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三个原因,直接Pass。
那么,只剩下第二个原因了。
乔语晨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汗颜地承认自己的确和‘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之类的形容词绝缘,唐学谦这个男人见过的漂亮女人多的去了,他老妈就是美女群中的顶级品牌,她乔语晨再怎么自恋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以为自己的美貌可以吸引得他情不自禁。
那么,内在美?
……更不可能了。
不是乔语晨乱猜,而是我们这位唐老板绝不是一个可以透过女人外表看其本质的男人,如果你要问为啥,那么,请翻看有关唐老板他爹的传记——《这次来真的》,你会发现,唐老板他爹本身就是一个绝不透过外表看本质的人,一遇上唐学谦那天姿国色的娘,整个人就呈浆糊状,有这样的男人做爹,儿子怎么样也得继承个八成。如果乔语晨会对自己的内在美自信,那就不叫自信了,那应该叫自我意识过剩……
说实话,乔语晨有点怕他。曾经他对她采取放养政策,常常不在她身边,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再见到他时,一种恍惚的陌生感总是让她对他感到无措;而现在,他忽然对她改用圈养政策,乔语晨没想到:她却更怕他了!
他能随时随地对她调 情,总是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紧张,而他却乐在其中丝毫不受影响。
乔语晨调转视线,用沉默表示拒绝。她很想对他说,唐学谦,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让我对你越陷越深。
唐学谦微微楞了一下:她在拒绝他?
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不是因为他懂得怎么玩,而是因为他从不轻易和女人这么玩。他看似放纵,实则清醒,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他心里都有明确的分寸感。
曾经他也是高级夜店酒吧的常客,喝酒、上 床、做 爱,他给出他能给的,得到该有的释放。除此之外,他不会再给什么。大家明码标价,他也是商品之一,他不介意,毕竟这是游戏规则之一。
然而,有些东西,是他从不轻易给出的。比如,亲自做蛋糕。
唐学谦这辈子除了给他那个无行为能力的妈做过蛋糕之外,就没再沾过奶油。他有轻微的乳糖不耐症,和牛奶有关的东西统统不沾,除非有无法拒绝的理由,他才会亲自用鲜奶做蛋糕。
牛奶滑过指尖的时候你在想着谁?
蛋糕旋转掠过眼前的时候谁在你眼前?
奶油滴落在双唇间时你想起了谁?
做鲜奶蛋糕需要用灵巧的手指控制每一步的火候力度,都说十指连心,所以其实真正用的是心。
然而,乔语晨?
他却只见她抿紧了唇,用身体语言拒绝了他。
**** **** ****
拒绝唐学谦绝对是不明智的事。这个男人表面看似温和,实则说一不二。
唐学谦眼神一黯:“不喜欢?”
“不是……”她被他的眼神刺得一缩,“我自己去拿点尝尝好了……”
他紧紧掐在她腰部的手丝毫不放松,笑得阴柔:“我手洗干净的。”
拜托!不是这个问题!乔语晨在心里怒吼。
唐学谦忽然温和一笑,笑得乔语晨全身都炸了起来,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强行撬开了她的齿关,食指指尖浓郁的奶油瞬间在她唇间弥漫开来,侵占了每个角落。
乔语晨全身一僵。
他满意地点点头,但显然还没有完全满意,于是在她齿关的手指不安分起来,沿着她干净清爽的齿沿慢慢滑过,一点一点,步步惊心。
乔语晨的脸从白变到绿,再变成青色,再变成红色,再变成黑色,最后几乎没了颜色。他指尖的奶油味不停地划开,她的舌尖被勾引,不自觉地吮了一下。
唐学谦的眼神瞬间全部变暗。
平日隐藏在温和外表之下的暴力因子开始抬头,强势的本性渐渐沾染了欲望的冲动,想要掠夺,掠取夺走眼前这个不经意勾引他的女孩子的一切,身体和心,他全部都要!
乔语晨不知道,唐学谦再冷静再有自控力,也终究只是个男人,而男人,就是很容易冲动的生物啊……
第 13 章
“我!来!啦!!!大家晚!上!好!!!……”
平地炸起一个大雷,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钟铭轩那张热情洋溢的帅脸随即出现在两人面前。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域,差不多就是唐学谦现在的写照。欲望已经被勾起来了,却不得不硬生生地压下,是个男人都得发飙。
唐学谦火冒三丈,难得地失控吼过去:“我说!你进来之前都不会敲个门的吗?!”
钟铭轩毕竟不是笨蛋,一看屋里那两人此时过分暧昧的距离,再一看唐学谦近乎yellow的动作,钟同学顿时恍然大悟:哎呀妈呀……奸 情啊!传说中的奸 情现场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滴呀!!
乔语晨整个脸‘轰’地一下烧起来,谎话都不会说,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我去做饭……”,脑子发热地一头钻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唐学谦也好不到哪里去,无奈地揉着微微疼痛的太阳穴走进浴室冲凉,解火止渴!
钟铭轩顿时大乐,‘砰砰砰’敲着浴室门大喊:“哎学谦!表不理人嘛!我给你们带海鲜来了!壮阳补肾,天然产品,安全无副作用,家庭必备良药!”
浴室里的男人用力踹了一下浴室门,回了简短的一个字:“滚——!”
钟铭轩偷偷地乐。
这么多年下来,唐学谦的几个标志性习惯基本被钟铭轩摸了个透。这男人平时训人训惯了,所以“滚”这个字是他经常说的,钟同学曾经偷偷地把它细分了一下类别。(……话说这孩子真的很有空啊^…^)
如果唐学谦叫你滚的时候还外加踹一下你的屁股,这就表明唐老板其实心情很不错,他叫你“滚”,实际上是“你敢滚出去试试看……”的简体版,这时候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唐学谦正处于口是心非的‘娇蛮’状态,典型的少爷病,如果你真的滚出去了,他会叫你回来,如果你没滚出去,他也会把你勾回来,反正你怎么做他都觉得没问题。
但如果唐学谦叫你滚的时候没和你做任何肢体接触,眼神冷漠地完全不看你,这就表明他是真的想让你滚蛋了,这时候的“滚”完全是字典里的那个意思,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思离开。唐学谦这个人好起来怎么样都惯着你,一旦少爷脾气上来了别指望他会委屈自己,人家好歹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豪门公子哥,没点脾气怎么对得起万千读者啊?……
而刚才唐学谦的表现,怎么看怎么都有娇蛮的意思在里面,所以钟铭轩理所当然地没有滚,理所当然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装大爷,最后理所当然地把老婆也喊过来一起装大爷。
**** **** ****
于是这一晚上,四个人一起吃海鲜,模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唐学谦负责做,其余三人负责吃……
光吃海鲜还不行,钟铭轩一定要喝酒,并且连理由都找好了:合作案的敲定,他居功甚伟。关于这一点唐学谦还真不能反驳,虽然钟铭轩在私人生活上经常短路,但在公事上却的确很少出问题。总裁特助的位子并不是人人坐的住的,而钟铭轩却在这些年坐得稳稳当当,足见此人有两把刷子。
俗话说,男人的性格里有一半是小孩心性,只要酒精这种催化剂穿肠一过,平日里隐藏的小孩习性便会全部暴露出来了。而钟铭轩呢,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座的四个人除了唐学谦之外,其余三人的酒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几杯烈性的龙舌兰一灌,钟铭轩就彻底发晕,黏糊糊地抱着老婆不放,笑得一脸无辜又单纯。
叶家凝也不会喝酒,陪着钟铭轩喝了几杯之后理智防线就开始失守,随便他抱着,随便他亲着,最后钟同学埋在她颈窝处细细啃着她也不介意。夫妻嘛,这很正常。
结果,他们不介意,有一个人介意了。
唐学谦郁闷了:他喵的,在人家屋子里亲亲啃啃的这叫正常吗?!当他和乔语晨在旁边是死人啊?!
事实证明,钟铭轩酒量很差,但酒品不差。喝醉了就睡,不一会儿就和叶家凝两个人在客厅里睡着了。
乔语晨也不会喝酒,但索性喝得不多,所以脑子里还留着那么一丝清醒。看着客厅里的那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乔语晨站起来,想去拿被子出来给他们盖一盖。
“我来吧,”唐学谦站起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向自己,“你很累了,去睡吧,其他的事由我来做就行了。”
“哦,”乔语晨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要先去洗澡刷牙……”
生活习惯相当好嘛,唐学谦眯起眼,明明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记得要刷牙洗澡。唐学谦扫了一眼地板上已经睡死过去的两条米虫,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看我们唐家的人,质量就是两样啊!
照顾好乔语晨进浴室洗澡,唐学谦从房间里拿了床天鹅绒的被子给两条米虫盖上,所幸客厅的地板都由纯羊绒毛毯铺着,所以这么睡也不会着凉。
不得不说唐学谦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做家务,当他有心照顾人的时候,他能把一切都全部弄妥当。
当乔语晨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她走进房间,看见唐学谦坐在书桌前,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正静静地浏览着外文文件。
乔语晨有点局促,问了个今晚对她来说很关键的问题:“……你睡哪?”
“我不睡了,”他看了一眼那张唯一的单人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还有事没做完,你睡吧。”
“哦,”她点点头,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要不然……你回去吧。”他的别墅大得很,要床有床。
“不用了,”唐学谦微微抬头,指了指客厅里的两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发起酒疯来你怎么办?”
乔语晨冲口而出反问一个她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从来不劝我和你一起回去?”
唐学谦唇角微勾,笑容玩味:“我劝你、你就会跟我回去吗?”
乔语晨被他问得一堵,闷声闷气地小声答了两个字:“不会。”
“那不就行了,”他微微笑起来,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家,又何必再问你呢。你不回来,那就只有我跟着你走了。”
乔语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想了想,又爬起来,“学谦,”她叫他名字,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声音越发孩子气,“……我觉得我仍然还是喜欢你的。”。
说完,乔语晨钻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 **** ****
唐学谦今晚的工作效率基本为零。
乔语晨最后那句话在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响起来,搅乱他全部思绪。
她说她觉得,仍然喜欢他。这话说明什么?说明她曾经想要放弃他,忘掉他,把对他的所有感情收回来,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挣扎过,痛苦过,最后仍然喜欢他。唐学谦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纵然她并不是存心告诉他,他也能从她无意的语气中抓住所有她内心隐藏的信息。
男人纤长的手指不自觉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薄唇抿得很紧。电脑屏幕上泛着白色的荧光,他的脸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
时间嘀嗒嘀嗒地流走,夜色凉如水,夜风穿透窗帘从他衬衫领口处灌进去,冰凉的触感让他异常清醒。
唐学谦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具有阴柔美的脸上隐隐透着冷冽:乔语晨,怎么,原来你曾经准备忘掉我的吗?
终于,男人站起来,朝房间里那张单人床走去。
唐学谦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几乎带上了某种侵略性。
夜色融融。
月光透过窗帘投下柔和的光晕。
乔语晨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红润,从唐学谦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底覆着一层水光,惊人的诱惑。
男人抬手,右手食指沿着乔语晨的唇线慢慢滑过,他这才发现,她的唇很漂亮,弧线优美,淡淡的粉色,就像初夏江南盛开的睡莲,安静地绽放,于静态之中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识,沿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她的睡衣领口有小纽扣,包住了锁骨,他隐隐记得她的锁骨很漂亮,曾经被他咬得几乎充血。鬼使神差的,男人微勾手指,她的睡衣领口被解开,漂亮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唐学谦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但下身某个部位的急速变化提醒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个房间里有床,有昏暗的灯光,房门反锁,一男一女。这样的排列组合,实在太他妈适合犯罪了!何况他今晚还吃了一堆激发性欲的海鲜,被迫接受观看了钟铭轩那一对那么长时间的刺激,如果再没点反应,那就不叫有自制力了,那应该叫男性性功能障碍。
做,还是不做?
他以前对她并没有任何不良欲望,可是现在,他发觉有些事情开始变了。骨子里的占有欲开始蠢蠢欲动,他想得到她。既然曾经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他一人所有,那么今后,他也不会允许她把感情转移一分一毫。
唐学谦静静地想了下。
一分钟之后,俊美的男人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抬手,一颗颗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抽出皮带甩在一边,毫不隐瞒地袒露出他下身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
第 14 章
人哪,睡觉时或多或少会做点梦,可是今天晚上乔语晨却做了一个常人不常做的梦。
这种梦呢,官方说法叫做‘少女梦’,而民间说法则通俗易懂,叫‘春梦’……
大概是晚上喝过酒的缘故,在这个‘春梦’里,乔语晨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热得发不出声音。她微微张开嘴,下意识地想透气,却不料被一个异物侵入口腔。
唐学谦沿着她粉色的唇细细吮着,发现乔语晨异常敏感,这个发现让男人微微惊喜。带着一份隐秘的自得心理,唐学谦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大胆进入,不紧不慢缓慢游走在内壁四周,时而极具挑逗性的轻轻戳刺乔语晨退缩的舌尖。
睡梦中的乔语晨显然对这样的打扰很困惑,退无可退时,舌尖下意识地朝前吮了两下,想分辨到底是什么东西一直缠着自己。
乔语晨含着吮了两下,立刻皱眉:不好吃,像没烧熟的猪肝……
唐学谦在一瞬间被点燃了全身的大火,明明知道这只是乔语晨喝醉睡着时的无心之举,但如此挑逗的吮吸回吻仍然把唐学谦体内的暴力因子彻底勾了出来。
下一秒,男人不再犹豫,紧紧含住乔语晨来不及退缩的舌,翻卷吸吮,满意地听到乔语晨喉间被逼溢出的细碎呻吟。
“乖……我会让你舒服的。”男人低低的声音回旋在乔语晨耳边,在狭小的空间内做低空飞行。
乔语晨似乎并不愿意被这样打扰,声音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唐学谦聪明地放过她的舌,不动声色地从她嘴里退出来,湿润的触感沿着乔语晨修长的颈项一路向下,停留在漂亮精致的锁骨处。
细细的吻,夹杂着啃咬,在锁骨处徘徊流连,然后渐渐加重力道,男人含住她锁骨处薄薄的肌肤用力,印上一个个深色的齿印。
唐学谦曾经看一部法国电影时听过这样一句台词:深吻就是撕咬,只想咬断对方的神经,然后占为己有。
唐学谦当时基本上觉得这简直是扯淡,要不要这么饥渴啊。
可是,他现在却非常清醒地看见了一个事实:她没有勾引他,可是他却被诱惑了,想要撕咬,想要占