的领子,看着那一小部分的莲花图,现在才真正确定这个就是他的主子。

    如果他早知道云静初背后有莲花胎记,那就不会让两个主子自相残杀了,当年前朝被灭亡的时候,前朝的东方皇帝已经投降,并答应离开文元这片土地,过上隐居的生活,可是不曾想到,文元的皇帝竟然狼子野心,不但窥视东方皇帝最爱的楚妃,也就是云静初亲生的母后,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后宫,还惦记着东方皇帝的宝藏,处心积虑的想掠夺。

    东方皇帝因为爱妃受辱,心痛至极,一路带着五岁的东方翼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逃亡,又被相信的人出卖,最终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藏宝图绘成一朵莲花,一部分刻在冰莲图上,另一部门则是在云静初的背上,并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涂在云静初的背上,将莲花隐去,除非有解药,不然不会看见。

    相信云静初应该是误打误撞,不小心吃了什么药物,所以才致使这莲花图显示出来。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让两个主子相遇,想着,他便伸手,用力鞭策着马儿,马儿很快狂奔……

    ***

    烟雾笼罩,世间一切都是那样朦胧。

    一片空旷的树林里,白白的银条被打落一地,凄白的堆积在地上,好似地毯,一路蔓延。

    宇文熠一身白衣,策马狂奔,穿越河山,迎着呼啸的风,一声嘶鸣的马声,马赫然在江边停住,马背上的宇文熠仰头望着隐晦的天色,感受着那寒风吹拂到面容上那沁凉的冷意。

    这一刻,他已经不懂用任何言语去表达他的心情,因为已经超出了他的智商,但是他真的很痛,很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几名黑衣人正快速地正涌上来,朝着宇文熠的身后走去,领头的黑衣人举起利剑,狠狠的朝着宇文熠一挥,而宇文熠完全没有任何防备,锋利的剑就在这一瞬间刺进宇文熠的身体,他口吐鲜血,身体后仰——

    姐姐,不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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