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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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恋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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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目光,——勾起往事!——又成了那种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又成了那种把对方紧紧拥抱起来我*摄魄的目光,这种目光把小远唤醒,那是一道奇怪的光,就像一个认识的人,一个亲爱的人目光。

  小远一下子爬起来,他冥冥中感觉自己必须马上爬起来,和银虎去村里。

二十二  汐光妹妹  1
坐上牛车,小远在银虎的带领导下,朝乡下赶去。

  这一路的风光,两旁群山列翠,一峰又一峰扑面而来,独看山峰,傲然卓立,兀起平畴,秀拨如画;连成一片看,顿时莽莽接天。美好的景色让小远的心里舒畅了不少。

  更让小远意外的的,银虎的家在一个大瀑布的脚下不远处。那真是未见瀑,已遥闻水声轰轰,水自山顶泻崖而下,捣入重渊,汤汤而去。其横白明亮,阔余数丈的飞流,万练飞空,翻腾奔涌,复闻声如雷。

  小远惊呆了,银虎家所在的村里竟然是如此天造地设之美好之处,他忘情地奔向大瀑布,仰头贪婪地看着这景象,只是水流奔腾如涌雪,动魄飞舞,眼目之上,烟雾袅袅。瀑布两侧之壁,依托山势,左右婉蜒直抵绝壁。山、水、险、奇、壮,历历在目。

  “银虎,你们家简直是生活在人间天堂,为什么还要出去,去我们家打工呢!”

  “打工?”银虎奇怪地看着小远。“少爷,能够到你们府上作事,还有酬劳,是很好的事情嘛。”

  “呵呵!”小远笑了。他不再说话,他靠近这大瀑布,只见,激流迸溅的水雾气息沾湿脸颊,令人骤感摆脱纷繁,置身尘外。

  “嗯,银虎,你们这个瀑布叫做黄果树大瀑布,从古至今,被无数的文人墨客记载,是史书。水雾云霭间,沧海桑田呀!”

  “哦!”银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少爷,到家了,请到我家的寒舍去休息休息吧!”说着,带引小远朝他家走去。

  银虎的家,只见白色粉墙小灰瓦砖,四周种了好几十根竹子,遮掩到门外。银虎在门口叫唤着“爹、娘”,很快一位蓝衫的老人和一位头头戴追风巾的老妇人迎了出来。两人看见小远,先作了一个揖,道:“远少爷,辛苦了,请进!”小远便赶紧回礼。

  进了房间,银虎四处张望,问道:“我妹妹呢?”

  “哦,汐光她听说家里来贵客了,上山说去打几只野鸡来招待远少爷。”

  “哦,那假小子,呵呵!”

  “可不是嘛,你那妹妹一天嘣嘣跳跳,一个女孩子,这样子,该如何嫁人嘛,真是替她担心!”银虎的母亲一边念着,一边在客厅里添好一炉香,然后在家里正堂摆了一桌早已准备的山野风味小菜,恭请着小远上桌。

  “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等他来了再吃吧!”

  “不用不用,那孩子,不管他,远少爷您请先用!”银虎的父亲客气地说着,又给小远倒了一杯他们自家酿造的重阳酒。

  何为重阳酒,这古黔,是一种很流行于民间的自酿米酒,其喝起来甜滋滋的,但其后劲大,喝了就容易醉。

  小远不知就是,感觉这酒甜甜的挺好喝,就喝了几杯,竟然不知不觉就从椅子上突然倒下去,醉了。

  朦胧中,小远感觉四周有人来搀扶着他,然后有声音焦急地说:“少爷心情不好,现在又醉了,真急人了……”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等他醒来的时候,四周没人,静静的。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银虎”,还是没人,可能他们一家出去,或是在其它地方忙什么吧。

  小远慢悠悠地爬起来,走出这房间,他看见一道后门,便走了出去。

  这个村子,都是一些小巷道,紧密地挨着,巷道里能闻到马屎味,炊烟里冒出的香米味,虽然这些气味让人精神一振,但小远的头还有一些晕。走出小巷道后,有一块较为平坦的青草地,小远就走到那里,然后坐在青草地,想休息一会,他甚至想躺在青草地再休息一会,要不是他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的话。

  现在小远的身边有了一个陌生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短衫扎身的小男生,身后背着一个铁叉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小远眯着眼看清了他映在草地上的身影,却觉得他十分的亲切。

  他问着小远:“喂,你没事吧,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怎么在喝酒了还到处乱跑呢?”

  “乱喊不好嘛,来到你们这个时代,我住的地方的高墙绿瓦,但是我被关着的,那些地方,反射着阳光,惨白一片,在我看来是死气沉沉的。你们村里不错呀,我喜欢看你们这里这些土坯筑成、墙皮剥落的民居,还有走出巷道就有这大青草地,多好呀!”

  “呵,你是城里来的少爷吧,你是来我村里哪一家的呢!”

  “我……小远看着巷道那边大同小异的一排房子,一时迷惑。”

  “哈哈,少爷,没关系了,我们村里的人都很热情的,你去哪一家,都会有人招待你的!”

  “是的,谢谢兄弟,我想在这里,这些房子里有烟火,有欢笑,有亲切就好!”

  “可是,感觉你很不开心哦!”

  “是呀,我失恋了!”

  “失恋了?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女人把我抛弃了,不要我了,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小远费力地解释着。

  “哎哟,少爷,女人不要你了,那就叫失恋呀!这样嘛,那样的女人,有什么稀奇呢,我给你讲,有一些女人是不好,不守妇道,你何必痛苦?应该为看透了这样的女人开心,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就那样的女人,贱!”‘兄弟’在为小远打抱不平。

  “不,不,星儿不是你所说那……那……那种……”小远一下子口齿不清,讲不清个中原委,在这个‘兄弟’面前咕嘟着。

  ‘兄弟’恶狠狠地说:“你不用说了,那样的女人,让她去死吧!”

  小远想打断“兄弟”,唠叨唠唠地说:“她……她……这……苦衷……你……你不懂……”

  “少爷,少爷……”随着银虎的声音,只听见兄弟站起来,高声的应道:“哥,哥!”

  银虎来到了小远和兄弟的身边,银虎先是把小远从草地上扶起来,然后嗔怒着,“汐光,这是远少爷,看你,没大没小的,怎么还一付假小子打扮,还不快快见过远少爷!”

  “哦!”只见兄弟摇了摇身体,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哥,原来他就是远少爷啊,我上山去打野鸡,可惜,可惜,今天没打着!”

  “没关系,你是妹妹?怎么你是一个男孩子呀!”小远奇怪地看着兄弟。

  兄弟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然后只见他把身上外面套扎在身体上短衫解开,盘起的头发也松开下来,这时,只见她里面的衣服是绿长夹袄,头发的底部原来还有一个梳髻,她松开梳髻,头发便纷纷垂着下来。齐着头发在脖子旁边,还有红丝线压着的几道圈。她的脸上没施任何脂粉,还挂出几丝上山抹出的灰黑色,但她是那般的自然,纯朴,美丽、阳光……小远看着她,原来这般的眼熟,这般的亲切。他一下子要跳起来抱住她,“汐光!就是星儿用过的网名,你原来在这里!你原来在这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十二   汐光妹妹  2
“少爷,少爷……你……你……”银虎把小远拉回古代的现实中,他才发现自己的状态应该让人很奇……奇怪……

  汐光闻知小远正是欧阳府上的少爷,她赶紧施了一个礼,虽说她是个假少子,但是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见这个痴望着她的英俊少爷,忍不住也脸红起来。

  小远按捺住心里的兴奋,回到银虎的家里,就把他拉进里屋,握住银虎的的一只手,缓缓的道:“银虎,我真的太开心了,真的……现在我找到星儿了,就是你的妹妹,我要……我要……你一定要支持,我决定,决定……”

  银虎听不明白,但是还是一付很理解少爷样地道:“是的,少爷,一切听你的!”

  小远微微的一笑,问:“汐光平时喜欢玩些什么?你要安排我和她在一起呀!”

  银虎道,“我这妹妹其实有时也像小孩子一样,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喜欢玩蟋蟀了、上山去打野鸡、反正就挺淘气的一个孩子,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

  
  小远道:“这是天性未泯,这样的人最真诚,最踏实!”

  银虎道:“少爷,你这样想当然好,但是汐光你要需要,只能给你当丫头,她出身在我们小农小户,如果能够得到少爷你的庞爱那就是她命好了!“

  小远道:“银虎,你怎么能这样说,能够遇到汐光,哦,星儿,已经是我最大最大的幸福了!”

  银虎道:“少爷,你可千万不要义气用事,汐光是什么身份,我们知道。第一,老爷那边已经给你确定了明媒正娶的白小姐,第二、汐光什么也不懂,就是一个乡野野丫头,第三、少爷你只是暂时来这里散心,如果再弄出什么事,我怕下回我都带你出不来了,还有……”

  小远没有想到银虎能讲出这么多道理,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默然了一会,道:“这些都不要你管,我非要和汐光在一起。”

  银虎低头,过一会,才说道:“少爷,反正这些天你就尽情玩啊,我叫汐光好好陪着你!”这下,小远才高兴起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才是好兄弟嘛!”

  ……

  这样一来,小远开始和汐光混在了一起。

  小远知道汐光喜欢玩蟋蟀,就叫银虎捉来两只,然后兴冲冲地来到汐光的房间里,他趴在窗子上,脑袋伸到窗槛上来叫她:“喂!汐光,出来!我捉了两个大蟋蟀,斗得才好玩呢!快来看!”

  汐光开了门走出去,小远跑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向前跑,穿过了后门,到了村里的青草地上,小远把蟋蟀放在那里,正蹲在那儿,用一株小草逗弄笼里的蟋蟀。汐光也很兴奋,她叫着说:“少爷,注意,注意民,别把蟋蟀放跑了!”

  “不会的,有我在,你放心了。”小远笑嘻嘻的说。他的两道浓眉翘起,那宽宽的额闪着光亮,嘴角也翘起,这是多么久违的快乐呀,从那现代社会莫名其妙地回到这古代,真的不是梦吗?小远找到了他的星儿。

  “咦,两只蟋蟀不打架了!”汐光在一旁不知小远在暗暗观察着,只是不停看着蟋蟀叫着。

  “嗯,汐光,他们不打架了,可能是讲和了吧!”

  没听说蟋蟀会讲和的。”汐光嘟著嘴说。小远再次望着笼里的那两只褐色的蟋蟀,它们正各守在一个角落里,彼此遥遥相对,互相打量著,一面高举著它们的触须。汐光摘了一枝狗尾草,拚命去拨弄它们,嘴里乱七八糟的叫着:“打呀!没有用的东西,是好汉就不怕死!去呀!打呀!将军们!快点!”但,那两个蟋蟀却仍然株守著它们的据点,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小远也弄了一枝草来拨,这样,他和汐光的头,两个脑袋就靠在一起。

  蟋蟀无趣了,这时,汐光站起来,小远来拉她,她叫到:“少爷,我带你去田野里捉蜻蜓吧!”小远便跟着她跑。

  汐光先是去家里拿了一一根竹竿,顶端空心处用一个竹条挽成一个圈,里面裹着蜘蛛丝,原来拉着小远来到田野里。村的田野里一片大绿悠悠的农田,微风过处,连绵起伏。

  汐光拿着捕捉蜻蜒的蛛网圈,她在捕蜻蜓,它们飞着,停在稻叶上,她用网轻轻朝它们一扫,它们的身体粘上蜘丝,想飞已经来不及,她把它们从蜘网上取下来,靠近着小远:全身红的是‘小姐’,红黄相间的取名‘丫环’,一身灰的像‘农民’。

  小远看着她,直勾勾着看着她,她晒得红扑扑的脸,两颊流满汗水,她揩一揩,汗水不见了,小远的内心无比温暖。

  一连几天,小远就和星儿在一起,有时,汐光还叫小远给她讲故事。

  其实,小远嘴笨,也不太会讲,但为了汐光,他豁出了。

  小远伸伸脖子,皱皱眉头,又用舌头舔舔嘴唇,想了半天说:“从前有一只乌鸦,它呀,捡到一个红果果,它就把它吃掉了,嗯……红果果是脏的,它就肚子痛了,它妈妈就骂它了,它就哭了。就——完了。”

  汐光大笑了起来,把头仰了仰:“不好听!不好听!”一付撒娇的模样。

  小远愣了楞,突然说:“汐光,你是我的媳妇,是不是?”

  汐光红了脸。小远用手扯扯她的衣服,嘟着嘴说:“真的,汐光,千年后,我们还是一对,只是你……你抛弃了我!”

  汐光对小远眨了一下眼睛,对于媳妇两个字也懂得害羞,但是却又一付很开心的样子:“小远少爷,你说什么?我怎么敢抛弃,只要你要我和你玩,我天天陪着你,嘻嘻嘻!”

  这下,小远开心了,十分的开心,他唱起歌谣:“ “白喜鹊、叫喳喳、飞在枝头上、小小子,坐门墩,哭哭啼啼要媳妇,要媳妇干吗?点灯;说话!吹灯;做伴……”

  汐光红了脸,俯首不语。

  一连几天,小远都和汐光混在一起,银虎担心着,因为他们裹在一起太紧密了。银虎忍不住悄悄地观察着他们。那天,银虎悄悄地绕过去,看到小远和汐光正坐在草地上下象棋。汐光下很专心,一对乌黑的眸子正聚精会神的盯著棋盘,小远给她一个马后炮将军,汐光“啊哟”一声叫了起来,然后拉出手开始手捶打小远。“好吧,好吧!算你赢了一盘!”小远无可奈何似的说。但他脸上掠过一个慧黠的笑,温柔的望著汐光愉快而兴奋的小脸。

  银虎一下子惊呆了,他赶紧咳了一声,小远和汐光同时一惊,同时抬起头来。银虎一边给小远请安,一边严厉地看着汐光,口气十分郑重:“妹妹,你怎么敢对少爷对手呢,你……你……你怎么这么太不懂事呢!”

  小远欲分辨什么,说什么呢?说什么“户婚律”、什么“守规矩”、什么“敬主人”狗屁不值,他们是这个时代的人呀!

  晕,小远一下子头晕,不知怎么办好。而汐光看着哥哥银虎,头垂得更低。 。 想看书来

二十三   回府  1
自从汐光被银虎带走后,小远竟然一天之内都没有看见她,连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她。

  银虎要带他出去踏青小远不去,带他去看瀑布美景小远也不去,他就默在那里,心事重重。

  小远把自己关在乡下的小屋里,看不见汐光,他哪里也不想去,

  桌子上,一杯又一杯酒,小远已经喝了不少。这时,汐光突然推开房门,进来了。

  汐光眼圈微红,她把现在哥哥银虎监视她,并且在做她的思想工作,告知她要远离少爷……

  小远听了,心里颤抖起来,这封建礼教,连银虎也这样坚持,难道自己和什么白淑英有什么所谓的媒约之言,就不能我汐光相爱吗!这时,汐光看着他,掏出帕子捂住嘴,好像是想忍住不哭,但是却流泪了:“远少爷,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我喜欢……”

  小远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小远把她的帕子从嘴上拿下,就在拿下的一瞬间,汐光一下子扑到小远怀里。

  其实,汐光不知道,他之所以在小远一点也不能矜持,一是她的性格就是一个男孩子般的性格,另一个呢,则是她看着小远有一种亲近感,亲切感,第三,她能感觉小远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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